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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鬼谷旧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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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结束了,熟悉的玄皇宫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东君阁下,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赢了。”

    月神恭恭敬敬地朝晓寒鞠躬行礼。

    晓寒上前一步将她扶起。

    “月神大人,承让了。”

    这次的比试,晓寒觉得月神没有使出全力,她旨在要晓寒明白她的那些过往之事。她们没有人对于这场比试的输赢感兴趣。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谁都不该被欺骗对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爹真的很爱你娘,很爱你,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那谢谢你。”

    谢谢你将这一份永无尽头的爱变成了信仰。

第六十七章 身世之释() 
海边的山崖,晓寒刚刚舒缓了自己紧绷的神经,头脑里一片空白,身披着白色的长袍,坐在小泠的墓旁吹着海风自己逐渐清醒。

    “小寒…”身边一抹黑色出现,东皇太一走到她的身旁,轻轻呼唤她。

    这是作为父女的第一次对话。

    “额…”晓寒还没法叫出口那个称呼,“你应该把一切都解释一下吧?”

    东皇太一没有开口。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他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所幸的是,晓寒帮他解决了这个。

    “那场给我留下阴影的大火因何而起?”

    “放火之人是我,只是让你顺利地离开我。”

    “不舍得离开你的人是我,而抛弃我的人是你。你到底有没有情感?”

    “正是因为没有,才要送你离开。”东皇很淡然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为何不让我留在娘身边?”

    “我让你做的事情,晓籁一定不忍心让你做。”

    这倒是真的,母亲和父亲的教育方式从来都是不同的,但是,这样的方式是不是太残忍了?

    “嗯,那你为何要把我托付给‘爹爹’呢?”

    “因为你身上所深藏的力量需要一门武学才能解开,而鬼谷的纵横之术相辅相成正与阴阳家的阴阳之术有相当的契合之处,所以我选择了鬼谷子。”

    “但是爹爹没有让我学武啊。”

    “这一点他坚持得很好,是我让他不教你剑法的。”

    “你这样矛盾的做法,是什么?”晓寒侧脸看着她讨厌的那个黑色面具,他为何要把自己清秀的脸庞,隐藏于那个面具之后?

    “只是因为鬼谷子不是合适的引导者,而他的两个徒弟,才是真正可以启发你的人。”

    晓寒微微睁大眼睛,一脸吃惊。

    “大火那年,鬼谷子刚刚失去自己的爱妻落雪,女儿又不知下落,深陷痛苦之中,而我那年被齐王要求增进阴阳之术,有些走火入魔,不伤害你,转而把你托付给了鬼谷子,并让他保证不教你剑术,直到你十岁那年,我故意派人前去半路劫你,让鬼谷子有危机感,也你能于那一年见到盖聂和卫庄。你见到卫庄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已经学会了阴阳家的第一个很需要天赋的招术,读心术。”

    晓寒回想那年看到卫庄脸上所带微笑背后的那些阴影。

    “鬼谷子清楚地知道劫你离开的人是我,他那时有心要让你学习武术,但是他害怕于我告诉他的那个预言,所以迟迟不肯放心地教你剑法。”

    “什么预言?”

    “你会剑术之后会有逃不了的厄运。”

    “这是真的吗?”

    “是。”东皇一个字很简单地回复了她。

    “什么样的厄运?”晓寒很是好奇。

    “我不清楚,占星术显示你的未来混沌无比,我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既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爹爹没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杀了他?”

    “鬼谷子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去找你的时候,是顺带将他的两个弟子杀掉,所以安排好了一切。我杀了他,反倒是给盖聂和卫庄一个释怀的机会,这样子他们就不用直接面对自己的师傅了,而且,”东皇太一转向晓寒,红色的眼眸盯着她看,“杀了他,你才能安心地与我离去。”

    “你杀了我儿时至亲之人,你知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原谅不原谅我都不,只要你知道现在所做之事,是对我,对你们来说都是必要之事就可以了。”

    “我娘说的对,她不该放心把我留给你。”

    “晓籁现在即使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轻易来找你,她懂得你将要面对的事情,是人都没法帮你的事情。”

    “我再次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看起来是这样。”

    晓寒此时不是忧愁,反倒是一种兴奋。

    因为她已经解决了心头的忧虑,除了那个所谓的杀父之仇,她如今可以放下身上的束缚,要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了。

    “我想去儒家生活几年。”

    “很好,看样子,你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了,”东皇的声音也稍微地轻松一些,“你要如何儒家?那里不收女弟子的。”

    “是啊,不收女子,还有一个办法。”

    “小寒,你要想清楚自己所做之事,对以后会是什么影响。”

    东皇太一已经知道她所想的办法。

    “这样的决定,我也觉得很难,尤其是要让他们伤心。但是如果有选择,我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看来你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是,我得先会会儒家的新当家了。”

    小圣贤庄山脚下的那个凉亭,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晓寒与张良靠在立柱的两侧,正襟危坐着。

    张良一身翠绿色的儒服,还是一种书生的味道。

    “拜托张先生了务必帮我隐瞒身份。”

    “只怕是师哥们会识得东君呢。”

    “我会易容之术…”

    “东君阁下,易容之术可掩盖真实面容,女扮男装可隐瞒性别,但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没法骗过人的感觉的。况且师兄们的感官很是灵敏。”

    “多谢张先生提醒,小寒记下了。”

    “在下可不可以多问一句?”

    “张先生请讲。”

    “东君阁下所行之事可是对儒家有益?”

    晓寒点了点头。

    “儒家之后,小寒愿与儒家共存亡。”

    “请东君阁下务必记得自己的承诺。子房,愿意帮你这个忙。”

    张良微微笑了,好像是解了他心中的一丝忧虑。

    与晓寒相同,张良,也在韬光养晦,时机。

    而儒家正好是这样一个合适的地方。

第六十八章 初入儒家() 
“小生尚渊,字子寒,拜见三位师公。”

    今日小圣贤庄风和日丽,杨柳随风摆动自己的枝干,在湖畔欣赏着自己的身姿,露珠在荷叶上顽皮地跑动着。在圣贤阁之中,晓寒女扮男装,跪拜在伏念、颜路和张良面前。

    张良看着面前这个白面书生,顿时觉得想笑,还记得今早从后门将他带入庄内时,对他说的话。

    “这样清秀的男子,还是小圣贤庄第一次出现呢。”

    “张先生说笑了,你才是这里最清秀的吧。”

    晓寒笑着对张良说。

    “东君阁下可要小心儒家的男弟子哦。”

    张良莞尔一笑,回过头去。

    这是善意的提醒吗?这个张良!

    此时的晓寒正一本正经地对着自己将来的师傅们行礼,她微微低头,一方面表示谦恭,一方面她有点害怕身份暴露。

    “子寒…”颜路重复这个名字,向伏念看去。

    伏念在仔细端详着所谓的‘尚渊’,尚渊一身紫色的深衣,将头发梳成文士髻,看起来很是瘦弱的感觉。

    “师兄,子寒是子房在韩国的一个表弟,因对儒学有很大的兴致,所以子房想让他入门,望二位师兄细细考虑。”

    “子寒,你会些什么?”伏念问晓寒。

    “小生只是识得一些字,其余都需向各位师公学习呢。”

    晓寒斗胆抬起头直视伏念的眼睛,想看看他内心在想什么。

    “嗯,识字就好,”伏念正好低垂眉眼,“那你就留下吧,务必记住,在儒家,要遵循儒家家法,若是违背了其中一条,都会受到家法处置,懂了吗?”

    “子寒记下了。”晓寒再次鞠躬。

    如今,她这个样子已经是违反了儒家家法了吧。

    “子路,带子寒先安顿下来,”伏念看向晓寒,很严肃的表情,“子寒,明日便与众弟子一起学习吧。”

    “是。”

    小圣贤庄弯弯曲曲的木板桥上,晓寒跟随颜路前去三省屋舍,那里是儒家弟子歇息的场所。

    晓寒和颜路一路没有说话。

    “子寒很是安静啊。”

    颜路微微扭头看向她。

    “二师公也是呢。”

    晓寒对着颜路微笑,很温暖的样子。

    颜路也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向前走去。

    晓寒看不到颜路正面的表情,他此刻正微微蹙眉。

    三省屋舍也坐落于海边,与东君宫的朝向都是一样的,阳光可以洒进屋子之中。齐鲁之地的海风和和煦的阳光驱散晓寒心中的那些难事和阴影她遇事还能保持不错的心情。

    “这是你的床榻,那是你以后要在这边穿的服饰。”

    晓寒顺着颜路的手势看去,摆放在床榻上的是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深蓝色儒服,还有白色的贴身深衣。

    “多谢二师公。”

    “明日鸡鸣之前,需到西北角的学舍,师兄会给你们讲学。”

    “是。”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恭送二师公。”

    颜路离开,晓寒将门掩住,到隔壁的小隔间换好衣服。

    随后她将屋舍的侧门打开,走到平台的木栏杆旁,看着大海。与此同时,伏念与张良并排站在小圣贤庄另一处更高的靠海的平台上。

    “子房…”

    “师兄,怎么了?”

    “子房,这个子寒真的是你的表弟?我怎么感觉他举止像是一个我曾经见过的人。”

    “师兄多虑了,他真的是我的表弟,”东君,你要害苦我了,“不知师兄觉得他像谁?”

    “阴阳家的东君,子房可认识?”

    张良笑了。

    “子房,你因何而笑?”

    “师兄,二师兄把上次东君来儒家的事情都告诉了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师兄,你是因为太想念她,才会误把子寒这样的清秀的小生当成她吧。”

    “子房,莫要胡闹。”

    伏念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师兄,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张良在默默暗示伏念。

    “……”

    伏念没有回话,若有所思地望向大海。

    下午夕阳西下之时,儒家弟子结束了一日漫长的学习,有些回到屋舍休息,而有些出庄去赶集市最后的末尾。

    一群少年吵闹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三省屋舍这边,在屋中打坐的晓寒,心中竟感觉有些忐忑。

    这个庄中,只有她一个女子啊!

    一个女子啊!

    当众少年推开屋舍的门之时,屋舍之内却一个人都没有。

    晓寒从屋舍之中走出,慢慢地伸了个懒腰。

    “这位小兄弟,”一个声音从晓寒的背后传了过来,“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晓寒扭头看向说话之人。此人胖胖的,身上棕色的衣服都快被他肥硕的体型撑开,他眼睛小小的,面带着很悠闲的微笑。

    “阁下是?”晓寒很有礼貌地向他鞠躬行礼。

    “我是桑海城有家客栈的掌柜,叫庖丁。”

    “‘庖丁解牛,神乎其技。’丁掌柜,幸会了。”

    “你居然认识我啊?”他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感觉有些惊讶。

    晓寒想解释一下:“子寒只是在书上读过有关您的故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你现在见到我,有什么感觉呢?”

    庖丁有点得意的样子晓寒很想大笑起来。

    “嗯…”晓寒在想一个词来描述一下庖丁,“不同凡响。”

    “好吧,不过我好像也有些不太明白,”庖丁摸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将一个三层的食盒递给了晓寒,“这个是儒家三位当家的餐点,就由你送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先走一步啦。”

    随后,庖丁向着晓寒挥手,晓寒向他行礼。

    晓寒不太知道小圣贤庄的各处位置,只能凭着上次来这里的一点点记忆,前去她上次用过餐的那个地方。

    果然,三位师公,正在那里等候。

    晓寒,恭恭敬敬地奉上餐点,准备离去。

    “子寒,不如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吧。”张良开了口。

    “这个,恐怕有些失礼吧。”晓寒回答道。

    “丁掌柜送来的茶点,正好够四人一同食用。师叔闭关之后,只在竹苑之中饮食,子寒你来的正好,便与我们一同用餐吧。”颜路说着,眼神移向伏念,看着师兄的一举一动。

    伏念还是很严肃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那子寒恭敬不如从命了。”

    晓寒跪坐在方桌的空着的那一侧,正好与伏念相对。

    她揭开食盒,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刺激着口水,晓寒看着这精致的餐点,有些不忍心动筷子了,生怕会毁掉这样的艺术品。

    伏念伸手用筷子夹起第一块餐点之后,众人开始品尝了。

    食不语。

    在安静之中,伏念在默默地观察着‘子寒’的一举一动,而晓寒完全沉溺于这样的美食之中。

    这比自己在鬼谷做给爹爹的饭好吃多了。

第六十九章 不明之人() 
吃饱喝足之后,晓寒用手帕擦了擦嘴,告别三位师公,准备离开了。

    “子寒,你以后就来这里与我们共同进餐吧。”

    伏念顺口说道。

    张良看向伏念,而颜路看向他,正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

    晓寒也注意到了三位师公的这些小表情,其实有点想笑。

    “多谢掌门师尊。”晓寒深深地鞠躬,正好挡住了她脸上的笑容。

    晓寒心情大好,出了门,天竟有些黑了,她朝着三省屋舍那边走去。

    “子寒…”

    晓寒回头,看到了跟出来的张良。

    “三师公。”

    “子寒,我们移步一叙。”

    在黑暗的练武场之中,张良在晓寒的耳边低语。

    “子寒,你要多加小心。”

    “三师公,我现在有些质疑自己所做之事了。”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别再为为何选择而困惑。”

    张良低头看向晓寒,深蓝色的双眸闪烁着机智的光芒。

    “是,三师公。”

    “你的身份早晚都会被师兄识破,在我看来。你终究要将的事情对他坦白。”

    “那他一定不会同意。”

    “不,他或许会为你破例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

    晓寒独自回三省屋舍,走到自己的床榻旁,躺下,吹灭烛火。回忆起当年第一次来儒家时,关于伏念的那些记忆。

    伏先生,东君真的对你来说很吗?

    三省屋舍之中,飘荡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还有小声的梦语。晓寒感觉这个地方留给她的是一种很放松的感觉,她便慢慢地睡熟了。

    梦中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鬼谷,见到了盖聂。盖聂背对着她,越行越远。

    睁开眼睛,天蒙蒙亮。晓寒轻声穿好儒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屋舍。里面的其他弟子还睡得很熟,她关门之时,发现了一张空着的床榻。

    这么早就有人起身了?为何她并没有留意到,可能是睡得太沉了吧。

    晓寒朝着右侧的那条小河走去,她看到了那个空着的床榻的主人。

    那人正背对着晓寒,上身只有一件单衣,在河边梳洗,单衣有些紧致,将那人的身姿勾勒出来。晓寒从侧面看出了曲线,她明白了这个人的不同。

    女子。

    “咳咳。”晓寒故意发出动静来,那人立刻停住了动作,然后安之若素地穿好了外面的儒服。

    晓寒再次开口。

    “这位仁兄,早…”

    话音未落,那人已瞬移到晓寒面前。这样的速度让晓寒有些吃惊,但是她还是很冷静地没有躲闪。

    一把匕首横在晓寒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把你看到的说出去…”那人将匕首又贴近晓寒的喉咙一寸,“就别想在这里活下去。”

    晓寒用余光看到了脸旁那一双深紫色的眉眼,她开了口:“阁下,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又为何要这样对我?”

    “那失礼了。”那人松开了晓寒。

    晓寒向她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这个人武功了得,女扮男装在儒家之中,不知会有什么企图?不过,凭借儒家三位当家的慧眼怎么可能没有认出她是女子?难道是留她来调查什么别的事情?

    不管如何,只要不影响她的计划就好。

    晓寒梳理完毕,朝着西北角的学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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