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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没有一个是心理正常的。
怎么办。难不成要这么一直耗下去?
严是非心里没了主意,而这时那位班主任黄老师上前几步,顺着陡峭的河岸堤坡下滑些许。在严是非的身边坐了下来。
“严是非,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
“你怎么不说话呢,老师问你话,你不回答,这是非常不礼貌的。”
“……”
“唉,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说吧。我在想,十几天前我的女儿在这里落水的时候,是不是也和你们现在遇到的情况一样。如果那天有人看见她,伸出手搭救一下,把她从水里拉上来,可能她就不会死了。你说对不对?可惜啊,并没有人救他,或者说有人能救她,但是并没有施救。”
班主任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某样东西,在严是非的眼前晃了晃。
严是非定睛一瞧,赫然是两个喇叭形状的衣服挂件。
“严是非,看到没有,这东西只有你们的校服上衣上面才有。我猜想啊,那天就是在这个地方,就是在这个位置,我的女儿马上要掉进河里了。慌乱之中,她抓住了某个人的校服上衣绳扣。可惜,校服的质量太差,简单结成的绳扣根本承受不住一个小女孩的体重,所以这两样东西被掳了下来,我女儿也不幸掉进了河里。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事情真像我猜想的那样,那么这两样东西应该紧紧抓在我女儿的手里才对,但事实上,我找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一个在我女儿的书包里,一个在她的外套口袋里。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严是非,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班主任的语气平缓压抑,听到这里之后,严是非实在是沉默不下去了,闷着头吼道:“我tm哪知道为什么。你别再讲那些没用的废话了,赶紧帮忙把我们拉上去再说!”
“把你们拉上去?不行,不行,事情没弄清楚呢,我可不能随便做出决定。严是非,徐玉生说是你和史大龙害死的我的女儿,你应该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吧。”
“啊,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害死你女儿了,我压根就没跟她说过话!”
“哦?不是你吗?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就证明徐玉生在骗我了。徐玉生!”班主任稍稍弯腰,把脸凑近到徐玉生那边,轻声说道:“徐玉生,你拿老师女儿的死这件事做文章,欺骗老师,老师会很生气的。”
“老师,我没骗你,就是他们干的!”
“你没骗我,那就证明严是非是凶手。”
“凶手个屁,我们的衣服前两天让徐玉生偷走了,那上面的挂件也是他偷走衣服之后扯下去的!”
“那么说,严是非不是凶手了。徐玉生你还是在骗我!”
“老师,我没有骗你。你快把我拉上去,等上去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讲。”
“唉,你没有骗我的话,我自然会救你,可你要是骗了我,我必须要对你惩罚的。现在事情好麻烦啊。”
班主任装作痛苦的样子,晃了晃头,突然一拍手笑道:“哎,对了,有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严是非我让你做出一个选择。如果,你待会儿松开手任由徐玉生去死,那就证明你有杀人的心思,我女儿肯定是被你害死的,你就是凶手。可如果,待会儿你坚持抓着徐玉生不松手,那就证明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你不会害人,那么徐玉生就一定是在骗我。来吧,严是非同学,我来帮你尽快做出选择。”
说话间,班主任拉开胸前衣襟,竟然从腰间抽出来一把二十多公分长的锋利水果刀。
看见这东西,严是非差点没惊得背过气去。
“黄老邪,你想干什么?”
“我想帮你尽快做出决定啊。”
班主任似笑非笑地回答一句,慢慢将手里的刀递送出去,大人轻轻触碰在严是非的手腕上。
“严是非,看好了,这把刀很快的。我数到三,就扎下去。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凶手,那就牢牢抓紧徐玉生别松手啊。一!”
“等等,黄老邪你犯什么神经……”
“二!”
“我擦,你tm来真的……”
“三!”
“啊……”
严是非听到那一声“三”,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惨叫起来,也不知道是他内心充满了正义的力量,还是紧张过度忘记了松手,总之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哎?不对啊,手上都挨了一刀了,怎么还能不松手?
也不对,那一刀落下没有,为什么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
严是非察觉不出一丝疼痛,赶紧睁开眼向自己的手腕处看过去,那把明晃晃的说过到直至扎进他的手腕里面,鲜血横流,血色刺眼。
可是……
“为什么不疼呢?”
严是非盯着自己的手腕,满心迷茫。
不等他想明白个中缘由,就听身边的班主任怒吼道:“徐玉生,你骗我!”
随着这声怒吼,班主任横身抬腿,一脚踹在徐玉生的脑袋上,巨大的撞击力让严是非再也抓不住对方,眼睁睁地看着徐玉生落进河水之中。
也就在徐玉生落水的同时,感觉手上一轻的史大龙猛然发力,扯着严是非的腿将其从河堤上甩飞起来,扔向另一边。
严是非整个人飞在半空中,就看到史大龙怒吼着朝班主任撞了过去。
“黄老邪,你tm敢伤我兄弟,我弄死你!”
这是严是非听到史大龙喊出的最后一句话,说实在的他很感动,好兄弟救下他的同时,竟不忘为他受到的伤害讨债。
只是这讨债的方式,怎么有种同归于尽的架势?
另外,就是史大龙救人的心思没错,但是这救人也要救到底啊,他把严是非扔起来,可扔的方向有些偏差,根本没有脱离河边危险地带。
严是非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从河堤这一边落到另外一边,滴溜溜滚进河里。
“噗通。”
“啊……啊,呼,呼……”
……
……
有人说,梦境是另外一个世界,哪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可你永远都琢磨不到。
有人说,梦境是未来的征兆,终有一天梦里的一切会发生在你的身边。
还有人说,梦境是另外一个人的生活,那些人活在你的梦里,你活在其他人的梦里。
不管梦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今天我做的这个梦结束了。
当我睁开眼时,大口呼吸着身边的新鲜空气,直到许久之后,内心的悸动才稍稍平息下来。
慢慢抬头,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只大金刚鹦鹉“嘟嘟”。
“严是非,你醒了?”
“嗯。”
“跟我过来,一起看看徐玉生同学的情况。”(。)
第十一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人都是梦醒之后,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在做梦的,我也不例外。
之前梦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回想起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在梦里跟着别人的思路去走。
我应该不去管那些人,认认真真找到李肃或者是其他被困在梦境里的同学,然后把他们带出来才对。
这一点上,胖子就比我做的好。他第一时间确定了目标人物,并且不遗余力地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反倒是我三番两次拖了后腿。
没错,我们第一个目标人物就是那位叫徐玉生的同学。
在现实里,徐玉生是人**天道大学鬼学院的大二学生,他是七个被采阳补阴的学生里面情况最轻的。单从面上的表现来讲,就是他昏睡的时间要比其他人少得多。
刚才在梦里,我、胖子和徐玉生一起落水,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三个人同时醒了过来。
此刻,“嘟嘟”老师带着我来到徐玉生的病床前,对方正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我们去问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至于梦里的事情,徐玉生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看到他这种情况,我不禁想起一周前的李肃。那时候的李肃,也是这般梦游状态,清醒的时候不记得自己在哪,昏睡过去不论时间地点。
问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嘟嘟老师只能摇着头回到我之前落座的地方。
这时胖子也凑了上来。我正好逮住机会向他询问一些事情。
“胖子,记得刚才做了什么梦吗?”
“记得,咱俩又回去上高中了,就是周围的人都变了。”
“这么说咱俩做的是同一个梦了,那你是怎么做到认准徐玉生那个人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睡觉之前我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徐玉生的名字,还有就是之前哪位老师说过要把想要救的人当成仇人,在梦里弄死他们,就是在现实里救了他们。然后,就这样了。”
“呃……好吧。”
对于胖子的回答。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人坚定了某种信念,即便是做梦也会奔着信念当中的事情去做。我怎么就没想到该这样呢。
就在我暗自感慨自己的不专业时,另一边的鹦鹉嘟嘟开口了。
“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商量了。实话说吧。刚才你们身处的梦境是史大龙同学的梦境。他是梦的主人,某些行为自然能和现实里的想法结合上。严是非你只是梦里的过客,想要控制自己的行为是很难的。”
“啊?这样吗?对了。嘟嘟老师,我怎么会进入到史大龙的梦里,我不是应该做自己的梦,解决自己梦里的人吗?”
“你,呵呵,你还没开始做梦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你,一直游离在其他人的梦里。我刚才用灵眼观察了所有人的梦,史大龙和徐玉生在同一个梦境,陈赓和那位韩东健同学在同一个梦境里。他们的梦境当中又有你和史大龙。再有就是其他几位同学,梦境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有严是非你的身影。我现在是一点都看不明白了。”
鹦鹉嘟嘟像人一样晃着脑袋,隐约间还做出个愁眉苦脸的表情,这种情况出现在一只鸟的身上实在是有些滑稽,但严是非真的没心思笑出来。
“嘟嘟老师,你说我们这些人的梦境都不一样,那岂不是说躺在床上的那些同学都被带进了不同的世界里面。那个女鬼到底隐藏在那个世界里去对人进行采阳补阴,也不确定了?”
“对,不确定。那个女鬼很聪明,利用不同的人造就出不同的世界,很难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俗话说狡兔三窟,她这是恶鬼七穴啊。我看这样吧,咱们一个人一个人地去救。既然现在严是非你的注意力重点在史大龙的梦里,那就着重去吧徐玉生救出来。我现在跟你们说说我的理解。
严是非,你记不记得某个时间我在你耳边告诉你,让你和史大龙一起把徐玉生打死。那时候,我是看到徐玉生外面的身体在剧烈挣扎,才那样说的。可后来,我发现这么做不对了。即便是在梦里杀死徐玉生无数次,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将其暂时唤醒,并不能让他彻底脱离那个女鬼的控制。所以,我建议你们顺着梦境里的事情一直走下去,找到徐玉生和那个女鬼黄婉如的联系,把这种联系切断。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救下徐玉生。
具体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只能靠你们自己去努力了。
对了,还要小心一点。按照地魂研究中心专家的研究结果来看,以史大龙为主体的梦境只是初级阶段,你们必须进入以徐玉生为主体的梦境,再由徐玉生的梦境进入以那个女鬼为主体的梦里。从源头上解决徐玉生睡不醒的问题。
好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们回去吧。”
鹦鹉嘟嘟指引着我们重新在沙发椅上坐好,这第二次准备进入梦境,我反倒比第一次的时候心里更加没底。因为,上次的经验告诉我,最可怕不是“无能为力”,而是“为而不能”。我准备去救人,却无法控制自己去为了这个目标行动,真的相当麻烦……
……
“老严,醒醒,老严!”
“啊?”
严是非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好一阵头晕眼花,等终于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他才发现自己正在教室里听课。
“老严,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有些不正常啊。”
“我哪里不正常了?”
“你嗜睡啊。自打上回咱们被人从河里捞上来,你小子就整天跟睡不醒似的。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你才脑子进水了呢。哎?对了,上回掉河里之后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靠,要命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不是脑子进水,是怎么着。”史大龙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严是非,一字一句地说道:“是陈赓救了咱们。那天那小子正好从河边路过,看见咱们都掉水里了,他立马就跳下去把咱们都救上来了。哎,你还别说,原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陈赓那小子的水性那么好,一连救上四个人来都没问题,专业救生员也没他这么牛掰啊。”
“陈赓救了咱们?”
严是非愣了愣,挠着头皮想了好久也没记起来有这回事,只有转动眼珠的时候,瞥见教室前方的安安稳稳坐着的徐玉生,他才知道史大龙并没有骗他。
“我们没被淹死……哎?对了,胖子,黄老邪呢,黄老邪怎么样了?”
“哼,那家伙进精神病院了!大爷的,他把人踹进河里,还tm望你身上扎刀子,我能饶得了他!那天我就给我家老史打电话说了这事了,老史亲自带人把黄老邪抓走的。放心吧,他出不来了。”
“哦。”
严是非木讷地点点头,对于黄老邪被抓进精神病院他并不意外,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
另外就是,手臂上的伤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严是非盯着自己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腕,试探性地那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下,按理说被刀子扎透的伤口轻轻一碰就应该疼得撕心裂肺的,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严是非狠了寒心,握起拳头来朝着手腕处砸了一下。
旁边的史大龙看到他这番动作,惊得眼睛都直了,然而接下来更让他惊得合不拢嘴的事情发生了。
严是非接二连三地朝着自己受伤的手腕处砸了好几拳,然后又狠狠扭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肉。做完这一切,他猛地从座位上挑战起来,大喊道:“我知道了,这是在做梦,这是在做梦!”
……
……
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其实想要让自己认清梦境和现实的差别真的很简单,那就是看看自己的感觉系统正不正常就好了。
刚刚扭脸的那一下,终于让我找回了自己,我兴奋地站起身来大喊两声,转头按住胖子的肩膀使劲摇晃他。
“胖子,你清醒一点,仔细想想,咱们现在是在做梦,做梦你懂不懂。咱们是进入到梦境里,来拯救徐玉生同学的。”
“老严,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说的是真的。哎呀,我还是来点直接的吧。”
见胖子完全没有醒悟的意思,我采用了一种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在肉嘟嘟的脸上拧了一把。这一下可是使了很大的力气的,我这里倒没什么感觉,但是胖子就不一样了,当着全班人的面惨叫起来。
“啊……疼死我了。老严,你大爷的,你tm掐我干什么?”
“啊?胖子你知道疼?”
“废话,我掐你一下,你不疼啊!”
胖子一脸的委屈,看起来并不是装的,这可把我给弄懵了。
不对啊,这个梦不是胖子的梦吗,他不会知道疼才对的啊。
除非……除非这个梦境已经不是他的了。(。)
第十二章 伪造信件,弄假成真()
从上次离开梦境到这会儿再次回归,现实里总共过去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而梦里却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更重要的是,梦的主人也跟着一起变了。
当我明白过来这一切变化之后,人也被讲课的政治老师给轰出了教室。
在走廊里罚站的这个当口,我又迷茫了。
现在该干什么,按理说,目前梦的主人应该是徐玉生,所有的事情都应该顺着他的思路进行下去,可他这会儿在教室里上课啊。
我从教室前门探头进去瞄了一眼,正好跟徐玉生的目光对上,就见他嘴角上扬邪邪一笑,一股寒气顿时从我脚底直冲头顶。
他的眼神太像一只盯住猎物的野兽了。
我忙不迭地收回目光,恰在这时下课铃响起,政治老师抱着一摞教案出来,狠狠瞪了我一眼,扭头回办公室了。
对于这位梦里的完全不知道是谁的政治老师,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想的全是赶紧找到胖子给他灌输一下我们正身处梦境的思想。
可我一只脚刚迈进教室,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