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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反而还看到了不少比我还要高壮的汉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何而得名。
七村的规模很小,粗略看来也就是三十来户人家,百十来口人。这样的小村对于调查员来说是最头疼的,先不论这里的村民是不是排外,就单单想走进村子而不引人注意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他的事情自然可想而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和蓝灵只好先返回离这里最近的小镇上,打算先从那里收集些讯息再说其他。
几天之后,我们随着七村的一位村民返回了小村,明面上打着的旗号是“艺术家采风”,想要去民风淳朴的小村看看。能够从这位村民这里打开缺口,完全是拜这几天接连买了他几十斤鱼所赐。且不说我和蓝灵现在看见鱼就想吐,单从小旅馆后厨的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里就能知道,这种行为的代价有多惨痛——那眼神就和在看一对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不论如何,我们总算是用正当的理由进了村子。在通过几天的游逛之后,我们和村民多少混熟了一些。相应的,我们也从他们的口中打探出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消息。
这些消息里最重要的只有两条,一好一坏。坏消息是,我们的目标邢忠确实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不过,他现在出了远门没有在家,据说已经有几个月了。见不到人,我们的心理就没什么底。可我们也不方便把手头的照片拿出来让村民辨认,于是只好小心地旁侧敲击,希望能从别的地方见到邢忠的照片。可惜的是,我们始终没能如愿。据村民说,邢忠这个人基本上是不照相的,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就连人口普查的时候,他也是拿了当年的老照片交到村公所顶事的。
这样一来,我们的调查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儿。不过,我们也得到了一条好消息。我们从村民的口中得知,数年之前,邢忠曾经在后崖的海边救起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小伙子,而后就把这个无家可归的小伙子收为了义子,一起在小村中生活。但是,这个小伙子现在也不在村里,几年前他去了京城,从那以后就没回来过。
牧七生——这是邢忠那位义子的名字。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一对刀锋一样的眼睛。是他!我的直觉帮我锁定了目标。
得到这些信息之后,我和蓝灵当即就离开了小村。我想,那些村民很快就会忘记那个长着“大胡子”的艺术家和他的“男弟子”曾经去过村子,也不会记得他们问过些什么。我们用最快的的速度赶回了京城,随后就调用内部资源调查起了牧七生。虽然我的直觉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我上次见过的那个男人,但我不能莽撞,必须要通过信息确认一下才能行动。没想到,这一查却查出了问题。我发现牧七生现在的合法身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获得的,除了隐隐能够掌握他极可能就是邢忠的那个义子之外,他的过去完全是一片空白。
我必须确认他和邢忠的关系。于是,我决定主动去找他。
某一日,我按照信息中得到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可结果却扑了个空。无奈之下,我只能在周边寻了地方监视了起来,等待着他的返回。许多天之后,牧七生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住处。他的身边跟着那个女队长阮玉,还有另外的一男一女。通过手头的资料,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秘书夏芊芊,而那个男人则是他的好朋友燕道杰。
我找了一个机会直接登门,一见面就把手头的那叠照片交给他看,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结果,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之外。
牧七生将照片中的老丁认成了自己的义父,也就是那个叫邢忠的男人。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毕竟,我和蓝灵在第一次看到邢忠年轻时的照片时,也把他当成了老丁,可见这两个人有多相像了。不过,我没想到他在看到照片之后的反应那么大,为了马上得到邢忠的消息,他竟然差点儿和我打起来。直到这时我才从他的口中得知,这个名叫邢忠的男人竟然也失踪了,而且也已经好几个月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两个面貌相似的人,在差不多时间里同时失踪了?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有点儿发懵,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我从牧七生的神情和动作中看得出来,他所说的事情绝对不是作假,那个邢忠应该是确实失踪了。我带着满心的疑惑从他的住处离开,下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阮玉和燕道杰回来,不过我及时避开了,应该没有被他们看到。
回到蹲点儿的地方,我和蓝灵商量了很久,不过始终没能找到头绪。最后,我们决定继续盯着牧七生。并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他的话,而是因为他是和邢忠关联最深的人,如果邢忠有什么消息,那他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想要找到邢忠,那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盯着他。
我继续在蹲点儿的位置监视着,蓝灵则是回了基地。我们需要了解下情况,看看部里有没有老丁消息。如果依旧没有的话,那蓝灵就要做一些工作,让我们的调查行为显得合理。
没用多久,牧七生一行人就再次出发了。我很奇怪,一个私家侦探不是应该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工作么?怎么出差这么频繁?我压下疑虑跟了下去,没想到,在跟到湖北神农架的时候,我却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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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迷踪之刃——蓝五篇4()
牧七生他们消失了,消失在了神农架的密林里。
我没想到这帮人会钻进无人区的密林里,也没想到他们一钻进去之后就很多天没出来。还好,他们的汽车寄存在了旅店,严格来说,我也不算彻底失去了他们踪迹,只要他们还出得来,那就一定会再次回到我的视线里。
神农架的无人区原始状况保持完好,谁都不知道密林的深处到底有什么。在没有明确的目标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敢乱闯,否则的话极可能没追到牧七生他们,自己反而还陷在里面出不来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要深入密林,但心里却觉得这种行动有些熟悉,就像我们部里的这些人在做调查一样。我隐隐觉得,牧七生这群人似乎是在追寻什么十分隐秘的事物,很可能就和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些诡谲神秘的东西一样。
他们追寻的东西是不是和邢忠的失踪有关呢?还是说,和上次那件案子有关?那件案子我查了很长时间,但却没找到其他的线索,于是只能放在档案里暂时封存了。难道牧七生他们知道一些别的东西?要不然的话,那个名叫阮玉的女队长为什么总是跟着他一起行动呢?
我在心中不断地做着猜测,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再次出现在视线中。十几天之后,牧七生那一行人总算是回来了。不过,他们的状态看起来却不太好,很疲惫,神情之中也带着一种悻然之色。似乎进入密林的行动并不太顺利,也很可能遭遇过什么危险。按照他们的状态来看。我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回京城休整,没想到,这帮家伙竟然像不知疲累的机器人一样再次上了路,马不停蹄的直直奔向了新疆。
刚刚从原始密林中出来,扭头又跑向了人迹罕至的沙漠。牧七生的行为显然反常的离谱,让我更加坚信了自己早先的想法。他们一定是在寻找什么!而且一定是极为隐秘的事物,很有可能就是某种超出一般常识之外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总要往鲜有人踪。又危险重重的无人区跑呢?
我决定增加人手。我已经出现了一次跟丢的情况,而且,牧七生他们的行动方式很诡异,下一个地点保不齐又是什么渺无人迹的地方,如果依旧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就极可能再次跟丢,或者被他们发现。
我赶紧联系了蓝灵。在将情况告诉她之后。我就让她帮我查出牧七生他们可能的落脚点,安排相应行程。同时,我还让她带上黄风马上启程,赶到新疆和我汇合。
黄风是比我小了两个批次的后辈。自从他加入“研究所”以来,他就一直在跟着我出任务,是我除了蓝灵之外最信任的人。老丁失踪的事情很诡异。而作为唯一线索的牧七生现在也是行为奇怪,我暂时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只好叫这两个最信任的人过来了。三个人,应该足以应付了,我想。安排好这些之后。我急忙搭上飞机奔向新疆。蓝灵给我安排的行程应该会比牧七生他们早一些到达相应地点,这正是我希望的。这次跟踪,我打算离他们近一些。
在我到达酒店之后,没过多久,牧七生他们就到了,和我们预计的时间差不多。我在门厅附近等着他们,想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一些什么,结果却差点儿露了马脚被他们发现。我心里对牧七生的评价一直很高,但我没想到这小子的敏锐程度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就和野生动物差不多。仅仅是因为我的一个背影,这小子竟然就似有所觉的盯着看了半天,随后还马上追了过来,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的话,恐怕当场就会被他抓住。一旦见了面,那后续的跟踪行动可就麻烦了。
不论如何,那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了,但我心里却马上警觉了起来,深刻意识到与牧七生见过数面的我已经不适合离他太近了。等蓝灵他们到了之后,我马上把后续的跟踪任务交给了他们,而且还着重交代他们保持比标准更远的距离行事。这样一安排,我们的跟踪果然顺利多了,始终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其后的许多天里,我们跟着他们开始了神经病一样的旅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实在不理解牧七生到底要干什么。楼兰古城、米兰遗址、小河墓群,还有许多别的景点,这队人在数天之内几乎走遍了周围所有知名的旅游景点,行进速度比最低级的旅行团还要仓促,仿佛在进行一场快速浏览景点的竞赛一样。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心里疑惑丛生,完全摸不到头脑。要说他们是在找东西吧,这变换地点的速度也太快了些,不太像是寻找的样子。难道说,他们发现了有人在跟踪,所以把地点频繁的换来换去,打算故布疑阵?
想到这些,我不由更加小心了起来,甚至在很多时候都会分成几个波次,运用着很多不同的方式跟踪。但是,在仔细观察了几天之后,我又觉得他们在不停奔向各处的时候神态都很焦急,不像是发现了有人跟踪的痕迹,反而像是急着得到什么线索。这样来看,又有些像是在找东西了,让人完全无法理解。
想不明,猜不透。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了猜测牧七生的行为,揣着满肚子的疑惑继续跟着他们。情势在他们到达罗布人村的时候出现了变化。那天晚上,负责近距离监视的黄风发现,牧七生等人似乎是在街市上收到了一份传信,好像是一张纸条,而放置纸条的人这是一个当地人打扮的小伙子,年岁不大。收到通知的蓝灵马上去追那个小伙子,不过随即发现那个人只是当地一个游手好闲的小地痞,显然是被人收买利用,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牧七生等人的行为在收到纸条之后马上出现了变化,他们不再仓促而盲目跑向各个地点,而是好像得到了明确的目标一样,在第二天清晨就直直奔向了已经去过一次的罗布泊镇。我不知道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收到这份信息的事情是在他们计划之中的举动,还是一个意外。根据黄风当时的观察来看,纸条是放在夏芊芊的背包上的,仅凭这些无法判断这是一次接头交易,还是别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所做出的举动。
因为这件事,我开始怀疑牧七生等人的身边还有另外一群人,只不过,我不知道这群人和牧七生是什么关系。他们的突然出现无疑把情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让我越来越看不清楚。
我决定冒一次险。
为了方便侦查,我们在追着牧七生等人到达罗布泊镇之后就跟他们住进了同一家旅店。傍晚的时候,我趁着牧七生等人出门的时机潜入了他们的房间,仔仔细细地将他们的行李翻查了一遍,打算找到些线索。结果,我除了发现他们竟然带着仿佛要去战场一样的大量枪械弹药之外,别的信息倒是一点儿都没找到。我小心翼翼地把一切事物复原,正打算离开房间,却意外的发现牧七生的枕边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我本以为他们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的这么明显,可当我打开纸条一看,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纸条上只有不到二十个字,分成了三行。第一行是个某明奇妙的词。第二行是一个镇子里的地址,一间酒馆。第三行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难道就是他们在罗布人村落收到的信息?这代表着什么意义?
我将纸条放回了原位,带着疑惑离开了他们的房间。等到晚上蓝灵和黄风回来之后,我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牧七生等人离开旅店之后就是去了那家小酒馆,而且一直待到了深夜才返回。
很明显,那家小酒馆里有牧七生需要的东西。而他所需要的,自然也是我想知道的。既然是酒馆,那就要开门迎客,就算进去打探一下也不会引人注意。所以,在第二天的时候,我让黄风留在酒店盯着牧七生他们的行动,我和蓝灵则是直奔小酒馆,打算探探消息。
到了酒馆附近,我将蓝灵留在路口负责监视,自己则是进去打探。刚刚走进那条直通酒馆的小巷,我就模模糊糊地看到酒馆那边似乎是走出了一个人,闪了几闪就拐进岔路消失不见了。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想着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酒客而已。不过,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我的鼻子里面似乎隐隐闻到了一些血腥味。
我急忙加快了脚步走向酒馆,刚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迎面扑了过来,而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老人也在同时闯进了视线。我赶忙跑了过去打算救人,可走近一看,却发现这个人基本上是救不了了。他的致命伤在胸口上,位置略微偏左,直指心脏。虽然老人现在还没有咽气,但已经处在了恍惚状态,基本上对我视而不见,对我的呼唤声也没有反应,想来是挺不了多久了。
眼见如此,我就没有再施加什么救治,以免让他多受痛苦,只是认真的观察起了他胸前的伤口,想要找出一些线索。没想到,这仔细一看顿时就让我脊背发凉,脑海里也在瞬间蹿出了一个名字——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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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迷踪之刃——蓝五篇5()
每一个人都有习惯。吃什么样的东西,喝什么样的饮料,睡觉的时候使用什么样的姿势等等,这些都是习惯。而对于一个身具格斗术的人来说,身形动作,攻击角度之类的事情也有习惯,在使用冷兵器的时候尤其明显。我在面前这个老人的伤口上发现的就是一种习惯,一种属于老丁的习惯。
我的格斗术有大半都是出自老丁的教授,在长达十年的学习过程之中,我对他的每一个格斗动作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老丁用刀有一个习惯——转拖。意思就是在将刀子刺入敌人体内之后有一个转动刀刃的动作,而后再拖刀外拔。
事实上,这个动作是很多上过战场的老兵身上都有的习惯动作,因为刺入之后的转拖可以给敌人造成更大伤害,便于快速解决战斗。不过,一般人的这个动作是顺时针转动,而后拖刀拔出。在正握匕首的情况下,这种方式比较顺手。可老丁的动作不一样,第一,他是习惯反手握刀的,所以在刺入之后的转刀动作是逆时针的方向。第二,他在拖刀拔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下压刀柄,从而使刀身上挑,拔出来的时候就会在皮肤上留出一道向上倾斜的创口。
这些动作留下的痕迹都很细微,就算是法医进行解剖尸检,也无非只能记录下伤口的性状,判断下凶器,不可能直接定位凶手。可我不一样,我对老丁太熟悉了。这种独特手法形成的伤口,在我眼中看来简直就和标签一样。更何况,我一直认为牧七生是侦查老丁失踪事件的重要线索,而在我追着他的行踪来到这个小酒馆之后,又见到了这样的一个伤口。我的心里必定会直接想到老丁。虽然我不能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刺杀这个老人的就是老丁,但至少也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把握越大,我越迷惑。老丁是个正义感极强,为人十分正直的军人,是行动组的最高领导,是一个为了保护民众。从而几十年来一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勇士。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杀害一位老人?一位身处偏远地区小酒馆中的老人?
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老丁?
我死死盯着那道伤口,心中不禁犹豫了起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我慢慢伸出了手,刚想翻开老人的衣服再看看伤口,耳中却突然听到了一道十分细微尖啸。
那是蓝灵用特制的哨子吹出来的声音,是我们之间的信号,它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