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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到一刻钟,月瑶掀开车帘看着马车已经到了官道上,看着后面也没有追上来的马车,月瑶松了一口气。
月瑶靠在马车上,想着昨天到今天的事,她不仅有些或怕,是她放心太早了,她该知道周树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想到这里月瑶心下沉重,就算这次她回了京城周树一样不会罢休。只有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件事不解决,她一辈子没安宁的日子。
月瑶想了很久,掀开车帘,问着车夫道:“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车夫挥着马鞭说道:“有一百多里路呢!”
月瑶问道:“这里到京城可有驿站?”
平头百姓对当官的都有一种敬畏心理,他见月瑶开口说驿站口气非常平淡,就知道自己载的这个人身份不简单,忙说道:“有,不到二十里就有驿站,不过驿站只有官员才能停歇。”
月瑶觉得自己运气实在不错,至于到时候驿站的人会不会让她留下来,月瑶现在没想那么多:“去驿站。”
车夫有些迟疑:“公子,去驿站,那车资?”
月瑶见状说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月瑶原本是准备到了京城再让人付钱了。可是现在她身上除了两朵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珠‘花’跟‘玉’镯还有两颗珍珠,身上一分银子都没有。月瑶这是第一次后悔不随身带上银子。
其实她后悔也是白后悔,总不会出‘门’作画也带银子,而且一般像月瑶出‘门’,带银子的也是身边的人。
大概两刻钟过后,车夫到了一个镇上。临近中午,太阳都能将人烤熟了,所以街市上也没什么人。
马车驰进镇上,没多久马车就停下来。
车夫等月瑶出来后,对着月瑶指着一栋宅子说道:“公子,那里就是渔阳驿站。”渔阳是旁边镇上的名字,所以就取名叫渔阳驿站。
月瑶看着车夫道:“我是从漳州过来的,在路上出了意外,身上并没有钱。”
那车夫面‘色’一下难看了。
月瑶从袖子里取出那对从耳坠上抠下来的珍珠:“我身上虽然没有银子,但是这对珍珠还是值点钱。你拿去当了,应该能当二三十两银子。”月瑶这对珍珠每颗都有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珠子圆润有光泽,若是去首饰店里买,两颗珍珠应该要六七十两银子,去当铺肯定是要打对折。
车夫也不是个蠢人:“你要我做什么?”车夫虽然对首饰没什么研究,但是他婆娘有一只发钗,那珍珠只有米粒大就值一辆银子,这对珍珠成‘色’这么好个头又大,肯定能值十两银子。
月瑶也是有所打算的:“虽然我不坐你的马车,但是我希望你跑一趟京城,若是你愿意,这两颗珍珠就是车资。”
那车夫犹豫了一下后点头:“成。”
月瑶这才将珍珠递给了那个车夫。
车夫接了珍珠后驾着马车走了。这个车夫倒也没食言,直接去了京城。不过这个车夫也是有心眼的,他见月瑶这么躲躲闪闪的,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为了防备万一有人追问他为什么要驾辆空车去京城惹来麻烦,他在去京城的路上搭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出的车资很少,但是这个车夫为的是掩人耳目,所以钱少一些也不在意……
车夫安安稳稳到京城,到了京城立即将手上的两颗珍珠拿去当铺当了,等车夫捧着那两颗珍珠当的三十两银子,车夫脑海就一个念头,这回是真赚了。
月瑶下了马车,还没到驿站‘门’口,就被外面守卫的士兵拦住了:“这里是驿站,闲杂人等不准靠近,赶紧离开。”士兵也是瞧着月瑶简朴的装束,所以才开口呵斥的。
月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怯场,冷然道:“我要见你们驿站的管事。”这个时候‘露’怯,定然是见不到驿站管事的。
士兵有些狐疑:“你是什么人?”他们管事可不是谁想见就见的。
月瑶在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面‘色’傲然道:“告诉你们领事的人,我是靖宁候的表弟。”月瑶很肯定,她被掳走以后,向薇一定是向靖宁候府求助了。而她现在不能用回自己的身份,只能借用靖宁候府亲戚的身份了。
士兵自然是知道靖宁候是谁了,但是他却不大相信面前这个穿着朴素的人是靖宁候的表弟。
月瑶冷冷地看了这个士兵一眼:“怎么还不去通知?我寻你们领事的有事,赶紧去通传。”
那守‘门’的士兵见月瑶的架子这么大,又说是靖宁候的亲戚,想了一下,到底还是给她通传了。
很快,一个穿着官服,长得很是粗壮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男子面‘色’有些冷然,眼睛也非常犀利:“这里是驿站,就算你是靖宁候府的表弟,这里也不是你可停留的。”
月瑶倒没想到这个人面‘色’如此严峻,好在月瑶经的事也多,不为面前的人的气势所吓住:“我想单独跟大人说两句话?”
此人扫了月瑶一眼,说道:“可以,随我来。”此人将月瑶带到一间屋子里。
到了屋子里,此人嘱咐身边的人在‘门’外看守,等屋子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这个男子盯着月瑶说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驿站来冒充靖宁候府的表弟?”
月瑶没想到此人的眼神如此犀利,一下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不过到这个关头,月瑶也不再隐瞒,当然,据实以告那肯定不可能:“因为出了一些意外,所以不得不‘女’扮男装,还请见谅。”
此人见月瑶并没否认自己‘女’儿身份,面‘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姑娘寻上驿站,准备做什么?”确切地说,他想知道月瑶是否真跟靖宁候府有关系。
月瑶低着头,酝酿了一下情绪以后说道:“我遭遇歹人,趁其不备逃脱。只是我怕这些人追上来,所以想暂借了驿站躲避。”
男子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说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若是面前的人得罪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他不想帮。
月瑶立即说道:“你放心,这些人不是官府中人。我只求大人帮我送个信,再借助一晚上。若是大人能相帮,我必有重谢。”
此男子看着月瑶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月瑶苦笑道:“我都落到这个田地,我哪里还敢拿靖宁候府开玩笑。”其实月瑶也是赌罗韶跟平氏知道她出事会帮她。若是赌错了,到时候再做打算。
此人看着月瑶,良久后说道:“鄙人姓林。”
月瑶呃了一声,这个人告诉她自己的姓氏做什么。
林大人眼中有着坚持:“我必须要知道,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意外?这些人为什么又要追杀你?”眼前的人瞧着也是娇滴滴的姑娘,哪里就来一个仇杀。
月瑶面‘色’充满了苦涩:“林大人,只求你能帮我带了信到侯府。”她怎么可能告诉面前的男子,她是因为被某人瞧中所以掳走了她。一般人谁会相信呀!
此人见状也没再多问,朝着外面的小厮叫道:“阿黄,取笔墨过来。”他要看着月瑶写信。
月瑶当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开始写信。
姓林的男子看着月瑶刚劲有力的字体,眼中闪现过诧异之‘色’。
月瑶很快就写好了信:“这是送给侯爷夫人的。”既然已经识破了她姑娘的身份,信件自然是送给靖宁候夫人的好。
林大人说道:“若是没有信物,夫人万一不信该如何?”就怕这些信没到侯府的夫人手里,半路就给拦截了。
月瑶将贴身放着的镯子拿出来道:“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夫人认得的。”与其说平氏认得,不如说向薇知道。
林大人让他的心腹阿黄收好信给镯子:“立即去京城,送好信以后就回来。”。。
第一卷 333 脱险
更新时间:2014…2…21 19:37:11 本章字数:4028
月瑶被一个婆子带去了驿站的客房。驿站的客房也分上中等。姓林的官员给月瑶安排了一间中等的客房。
月瑶看着客房,客房非常干净,‘床’上的被子也是崭新的。月瑶对着送她过来的婆子说道:“我饿了,能给我‘弄’些吃的吗?”
那婆子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没多久,给月瑶送来了两菜一汤还有一大碗饭。
月瑶将饭菜全都吃完了,而且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以后,月瑶整个人就静下来了。
婆子是得了林大人的吩咐,留在屋子里陪着月瑶。
月瑶也没反对,吃饱了以后她就上了‘床’。衣服也不脱,直接躺到‘床’上。刚才一直跑路,然后担心着被人追上来,现在躲到了驿站月瑶放松了不少。可也因为放松,月瑶才想着自己今天竟然杀人。
月瑶伸出自己的一双手,因为常年的练字作画,她的手并不如其他闺阁姑娘的有一双芊芊‘玉’手,相反,她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可是为了理想,她从来不后悔。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这双用来画画的手,竟然有一天会用来杀人。
月瑶嘴角划过一丝苦涩,自言自语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向薇,你说的是对的。”若是今天小青跟那个冷冰冰的‘妇’人一样,对她防备很甚,她也杀不了小青。所以,在这个世上善良是要不得的。
阿黄到侯府‘门’口,原本心中有些忐忑,不过侯府的人并没有嚣张跋扈,见着阿黄在‘门’后徘徊,‘门’房走上前去问道:“你是否有事?”
阿黄壮着胆子说道:“我是帮人给侯府夫人送信的,希望你们能转‘交’一下。”
‘门’房狐疑地问道:“什么人给我们夫人信件?”
阿黄扬声说道:“这是信。送信的人说,只要夫人看了就知道。”也不知道那个姑娘跟靖宁候夫人有什么渊源。
‘门’房有些奇怪,不过侯府的管家极为严厉,碰到这样的事,‘门’房也不敢专断,只是让阿黄在外面等,他让人去告知了管家。
二管家很快就过来了,问了阿黄道:“除了信件,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这若是有个人上‘门’说给夫人送信他就要去禀告,那到时候还不得‘乱’套。
阿黄将月瑶给他的‘玉’镯拿了出来。
二管家是一个识货的人,知道那‘玉’镯是羊脂‘玉’,这羊脂‘玉’镯价值千金,若不是真有事,也决计不会拿这样贵重的东西出来。二管家不敢迟疑,立即拿了信件跟信物急匆匆地前往后院去。
平氏看着‘玉’镯,心口一跳。接过信件立即拆开,看完信以后立即说道:“半‘玉’,去请侯爷过来。”她没想到月瑶竟然在渔阳镇,那里离京城可有两百来里远。当然,更神奇的是月瑶竟然逃脱了那些人,躲到了驿站去。
月瑶一直睁着眼睛,她不敢睡,就怕睡着了自己又挪了地方。在没见到向薇,就算在驿站她还是不放心。月瑶希望向薇在天亮之前能到达这里。
向薇知道了月瑶在渔阳镇,当下带着人连夜出发赶路。在天亮之前赶到了渔阳镇。
向薇到了驿站,因为她有令牌,驿站的人自然不会拦着他们。向薇到月瑶住的屋子外面,敲了一下‘门’。
月瑶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倒是那个婆子很镇定,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
向薇扬声说道:“是我!”这个时候她不方便表‘露’身份,不过她相信姑娘肯定能听出她的声音。
月瑶听到向薇的声音,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开‘门’,见到是向薇,眼眶突然红了。好在月瑶理智尚存,对着屋子的婆子说道:“你出去吧!我有她陪着即可!”
向薇关好‘门’,见着月瑶不是被掳走的那身衣裳,向薇面‘色’极为难看:“姑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向薇只要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月瑶被人掳走,她就后悔不已。从昨天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上。
月瑶将她掳走以后发生的事都跟向薇说了,说完后有些疑‘惑’:“我不明白,为什么掳走我的人要将我‘交’付那叫小青跟小红?”月瑶觉得套逃脱得太顺利了,顺利得让她觉得到现在还跟做梦似的。
向薇听完月瑶的话,知道月瑶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心头顿时宽松许多:“姑娘,这些人想将姑娘平稳地送到海口,必然是要给姑娘换一副容貌。这两个人应该是给姑娘易容。”向薇担心这件事会给月瑶落下‘阴’影。
月瑶面‘露’疑‘惑’:“那为什么她们没有给我易容?”若是给她易容,不是应该提早做好。为什么到她逃走的时候都没有做。
向薇想了下后说道:“具体的不清楚,但是很明显,掳走你的人跟送走你的人是分开的。”
月瑶皱着眉头道:“为什么要分两拨人?而接应的人为什么又会迟到?”月瑶总觉得自己能逃出来太幸运了。
向薇摇头:“也不全是运气。姑娘,你被人掳走以后,我就向侯爷求助。既然我们有方向,追查起来也容易。我猜测来接应的那拨人应该是被阻了。”向薇猜测来接应的那拨人应该是周树商行的人,不过昨日侯爷有放话出去,所以这些人才会没及时到达。
月瑶蹙紧了眉头道:“是我运气好,碰到那个小青武功不高,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向薇却持不一样的想法:“姑娘,你能逃离出来,不是因为那个叫小青的武功不高,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想到你会武功,更想不到你敢杀人。”月瑶的做派,只要看到她的人就知道她是大家闺秀了。谁能想到大家闺秀还会习武,更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姑娘还敢杀人,而且下手极为果断。若是姑娘当时下杀手的时候只要有一丝‘私’的迟疑就不会成功。
向薇其实有些奇怪,姑娘平日连一直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却没想到杀人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果断。她能说,人不可貌相吗?
月瑶‘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你说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要成功逃脱就只能杀了她。”月瑶能下狠手杀人,说起来跟向薇也有很大关系。向薇这些年一直说月瑶太软弱,刺‘激’月瑶变强。还经常在月瑶耳朵边上念叨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饶人。几年下来,潜移默化也有很大的效果。当然,最重要的是月瑶不愿意自己再落入上辈子那样的境地,所以才能下得了狠手。
向薇赞了一声:“姑娘,你做得很好。”向薇只希翼于侯爷尽早将姑娘救出来,却没想到姑娘竟然自己逃离出来,而且还是杀人。杀人完了还知道躲到驿站来。周树请的那些人就算知道姑娘在驿站,也没胆‘色’到驿站来掳人。
月瑶面‘色’淡淡地说道:“当被‘逼’到了绝境,只能奋力反抗。”上辈子她知道自己被周树骗了,只想着自己解脱,从没想过去反抗。可现在却不同,她不想死,她要好好地活着,哪怕让她当杀人犯,也在所不惜。
向薇颔首:“对,遇到不公的事情就该反抗,不该逆来顺受,更不该逃避。”向薇一直觉得月瑶太软弱,这些年也一直想尽办法让月瑶变强。好在月瑶没辜负她这些年的心血,进步不小。
月瑶也没去多想这次的事,向薇带人过来了,她的安全就不是问题:“向薇,这次是我侥幸逃脱,可是下次呢?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动的。”周树的事情不解决,她再不能安心了。
向薇皱着眉头道:“姑娘,周树不好解决。”周树不仅自己武功高强,他身边的随从都不是泛泛之辈。不仅如此,周树还拥有巨额的财富,后面还有强大的靠山,想杀周树不是一般的难。
月瑶自然知道周树有钱有靠山。只是以前她认为她现在的处境变了,周树有顾忌不敢对她下手,可是这次的事却告诉月瑶她想得太美好了,这天下就没有周树那个疯子不敢做的事。
向薇见月瑶越来越苍白的脸,握着月瑶的手说道:“姑娘,不用怕。就算杀不了周树,我们也要让他脱一层皮。”
月瑶喃喃地说道:“向薇,那个人是疯子。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个疯子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月瑶是真的有些后怕。
向薇眼底满是戾气:“姑娘,我们现在解决不了他,不代表我们以后没法解决了她。姑娘不用怕,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
月瑶没有信心。
向薇望着月瑶,斟酌了一下后说道:“姑娘,有一点你‘弄’错了。周树就算是疯子,他也有顾忌。若不然,他就不会指派江湖人士将你掳走了,更不会让人给你易容,他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要掳走你的是他。”周树要真是疯子,他完全可以派遣自己的心腹来掳人,而不是请江湖人士来做这件事。
月瑶眼中闪现过希翼,可是很快眼中的光彩又黯淡下去了。
向薇见状只能宽慰月瑶,说道:“姑娘,你得记住你不是无根之人,也不是平头百姓。不说连家跟马家,单凭你是‘玉’山先生的关‘门’弟子,若是让人知道了他掳走你,他就算不死也得抄家流放。”
月瑶面‘色’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