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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蛋糕?很好吃的样子……”
四人都嗯一声互相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吃的。”黑兔为这毫无关系的感想失望的沉下了肩。
白夜叉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嗯嗯,这比喻不错。现在的位置,七位外门,就相当于年轮蛋糕最外层的部分吧。再详细解释的话,这里是东南西北四个区域的东侧,外门正对着“世界尽头”。那里是不属于任何公会,拥有强大恩赐者们的栖息之地——就像那边的水树之主一样。”
白夜叉轻笑着看向了黑兔抱着的水树之苗。她指的应该是栖息在特里特尼斯大瀑布附近的蛇神吧。
“不过,到底是谁,在什么样的比赛中获胜赢得了这个?是比智慧?还是考验勇气?”
“不是不是。这水树是十六夜在来这里前,空手击败蛇神大人得到的。”黑兔自豪的说。
白夜叉大为震惊的叫道:“什么!?不是通过而是直接打败了!?那么这孩子是拥有神格的神童吗?”
“不,黑兔觉得应该不是。如果是神格应该一眼就能明白。”
“嗯,这也说的不错。不过能打败神格的,只有同样拥有神格,或者彼此种族力量水平相差太大而已啊。但如果说种族之力,人根本无法望蛇族项背吧。”
所谓神格,并非生来是神,而是指种族最高级能变换身体的恩赐。
蛇的神格赐予了蛇神巨体。
人的神格造就了现世神与神童。
鬼的神格则是可化身为震动天地的鬼神。
而且拥有神格还能够强化所拥有的其他恩赐。箱庭中大多数的公会,都为实现各自的目的以获得神格为第一目标,借以获得走向上层的力量。
“白夜叉大人与蛇神大人认识吗?”
“还说什么认识不认识,赋予它神格的就是我。不过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白夜叉挺起自己平坦的胸,呵呵豪爽的笑着。
不过听到这的十六夜,唯恐天下不乱的眼中立时闪出了光彩。
“真的?那你比那条蛇更强了?”
“哼哼,这还用说。我可是东侧的“层级统治者”。是这东侧四位以下公会无人能及的,最强的主办者!”
“最强的主办者!”
——这次,让十六夜、飞鸟、耀眼中都放出了光彩。
“……”李纳淡定无比。
“是吗………呵呵。这么说,只要在比赛里打败你,我们公会就是东侧最强的公会了?”
“当然,正是如此!”
“这还真是不错啊。省得费工夫去找了……”
三人都用带着明显战意的目光看向了白夜叉。感到这点的白夜叉大笑了起来。
“真是群没心机的孩子。不是想来委托,而是要向我发起恩赐比赛吗?”
“呃?等,等等啊你们三个!?”
白夜叉伸手拦住了慌张的黑兔。
“没关系黑兔。我也时常饥渴没有可玩儿的对手,不过,那边的盲人小子,你不一起?”
“……无用之功。”李纳摇了摇头。
“还挺识相的嘛~”白夜叉笑了笑。
“啧啧!别气馁啊!”
“呵呵——哦,对了,游戏前有件事要先确认一下。”
白夜叉从和服的下摆中取出一张带有【Thousand。Eyes】的旗帜——对视着的双女神纹章的卡片,高声笑道:“你们期望的是“挑战”————还是说,“决斗”?”
刹那,三个人眼中出现了爆炸性的变化。
唯独李纳不受影响,这让白夜叉感到有些诧异,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这群敢于挑战自己的年轻人。
视觉已经没有意义,各种各样的情景开始旋转出现在他们脑中。
掠过脑中的,是闪着金黄麦浪的草原。俯瞰白色地平线的山丘。森林湖畔。
从没有去过的景色不断旋转,自脚下吞没了三人。
三人被传送到的,是白色的雪原与冻结的湖畔——而且,那是太阳水平运动的世界。
“……啊…………!?”
这惊人的异常,让十六夜等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这是与被召唤到箱庭时完全不同的感受,是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技术。
远方微亮的空中,只有一颗星。那是缓缓水平飘过世界的,白色的太阳。
这简直是创造出一颗行星,创造出一个世界般的奇迹显现。
白夜叉此时对哑然呆站着的三人,再次问道:“我现在重报个名,再问你们一次。面对“白夜之魔王”——太阳与白夜的星灵,白夜叉。你们希望的,是向试炼“挑战”?还是与我对等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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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狮鹫()
魔王白夜叉——这从少女的笑容中绝想不到的气势,再度让三人气息为之一滞。
“星灵”,是指在行星级以上星球上存在的主精灵。妖精、鬼、恶魔等等概念中最高级的种族,同时也是恩赐的“给予方”。
十六夜感到自己背后留下了让人愉悦的冷汗,注视着白夜叉笑道:“水平运行的太阳………是吗,白夜与夜叉。那个水平运行的太阳和这块土地,都是你做出来的?”
“不错。这白夜湖畔与雪原。微微照亮永恒世界的太阳,正是我拥有的游戏场之一!”白夜叉张开双臂,地平线彼端的云测标高瞬间裂开,显露出了微量的太阳。
“白夜”的星灵。十六夜所说的白夜,正是在芬兰、挪威等北欧诸国特定维度地区可以看到的,太阳不会落下的现象。
“夜叉”,则在身为水与大地的神灵同时,也是拥有凶神一面的鬼神。
在聚集众多修罗神魔的箱庭中,“星灵”是号称最强种族的“神灵”。
而此刻眼前的白夜叉,正可说是足以代表箱庭的——强大“魔王”。
“如此庞大的土地,只是游戏场!?”
“不错。好了,你们的回答是什么?如果是“挑战”,我还会手下留情陪你们玩儿。——但是,想要“决斗”那就两说了。身为魔王,我会赌上自己的性命与尊严与你们一战!”
“…………”
飞鸟与耀,甚至自大的十六夜,都犹豫着无法立即回答。
他们算是知道为什么李纳会那么怂了。
不仅不知道白夜叉拥有什么恩赐,连没有获胜希望这点,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可,这是自己挑起的,在这种形势下取消会很伤自尊。
“服了。你赢了。我投降,白夜叉。”
“嗯?这么说不是要决斗,而是要接受试炼了?”
“是啊。毕竟你能准备出如此比赛场,有这个资格。——好吧,这次我就老实让你试好了。魔王陛下。”十六夜苦笑着抛出这句话。对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这应该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不过【让你试好了】这让人觉得相当可爱的逞强方式,让白夜叉不禁笑了起来。
大笑一阵的白夜叉忍住笑,问另外两人道:“呵,呵呵…………那么,其他孩子也是一样吗?”
“………嗯。我也,就让你试好了。”
“同上。”
两人也满脸不情愿的无奈回答。白夜叉相当满意的笑了起来。
一直心中不安注视着眼前一切的黑兔,悬着的心,此时终于放了下来,看向李纳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赞赏。
这货估计是问题儿中唯一一个懂事理的人了……
“……哎~真、真是!你们两边也都选选对手啊!向“阶层统治者”挑战的新手,还有接受新手挑衅的“阶层统治者”,就是开玩笑也太吓人了!而且白夜叉大人是魔王,不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吗!!”
“什么?那她是原魔王?”
“这个嘛,你猜呢?”白夜叉恶作剧般的嘿嘿笑了。
黑兔与十六夜等人失望的沉下了肩,李纳再次举起滑稽表情牌。
而就在这时,遥远彼方的山脉中,传来了尖锐的叫声。春日部耀,立刻对这非兽非鸟的叫声有了反应。
“这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还是第一次听到!”
“嗯……那家伙啊。说不定可以用来考验下你们四个,哦,对了,这次你可不要拒绝哦,盲人小伙子。”
“嗯。”李纳回应了一声。
白夜叉向湖对岸的山脉招了招手。一只身长五米的巨大野兽,展开双翼如风般滑翔到了众人跟前。
看到这拥有秃鹫的翅膀与狮身的野兽,春日部耀立刻惊喜的叫了出来。
“狮鹫……骗人吧,真的存在!?”
“呵呵,当然是真的。它就是百鸟与万兽之王。兼具“力量”“智慧”“勇气”,可说是代表恩赐比赛的猛兽!”白夜叉一招手,狮鹫落在了她身边,深深垂下头表示尊敬。
“那么,本次试炼,就定为你们四个与这狮鹫比试“力量”“智慧”“勇气”中的任何一项。如果能坐在它背上飞到湖畔就算通过好了。”
白夜叉说着,取出了有双女神纹章的卡片。于是,空中出现了仅限拥有“主办者权限”者才会出现的闪光的羊皮纸。她用自己雪白的指在纸上划过,上面出现了如下记述
【恩赐比赛名称“狮鹫的缰绳”
参加者一览:逆廻十六夜,久远飞鸟,春日部耀,李纳
通过条件骑到狮鹫背上,飞到湖畔
通过方法在“力量”“智慧”“勇气”任意方面获得狮鹫认可。
失败条件认输或参加者无法达成上述获胜条件
宣誓将遵守上述规则,以荣耀、旗帜、游戏主办者之名,举行本恩赐比赛。
“Thousand。Eyes”印】
“我来!”
刚看完,耀就立刻刷一下高高举起了手。她的眼羡慕的注视着狮鹫。
这在平时沉稳的她来说,可是少见的热情目光。
【小、小姐……没问题吗?这可比狮老大大得多也可怕得多啊】
“别担心,没问题。”
“嗯。看来蛮有自信嘛。它可是很难对付的啊?万一失败,可就不只是重伤了。”
“没关系,没问题。”
耀的眼直直的望着狮鹫。仿佛找到一直苦苦追寻的宝物般熠熠生辉。见她这样,十六夜和飞鸟都没辙无奈的笑了。
“OK,头阵就让给你了。可不许失败。”
“小心喔,春日部。”
“加油。”李纳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嗯。我会加油的。”耀点下头,向狮鹫跑去。不过狮鹫一拍巨大的翅膀,离开了地面。
这……应该是它不想在战时影响到白夜叉吧。
春日部耀向巨眼闪着精光,张开翅膀威吓的狮鹫跑去。在离狮鹫几米的地方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它。
‘……好厉害。真的是鹫首狮身啊!’
秃鹫与狮子。百鸟之王与万兽之王。耀虽然能与很多动物心灵相通,但那些终究是生活在地球上的。
她还是第一次,与黑兔二人在“世界尽头”遇到的独角兽和大蛇生态系统远远不同的幻兽直接相对。
耀,先小心的道:“那个,初次见面。我是春日部耀。”
!?
狮鹫的巨体一晃。戒备在它眼中渐渐消散,浮现出了微微困惑的神色。这是她的恩赐对幻兽也有效的证明。
“噢…………这姑娘,能与狮鹫对话吗?”
白夜叉饶有兴趣的啪一下展开了扇子。坐上陆空之王,狮鹫的背,通常只有两个方法。
其一,比力量与智慧获胜。使其屈服后骑上。
其二,就是让它认可自己的心。获得身为王,高傲的它的承认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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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到这里就行了。
第四十一章 耀的恩赐()
“能来场先让我坐上你的背………赌上尊严的比赛吗?”
【……什么……!?】狮鹫的声音与眼中充满了斗志。对高傲的它来说,赌上尊严,是最有效的挑衅。
春日部耀不等它回答,继续交涉道:“就是以你飞来的那个山脉,白夜的地平线起点,顺时针盘旋,而终点就是这湖畔。你拥有能在空中奔驰的强壮双翼与四肢,只要在到达湖畔前把我甩下去,就是你胜利。而我只要一直坐在你背上,就算我胜利……怎么样?”
的确,这样的条件可以同时考验她的力量与勇气。
但狮鹫还是可怕的喷了口气,高傲的反问道:“小丫头。你说了要与我“赌上尊严”。正如你所说,如果连一个小丫头都甩不下去,我的尊严将荡然无存吧。——不过,小丫头。相对我的尊严,你要赌上什么?”
“赌上我的命。”耀立刻回答。这太过意外的回答,让黑兔和飞鸟不由惊叫了出来。
“不、不行啊!”
“春、春日部小姐!?你是认真的!?”
“你赌上尊严。而我赌上自己的命。即使我摔下去还活着,我也会自愿成为您的晚餐。………这样不行吗?”
“……”
对反耀的提议心里越来越不安的飞鸟与黑兔急的要上前劝他,而白夜叉和十六夜,把她们拦了下来。
“你们还不退下。这是那姑娘自己提出的试炼。”
“没错。别不识趣。”
“这可不是小问题!身为同伴怎么能让伙伴进行这样危险的游戏——”
“没关系的。”春日部向飞鸟和黑兔一点头。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让人觉得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狮鹫微一沉吟,低下头催耀坐到自己背上。
【上来吧,年轻的勇者。你就亲自试试,能不能耐受狮鹫的飞行吧】
耀点了下头,握住缰绳跨到了狮鹫背上。虽然没有鞍不太稳定,但她还是紧紧抓住缰绳坐上了狮身。
触摸着狮鹫强忍而光滑的肢体,耀满足的轻声道:“开始前请让我说一句。…………能坐上你的背,是我的梦想之一。”
【——是吗?】决斗前还说这些干什么。
心中苦笑的狮鹫苦笑连拍三下翅膀,没有做出前倾的姿势,就如同踩在大地般冲向了微亮的天空。
‘哇………’
这里距地面有数十米。狮鹫大展开的双翼,就这样固定着再没拍动。它竟然,并不是靠翅膀在飞。
身在强烈风压之下迅速察觉到这点的耀,不由赞叹道:“好厉害……!你是在踩着天空奔跑……!!!”
狮鹫锋利的爪,就像捏住风了一样。而狮的强劲四肢,令周围的大气都在颤动。
狮鹫不是依靠翅膀,而是凭借操纵风的恩赐,在空中支撑着自己的巨体。
不错,狮鹫的确拥有巨大的双翼。但考虑到它重达数吨的身躯,应该需要更大几倍的翅膀才能保证足够的推进力。
这翅膀,正是它们是超越了寻常进化系统树种族的证明。
而狮鹫无视力学在空中驰骋的身姿,完全符合“幻兽”之名。
【小姑娘。马上就要到山脉了。用着速度飞向山脉……真的可以吗?】
【嗯。零度以下的风会变得更冷,体感温度已经到零下几十度了吧……】
越过森林,就要飞越山岭的狮鹫,微微放缓了速度。
白夜世界中的这地方,整体温度很低。
更不用说在疾风般驰骋的狮鹫背上。这风雅与温差的双重攻击,绝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这是狮鹫出于善意的最后通牒。是认可她勇敢挑战的话语。但耀,却面带微笑,把这关心挑衅了回去:“没关系。不过这样就可以了吗?你再不用心,我可真的要赢了啊?”
【……好吧,小丫头。不要后悔!】
下一刹那,大气震动了。狮鹫用它的翅膀操纵起了旋风。
瞬间,本应遥远的山顶,出现在了眼前。
下方的冰川,在狮鹫振翅的冲击中崩塌落下。在这人的身体一瞬就会被甩掉的冲击中,耀紧咬牙坚持着。
狮鹫听着背上微微的呼吸声,心中涌现出了惊叹与困惑的感情。
能忍受如此压力,如此寒冷的她,绝不是个普通少女。
‘原来如此……是拥有相当的恩赐吗……’狮鹫心里苦笑着,但他此时还并没理解。
没理解耀,也拥有和十六夜相同的人类最高级恩赐。
从山顶急降之时,狮鹫的速度瞬间加快了一倍。感到不必再手下留情的它,开始使出全力摇摆甩着背上的耀。没有鞍的狮背非常光滑,可抓的只有缰绳而已。耀的下半身就像抛在空中一样在风里飘摇。
“………!!”
耀此时再无法调侃,只能竭力紧抓缰绳抵受狮鹫的翻滚。
继续垂直冲到地平线的狮鹫,终于与大地水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