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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份子的时候。他则成从我们的养父变成了我的上司,代号老丁。
是的,我成了一名特事部门的军人,也就是大众认知中的“特工”。只不过,我所承担的职责和一般的特工不太一样,我在“研究部”工作,这个部门隶属于国安机构,对外的称呼是“有关部门”。
你没看错,就是“有关部门”。这不是一个讽刺,而是对我所从事的工作最真实的写照。不管是哪里出现了从没见过的奇怪生物,还是某某地方见到了飞碟,甚至谁家的猫会说话了都是一样。几乎一切奇奇怪怪的、超过一般常识的事情都和我们部门有关,所以我们才叫“有关部门”。我们会在收到通知的第一时间赶到事发地点,以“有关部门”的身份进行调查,努力去验证事情的真假。如果是假的,那自然交给当地的公安机构处理。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就要继续追查下去,尝试着找出事件的真相。
很多影视作品或者是小说中都有这样的组织存在,毫无例外的是,这些作品里都给这样的组织起了个十分威风的名字,而且还把它描述的份外神秘,仿佛每一个隶属于这种组织的人本身就是外星人一样。事实上,我们的部门就叫研究所,名字一点儿都不威风。而且,我们也不神秘。或者说,让人认为成神秘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只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我们并不会主动表明身份。就算明确了身份,我们通常也不会向当事人详细说明情况,而是用“对不起,您所提出问题已经涉及到国家机密,我无可奉告。”这类的句子回绝。
这样做是确实有需要的。我们的工作很危险,也很诡异。多数时候,我们所遇到的东西都是超出正常科学体系之外的事物,很难用普通人知识范畴中能理解的语言解释清楚。比如,“编号三五五的射线可以对线粒体内旋结构产生改变,使其向塔式半旋状态演变。”这样的说明一般人听得懂吗?可这就是事实,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描述。甚至,在有些时候,我们发现的事实连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让我们怎么向大众公布呢?
这是我们经常保持沉默的原因之一,其他的原因还有不少,其中比较重要的一条就是,“防止出现谣言,破坏百姓生活安定”。我们的祖先就曾说过“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之类的警句,谣言的危害性从这些话里就能看得出来。不论最开始散布谣言的人是无心之过,还是故意为之,一旦谣言形成,那就一定会对民众的生活造成影响,甚至还会产生严重的伤害。前段时间,身为一个产盐大国的我们不是还因为谣言而产生过抢盐狂潮吗?我们所见过的事物可远远要比食盐诡异的多,万一要是被好事者不明所以的乱传一通,那造成的后果也绝对不是损失一些金钱那么简单了。
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们必须保持沉默——这是老丁常说的话。
普通人永远不会想象出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他人造成什么影响,也不会明白“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现今的社会很浮躁,人们对自己的言行也就更加不在意了,甚至经常十分自我的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事实上,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孤单存在的,不论这个人有多孤独。命运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每一个人都囊括其中。我们的每一个行为其实都和其他人密不可分,一个善举,一个恶行,哪怕再微小,都一定会影响到别人。一个随手的搀扶就可能让一位老人避免因为摔倒而损命,而一颗没有掐熄的烟头也极可能让一座房子烧毁。这种例子举不胜举,只不过,很多时候,人们并不知道自己造成的影响罢了。
这些话也是老丁对我说的。可我没有想到,在某一天,我会亲自将这些话验证一遍。
那一天,老丁失踪了。
老丁的失踪引发了很多问题,也引出了很多人。这些人里有一个让我份外关注,因为,他已经是第二次进入我的视线了。
牧七生,这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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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迷踪之刃——蓝五篇2()
我第一次见到牧七生是在去年夏天。
那时候,我们收到了一条线报,说是在京城发生了一起连环凶杀案。案件现在已经告破,但被击毙的凶手却出现了十分奇怪的状况,希望我们去看一看。
我当天正好轮值,接到线报之后就马上出发了。凶手被击毙的地点在河北省成桂县黄冈村,位置离京城倒不是很远,但却在山沟儿里,路不太好走。等我到达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当地的刑警封闭了起来,而击毙凶手的那两位警员也因为伤势严重必须马上救治,所以被直升机送到了医院,此刻已经离开了现场。
没有当事人的描述,很多东西都会不清楚,一定会影响判断。听到这种情况,我有些失望。不过,那具尸体还在现场,无奈之下,我只能先看凶手的尸体,过后再去找那两个警员谈话了。
刚一掀开裹尸布,我就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具尸体竟然是一具干尸,就和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我在尸体的周围找到了明确的搏斗和击杀痕迹,我实在难以相信这东西是不到二个小时前刚刚被杀死的。
既然我用了“这东西”这样的词汇,那就意味我的心里已经判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度。于是,我马上联系部里的相关人员,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干尸运回去研究。我自己则是问清了那两个警员的去向,随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京城。打算通过那两位当事人的描述了解下具体情况。
两位警员一男一女,女的是京城刑警队一位特勤队长。名叫阮玉。男的则是一个协助调查的辅警,名叫牧七生。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我首先让人对他们实施了隔离,随后才分别在病房里和他们见了面。
那位叫阮玉的女队长倒是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如果硬要说出奇的话,那就是作为一个女刑警来说,她长得太漂亮了一些。不过,从她锐利的眼神和满身绷带的伤势来看。我倒是坚信她的能力没有一丝水分。
本来,我对那个男辅警没太在意,以为他只是因为协助调查,所以恰逢其会而已。可当我走进病房看到他的时候,我顿时就知道我的想法错了,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我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认知,并不是因为这个名叫牧七生的男人长相有多凶恶。相反,他长得十分俊朗,只是眼神太过锐利了些,有些像刀子。这种认知其实并没有原因,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经历过无数次诡异事件。无数次生死拼搏之后形成的直觉。我相信这种直觉的准确度,因为它救过我的命,很多次。
牧七生,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也记住了他的样貌。
其后的几天之中。我不断地与他和阮玉接触,不断地对照着他们两个人供词。查证着有没有出入或者是缺失。通过他们的供词,整个儿案件的原貌慢慢地在我的脑中还原了出来。同时,我也查证了很多证据,比如那卷十分血腥的“拧脖子自杀”录像带,又比如案发现场的照片等等。我渐渐发现,这件案子十分不简单。凶手虽然已经被击毙了,但案件中还有很多的疑点没有解开,也有很多诡异的地方需要查证。另外,我了解到击毙那个凶手的人就是牧七生,这件事儿进一步证实了我对他的判断——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不过,能力强并不能证明他有什么问题。他和阮玉除了亲身经历了这场案件之外,对于其他的东西也并不清楚,对解开这场奇异事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所以,我在最后询问他们一次之后就将他们从调查范围中挪了出去,也再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本以为,我们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很多当事人都是这样,一旦被我从调查范围中排除出去,那么事件再有任何后续发展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我自然也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我没想到,不久之后我就再次见到了牧七生。原因却不是因为上次的案件,而是因为他和老丁的失踪扯上了关系。
事实上,我是在老丁失踪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的,而且还是因为一次偶然。我们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作为行动组的调查人员,我们每次出去调查的时间都不固定,短的时候可能就一两天,长的时候有可能就是几个月,也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不过,老丁是调查组的最高领导,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出任务的,主要是在基地负责行政事务。就算有什么情况是他必须到场的,他也一定会留下相关的交代,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很久。
可这一次,他却偏偏消失了很久。那时我刚刚执行完一个任务回到基地,正打算向他报告些事情,结果却发现他没在基地里。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我以为他只是有事情出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其他人一定知道他在哪里。糟糕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行动组的每一人几乎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每一个人都觉得其他人肯定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我们各个组员之间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就算偶尔遇到了,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提及这件事情。于是,老丁失踪的事情就这样被所有人忽略了,等我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儿再回头追溯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失踪几个月了。
最先发现不对劲儿的人是蓝灵。她是我的小妹,是和我同一期,同一组,从深山基地里出来的。平时在行动组中,也是我们的关系最亲近,因为我们当年那一组的七个人,到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其他人全部牺牲在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件之中。
蓝灵的性格极为细腻,直觉也特别敏锐,这也是她能够从那么多次危险中活下来的原因。那天,我刚刚回到基地她就找上了我,神色凝重的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儿。我见她的神情十分紧张,于是就赶紧带她回到了自己房间,问她怎么回事儿。
蓝灵没说话,只是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交给我。我打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张纸。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各不相同,地点也不太一样,但所有的照片中的人物都是同一个人——老丁。
这些照片让我有点儿奇怪,我至今已经认识老丁二十多年了,我很了解他,他平时是很少照相的,甚至应该说是有些反感拍照,怎么会突然弄出来这一大堆照片呢?不过,这件事儿虽说有点儿反常,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至于让蓝灵的神情这么紧张啊。难道,重要的事情在那张纸上?
我赶紧放下照片,将那张纸拿在手里仔细看了起来。纸上的内容很少,除了一个名字和几条极少的信息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总共都到不了一百个字。
邢忠?这是谁?老丁在调查的人么?
我盯着纸上的名字皱起了眉,而蓝灵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五哥,老丁失踪了。”
“啊?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丁,失踪了!”蓝灵一字一顿的说。
“失踪?”我放下纸认真的看着她,“你是说谁都找不到他了?”
蓝灵点了点头,说:“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整个儿行动组的人我都问遍了,你是最后一个。”
微微顿了顿,她又道:“而且,我也查证过了。他没有出任何任务,也没有留下任何交代,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有多久了?”
“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蓝灵掐了掐眉心,阴沉着脸道:“我有一种十分糟糕的预感,我觉得老丁可能是出事儿了。我在发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之后,就私自进了他的房间,结果在他书桌最隐秘的格子里发现了这个。”她伸手指了指档案袋。
“你是说,他的失踪和这些东西有关?难道他去进行某个调查了?”我将那叠照片和那张纸再次拿了起来。
“我不知道。”蓝灵摇了摇了头,“但我知道这不是最奇怪的事情。最奇怪的事情是这个。”
她伸手将另外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我,我急忙接过来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只有一叠纸,似乎是某种文件。抽出来一看,结果文件上的第一行字就让我不禁眼神一凝。
邢忠。
又是这个名字。
我拿起那叠纸草草的浏览了一遍,发现这份档案是一份人事记录,来自军队。档案中详细记述了这个名叫邢忠的男人从军的记录,从入伍开始直到退役,包括军衔、任职、功绩等等一系列信息,很详细。档案的最后一页上还有一张放大黑白照片,应该是这个人当年入伍时拍摄的,面容十分年轻。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的眉头不由狠狠地跳了几下。这张黑白照片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和放大等等原因而有些模糊,但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原因无他,只因为照片中这个面相刚毅的年轻人,与我记忆中的,二十多年前的老丁极为相似,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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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迷踪之刃——蓝五篇3()
难道,老丁的本名就叫做邢忠?
我暗自揣测着。
由于我们部门的工作极其诡异,也极其危险,而且还经常需要隐藏身份,所以,我们并不知道老丁的本名和出身来历,就算我们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也是一样,这是纪律。
蓝灵交给我的第二个资料袋里所装的档案,显然是她在发现老丁藏起来的那张纸之后自己进行的调查,内容要比老丁那张纸上详细很多。我本有些奇怪,如果档案中记载的人就是老丁本人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藏起一张简单记录自己的纸呢?难道他还需要调查自己不成?可等我详细的阅读起蓝灵拿给我的档案,我顿时就发现了问题,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问题。
履历的时间对不上。
根据档案中的记录来看,这个名叫邢忠的人入伍之初曾在新疆当过几年兵。我隐隐约约记得,老丁似乎也提过他曾经在新疆呆过一段时间,不过,这份记忆并不清晰,我不能肯定。再往后看,档案里的记录就出现了问题,上面写着这个邢忠后来从新疆调走,直接换防去了南疆,并且在南疆的战场上立了不少功,直到最后退伍。档案上在这段时间里的记录十分详细,战斗、功绩、职位、所属单位配置等等一应俱全,看起来十分真实。可是,最大的问题也就出在了这里,在这段时间里,老丁正和我们一起在深山基地里生活,每天都在我们身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南疆战场。
这个叫邢忠的人不是老丁!可是,他又是谁?为什么和老丁长得这么相似?
其实。人和人长得相似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双胞胎自然不用说了。在有血缘的亲属中,长相十分相似的也不在少数。甚至,在有的时候,两个完全没有任何血缘或者生活关系的人也可以长得惊人的相似,就像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一样。只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罢了。
不论如何,如果仅仅是发现一个和年轻时的老丁长相十分相似的人,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当然,蓝灵也不会在查到这件事儿之后这么紧张。这里面真正有问题的是,老丁是首先发现这件事情的人,而且,他现在失踪了。这样的情况无疑意味着,这个名叫邢忠,和老丁年轻时的长相极为相似的人大有问题。而老丁的失踪也一定和他有着很深的关联。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盯着手中的档案狠狠地拧了拧眉。
“五哥,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在户籍记录上是这样。”蓝灵开口道。微微顿了顿,她又道:“我已经查证了相关单位的户籍记录,知道这个人的现在住址。不过,我不知道他的人是不是真的生活在那里。”
话说到这里,蓝灵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她发现这件事情之后显然已经做了不少工作,而一直在等我回来,无非也就是希望我来下个决定。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我们去看看。”
下了决定之后,我和蓝灵马上开始了准备。我们首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顺序。挑拣了两条并不重要的任务做了基本记录,随后就迅速离开了基地。我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们不知道老丁的失踪到底意味着什么,在没有调查出蛛丝马迹之前,还是将它压住的好。反正行动组的人还没有发现,那就继续让他们蒙在鼓里好了。
经过几天的舟车劳顿,我和蓝灵到达了南海边的一个小渔村。小村的名字有点儿奇怪——七,就这一个字,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由来。不过,相比起祖国广博土地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地名,这里的名字算是正常的了。我曾经去过一个湖北的城市,那里有一条街的名字叫“侏儒街”,可我从街头一直走到了街尾,非但一个侏儒都没看见,反而还看到了不少比我还要高壮的汉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何而得名。
七村的规模很小,粗略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