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晟哥儿三兄弟之前因为林氏的关系,对廷正也有些排斥,不过现在廷正住到安府,让三个孩子对廷正的印象立即改观了。
向薇跟月瑶说道:“夫人,其实廷正本质是不错的,但是有林氏这个蠢货在,廷正迟早要毁在她的身上。”
月瑶摇头说道:“他的事,让他自己处理。”既然决定放手,月瑶是绝对不会再插手的,就如她当初说的,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下去。
向薇也没再说什么了。
下午的时候林清菡就知道廷正住到安府了,当下恨得砸了一个瓷瓶:“我这都是为了谁?我都是为了谁讶?”林清菡真觉得委屈,她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廷正,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石婆子在年初的时候被林清菡放出去了,不仅仅是石婆子太多嘴了将她的事都告诉了林夫人,还因为石婆子一直太啰嗦,如今林清菡身边的人也没谁敢在这个档口劝说她。
一晃,又三天过去了,通政使司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这让月瑶非常的焦虑。
廷正看到月瑶烦躁的模样,还以为月瑶为安之琛还在天牢的事焦虑,当下宽慰月瑶说道:“姐,你不用太担心,朝堂上已经有不少的人为姐夫说话,相信姐夫很快就出来了。”朝堂上为安之琛说话的人很多,有端王、李国荇、安之仁、关景铄等,皇帝的态度倒也有所缓和,让众人都觉得胜利在望。
月瑶道:“只希望你姐夫能早点回来。”
第五百六十四章 前世今生(上)
月瑶晚上又睡不着,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院子里。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游云,墨蓝墨蓝的天好似经水洗涤过。天上闪烁着的星星,宛若宝石一般耀眼。
向薇说道:“夫人,晚上露水重,在外面时间长了容易着凉!我们进屋吧”
月瑶摇头,静静地站着。当年在海口的时候,每当又心事睡不着时她就喜欢站在院子里看月亮,看星星。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风吹来,月瑶打一个冷颤。向薇指着旁边的一棵树说道:“你看,树上都凝了露水了。”
月瑶望过去,树上的叶子上确实挂了露珠儿了。而且露珠儿越来越大,越来越圆,蓦然,叶子上的露水滚落下去了。
向薇说道:“夫人,进屋吧!你再不进屋明日肯定要着凉的,现在家里这个样子,你可不能倒下。”
月瑶听了这话,转身跟向薇说道:“明日去昭华寺。”
向薇等反应过来,说道:“夫人,现在那个疯子还没抓住,你现在去昭华寺太危险了。”现在去昭华寺不等于是告诉周树让他来掳人。
月瑶意已决:“就这么定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与其这样无往焦虑地等着通政使司那边的消息,还不如自己出去,将周树引出来。
向薇坚决不同意:“太危险了。”
月瑶又一次仰望着上空:“危险也要去。”
向薇看到月瑶意已决,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她知道月瑶一旦下了决心做某件事,谁都阻止不了。
第二天,月瑶让廷正留下护着三个孩子,她带着向薇跟谷幽等人去昭华寺。
廷正觉得月瑶的行为太危险了:“姐,那个人还没抓住,你现在去昭华寺,万一碰到危险怎么办?”
月瑶也没有跟廷正说太多:“我心里有数,廷正,晟哥儿他们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护他们周全。”周树不会要她的命的,这点月瑶还是很有把握的。
廷正也知道月瑶的性子,知道多说无益:“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晟哥儿他们有事的。”
月瑶出门以后,晟哥儿三兄弟才知道他们的娘亲去了昭华寺,晟哥儿万分焦虑:“舅舅,不能让娘出去。”
旭哥儿表示一定要去将娘追回来,现在去昭华寺太危险了。
廷正摇头说道:“不成,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护好你们的安全。”廷正见三个孩子都急红眼,说道:“你娘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你们应该相信她。”廷正正因为知道月瑶行事一向有分寸,不是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所以才没阻止。
向薇一直提着心,还让护卫也都提高警惕。
月瑶笑着说道:“你当周树能掐会算,算到我们今日去昭华寺?就算有埋伏,也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才有。”
向薇觉得月瑶是奇葩,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你不担心呀?”万一又被掳走了可怎么办?
月瑶轻笑道:“再糟糕也不外乎是现在了。”如今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周树就算想要带走她,也带不走。
如月瑶所说,去昭华寺的路上风平浪静,不过向薇还是没有半点放松,哪怕到了昭华寺,她还是绷紧着神经。
月瑶直接去见老方丈,然后去了大殿参拜了佛祖与众位菩萨,等拜完菩萨以后,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月瑶用了午膳,说道:“去山上走走吧!”月瑶自江南回京城来过昭华寺一趟,不过那次来是捐献她抄写的经书,因为家务事太多,她没有时间再在昭华寺内走。
向薇也没阻止。
月瑶边走边看风景,风景依旧,可人却已经面目全非了。
向薇看着月瑶又在发呆,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最近都不知道夫人发了多少次呆了。
月瑶点了一下头:“回去吧!回厢房收拾好东西就下去。”下山,肯定不会平静。
走了不到三分钟,月瑶习惯性地往上看了一眼,看到上面飘着一条五颜六色的彩带,那彩带仿若彩虹一般。
向薇顺着月瑶的眼睛也看到了那条彩带:“也不知道是谁家夫人将这么一条彩带丢在山上了。”
月瑶看到这条彩带去仿若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
向薇吓了一跳,拉着月瑶说道:“夫人,你怎么了?”可别又被魔怔了,向薇现在最怕的就是月瑶这种情况了。
月瑶望着向薇跟谷幽还有谷兰等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向薇望着山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要去的话我陪你去吧!”要是可以的话,向薇都不愿意月瑶再上山,而是赶紧回家。
月瑶摇头说道:“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了。”
在月瑶的强烈要求下,六个人都在原地,然后大家看着月瑶一步一步朝着山坡走去。
山上的风很大,吹得月瑶的头发都有些乱了,裙摆也是四处飞扬,可是这些已经不能让月瑶再有时间关注了。
月瑶用最快的速度爬到山坡,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长袍,背靠着她的人。
那人听到脚步声,也转过身来。
月瑶低低地说道:“真的是你?”那声音,非常的平静,平静到月瑶都怀疑这声音是否是自己说出去的。
周树的眼睛非常的深沉,仿若见不到底的幽谭,眉眼之间也看不见丝亳的喜怒哀乐,看到月瑶,说道:“你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这语气,好像来的是最亲密的人。
月瑶听了这话心头一滯,强按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然后故作平静地问道:“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周树却是定定地看着月瑶,说道:“这次到京,我只是想证实一些事情,并不是想要打忧你。”
月瑶没有说话,只是心头在冷笑,不想打忧自己的生活,却将自己弄得都快成神经病了。
周树那双深沉的眸子看得月瑶心底发颤,过了许久,周树才说道:“我离开海口以后,就没打算再回来,可是从三年前开始,我开始做梦,梦里出现的都是同一个人。”
周树的话,让月瑶不期然地想起了马鹏,马鹏也做过一个梦,梦到他的前世,难道周树也梦到了那个前世,想起刚才见到的那根彩带,月瑶全身发冷。
周树接着说道:“与其说是一个梦,不若说是一个故事,我娶她时,她刚开始嫌弃我是低下的商人,整日以泪洗面,后来我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爱护她,她才慢慢接受了我,之后,我们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那时候,我只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周树说话的速度慢得非常非常的慢,好似时间都能为此停留下来一般。
月瑶用指甲掐着手心,以疼痛来让自己保持冷静。
周树声音越发轻柔:“后来,她怀了孩子,怀了我的孩子,那时候,我觉得老天对我太厚待了,让我一生再没有遗憾了。”
月瑶想到那个死去无缘来到世间的孩子,想到她开始知道怀了孩子时的喜悦,可就在她欢喜不已时她却知道自己只是周树的外室,一个玩物时,她就觉得天都塌了,同时,她的心也死了。
周树望着月瑶,低低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残忍地看着他在你的眼前消失,那不仅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月瑶再也伪装不下去,悲戚地说道:“因为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我不能让这个错误一直延续下去。”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背负着外室子这样一个卑贱的出身,更不能忍受孩子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冷眼之中。
周树轻轻地笑了:“原来我没有猜错。”周树的笑容带着一种无望而又悲痛。
他做的梦断断续续,可因为梦中的事情太深刻,梦里的事哪怕他醒来以后也都记住了,可梦中的事与现实完全不一样,月瑶没有嫁给他,更没有随着他来到海口,梦中的月瑶柔弱善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梦中的月瑶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去伤害别人的人,可是现实之中的连月瑶,却是一个能杀人的狠辣的女人。
梦中与现实的察觉,让周树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可是梦中出现的事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经历过那些事,因为那些快乐、痛苦的、难忘的、悲伤的事,他都感同身受,梦中的那些事也好似刻在他的心头上,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日复一日地受着煎熬,周树终于受不住了,他重新回到了大元朝,然后费了一番功夫求了一个得道高僧给他解梦,那高僧说着周树定然是上辈子欠了梦中人太多太多的债,以致让这种怨念缠住了,想要寻求解脱,解铃还须系铃人。
周树这才来到京城,也是到了京城,周树才突然想起在周家第一次见到月瑶的神情,月瑶看到他时的惊恐。
周树想到那高僧的话,突然心头一动,立即让人去查了月瑶这些年做过的事,越查他就越觉得不对劲,等到最后,他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结果,那就是月瑶也做过跟他一样的梦,梦到了那些事情,不同的是,他是三年前做的那些梦,而月瑶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梦到那些事了。
也因为,他见到月瑶那么平静的样子,才想到故意用没能出世的孩子来刺激月瑶,却没想到,竟然真的如他所想。
第五百六十五章 前世今生(下)
月瑶听完周树的话,这才知道周树故意提孩子是为了套她的话,而她最深的秘密如今却在周树面前一览无余。
月瑶再没有看向周树,而是眺望远处,山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一条的彩带从云司飘落下来。月瑶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到树上的那条彩带:“其实,在我上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猜测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她以前最喜欢看彩虹,只是彩虹很少有,所以周树就制造出七色的彩带。月瑶也很喜欢,觉得这是彩虹的另一种形式。
周树盯着月瑶,问道:“我跟你说过,我会给你想耍的一切,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就能狠的心不耍我们的孩子。”他当日请月瑶给他时司,让他处理好一切,然后就会将月瑶扶正成为正室。可是月瑶不相信他,宁愿相信那些女人也不相信他。
月瑶神色很淡:“我不稀罕。”什么正室,不过是自欺欺人。她还不至于堕落到那种地步。
周树脸色一变: “你就这么稀罕安之琛?”
月瑶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他是我丈夫,是耍与我白头偕老的人,我不稀罕他稀罕谁?”
周树心中怒气冲天:“那我呢?”她也是月瑶的丈夫,可是他跟安之琛的际遇有着天囊之别。
月瑶轻笑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开始以举子的身份娶了她,然后揭穿了她商户的身份又故意柔情蜜意让她认命。可当她知道周树早就有妻有妾有子有女,那时,她认命都不成了,她那时候就不想耍这条命了。
周树想到梦中的那些事,心头的怒火一下消散了。
月瑶质问道:“你到底还想耍做什么?上辈子我已经把命丢了,这辈子你是不是还想逼死我才甘愿?”
周树笑得很苦涩:“我知道以前做下的事让你恨我,可这次的事,跟我却无关。”他以前一直想耍得到月瑶,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也不后悔。但是那个梦让他知道,就算他得到了月瑶的人,也得不到月瑶的心,而且会让月瑶陷入到地狱一般的生活,所以他并没有想过耍对月瑶做其他的事,他这次回来主耍是想见一见月瑶,解开自己心头的结。
月瑶一愣,转而问道:“你说这次的事跟你无关?”
周树点头道:“对,跟我无关。我只想见你一面。不过我知道安家出事以后,你一定会来昭华寺,所以这段时司我就在昭华寺等你。”
月瑶脸色很难看:“不是你,那是谁?”
周树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安之琛是知道的。”安之琛已经将那伙人抓住了,肯定已经询问出幕后的主使。
月瑶脸上浮现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是这样。”莫怪通政使司一直都查不到周树的踪迹,原来周树根本就没有参与到这件事,周树没有动作,通政使司又怎么能追查到周树的下落。
月瑶觉得很可笑,这段时司她担惊受怕,她跟和悦两人为了能将周树引出还设下骨肉计,结果却是这样。
周树看着月瑶的神色,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瑶儿……”
月瑶听到这个称呼,面色非常难看:“请叫我安夫人。”听到这个称呼,就让她想起上辈子的不堪。
周树7神色很难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么绝情绝义。”
月瑶7神色很冷:“我的丈夫是平阳伯,我是平阳伯爵的夫人。”
过了许久许久才,周树才说道:“你跟她不一样。”同一个人,却截然不一样的眭子。
月瑶冷哼道:“她太傻了,傻得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却不知道手刃害她的人。”月瑶这是明晃晃地说着,只耍给她机会,她不介意送周树送西天。
周树7神又是一变:“你想耍杀我?”
月瑶说道:“你不死,我就永远没有安宁日子过。只可惜,我寻不到这样的机会。”在海口的时候她就想杀了周树,可是周树武功很高,不是她能杀得了的。
周树看得着月瑶,看得非常认真,一根头发丝都不错过。而月瑶却仿若雕塑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山风吹过,树叶纷纷地从树上落下来,飘荡在空中,然后纷纷地落下。
月瑶的裙摆被风吹得乱飞,可月瑶却仍然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周树轻笑道: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月瑶臉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个只知道哭泣,只知道伤害自己的人,早就死了。”重活一辈子,若是还跟上一辈子一样,那她岂不是白活了嘛!
周树突然笑了,那脸上的笑容刺得月瑶神色大变。周树倒也没动,只是说道:“你知道吗?其实你当日跳水以后,我让人去寻你了。等我知道你失忆以后,我本想将你带回来的。”月瑶毁了容,耍寻这样一个有特征的人其实非常好寻,他花了几天功夫就将人寻着了。
月瑶站着不动,也不问。
周树却自顾地说起来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改变主意了吗?是给你看病的大夫的话让我改变了主意。他告诉我,你失忆并不是外在的原因,而是你自己过得太痛苦了,所以你想耍忘记那些事情。大夫说,若是让你回到熟悉的地方,你很快就能记起以前的事。”让月瑶记起以前的事只有一个结果,她还会寻死。事实也确实如此,月瑶恢复记忆以后就去了京城,然后又自杀了。不同的是,月瑶在连家自杀没有人救她,所以她死了,死在莫氏五十大寿的宴会上。
月瑶一滞,问道:“那年灾荒,庵堂能度过危机是你给庵堂送了粮食?”西北跟海口都在打仗,又碰巧江南旱灾,所以粮食非常贵,那时候庵堂的日子非常不好过。可最后外面饿死了许多的人,庵堂里的生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