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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薇想起安之琛到庄子的当天晚上见了三个孩子,心头一滞,安之琛不会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晟哥儿三兄弟吧!向薇很快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三个孩子还这么小,安之琛就算告诉了三个孩子也没啥用。
向薇笑着说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你别东想西想了,好好准备画展的事吧!”
月瑶想了一下,三个孩子也就比以前更刻苦了,其他倒一切都正常,至于可馨,那就更正常了,月瑶最后还是放开了这些疑惑,全新投入到九月的画展。
廷正回到京城半个月,差事终于下来了,步兵营的副参将,这职位不好不坏。
京城的职位,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当然有人脉的话肯定能挪出坑出来。
林清菡知道廷正得的新差事,问道:“你不是说禁军营正好有个空缺适合你吗?”说完,林清菡想起禁军营的统领是安之琛,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没想到安之琛竟然这么小人,就因为丈夫没有同意连月瑶的建议跟她和离,安之琛就行这么下作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恨了。
廷正倒没怪罪到安之琛的头上,他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步兵营的缺也是不错的。
安之琛不让廷正去禁军营倒不是报复,而是他不再相信廷正了,现在九皇子是太子,京城面上很平静,但是七皇子还在京城,皇帝也没将他的势力剪出,京城底下其实还是波涛汹涌,就廷正的性子,还有林氏这么一个二六不分的人,若是放了廷正在禁军营,谁知道以后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廷正若惹出祸事,肯定会牵连他。
安之琛可不是月瑶,明知道不对还顺着他,既然知道廷正靠不住,自然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林家的人知道了廷正得了新差事,林大人叹了一口气,林夫人却是忧心忡忡。
林夫人可不是林清菡这么天真,廷正现在不和离,可将来却说不准,以后廷正仕途不顺,他定然能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到时候他一旦将这事怪罪到女儿头上,女儿在连家也没有好日子过。
林大人对这个女儿已经彻底失望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管将来如何,你都不准管。”林清菡的所作所为,让他丢尽了脸面。
廷正在去步兵营上任之前,彭春来跟廷正辞行。
廷正不愿让彭春走,从五岁开始彭春就跟在他身边,教导他许多的事情,后来又当了连家的大管家,帮他打理外院的一切。
彭春的身契在廷正手里,当年月瑶本是想将彭春的身契还给他的,但是彭春为了表忠心,不愿意消了身契,如今他以年老体弱为由,执意要走,廷正也挽留不了彭春。
廷正有些感伤地问道:“为什么?大管家你为什么执意要走呢?”
彭春笑着道:“我老了,是该退位让贤了。”彭春媳妇是一直都想走的,他们的儿女现在日子都过很好,也很孝顺,一直都想接了他们夫妻回去,彭春媳妇在连府受气,可彭春觉得他们一家欠了月瑶的恩情,想多尽一份心,在知道廷正跟月瑶的关系变得很冷淡的时候,彭春也想过走了算了,可想着连栋跟月瑶对他们一家的恩情,觉得就这样一走了之有些愧对他们,所以他还是犹豫了。
可今天林氏寻了他一个错,当着几个丫鬟婆子的面训得他灰头土脸,也是在这个时候,彭春知道,林氏容不下他了,认识到这个事实,彭春终于下了决心要离开连家。
林清菡知道廷正要将身契还给彭春时,面色一变,林清菡最厌恶的就是彭春跟彭春媳妇了,林清菡一直想要知道前院的账,可是彭春一直不让他碰,而彭春的媳妇却事事跟她作对,她几年前就想打发了这对夫妻,可是她抓不住彭春的把柄,而彭春的两子一女都放出去了,再加上廷正对彭春非常信任,她也奈何不了这对夫妇,如今终于要走了,林清菡也松了一口气,也就林清菡知道廷正对彭春的感情很深厚,要不然她肯定是将这对夫妻赶到穷乡辟壤的乡下庄子上去。
廷正并没有让林氏处理彭春夫妇的事,而是他自己来处理的,第二天他就让人去给彭春夫妇消了奴籍,改为良籍,还送了三百亩的田产跟两千两银子给彭春夫妇作为养老费。
彭春本有些心灰意冷,但是拿着这些东西心头也有一些暖意,走之前也就跟廷正多说了两句:“老爷,不要怪我多嘴,前院的账万万不能让夫人碰。”
廷正有些意外:“这话是什么意思?”
彭春如今已经是要走的人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当下将林清菡三番四次的想要染指前院账务的事说了:“老爷,林氏从嫁过来到现在,送到林家的年礼全部加起来有几万两银子,老爷,林氏当日的嫁妆总共也就四万来两银子,若是让她染指了前院的账,连家迟早要被她搬空。”
廷正面色一变,不过还是有些不相信,问答:“大管家何出此言?”
彭春跟廷正大致说了一下林清菡每年送了多少礼到林家,说完以后苦笑道:“老爷,我跟在你身边二十年了,又这把年岁了,马上要离开连家了,何必跟老爷扯这个谎,老爷若是不信我,去看看账就是了。”林氏送林家的年礼,走的全都是公账,有账可查。
廷正的面色一下就难看了:“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彭春无奈道:“老爷一直在海口,我也不想用这些琐碎的事打扰了老爷,老爷,还有一件事,夫人每年送给林家的比送给大姑奶奶的多了三四倍。”
廷正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氏刚嫁进来的时候,逢年过节送给林家跟姐姐的礼都是一样的,后来他去了海口,就没再管这些事情了。
彭春见廷正开始重视这个问题,说道:“从老爷去海口那年开始的,老爷,我要走的人了,也不怕犯了忌讳,夫人做了许多事实在是太过份了,由不得大姑奶奶生气。”
廷正看着彭春,问道:“夫人做了什么事?”彭春从廷正五岁开始就跟在他身边,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地扶持他,所以,廷正对彭春也是非常的信任。
彭春是马上要走的人了,自然也不怕跟林氏撕破脸了,当下就将林氏从廷正走后做下的事开始说起。
月瑶吃亏就吃亏在太清高了,她当日跟廷正说的这些事,说得并不详细,都是简简单单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说得跟白开水一样简单,廷正并不是一个特别细心体贴的人,看月瑶叙述得这么平淡,他自然也就不会多想。
彭春却不一样,他将事情说得详详细细,而且还给廷正分析了为什么林清菡会做这些事,同时还将林清菡做下的这些事的严重性都给廷正点了出来。
廷正看着彭春,问道:“你是说夫人因为听信外面的传闻,所以才不带婉婷跟新哥儿去看望姐姐?并不是孩子生病了?也不是姐姐闭门不见?”
彭春点头道:“老爷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这些事老爷都能查到的,我撒不了谎。”
廷正抿着嘴,面色很严峻。
彭春说完了这些家里的琐事,又跟廷正推荐了一个人:“老爷,阿四是我花了十年功夫调教出来的,老爷可以放心地用他。”
廷正点了一下头。
彭春又给林氏上了眼药:“老爷,二房的家财是大姑奶奶用命保住的,老爷可不能让这些产业改姓了。”
月瑶当日被莫氏下毒差点毒死,这事廷正是知道的,廷正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守护好这份家业的,不会让它改姓的。”
彭春擦了一把老泪,临走的时候又给府邸的那些老人求情,当然,这个所谓的老人并不是指府邸的老者,而是当初月瑶挑选下来的,都是老资历的人:“老爷,夫人一直都容不下我们这些人,对我们一直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老爷,我走后,夫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处置他们的,还求老爷到时候给他们一个好的去处。”
彭春的话,说得好似廷正是一个傀儡,当然,在彭春的眼底,廷正也就比那傀儡好一点点了。
廷正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过了许久后松开,说道:“你放心,连家还是我当家做主。”
彭春说了这么多,也就是在等着这话了。
出了连家的大门,彭春回头望着连府的大门,有些感慨,原本以为他会在府邸里一直到做不动才会走,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走了。
廷正虽然相信送走了彭春,沉着脸,想了一下立即招来贴身的随从,让随从去打听这些事,耳听为实,取得证供才成。
第五百五十八章 凶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一家团圆的日子。
安之琛到了庄子上跟着月瑶还有孩子一起过了中秋节,至于玉山先生,早就被家人接回去了。
院子里放置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可馨手里则拿着一个漂亮的花灯。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和乐的中秋节。就寝的时候,安之琛有些内疚地说道:“这还是我陪你们过的第一个中秋节。”
月瑶也看得出来,四个孩子都特别的开心,她心情也很好:“以后你一直陪着我们过中秋不就好了。”
安之琛点头道:“以后都陪着你们。”
月瑶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她看得出来安之琛好似有事,不过既然安之琛不跟她说,她也不好询问,等安之琛走后,月瑶问了向薇:“和悦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朝堂又起波澜了?”太子是定下来了,但是七皇子还是蠢蠢欲动不肯罢休,所以最近朝堂也不平静。
向薇心头一跳,不过她的自控力非常好,没让月瑶瞧出不妥当出来:“嗯,七皇子小动作不断,伯爷掌管着禁军,定然是他们主要拉拢的对象。”向薇的意思,安之琛现在的日子不好过。
月瑶皱了一下眉头,这七皇子也真是的,都已经立了储君,难不成他还能将太子拉下马自己上位?咳,这些争权夺利的事层出不穷,总不能消停,最后牵连的都是下面的人,月瑶想了一下后说道:“过几天回去吧!”
向薇说道:“回去自然成,不过得等你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才成。”月瑶还有一幅画没有完成,按照向薇的推测,这幅画没有五六天是完不成的。
却没料到,月瑶当天晚上又做噩梦了,而且还跟上次一样,梦见自己自杀。
自从梦见安之琛被害的事成真以后,月瑶也相信自己的梦能预知吉凶,月瑶醒来以后就坐不住了,也不管众人还在睡觉,立即让人收拾东西,第二天天一亮就带着四个孩子回京城。
可馨一直到上马车,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娘,不是说过几日再回京城吗?怎么今天就回去了。”
月瑶柔声说道:“娘回京有事,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大半夜的收拾东西,弄得几个孩子都没睡好。
可馨靠着月瑶的怀里,眯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月瑶望着向薇说道:“晟哥儿他们呢?”三个孩子在庄子上已经学会骑马了,现在回京城死活不愿意坐马车,要骑马,月瑶是个很好说话的母亲,见儿子坚持就顺了他们的意思,不过让户卫小心看着。
向薇想起安之琛才说过的周树可能到了京城,月瑶这边就做了噩梦,她家主子还真是能预知凶兆呀!
安之琛得了消息,知道月瑶回来,吓了一跳,赶紧回了家,一直见到月瑶好好的,才放心:“出什么事了?”没事月瑶不好好端端的带着孩子回来。
月瑶挥退了众人,这才跟安之琛说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自杀。”若说上次梦见自杀,当时因为有想上辈子的事,还可以说是因为上辈子的阴影,可这次却是莫名其妙就做了噩梦,月瑶就感觉不好了。
安之琛的手抖了一下,月瑶的梦太古怪了,梦到的事经常会真实发生,不过安之琛想到他能化险为夷,月瑶也一定能安然地度过:“没事,我们小心一些就好。”
月瑶抓着安之琛的手,说道:“和悦,我想,一定是周树回来了。”除了这个可能,月瑶再想不出来还有其他能让逼得她自杀的人。
事到如今,安之琛也没瞒着月瑶,说道:“我一个多月前得了消息,周树是回了海口,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在京城了。”就算不在京城,也一定在来京城的路上,周树若是来京城,这次若不能抓着他活剐了他,他就枉为人。
月瑶的脸瞬间白得跟纸似的:“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放过她了,周树已经毁了她上辈子,难道还要毁了她这辈子?她跟周树到底结了什么冤孽。
安之琛抱着月瑶,轻声安抚道:“没事,有我在呢!我绝对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你放心。”
月瑶如何能放心,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和悦,我很怕他会伤害我们的孩子。”若是周树单单冲着她来,月瑶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害怕,她最担心的是周树会朝她的孩子下手,若是孩子有什么闪失,月瑶都不知道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安之琛眼中闪现过嗜血的光芒,言语之中充满了杀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孩子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月瑶抱着安之琛,问道:“为什么?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他就不愿意放过我?”月瑶是真的没法理解周树的思维,以周树的财力,要什么角色没有。
这个问题,安之琛也没办法回答:“好了,不要想这事了,再过半个多月画展就要开了,还需要准备许多的事情。”
月瑶摇头道:“画展不开了。”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开画展。
安之琛却不这么想:“难道我们就因为这么一个人,日子也不要过了吗?月瑶,你该相信我,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你相信我,我能护你跟孩子的周全,这次周树敢踏入京城,我一定让周树有来无回,绝了这后患。”
月瑶看着安之琛,最终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不过为了防备万一还是将孩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她现在最怕的不是自己受到伤害,而是担心四个孩子。
安之琛不是很愿意。
月瑶说道:“和悦,周树他就是一个疯子,他想做什么没人可以猜得到,万一他将可馨或者晟哥儿他们掳走到时候该怎么办。”
安之琛考虑了许久,说道:“那将可馨送离,然后寻一个替身。”至于晟哥儿三兄弟,安之琛没准备将孩子藏起来,这次的事虽然凶险,但未尝不是锻炼三个儿子的机会。
月瑶没法理解安之琛的想法:“为什么只将可馨送走,晟哥儿他们到时候怎么办?”
安之琛说道:“周树的目标是你,就算他真的掳走了孩子,他的最终目标是你,不会伤害到孩子的。”
月瑶一下急了:“万一他伤着孩子怎么办?”
安之琛叹了一口气道:“月瑶,可馨是姑娘,很少外出,见过可馨的人非常少,可是晟哥儿他们三兄弟不一样,想要让人假扮他们非常的难,月瑶,你相信我,我能保护好孩子们的。”
月瑶全身无力:“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她真的害怕,这么多年了,周树这个噩梦还没有远去。
安之琛抱着月瑶,柔声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放心,我次我一定解决了这个后患。”周树不死,他们一家人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廷正中秋的时候没轮到假,他是中秋的第四天休假,假期四天,廷正一回到家以后,就发现了不少的新面孔。
林氏见到廷正,面露不满地说道:“你们的统领也真是的,中秋也不给你放假。”
廷正没接这话,只是问道:“怎么府邸里出现了那么多的新面孔?你买了人吗?”
林氏点头道:“那些人笨手笨脚的,我将他们全都换了,重新采买了一批人。”
廷正也没说什么,等用了午膳,廷正寻阿四才,问了一些府邸最近的事,不期然说起来中秋送礼的事。
看到礼单,廷正面色阴沉:“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我的准许,后院不能到前院拿钱?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阿四是刚上来的,并没有彭春的威信,他行事有些束手束脚:“老爷,夫人没经过我的同意,她是直接从账房先生那边支的银子。”
廷正了解到来龙去脉,然后召见了账房管事,发现确实如阿四所说的,账房先生直接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