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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相应“咒语”的原因。按这种想法来推论,此时的安静是不是代表着血徒并没有完成“启动”所需要的仪式,所以才没有任何异动?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却总有一份挥之不去的危机感
“不好!他要跑!老七!7点方向,天梯,全力!”
谁?谁要跑?!
燕道杰突然喊出的奇怪话语让我不禁有些发懵。不过,眼见着他满面焦急的向我猛冲而来,我的双手还是下意识的搭成了托台,并在他的脚踏上之后,用尽全力将他抛向了预定的方向。
没想到,一场前所未见的战斗便随着这一动作猝然拉开了序幕,亦在瞬间达到**!
第一百二十五章 虚实决()
人有生死,物有虚实。
通常来说,虚实不同的事物本不该有所交集,应如生死一般殊途陌路。然而,大千世界确实无奇不有。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会打破原本的规则,从而进入极致离奇的超常范围,让所见之人不得不瞠目结舌。
此刻所发生的这一切,无疑就是一个超常事件的典型代表。虽然接连不断的离奇事件已然让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应对手段超越常人。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觉得神惊魄摇,亦倍感束手无策,只能愣愣地看着跳至半空的燕道杰。
他在战斗,与一个我们看不见的敌人!
在我用双手搭成“天梯”,全力将他抛到指定方位之后,腾在半空的燕道杰当即用最快的速度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随后将其紧紧握在手中。
一团金铜色的光芒随着这一动作猝然从他的拳心绽出,而后便像流动的液体一般,瞬间将他的整条手臂包裹,仿佛为他套上了一件金属臂甲。
异常凝重的表情迅速占据了他的整张面孔,那条犹如金属铸就般的手臂伴着风雷之声瞬间向前挺直,驱动着毫光微闪的拳头猛力打向“空无一物”的半空。霎时掀起了一场虚实之间的对决!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猛然响起。数圈肉眼可见的白色气环以燕道杰的拳面为中心,瞬间扩散四处。那处看来依旧空旷的空间诡异的激起了波纹。仿佛一片猛烈颤动的无形水面。与此同时。燕道杰的身体亦在拳头的攻击之后突然停滞在了空中,好像被悬挂在半空的雕塑一样凭空漂浮,丝毫没有下落的趋势,完全颠覆了正常的物理定律。
金铜色的光芒忽明忽暗,空间中的白色气环也在不断地收缩扩张。仿佛一虚一实的两种力量,正在进行极其激烈的较量。
无声,迅疾,但却凶险万分!
“大金牙怎么了,谁说牙齿就不能是法器的”
“你懂个溜儿啊!这可是我家祖上燕赤霞留下的顶级法器,专克阴魂”
燕道杰曾经说过的话语突然蹿出了记忆的深谷。刹那间。我猛地明白了他此时行为的真正意义!
金犼令阴魂
这不光是一段虚实之间的较量,亦是一场跨越生死的对决!
燕道杰刚才冲过来的时候,口中喊的是“他要跑”。那么,眼前这只正在与他对决的阴魂。难道是血徒?!
心中的念头如闪电一般划过,面前的战斗景象也在瞬间发生了变化。包裹着燕道杰整只手臂的金铜色光芒猝然开始消退,从他肩头的位置猛地涌向了拳头,仿佛武学传说中的“二重劲”一样,对他身前的空间再次发动了攻击。
原本在同一个平面上涨缩不停的白色气环突然向后弯曲,形成了一个仿佛球面一样的拱形。位于拱面中心的正是燕道杰的拳头。此刻,这只裹满金光的拳头已然嵌入了拱面之中,并在迅速地继续向前挺进。
拱面气环的波动随着拳头的前进而愈加激烈,仿佛一个即将被压爆的气球。一张淡青色的巨大脸孔突然显现在了拱面之后,面目狰狞地冲着燕道杰无声嘶吼。似乎正在进行愤怒的抵抗。
极致的惊讶和恐惧将这张由气体组成的面孔扭曲得更加虚无,一时难以辨认。然而,刚刚才将这张脸变成一滩腐液的我,还是在第一时间便确认了他的身份。
竟然,真的是他!
血徒,还活着!
刹那间,无数个夹裹着深寒的线索碎片在我脑中飞速拼组,顿时组成了一个让我浑身颤栗的答案——血徒刚才的死亡,竟然,依旧是一个阴谋!
在上次的那座古城里。血徒曾经提过所谓的“转生”。刚才我们用语言相互拖延时间的时候,他也曾说过“转生技”,并且隐约提到了经历过数次“转生”的事实。
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阴险的家伙明显是觉得刚才那种状况很难让他在完成目的之后还能安全逃离,于是便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工具。表演了一场极为真实的“意外死亡”。
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完成自己的既定目的启动古城。又可以用“阴魂”的状态从我们眼皮底下安然逃走。甚至,他还能在避开城市启动那种毁灭性危机的同时,将我们这些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敌人消灭干净。足可谓是阴险至极,毒辣异常!
社会上的身份可以是遮掩阴谋的工具,曾经的同伴可以是随意抛弃的“物品”,甚至,就连自己的肉身都可以拿来当成“表演”的道具!为了完成自己的阴谋,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这是一个何其恐怖的敌人!
如果不是燕道杰,我们此刻定然已是
“咔啪!”“咔啪!”
数声犹如玻璃破碎一般的爆响突然响彻空中。中心已然深陷的拱形气环霎时四分五裂,仿佛碎裂的玻璃罩子一样飞散四处,瞬间消失无踪。
血徒的巨大面孔因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燕道杰的攻击线路之上,眼见着就要被那只金光爆闪的拳头击中。
这种情况自然让血徒惊恐万状,那张本已扭曲难辨的巨脸顿时更加混沌,仿佛一团即将被风暴搅碎的青色云团。一道红光从云团的中心猛地冲出,夹裹着数股浓郁的青色气体疯狂扑向燕道杰的拳头,似乎想要垂死挣扎!
然而,包裹着拳头的金光却在此时再度前移,瞬间便在拳面的前方扭成了一只尖角般的凸起,轻而易举的将红光和青气打得粉碎!
“圣教你们代价”
一道极度扭曲的声音在金色尖角刺入云团的时候突然响起,顿时便将数个模糊不清的词语狠狠塞入我们的耳中。残破不全的句子似乎是消亡前的愤怒不甘,又像是一份不明其意的恶毒诅咒。
那团浑沌的青色云团,在发出这道声响之后便被燕道杰的拳头彻底贯穿,随后猛地爆成数股四处飞射的气浪,眨眼之间就在半空彻底消散,了无痕迹。
凶猛的气爆当即便将悬浮在半空的燕道杰砸回了地面。虽然他努力地后翻泄力,不过还是没能抗住气爆的巨大冲力,在翻了几下之后便被推得踉跄后退,最终一跤摔在了地上。好在他悬空的位置不是很高,方才的泄力动作也多少有着一些作用,以至于这番摔掼除了让他有些狼狈之外,看来到是并没受什么大伤。
浑身是土的燕道杰坐起身子看了看空中,随后喘息着道:“姥姥的!差点儿让这王八蛋跑了。亏着我们家的金犼令不是吃素的呼”
“三哥,你怎么样?”急速冲到他身边的我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大略检查了一遍,眼见着他确实没受什么伤,我的心中这才安稳了下去,随后开口问道:“刚才那个是血徒的阴魂?你这是把他干掉了?”
“嗯,这回肯定是干掉了!‘灵晶’都被我打碎了,这可是彻底的魂飞魄散,怎么都不能再复生了!这下儿可解气了,爷们这心里跟开了小窗户似的,真他妈痛快!”燕道杰哈哈大笑几声,整张脸上瞬间便被欣喜堆积出了数道笑纹。
少顷,胸怀尽释的他收了笑声,随后脸色一整,恭恭敬敬的将金犼令挂回了脖子上,开口道:“说起来,咱们这次还真是有命儿。要不是刚才金犼令突然发出示警,以我现在的功力,还真是很难发现那孙子的阴魂,当然,也不可能把他打碎。老祖留下的这东西确实给劲,不过,我这心里却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味儿”
“嗯?又有什么不对?”我心神一紧,急忙挥手示意众人迅速聚集,以防不测。
这番草木皆兵的做派不由让燕道杰再次大笑出声,随后使劲拍着我的肩头,说:“七爷!您现在这做派都快成了受惊的兔子了,和刚才那份儿玩命冲杀的模样相差也忒大了。心中的偶像啊,这么快就被毁灭了!再让爷们儿我崇拜你一会儿,咋就这么难呢?!”
微微顿了顿,燕道杰微眯着眼睛接着道:“我说的疑问是关于我们家的。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用金犼令,以前只是听说,从来也没见过这件法器真正发威是什么模样。照着刚才的感觉来看,这威力只是它极小的一部分能力罢了。我能感觉到,这颗‘小小的大门牙’里面含着十分凶猛的力量。你说,我们家既然有这么狠的法器,为嘛这么多年还是半死不活的穷样?在‘异人堂’的长老会里,应该就属我们家最次了?另外,刚刚我才琢磨明白,以我们家这种状况,为什么一直没被挤出长老会呢?我家老爷子去世的年头也不短了。瞧着上回咱们见到的那种利益争夺。按理说,应该没轮到咱们出面就被挤掉了才对!”
我看了看挂在他胸前的“大金牙”,心中忽然觉得燕道杰所说的问题确实有着不少的疑点。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细想这些事情的时机。血徒的最终阴谋虽然在巧合之下被燕道杰破解,然而,这样的状况却让我对“城市启动”的危机感变得愈加浓烈。
眼见着众人已然聚集到了身边,我急忙向大家下了迅速撤离的命令,打算带着众人尽快离开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
恰在此时,浑身浴血的努提萨却突然端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还想活着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断恩仇()
“你想怎样?”
“要!你!死!”
犹如冰锥一般森冷的话语从努提萨苍白的嘴唇中飞射而出,直奔突击步枪所指的方向。铁色的枪栓也仿佛被这份冰冷所刺激,抖着身躯出了“咔”一声脆响。
“哼!要我死?你,凭什么?”
被黝黑枪口指着的邦德扯出了一丝僵硬的冷笑,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突击步枪也不甘示弱地出了上膛的轻响,与“同源而出”的“兄弟”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对峙。
同样黝黑的枪口让努提萨的双眼不自觉地眯了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如玻璃一般破碎的声音。
犹豫,从努提萨再次瞪圆的双眼中消失了,原本并未真正瞄准的准星也在这一刻稳稳地套住了邦德的头颅。他咬了咬牙,沉声说道:“战场守则。弃友私逃者,杀!”
“***!去***守则!我只是想活着!”
邦德歇斯底里的嘶吼了一句,极力想让别人或者自己相信这个听来十分中肯理由。尽管他握枪的手并没有颤抖,但是,那些攀爬在手背上的青筋却明显暴露着他的紧张,或者说,心虚。
持枪对峙的两个人在吼声的余音中同时陷入了沉默。两只曾经握杯对饮的手各自扣死了扳机,驱动着它们缓缓滑向能够毁灭对方的方向
枪械是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而产生的“文明”工具,这种东西毫无疑问的把杀戮变得简单了很多。扣动扳机。射出子弹,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可以随之逝去,整个儿过程也许都用不了一秒钟。
然而,眼前这两个本应习惯使用枪械杀戮的战场老兵。此刻却仿佛幼童一般虚弱无力,将这个本来十分迅的过程演变得极其缓慢,甚至,有些艰难。
我本以为这群雇佣兵天性之中的情义早就被金钱腐蚀一空,不论是与他们初见时所听到的争论,还是与“小野人”对峙的时候这些人的“不作为”,种种情况似乎都在说明着这群人的凉薄。可是,在我看到眼前这段“艰难地对射”过程的时候。我却忽然现了躲藏在他们体内深处的情感。扳机的每一丝滑动似乎都在破碎着一段血与火所交织出的情谊,使得两双本该坚定的手随着扳机弹簧的不断压缩不约而同地产生了颤抖,愈演愈烈。
微微叹了口气,我轻挪脚步打算上前阻止这份颇为悲凉的局面。虽然我十分厌恶邦德刚才那种背叛行为。但此时的我确实不想再看见有人倒下。
刚刚向前踏出了一步,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便突然从我身后伸出,随后用力按在了努提萨的肩头。
“猴子,算了。让他走。”
亨特虚弱的声音从毫无血色的嘴唇中挤了出来。因为断臂而造成的大量失血让他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不过。那只按在努提萨肩头的手却没有因为这份虚弱而产生动摇。
努提萨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顶住了眼见就要摔倒的亨特。随后悲怒的大吼道:“头儿!他”
“算了,”亨特摇着头打断了努提萨的话,而后接着说道:“谁都想活着。不是么?这本来也不能算是错误。最重要的是,我们。剩下的人不多了!”
队友不断逝去的悲伤从亨特的话语中盘旋而出,仿佛鞭子一样狠狠抽在了邦德的身上。从灵魂深处蹿出的疼痛让他的身体猛烈地抽动了几下。他颓然放下了手中的枪。语声干涩地说道:“头儿,我”
“算了,大笨钟,我什么都不想听,”亨特扯出了一丝苦笑,“我不再是你的头儿了,你也不再是我的队员。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关系,你走!”
邦德闻言张了张嘴,不过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略略愣了几秒之后,他默默转身走向了门口,颓然的背影仿佛被抽掉灵魂的行尸走肉。
行至门边,邦德回头看了看我们,随后咬了咬牙,抱着突击步枪僵硬地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显然是因为担心门外那些不知名的危险而不敢独自出去,打算继续厚着脸皮跟着我们“蹭队”。
原本就憋着满身怒气的努提萨见状顿时红了眼,举枪就向邦德脚边的空地上开了一枪,口中大骂道:“混蛋,滚远点儿!别***还想跟着我们占便宜!再不滚开老子就打死你”
话音未落,他便举起突击步枪瞄了起来,明显打算继续开枪威慑。
“猴子!”
亨特大声喊了一句,伸手按下了努提萨的枪管,冲着他默默摇了摇头。努提萨见状恨恨地咬了咬牙,嘶吼道:“头儿!要不是这个混蛋扔下你不管,你的手就不会断!没处决他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现在”
“猴子!冷静点儿!”亨特苦笑着打断了努提萨的控诉,默然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算了!”
这厢的争论声声刺耳,可靠在门边墙上的邦德却像是耳朵突然聋了一样充耳不闻。就连刚才努提萨在他脚边的地面上打了一枪,他也是毫无反应,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如此“没脸没皮”的流氓作派登时让一向信奉忠义的燕道杰反感到了极点。他骂骂咧咧的把散弹枪上了膛,拧着眉毛就打算过去“锄奸”。
我见状赶忙伸手拽住了他,摇着头说道:“三哥,算了。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多活一个,总比多死一个好得多。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儿,我心里一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儿。你过去背上亨特。咱们赶紧撤!”
燕道杰闻言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收起了枪械,走过去背起了亨特。用绳子将他在背上绑紧,燕道杰扭头看了一眼脸色已然开始青的亨特。冷声说道:“我们团长曾经说过,一个真正的战士,思想要复杂,情感要简单。我看啊,你们美国人这思想和情感可都够简单的!”
亨特闻言苦笑了一下,没有搭话。燕道杰自然也没打算继续用语言讽刺他,刚才那几句话无非是因为实在看不过眼,随口泄几句罢了。眼见着亨特没有搭茬儿。他便用力拽了拽仍旧举枪戳在原地的努提萨,示意他去帮助极为虚弱的david刘。
看见他们那边已经放弃了僵持开始迅准备撤离,我便急忙跑到二女身边查看她们的手臂。始终盘踞在两只玉臂上的血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只是皮肤还有些微微泛红。我刚想开口向她们询问具体情况。脚下却突然传出了一阵猛烈的抖动,一串犹如爆竹一般的“啪啪”声亦于同时在耳边响起。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众人皆尽僵在了原处,急忙扭头环顾四周。小芊却在此时突然指着头顶大叫道:“天!快看!”
她的声音颤抖得有些扭曲,显然是看到了什么颇为恐怖的东西。我闻言急忙抬头观看,顿时便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
我们头上的整个拱形穹顶此刻正如花朵一般“绽放”。由粗细不同的藤枝所交织而成的墙壁好像“花瓣”一样向四处张开,那些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