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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慕轻歌很没好气的挥挥手,“看把你们急的,你们就出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吧!”
“是!”追云追月脸上一喜,忙不迭的开门出去了。
慕轻歌被她们那迫不及待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
“小姐。”春寒见追云追月出去了,好像有话要对慕轻歌说,但是欲言又止。
慕轻歌原本打算继续看书的,见春寒这模样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你想说什么?”
“按照规矩,出嫁第五天,就要回门了。”春寒捏着手绢儿,忐忑的道:“您还是好好的和王爷相处一番吧,您出嫁那天王爷就没去迎娶,如果这一趟回门王爷要是也不陪您回去该如何是好?”如果真是这样,慕轻歌会成为整个皇城的笑柄的!
回门?
如果春寒不说,慕轻歌还真的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不过,不是三朝回门的么?怎么是出嫁第五天回门?
当然,这些对慕轻歌来说都不重要,她挥挥手道:“我都不想回去,哪里需要他陪!”
“啊?不回去?”春寒是错愕又是着急,“小姐,这怎么可以呢,这世上哪个女子出嫁之后不回门的,你……”
春寒还没说完,追云追月就推门进来了。
慕轻歌随意的问道:“打听到了么,可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追云追月:“听说是宫里来了人,召王爷进宫。”
“进宫?”慕轻歌总算有点儿好奇,“什么事这么晚?”
追云追月皱眉道:“好像听说是五王子在狼牙山上受伤了。”
“他在狼牙山上受伤了?”慕轻歌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伤得重么?”
“这个奴婢也不知,那些人脚步匆匆的,听说要给王爷准备一番,王爷待会儿要进宫去。”
慕轻歌呆不住了,立刻往外走去。
“哎!夫人,你要去哪里?”三个丫鬟想不到她反应会如此大,赶紧追了上去,“外面冷啊,您只穿了一件外袍就出去会着凉的啊!”
“没事。”慕轻歌头也不回的道:“你们不用跟着我,都回去休息吧!”
“但是,你……”
三个丫鬟的话还没落下,慕轻歌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的拐角了。
慕轻歌是真的担心容颖。
一来,她挺喜欢那个少年的,二来,是她答应带容颖上山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可能是第一个被问罪的人。
她急急忙忙走到前厅,但是前厅已经没有容珏的身影,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丫鬟还留在前厅。
那个中年男人看到慕轻歌有点儿惊讶,“夫人,这个时辰您不休息怎么出来了?”
慕轻歌不答反问:“王爷呢?”
“王爷已经出府了。”
“出去多久了?”
“刚出去没多久,半刻钟都不到。”
慕轻歌看着中年男人,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人,问:“你是谁?”
“老奴乃珏王府管家。”
“给我准备一匹马。”慕轻歌知道他是管家之后,道:“最好快一点!”
“现在?”管家看着慕轻歌身上衣袍很薄,不赞同的道:“现在天色这么黑了,外面还下着大雪,有事明天再出去不行么?”
慕轻歌觉得这样不妥,毕竟皇上也没有召她进宫。
她想了想,问:“听说方才宫里来了人说五王子受伤了是么?伤得如何?”
“听公公的话好像伤得挺重的。”管家眉头紧皱,有些担心的道:“据说是翻下马,被尖利的树枝跟戳破了胸口,扎中了心脏呢!”
扎中了心脏……
慕轻歌眼皮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马上翻下来?”容颖的马术虽然没他们好,但是也不差的,还不至于从马上翻下来啊!
“这个老奴便不得而知了。”管家朝慕轻歌躬身,道:“夫人,您身上衣袍单薄,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想知道五王子的事待王爷回来了再问也不迟。”
慕轻歌就怕容颖会出什么事。
不过,她也知道,她担心也没有用。
但是她现在的心有些躁动不安,想了想,对管家道:“管家,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么?”
管家恭敬地道:“夫人请说。”
“你让人取笔墨纸砚来。”
“是!”管家了立刻让人去办。
下人取来了笔墨纸砚,管家问:“夫人要在这里挥毫么?”
“嗯,这里就可以了。”
管家是一个很规矩的人,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待那些下人将东西找来,他亲自将所有的东西摆整齐,一边磨墨还一边让人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件貂裘绒毛描边的斗篷给慕轻歌。
慕轻歌冷得手脚都有点儿僵硬了,这貂裘斗篷来得正是时候,她一边屁屁额上貂裘一边道:“谢谢。”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管家眼睛闪了一下,“这斗篷夫人可还喜欢?”
“挺好的。”慕轻歌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女出身,还没穿过貂裘的斗篷,这貂毛油光水滑,一披上去暖烘烘的,慕轻歌还真的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管家笑了一下,“这斗篷是和早上那五套劲装一起定做的,这斗篷料子不好找,用时较长,方才才送过来的。”
“已经不长。”慕轻歌道:“这么好的衣袍,一天能赶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谢夫人谅解。”
第八十三章 写写画画()
呃!
慕轻歌眨眨眼,不知他何处此言,她没有做什么谅解不谅解的事儿吧?
她只是说了自己该说的而已。
话到这里,管家墨也墨得差不多了,他道:“夫人,墨磨好了,需要给您搬一张舒服一点的椅子过来么?”
“不用麻烦了,我站着更好。”慕轻歌一边说着,一边一手利落熟练的抽出白纸,一边捏起毛笔沾墨。
管家看着她的动作,眼底闪过惊讶。
据他所知,他们夫人从小时候开始就双目失明,还是在出嫁的前一天眼睛才好的。所以,他很诧异,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熟练的抽纸沾墨动作?
他是一个非常规矩的人,在主人挥毫写东西的时候他应该目不斜视的,但是他委实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慕轻歌落笔的时候,忍不住探眼过去瞧了一眼。
只需一眼,他就被印在纸张上面的字迹给所征服。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子能写出如此苍劲有力的字来,更难得的是,她的字苍劲有力得来又不失漂亮秀气。
不过,他也就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规规矩矩的退后了几步,退到一侧去了。
管家以为慕轻歌站着挥毫是因为她需要写的东西不多,但是,他发现他想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因为,这一次,慕轻歌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管家在慕轻歌站着挥毫半刻钟之后,就忍不住抬头想嘱咐慕轻歌去休息了,还没开口,却发现她正飞快的在纸张上涂涂画画,看她那动作不像是在写字,倒像是在作画。
作画?
为何要在大半夜里作画?
已经到了午夜了,管家倒也没有觉得累,只是天气冷,虽然慕轻歌身上披了斗篷,但是他也怕她会着凉。
为此,他正要开口劝慕轻歌回去休息,却见慕轻歌虽是在作画,动作却没有小心翼翼的,她好像有些着急,动作比写字还要利索,笔下好像生风似的,豪气万千,毫不迟疑!
管家活了几十年,也成精了的,看着这样的慕轻歌,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她。
然而,他怎么都想不到,慕轻歌这一弄,竟然就弄了一个时辰!
看着桌面上被慕轻歌挥毫过的纸张已经叠了厚厚一层,管家就忍不住冷汗岑岑!
要是寻常人,一直维持着这么快的动作写写画画,早就累了,但是慕轻歌却一直保持着那样的速度,让素来沉稳的管家忍不住吃了一惊!
暗忖,这个新过门的夫人当真与众不同,竟然能有如此坚韧的耐力和耐心!
在一个时辰之后,慕轻歌终于停下了笔,管家也松了一口气。
写写画画了那么久,慕轻歌的手早就累了,在画好之后,她立刻将笔给扔了,长舒了一口气,“呼!累死了!”
话罢,她一边甩着酸疼的手一边对管家道:“管家,过来,我有一些事要给你说说。”
“是!”管家连忙上前,“夫人请吩咐。”
慕轻歌捏起那些她画好的纸张,一边递给管家一边道:“这些图纸上画的东西,我是急着要用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在明儿中午之前做出来给我。”
管家听着,低头往纸张上一看,赫然发现纸张上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器具,器具画得非常逼真,简直跟真的似的。
一张纸上画着一样器具,纸张上的其他空位则密密麻麻的写着纸张上的器具的各种性能、外形、细节的描述。
管家虽然只看到了这一沓纸里最上面的一张,但是,他已经可以猜测这一沓纸应该都是和这一张大同小异的。
这一沓纸,根据他的经验,至少也有十五六张吧。
为此,管家忍不住再次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画出这么多幅惟妙惟肖的画和写出这么多的字来!
而且,上面的字迹没有一丝潦草,全部都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的!
“这些画是给你帮我去打造东西的。”慕轻歌还有事儿要吩咐,说着,她从一侧拿起她为了不碍着桌面的地方摆放在一张凳子上的另一沓纸张,道:“我需要这些药材,我明早起来便需要。”
管家瞠目结舌,手都不会动了。
原本手上的这些图纸已经够让他惊讶了,竟然还有?!
慕轻歌见管家不将纸张接过去,疑惑道:“怎么,是不是东西太多了,办不了?如果办不了就……”
“不不不,可以的,老奴这就去办。”管家赶紧将纸张接过去,朝慕轻歌躬身道:“夫人您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应该手脚都冰了吧,要不我让人烧一桶热水给你泡泡手脚?”
慕轻歌伸一个懒腰,懒懒道:“不用,别麻烦了,要热手脚我自己在房间内跑两三圈就好。”
管家想不到慕轻歌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甚是心悦诚服,恭敬的应:“是!”
他说完,看见慕轻歌还没有离开前厅,忍不住道:“夫人,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您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
慕轻歌其实也困了,她打一个呵欠,眼睛紧紧盯着门口,“这么久了,黑心鬼进宫为何还不回来啊?”
难道是容颖的伤很重?
这么想着,慕轻歌原本的睡意一下子就被赶跑得差不多了。
“这个老奴也不知。”管家催促:“夫人,您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如果王爷回来了,老奴再让人去叫你起来可好?”
“也好。”慕轻歌也觉得自己瞎担心没用,反而阻碍别人歇息。她对管家道:“辛苦你了,你也会去休息吧。”
“是。”管家让人送慕轻歌回房。
慕轻歌脑子在想着容颖的事,她虽然早就困了累了,但是她躺在暖烘烘的床榻上,就是睡不着。
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天都差不多亮了,她才终于睡了过去。
她这个身体的身子不是很好,熬夜对这个身体来说好像很严重,慕轻歌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得时候觉得喉咙干痒疼痛,浑身都在发烫。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她床边围了一大堆人。
这些人有春寒追云追月,管家,还有……容珏。
第八十四章 生病了()
一看到容珏,慕轻歌就想到容颖,立刻想从床上起来,但是她刚要动春寒连忙的将她押回了床榻上,“夫人,您发烧了,好好的躺着莫要动!”
慕轻歌没理会春寒,眼睛酸涩的看向容珏,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来,倒是先咳了出来:“咳咳……!”
她喉咙跟烧了起来似的,越咳越疼,越咳越难受,就差没当场飙出一口血来了。
慕轻歌难受得一边咳一边连连捶床!
丫的,这是什么破身子啊,她不就熬个夜,穿少一件衣袍么,至于发个高烧来一个重感冒来惩罚她么?
“你都咳得身子一弹一弹的跟一只弹跳的蟾蜍似的了,还有力气捶床。”容珏脸庞冷然,凉飕飕的道。
“咳咳咳!”慕轻歌咳得更厉害了,眼珠子狠狠的剜着容珏,你丫的才是蟾蜍!你全家都是蟾蜍!
世上所有的生物,慕轻歌最讨厌的就是蛇跟蟾蜍了,容珏偏生还要将她比喻成蟾蜍,也难怪她反应大了。
“难道我说错了?”容珏指了指一侧的铜镜,“要不要我拿镜子过来给你照照自己的样子?”
“咳咳!”别多想,这一次咳的人不是慕轻歌,而是素来沉稳规矩的管家。
伺候了容珏这么多年,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容珏说这么多话,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兴致盎然,有心思去逗弄一个人。
忍不住想笑,忍得太辛苦才变成了轻咳。
容珏瞟了一眼过去。
管家立刻头皮一麻,当机立断的弓腰道:“老奴这就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别,别走……”慕轻歌总算说出话了,声音粗了不止几倍,“你咳咳,我自己咳咳开药单就行……”
“莫要听她的。”容珏不容置喙的道:“叫大夫来。”
“是!”管家看看慕轻歌,立马办事去了。
“不用咳咳!”慕轻歌想阻止管家。
管家自然当听不到。
容珏见她咳得脸蛋儿涨红,粉粉嫩嫩的,眸心一闪,转头吩咐春寒:“莫要愣着了,去兑一杯温水来给她。”
“是!”春寒连忙去照办了。
慕轻歌在被春寒喂了一杯温水,喉咙才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咳。
容珏:“再给她倒一杯来吧。”
慕轻歌连续喝了三四杯温水,喉咙才润了一些,咳嗽才平复下来。
“你的声音现在粗重难听,你还是莫要说话污人耳朵了。”容珏见她气息才刚平复下来,就想开口跟他说话,冷冷清清的道。
丫的,他真是够了!
她现在声音是粗重了许多,但是也不至于难听到污人耳朵的程度吧?
慕轻歌咬牙狠狠的瞪着他。
“我知道你想开口跟我说什么。”容珏接过管家递给他的热茶,悠闲的抿了一口才道:“你是想问我关于五王弟的事。”
“咳咳……”慕轻歌张口咳了两下,艰难的吐出一字:“说。”
“子夜的时候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容珏淡淡道:“前不久宫里有人来报,说他已经醒来了。”
“呼!”慕轻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孩子总算没事,那孩子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好感的人,还大大方方的将世上珍贵罕见的弓箭赠与她,她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还有就是,是她允诺他和他们一起上山狩猎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只怕她会难逃其咎。
容珏就是慕轻歌心里的蛔虫,知道她在想什么,抿一口茶道:“虽然五王弟这一次被救了回来,但是他到底伤得重,恐怕要修养上一个多两个月才能完好。”
话罢,他垂下漂亮的睫毛睨着她,“所以,经过了这一次,你以后遇到淑妃可要注意一些。”
淑妃?
慕轻歌昏昏沉沉的脑子转了一圈,才隐隐约约的记起三个也换曾听提过五王子是淑妃所出。
慕轻歌招招手,让春寒再度给她端来一杯水,喝了感觉到喉咙舒服了一些,开口道:“皇上没追究我责任?”
容珏不言。
慕轻歌若有所思,她发现,只要提到宫里的人,皇上皇后啊什么的,容珏就脸色比较冷淡。
虽然他这个人本来就比较冷淡,但是她还是能够发现,在提到这些人,他整个人都会冷清下来。
既然他不说,慕轻歌也不再问,想了想忍不住道:“好端端,咳咳,他为何会从马背上坠下来?”
说真的,由始至终慕轻歌都不相信容颖是自己从马背上坠下来的,而且坠下来就坠下来了,竟然还恰好被树枝给戳破了心脏,这未免巧合得太不正常了。
“不知。”容珏清泉般的眸子闪过一抹深沉,“据说他出事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出事之后他晕厥的躺在原地两刻多钟之后才有人找来。”
两刻多钟?
慕轻歌皱眉:“他不是一直跟二王子三王子他们在一起的么,咳咳,为何唯独出事的时候周围没有人,还受伤了躺了两刻多钟才被人发现?”
“你哪来这么多为何,”容珏不欲多说,微微欠身将她头上的湿毛巾拿走递给春寒:“重新换一条过来。”
“是!”春寒颔首照办。
“这件事和我有点儿关系,我想知道。”
容珏慢条斯理的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