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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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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伯鱼点点头,道:“凡事小心没有错,假如你看出有什么门道,还是跟江小子说,他的小脑袋转动快。”

  他们在谈说之间已来到那座大院门前,商七正待上前叫门,但里面却传出一阵怪嚷声道:“申老三,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以为老要饭的永远都是穷,跑不起你这种场子。”

  另一个粗壮声音道:“袁老,申某并不是怕你穷,而是你下的注太大了,万一输了……”

  怪嚷声道:“老要饭的输了绝不找你借,替我送银子的已经到了。”

  粗壮声道:“既然到了怎么还没见人,赌场如战场,咱们虽是朋友但帐目却不能马虎……”

  只听朱伯鱼冷笑道:“这种朋友狗粪都不如,你姓申的除了认识银子,眼睛里那来朋友。”

  在话声中,他人已飞身跃起,越墙而入。

  大厅中发生争执的两个人,正是丐仙袁不韦和边塞赌王申三省。

  袁不韦见到朱伯鱼却瞪着眼,道:“老酒鬼,你怎么到现在才来?银子都带来了没有?”

  朱伯鱼道:“老夫在路上遇见个不长眼的毛贼,所以来慢一步。”

  袁不韦道:“银子呢?你怎么一个人来?”

  朱伯鱼道:“带着银子走路多麻烦,老夫统统拿去济贫了。只带来了十几袋珠宝。”

  袁不韦忙道:“申老三,老要饭的没有骗你吧!这批珠宝都是来自京城的上等货,你虽开了一辈子赌场,恐怕也没开过这种眼界。”

  申三省道:“等见到珠宝再说,现在讲的都是废话。”

  朱伯鱼冷声道:“我老人家的话你也信不过。”

  申三省道:“谁的话都没有用,最可靠的还是银子和珠宝。”

  朱伯鱼不由大怒,左掌一场,前厅的两扇捕木大门已自动的飞上半空。

  申三省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发作,朱伯鱼已大叫道:“小子,把珠宝通统叫他们给我搬进来!”

  江城子已应声而入,连阴风三煞在内居然每个人都提着两袋珠宝。

  这一来连朱伯鱼也有些意外,他还在怔神,江城子已忙着接口道:“商老板他们订下的货也一起带来了。”

  朱伯鱼只好含糊的道:“好,多多益善!”

  江城子道:“你老人家不能输光了,否则咱们怎么向声老板交代。”

  朱伯鱼怒道:“混帐:你不会说些好听的话。”

  江城子道:“赌博中硬碰硬的,可不是靠着好听话赢钱。尤其是在这种大场面,既没有郎中不也会有老千,不但要靠手风也得凭点数分输赢利。”

  申三省是认识南北二杰阴风三煞的,甚至江九跟何七也很熟,虽然他对这些人走在一起有点怀疑,但由于南北二杰的金字招牌,他反以为是帐主送上了门。

  因此他赶忙换了一付笑容,拱拱手道:“各位远来是客,既找上了门就是看得起我申某人,请到里面坐。”

  袁不韦哼了一声,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要是我老哥来怕你得跪着迎接!”

  朱伯鱼又是一怔,暗忖:老叫化真是鬼话连篇,他那来的老哥……

  他正付思间,耳边又响起老叫化传音道,“朱老儿,不能把身份曝光,申三省虽是边城恶霸,但江湖中他却是个小混混,记住我叫袁不器,我的哥是丐仙袁不韦,你自己可以随便扯一个名字搪塞一下就行了。”

  因为看在珠宝份上,申三省对老叫化的冷言冷语却毫不在意,反而向朱伯鱼巴结的道:“这位老先生贵姓?大名怎么称呼,请恕申某眼拙!”

  朱伯鱼漠然的道:“老夫叫余百珠,也有人叫我余百石的,意思就是老夫一次可以调出百石珠宝。”

  申三省瞪大眼睛道:“难道您老先生府上也是做珠宝生意?”

  朱伯鱼冷声道:“亏你还是在这一行混的、却一点都不上道,天下那一家珠宝商可以在一次出百石珠宝。”

  申三省先是一怔,遂即大悟道:“原来如此!申某失敬,今后还请余老多加照顾。”

  朱伯鱼道:“这还像句人话,连老要饭的老哥丐仙袁不韦见了我老人家也得礼三分。”

  申三省道:“应该应该!难得你老人家肯驾临寒舍……”

  朱伯鱼打断他的说词,道:“这种奉承的话我老人家听得太多了,但光说不练你还以为老夫在吹牛,徒弟,给他一份见面礼!”

  江城子闻言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对子母钢胆,双手递过道:“在下刚进门时和申老板开了个小玩笑,请不要见怪!”

  申三省不由脸色一变,因为那对母子钢胆正是他的成名兵器,这个青年自进门后始终离他数尺,而且他的钢胆也是从不离身,他忍不住向怀中摸摸。果然已空空如也。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江城子仍是笑笑道:“在下只是开个小玩笑,申老板不会介意吧?”

  申三省赶忙接过双胆,口中连道:“不敢不敢!老弟难道是空空门的?”

  江城子道:“在下学这一手杂耍时,我师父并没有说那一门派,所以我连它的名称都不知道。”

  申三省干笑一声,道:“余老先生可是空空门的长老?”

  朱伯鱼道:“空心老婆子是我的好朋友,老夫却不是空空门的。”

  申三省知道空空门在江湖中向来不肯表明身份,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因为在这些人中武功较高的如江城子、刘二白、朱伯鱼及丐仙袁不韦,他们都已将内功隐藏起来,双目中虽也散发出逼人眼神,但在申三省看来不过是一般江湖人应有的表现,扈三娘使用缩骨术使身形矮了几尺,看起来只比普通妇女高一点,所以这洋一来南北二杰、江九、何七及阴风三煞反而成了高手。

  一行人已走过两条过道,来到最后一座大厅,这里比起前面至少大上五六倍,厅中可以摆四五十张桌子,容纳几百人都不会显得挤。

  申三省领着众人走进时,里面已有七、八十人分散在四周,他们有的赌骰子、牌九和麻将。

  江城子略微向这些人看了一下,就知他们都是江湖高手,从穿着上看有些好象还是官府中人。

  因为申三省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示,所以对方也仅是看了一眼,依然是各赌各的。

  申三省将群雄带至中间一大方桌子坐下,立时就有六名身上半裸的少女端茶和上烟。

  袁不韦朝朱伯鱼挤挤眼:“老余,要饭的带你们来是找对地方了吧?”

  朱伯鱼看看那些少女,果然都是上上之选。但他却故意哼了一声,道:“小场面,十年前老夫在秦淮河畔醉卧美人膝上,连赌两个月,那才过瘾。”

  申三省忙道:“余先生如有此雅兴,敝宅也有特别场子,绝不输给秦淮河。”

  朱伯鱼冷声道:“六朝淮秦闻名于天下,岂是一个小小古北口所能比拟的?”

  申三省忙道:“余先生大概是初到边城,秦淮河之所以出名不过是一些文人骚士,他们吃饱了没事做,涂鸦一番,有些人也确实留下不少名句,秦淮河也就沾了这个原因而声名大噪。”

  朱伯鱼道:“申老板到过秦淮吗?”

  申三省道:“老朽前后去过三次,干咱们这一行的,每个有名地方总要亲身去体验一下。”

  朱伯鱼道:“申老板既然走万里路,那么你的特别场子想必是融汇百家之长?”

  申三省得意的道:“可以这么说,古北口虽是小地方却也是各路英雄必经之处,就以你余先生来讲,如无特别地方你绝不会看得上眼。”

  朱伯鱼笑道:“听你这样一吹,老夫的老毛病可又犯了,我倒想领教一下你的特别场子。”

  申三省道:“难得余老有此兴趣,还有那一位肯赏光的,不妨一起来。”

  朱伯鱼看看众人,见他们都兴趣缺缺,他只好硬拉着快刀江九,道:“老九,你不也是此道好手吗?难得有此机会咱们一道去,如果你找到中意的,就把她买下来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江九急道:“余老,赌双嫖单,这种事情怎么可找伴……”

  朱伯鱼道:“你不要把当强盗的那一套用在这种地方,只要有银子,四个一起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想当年老夫跟老叫化比决慢,还叫来两个接班的。”

  申三省笑道:“这是南京夫子庙的罗汉花招,看来余先生倒真是此道老手。”

  朱伯鱼道:“你以为老夫是新出道的好吃,在我面前最好别耍花样,像这几个粉头如果是你的招牌,其余的就免谈了。”

  申三省忙道:“她们是招呼一下客人,做做杂务事,余老别误会!”

  朱伯鱼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带路,总不能叫老夫站在这大厅里出洋相。”

  申三省干笑一声,道:“余先生既是老手,总该懂得行规吧?”

  朱伯鱼哼了一声,道:“老夫是见什么货出什么价,这里一千两银票,你派人先去打点一下,算是茶水费。”

  接过银票申三省立时就换了一付嘴脸,道:“余先生您太客气了,在边城这种小地方很少有这样大手笔。”

  朱伯鱼道:“在你这位大老板面前,这一点银子不认为太寒酸,已是高抬老夫了。”

  申三省道:“余先生是行家,一千两银子茶水费,就算在八大胡同也只有上等客人才出得起。”

  朱伯鱼道:“申老板到过地方还真不少,北京城的八大胡同当然没有老夫这种乡下佬到那种地方去的,大多是王孙公子,他们的银子可不是随便送人的。”

  申三省道:“对对!咱们都在外面跑的,余先生是看在同道份上。”

  朱伯鱼道:“老夫是为了看看漂亮女人,如果没有我中意的,你照样得把银票还给我。”

  申三省笑道:“当然当然!余老如不满意在下将加倍退钱。”

  袁不韦接道:“申老三,你先别把话说满了,余老儿是专门喜欢在鸭蛋里面挑骨头。”

  申三省拍拍胸道:“你老叫化又不是不知道在下的能耐,讲武功也许我不行,但这一行我可称得上是个专家。”

  袁不韦冷声道:“既然你们还有特别场面,怎么从未向我老要饭的提起过?”

  申三省苦着脸道:“老袁,咱们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了,让你欠一点小赌债已很够意思了,这种钱可没有办法欠,就是我答应了别人也不肯答应。”

  袁不韦怒道:“放屁!你是这里的老板,只要你一点头还有谁不答应……”

  朱伯鱼道:“老叫化,你怎么还是不上进,申老板不点头,女人不脱裤子,难道你还敢强奸?”

  袁不韦道:“要饭的今天有钱了,我也想会见见场面。”

  朱伯鱼道:“现在还轮不到你,今天你有机会赌一场已经不错了。”

  袁不韦道:“你余老儿别忘了,是咱老要饭的带你们来这儿的。”

  朱伯鱼冷声道:“是金子带我来的,老夫如果不干下这一票,连大门都别想进。”

  袁不韦还想争时,申三省已叫过一名女郎,低声吩咐了一阵。

  朱伯鱼又丢过一张银票给申三省道:“叫个人陪着江老九,老夫身上带的珠宝太多,总得有位高手随行,我才能放心。”

  申三省道:“余老尽管放心,在申某场子里出了事,我可以负全责,这位江兄的快刀名震中原,有他陪余先生当然更好。”

  他一面说话又叫一名女郎陪着江九,随在朱伯鱼后面走去。

  还没有离开大厅,朱伯鱼已一伸左臂搂住那女郎细腰,道:“小宝贝,老头子刚才没有注意,想不到你生得如此迷人……”

  他口中说着,右手已在她身上摸了起来,并且很巧妙的放了两张银票在她的乳沟里。

  这个少女长得的确算得上是个美人,身披薄纱若隐若现,她也顺势往朱伯鱼身上一靠,右手在胸前拉拉衣服,已看清朱伯鱼放的两张银票居然是四千两。

  她先怔了一下,遂即低声道:“老爷子,承您看得起,现在可不行,刚才你在申老板面前没有点我,我已经失去了资格侍奉您。”

  朱伯鱼道:“这个规矩我懂,这四千两银子是送给你的跑腿钱,老头子今夜要住下来,我再问申老板指名要你陪我。”

  女郎又是一声娇笑,道:“走几步路也不能要老爷子这么多的银子。”

  她口中说着,整个身子贴到朱伯鱼身上了。

  朱伯鱼不由一怔,因为女郎身上才一靠,他已发觉这个少女竟然身怀江湖失传的怨女功。

  这种功夫是专门刺探敌情,她本身修为也许不怎么样,但是却能测试出对方功力深浅。

  朱伯鱼幸亏事先有备,再加上他的功力太高,所以他倒不在乎少女的举动,反而故意伸乎在胸前摸了一把,道:“小宝贝,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欢乐场中老套,女郎测出他武功平常,反而存心把他当作凯子,笑声更媚的道:

  “我叫小玉,老爷子你大概也是江湖中人吧?”

  朱伯鱼道:“我年轻时功夫可不算差,后来因为染上一种病,所以慢慢的底子就空了。”

  小玉道:“老爷子身体很壮,不像有病的样子。”

  朱伯鱼道:“寡人有疾,我得的是爱滋病,功夫都跑到这了。”

  他说着还伸手在她玉腹下面挖了一下。

  小玉举起玉拳在他前胸轻捶了下,道:“你真是老不正经。等上了望月楼我真担心你这把老骨头。”

  朱伯鱼道:“望月楼在什么地方?南京钧鱼好像有一家。”

  小玉道:“咱们这里不但有望月楼还有雨花台,申老板有意跟江南名胜比比高低。”

  朱伯鱼冷声道:“申三省在这个方面显得很笨,别说是一座小小古北口,就是北京城也不敢跟江南比美。”

  小玉道:“塞外风光自有它的优点,老爷子还没有见到怎能下此断语?”

  朱伯鱼道:“梦魂不到关山难,老头子不否认塞外风光,但它如想跟多少楼台烟雨中比美,还差得远,你所说的雨花台、钩鱼巷大概是砂盘作业,因为雨花台有好几个名字,恐怕你连听都未听过。”

  小玉果然没听过,她忍不住好奇的道:“雨花台不是跟八大胡同一样,怎会有好几个名字?”

  朱伯鱼笑道:“申三省才真是一个糊涂蛋,他既然引用这些地名,怎会不告诉你们各处地名的历史背景,这岂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小玉嘟着嘴道:“申老板没有读多少书,这可不能怪他不说。”

  朱伯鱼道:“申三省既然不学无术,老夫就没有话说了,雨花台又名梅岗,因为那里的梅花是闻名天下的,古名叫石子山,也有人称它聚宝山,据说在梁武帝时代是云光法师讲经的地方,由于上感苍天,缤纷花雨因而得名,山上还产有五色小石子,故被人叫石子山。”

  小玉笑道:“老爷子,看不出你还是位文武全才。”

  朱伯鱼道:“现在玩武的已不灵光了,只能搞搞文的穷过瘾。”

  他说着,右手又顺着小玉的大腿摸了起来。

  小玉被他挖得双腮绯红,不由向他贴得更紧,但就在这时朱伯鱼耳畔却响起江九传音道:“老前辈,这个女子很扎手,我被她偷去两把有毒飞刀。”

  朱伯鱼也用传音道:“你没有跟她翻脸吧?”

  江九道:“没有,但飞刀她藏在什么地方,我居然找不到。”

  朱伯鱼道:“你暂时装糊涂别声张,由我老头子出手修理她一顿。”

  小玉在朱伯鱼身上,见他半晌不说话,忍不住伸手向他下面摸了一把,但却吓一跳道:“老爷子,你怎么会如此壮?”

  朱伯鱼故意装出色迷迷的道:“小玉,你要是惹得我老头子火上来了,说不定我就在此地先强奸你。”

  小玉有些紧张的道:“你不是刚才还说你不行吗?”

  朱伯鱼道:“平时是不行,可是你这一摸劲就来了。”

  小玉道:“老爷你太壮了,我受不了,我用手替你解决也是一样。”

  朱伯鱼道:“如果一样老夫还动你的脑筋,受不了你也得忍着点,我是此道老手,知道什么时候该慢,什么时候该快。”

  他说着已将小玉抱了起来,并且真的动手去脱的她内裤,接着就朝一株花树下走去。

  小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口中不停哀求道:“老爷子,你饶我吧!如果被申老板知道,我会没命的。”

  朱伯鱼道:“申三省是什么东西?老夫一高兴把你买过来他也不敢不答应。”

  小玉道:“他没有权卖我,只是我真的接不下你……”

  她刚说到这里,陪着江九的那个少女叫了一声,道:“小玉姊,我肚子痛得很厉害。”

  小玉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痛了?”

  少女道:“我也不知道,不但肚子痛而且月事也在这个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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