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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老子一异形种要陪你一起喝粥你特么知道老子心里什么感受吗?”肖琛的表情扭曲得很,想到这段时间受到的折磨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小爷要吃‘肉’啊!‘肉’啊!‘肉’!你知道小爷吃不到‘肉’是什么感觉吗?啊!”
“不知道。”韩修宇诚实地回答,“关我屁事。”
“哈!好歹是过命的‘交’情,你让他们给我添点儿‘肉’丝成不?要生的!”肖琛‘欲’哭无泪,“小爷要‘肉’啊!‘肉’沫也好!就一口!同伴爱呢?”
“被狗吃了。”韩修宇重新拿起文件审批,对于肖琛的话一概无视,“喝粥好,给你洗洗胃。”
“洗个‘毛’线!”肖琛伸手狂搓一头黄‘毛’,几‘欲’暴走,“对你们来说喝粥是不错,但对小爷来说那玩意儿特么能吃么?啊!那特么就是一盆蜡烛油,你还让小爷给咽下去,好不如让小爷死在西藏得了!”
“小爷真特么受够了!每天喝蜡烛油的异形也是没谁了!”肖琛抓狂,“你瞅瞅,小爷现在有手有脚的,完全能自己抓东西吃。小爷只有吃‘肉’喝血才能康复,每天喝粥……草!每天喝粥喝的我肌‘肉’发育不良啊卧槽!”
他煞有其事地撸起衣袖‘露’出胳膊,甩了两下说道:“再不放小爷出去,小爷都要变成瘦猴子了!”
韩修宇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让肖琛这等异形种喝粥实在难为他,也亏他忍得了那么久。可如今外头‘乱’得很,要是肖琛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没谁能救场了。
但,要是真把他‘逼’急了,‘激’发了他的兽‘性’,他还真怕肖琛忍不住对实验员出手。韩修宇很清楚,云默曾经明确地告诉过他们,人类在肖琛的眼里,其实也算是食物的一种。
如果肖琛心头没有基本的善恶和道标,他将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而这,跟异形没有太大的区别。
韩修宇沉默了下来,表情略显严肃,紧跟着,肖琛也停止了闹腾,就等着韩修宇一句话。
许久之后,韩修宇吐出一口浊气,说道:“那成……允许你外出。但,务必让异能者或军人跟随。”
“啥?小爷一个人就成了!”肖琛说道。
“两条路,让人跟着或者留在实验楼。你自己选。”韩修宇蹙眉道,“康复初期,你以为自己断手断脚的就没有后遗症?被削‘成’人彘了,内脏都丢了一半,幸亏你是异形种,能活到现在你也算祖坟上冒青烟了。”
“带不带军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知道当初被你甩脱的那批战士知道你快不行了是什么样子吗 ?”韩修宇‘揉’额角。“他们想着陪你下黄泉得了。你当初甩脱他们是为了他们好,这没错,可军人也有职责在身。他们想要护住你,而你……给予了他们不信任。”
“我承认,你想他们活着、不做无谓的牺牲是好事,但。正如我们想要护着下一代的孩子一样。他们也想护着你。”韩修宇继续道,“你把命留给他们,他们也愿意为你牺牲,我很庆幸你在军中的威信高了,但同样的,你也得有相应的担当。”
“肖琛,你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既然云默决定将你送上一个既定的位置。她对你寄予的厚望就不止于此。你不是独行侠,上位者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该好好拾掇起来了。”
头一次,韩修宇这般教训起肖琛,以长辈的姿态教育他,让他晓事。
“我也承认,我们强行将一些你不喜欢的东西施加在你身上是不道德的,然而,末世里谁都身不由己。我们觉醒了异能,便是人类的先锋,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要是处不好,下一代怎么办?”
“我也不喜欢身居高位执掌大权,我也不自由,你以为云默、应天扬一干人就愿意吗?”韩修宇叹道,“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母国和族群,正因为不想消亡,所以,我们必须身不由己。”
每个人总有属于他的责任感,自从云默将他们带出s市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都能承担起如此重压,身为成年人的他更不能却步。
自‘私’是人的本‘性’,但,大义也是人‘性’不可或缺的部分。
华人没有信仰,所以他们必须重拾。
云默言传身教的这一点点燃了他们这批年轻一代心头的抱负,将被社会染黑的冷漠逐渐洗去,留下了最初的赤子之心。
就从他们开始吧,下一代、下下一代……华人终会回到拥有信仰的本初。
“啧,小爷虽然听不大懂,但意思也算是明白了。”肖琛砸吧了两下嘴,说道,“成了成了,小爷带人走……听你这罗里吧嗦的跟教导主任一样烦。”
两人又扯皮了大半小时左右,肖琛饿得受不了了,干脆离开了病房。
待人走后,韩修宇伸手拿起了文件,一脸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异常,这一份“藏区防线规划”的计划书他已经审核了一上午,然而,“蜀都”基地……人手不足!
……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非洲大陆,埃及之地。
收敛起庞大骨翼的杜穆凯仰面躺在金‘色’的沙漠之中,任由吹拂过来的沙子将他一层一层地掩埋。他血‘色’的瞳孔盯着头顶光线暗淡的日头,下一秒,头顶的景‘色’突然被‘阴’影覆盖。
杜穆凯透过指尖的缝隙朝上看去,那是一张极为稚嫩的面孔,左右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模样是埃及人特有的深刻。
“阿姆,这里有人。”孩子‘操’着一口地道的本土音说话,后头即刻跟上了一名手持枪械的‘妇’‘女’。
两人嘀咕了什么杜穆凯并不能听懂,只是,他们似乎决定……救他?
新奇的体验……杜穆凯如是想,他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双血眸死死盯着这俩人,似乎在等着他们恐惧,然后拿起枪械打他。
只可惜,两人并没有当一回事。等杜穆凯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搬到了一头干瘦的骆驼身上。
这匹骆驼被吓得‘腿’软,动物总比人类有着更深刻的敏感力。
只是,娘儿俩并没有什么疑虑,可以说,他们也算是心宽到了极点,瞧着杜穆凯眉目‘精’致又是个少年形,似乎料定了他只是个落难少年而已。
杜穆凯没有说话,他说的他们听不懂,他们出口的他也不明白。
这段时间,他遭遇了太多的恶意和发难,也毁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这对母子的特殊,让他突生了别的心思。
很想知道,当得知他的恐怖后,这两人会不会也……
“阿姆,他们还在打金的主意吗?”孩子目光中充满着舍不得,他抬手抚‘摸’着骆驼稀疏的须,说道,“没有食物,就想杀了金吗?明明金带他们走出了沙漠,金带我们找到了水源,为什么……他们还要……”
“因为是人呐,达沙。”母亲端着枪支,另一手抚上了孩子的脑袋,“知道阿姆为什么要带你走吗?”
孩子摇了摇头。
“因为,等到金被杀了之后,他们就会选择吃掉我们了。”‘妇’‘女’眼底的悲哀深刻到极点,“我们得赶快走,走出这片沙漠,他们会追上来的。”
“吃掉我们?”孩子眼底的恐惧开始泛滥,“阿姆,珊她们……”
“她们死在那口锅里,成为男人的食粮。”‘妇’‘女’叹息道,“你吵着想吃,但你可知道,那是……人‘肉’啊!”
孩子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小手拽着缰绳骨节发白。
杜穆凯沉默了许久,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孩子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清楚他们在恐惧什么,只是,还没等他想完,陡然转变的风向忽地送来了一股活人的气息。
杜穆凯眉头一动,今天还真是个特殊的日子,动不动就碰上活人,是给他送“血水”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溢出一丝威压让骆驼的步履稍稍快了些,毕竟,带着强烈腥气的人类,本就没多少善类。
而这对母子……似乎弱了点。
有机车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一望无际的空旷场所,什么都变得突兀。几分钟后,‘妇’‘女’似乎听见了什么,忽地惨白了脸拖着孩子勒住缰绳往前头跑去,可一头瘦不拉几的骆驼和‘女’人孩子能跑多远?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就被彻底堵在了一个沙丘前。四辆越野全数排开,上头下来十六个男人,他们面‘色’不善地拎起枪支瞄准了‘女’人和孩子,隐约间传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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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尹媛3()
风沙渐渐大了,卷得沙漠中的尘埃扬起,好似一阵烟雾瞬息间蒙蔽了众人的视野,当黄褐色的帷幕散去之后,提着枪支捞起皮鞭的埃及男子们邪笑着朝瑟瑟发抖的母子靠近,由于长期食用人肉,他们身上有股酸腐的味道钻入杜穆凯的鼻子里,让他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
比起这群看着不像好人的埃及男子,这对母子勉强能入他的眼。杜穆凯侧过头看向为首男子的侧颈,对于人类大动脉上血液流通的点儿,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只要拿着骨翼往上头一刺,就可以品味到甘美的浆液,于他这等黑暗生物而言,鲜血远远比普通的水源更让他的味蕾着迷。
泽尔说的确实不错,人类,不过是丧尸的饵食;而丧尸,才是他真正的同伴。
试问哪一个人类会像他这样,饥饿的时候既然在觊觎自己的“同类”……哦,不,面前这群人便是如此,将同类当成了食物,简直连丧尸都不如。
“哈哈哈!一匹骆驼,女人孩子!还想跑吗?”身后一黑人男子张狂大笑,右手举着的枪支舞动,盯着母子的眼神十分猖狂,“先从女人开始?还是从骆驼开始?”
他砸吧了两下嘴,视线扫去,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躺在骆驼背上瘦削的少年。黑人男子一愣,紧接着便小心地放下枪支打量了起来,在末世中,他们可以蹂躏弱者,但对陌生人还得保持一定的戒心。
十六名男子暂时按捺住脚步,警戒地将枪支竖起瞄准了杜穆凯的脑袋,他们可摸不清对方的底牌,尤其是……对方那一头过长的黑发和白皙的皮肤明显不是埃及人的血统。
外境的人。且还是这么个年纪,又能在末世活过一年。他们心照不宣地觉得他左右有点手段。
只可惜,防火防盗防不了猪队友,还不待他们打量完毕,有几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了。原因无他,这名骆驼背上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可那长相。着实是太过精致了些。
杜穆凯长得十分清俊。可清秀中却依然带着少年该有的英气,大抵是手上沾满了足够的血腥,他的身上还糅杂着暴虐和忧郁相互混杂的矛盾感。
就像是一个发光点。在末世人人面黄肌瘦的情况下,他的精致犹如一件艺术品,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破坏他,让他跟着这个世界一起被染黑。被玷污,被打入最深的地狱。
在女人孩子数量锐减的末世里。让体质相对较好、能活得下去的少年成为**的纾解用品,这在非洲大路上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除非这样的少年拥有足够的实力能保全自己,否则,他们只能成为强者的禁脔而已。
眼见得杜穆凯躺在骆驼背上半天没有反应。料定他是个普通人的几名男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然而,自家领队的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枪子无眼,没人想成为触犯规矩后死在枪弹下的亡魂。
只是。他们不动杜穆凯,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能动那对母子,带两个活人回去远远比不得带两具尸体来得安稳自在。顺便,杀了这对母子震慑一下杜穆凯,转而让他好好听话也是目的之一。
所以,几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将枪口瞄准了母子,正面面对的几人与妇女形成对峙,而另一边的男人则悄悄地、慢慢地对着妇女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砰——”声音还未传来,子弹早已出口。一枚弹药飞快旋转着冲向女人的头颅,似乎下一个点就能炸开一朵血花。
然而,子弹快,杜穆凯的速度更快。在杀气陡然而至的那一秒,他后背收敛的骨翼猛地张开了保护圈,几十米长的坚硬骨骼瞬间铸成堡垒,以极其强势的态度将这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母子笼罩在骨翼之中!
森白的锥刺分分钟挡住了弹药的袭击,过分坚硬的表皮让子弹在上头磕了一记,随后便被弹开了去。
煞白的骨牢猛地扎入了地面,庞大的气息转瞬间笼罩了整片沙漠,眨眼间连周遭的起伏不平的沙丘都被摁扁了。
埃及母子的大脑完全陷入了当机的状态,就连视线都是一种说不出的呆滞。从枪响到骨翼的张开,他们简直连反应的速度也没有,这世界就忽然变天了。
不仅仅是母子,就连骨牢外头的十六个男人也在瞬间失去了言语。他们在威压下哆嗦着手脚,发现身上好似被压了一座大山,就连小腿都没入了沙子里。
这种速度、这种威压、这种气势,除了高阶能力者别无其他,他们……早就该想到的,一个活过一年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普通人!
然而,当他们意识到闯下大祸时,为时已晚。想开口求情的话语被压在喉管里,在震慑之下,他们当真是什么都吐不出口。
身体一寸寸地被埋入沙地里,身上的重压让他们连抬头的力气也无,有些人不自觉地扣响了手中的扳机,可子弹的速度也跟着凝滞起来,再打上骨牢的那刻,早已沉重地扇不起火星子。
一行十六人,各个都是强横的成年男子,可他们愣是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尽数被埋入了沙子里。口鼻被沙尘封死,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艰难地挣扎在沙子里,却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失去了生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穆凯才终于撤销了骨翼。骨刺扬起的风沙遮盖了头顶的阳光,他睁着双血色的眸子冷漠地扫向这对母子,随后从驼背上翻身而下,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快露出来吧……那种厌恶我、憎恨我、恐惧我的眼神……
骨翼轻轻煽动,霎时间将二人前头的沙尘扫去了一大截,紧接着,十六张两眼翻白嘴唇乌紫的死人脸映入他俩的视野,强悍的视觉冲击力让这对母子再次失去了反应能力。就连他身边颇通人性的骆驼都跟着跪了下去。
只是,良久的时间,杜穆凯都没有等到这对母子的冷眼,恰恰相反,妇女竟是第一个端起枪支朝着前头的尸体冲了过去,抡起枪柄就是一阵狂轰滥炸,直将几个男人的脑颅都砸成了稀泥。
血腥味在空气中扩散。杜穆凯还在晃神的档口。就忽地察觉一只小手拉住了自己破烂的衣角,他堪堪低下头,就对上了一双带着崇拜情绪的眼睛。
“谢谢你。你给珊她们报了仇。”孩子轻软的童音传入耳内,虽然听不懂,可这让从没有“同龄”玩伴的杜穆凯下意识地心头一紧。
孩子一手扯着他的衣角,另一手牵着骆驼朝着前方发疯的母亲走去。杜穆凯在他眼里简直是从天而降的英雄,这让他完全舍不得放手。
而比起这个孩子。妇女就相对成熟得多。她将杜穆凯当成了值得尊重的强者,也将自己放在了真正的“奴隶”的位置,她前后忙碌了一番拾掇完东西,随后带着两人架起越野车。一路东倒西歪地朝前头开去。
十分新鲜的体验,他们……似乎并没有害怕的地方。
杜穆凯收紧了拳头,双眼死死盯着副驾驶座上孩子的侧脸。半晌之后,终于收敛起指尖长出的长甲。
人类。总会到人更多的地方居住,姑且……再跟上几天吧……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杜穆凯并不知道前路如何,只是,他短时间内不想理会泽尔交给他的计划。
人杀得太多了,总有倦怠的感觉,当他在埃及政要城市看到韩修宇发来的录像时,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似乎又涌上了心头。
“达沙……”杜穆凯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底情绪不明。
……
2026年1月20日,吉尔吉斯斯坦,比什凯克堡垒,第一实验室之内,泽尔对于流窜在虫族中的毒素解析陷入了一个走不出的僵局。因为,他发现病毒分离后的物质有些超乎想象……
首先,他可以断定这是一种基因毒素,源于某种生物体内分泌的、独一无二的、暂时无解的毒素;其次,他断定这一种毒素源于高阶体,因为毒素竟能融合吞噬t病毒,这一发现简直让泽尔惊讶。
最关键的是,这种毒素之中居然还隐藏着一部分他难以解析的物质,譬如……游移的、活性化极强的……金属?
所以说,虫族的感染,在某种程度上属于……特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