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舟停棋翻机缘断,如何平稳的撑好这船,才是他现在要面对的难题。
想了好一阵,张毅风总觉得,长胡子老者话中有话,特别是那句能拾起艄杆。不过是木制的一根长杆而已,哪里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顶多便是这位长胡子老者再故作神秘,可转而一想又不对,便细细端详起手中之物来。
这艄杆通体发乌,其上还有斑驳绿痕,特别是他手中握着的三尺部分,绿痕最多,如同锈迹一般。显然是他弄错了这艄杆之前入水的深浅和位置,真正应该入水的是绿痕最多的三尺这头。
一切还都只是他的臆断,既然对弈者未到,倒还有些时间先尝试一番,看当张毅风刚将手中艄杆掉了个方向,手抓在并无绿痕的这头时,猛然觉得这艄杆重了数百倍,不等绿痕那头入水,他自己都有些托不住这艄杆。
想要脱手,却发现这艄杆如同长在了他的手中,膝盖微弯,身形有些晃,连带只有五尺长的扁舟都摇晃了起来。
“老家伙,你来的还真早,想出如何破解我这路棋了?”又一道粗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今日,便破了你的劫,小娃娃,可以开船了。”长胡子老者大笑道。
张毅风还没有来得及看身后之人什么模样,当即侧身将绿痕一头的艄杆探入水面中,猛地的一下探入了五尺之多,扁舟是动了,在一片翻腾出十丈的水波下推动的,整条扁舟被翻起的水浪冲入了空中,随之起落的还有舟上棋盘和黑白双子。
“这舟不好撑,要平稳更难,毁了我的劫,就把小命留下。”适才刚到的对弈之人冷冷的说道。
手中的艄杆太重,张毅风奋力抽出后,十丈水浪顷刻消失,他所站的这头率先倒倾落向水面。
心急之下,张毅风急忙施展水云诀,想要借助“叠浪千尺”让扁舟重归平衡。
可不管如何运转念力,进入水面的念力和念珠都没有任何动静,如同消失了一般。
一计不成,张毅风又动了,念力旋风加身,带着沉重的艄杆率先冲向了水面,将桅杆探入水中五尺之多,再次引起水浪翻腾而上,端端顶起正在栽落的扁舟。
不知是否探入的太多,此番涌起的水浪比之刚才多了三丈之多,力道过猛,空中的扁舟换了个方向再次倒栽了下去。
舟上的两人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张毅风再度将艄杆抽离出水面,换了个方向如法炮制,这才让扁舟平稳的落在了水面上。
扁舟是平稳了,可再度落在棋盘上的黑白双子异位不少,那后到的对弈人大吼:“我的劫,我的劫。老家伙你太损了,破不了我的劫,就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
刚落回扁舟的张毅风顿了顿声说道:“这路棋有劫便是死局平局,无劫才能继续下去。”(。。)
第456章 反骨之谋()
张毅风这么一说,身影都是红光局中执黑的对弈人不屑道:“你个小娃娃懂什么弈棋之道,下不下去又何如?死局和和局又如何?老夫喜欢的就是看这个老家伙苦思冥想的场面,好好撑你的船,再多言老夫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顶¤≮点¤≮小¤≮说,★x。”
同长胡子老者一样,这红光身影也如同魂魄一样,却没有任何气息,瞪着双眼盯着张毅风。
“小娃娃,好好撑你的船,这老东西数千年来一直就靠这盘棋来消遣老夫,不图输赢,只为多个可以消磨这漫长时日之物。”长胡子老者笑着说道,随手抹过棋盘,黑白双子再次异位,回到了之前的布局。
“老家伙,你这是作甚?变了就变了,继续下就是,话说你在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小娃娃,修为平平,咱们苍洱一族这个年纪的,大多都已经七段修为,形成内在空间更是无数。这般资质平庸之辈,也值得你出言维护?“对弈之人同样随手抹过棋盘,双子又回到了劫破之后的布局。
张毅风到没有为对弈之人这话感到愤懑,一个才四十七岁的乌蒙燕都已经是准神三段强者,乌蒙燕的姐姐灵霞,五十岁便已经是掌握了本源的准神巅峰。历史更加悠久的苍洱一族天资纵横之辈又岂会少,况且,他也从未觉得自己有胜过旁人之地。
“你忘记了当初我们为何要留下来的,又是如何才能苟延残喘之今的?”白胡子老者平静的说道。
“还不是道逆前辈用了通天手段,在你我的魂种里注入了他的血,让我们脱离了神种大限,还触摸到了真神门槛,并让我们等待他后人的到来。”对弈之人说着,回头看向张毅风,有些错愕,再看向相伴了数千年的老兄弟。见他点了点头,猛然问道:“神遗族人何止于这么孱弱,连苍洱撼天棍都扛不动?”
张毅风下意识看向手中的艄杆,不想这起初普通,继而发现了些许端倪就称重百倍之物,不仅有名字的,还是以苍洱之名命名的。
他们神遗族的血还能帮助神种脱离大限,这才是让张毅风最为震撼的地方,心想,若是师父没有形成内在空间。大限将至时,我也可以帮师父继续存活下去。还有数次救我于危难,帮我洗精伐髓的苍松老魔前辈。想到这里,张毅风紧紧攥攥了拳头。
没有回到自己老兄弟的疑惑,长胡子老者说道:“小娃娃,继续撑船,不要小瞧了苍洱三生府,这里的奇异和诡谲当初道逆前辈都感叹过,即便我们老家伙在此沉寂了数千年。都不敢说弄清楚了此处的所有。创建这苍洱三生府的我族先辈,在真神空间也是赫赫有名之人,人称奇绝真皇,一手改天换地的手段便是鬼神莫测。只可惜死陨落在了抗魔之战中。如若不然,天辉界当时肯定会有与之交好的真帝为我们苍洱一族求情。”
张毅风点了点头,奋力的撑起手中苍洱撼天棍,绿痕一头入水三尺。果真没有了先前水浪翻腾。本想问一问道逆先祖究竟留下了什么在这里,不过先前经历过的诸事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该让他知道的时候。自然有人会告诉他,强求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只是还有一事不明,为何曾和道逆先祖定下约定的环瀚海要阻拦他进入水波天城中,还三番两次的强调,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这叶扁舟颠颠簸簸的前行在碧波之上,张毅风也摸准了苍洱撼天棍中的奥妙,三尺之下,入水越多船速便越快。可一旦超过了布满绿痕的三尺,哪怕超过一星半点,都会引起水浪,按照先前水浪高度来算,多入水一尺,水浪便泛起五丈之高。
两位触摸到真神门槛的苍洱一族老者你来我往,盘中正在拼杀,嘴上也是交伐不断。
最令张毅风感到吃惊的是,这两人每落一字,本来平静的水面都会激起不少波澜,以至于张毅风需要不断的利用手中的苍洱撼天根来维持扁舟的平衡。
不知过了多久,这局棋终于弈完了,最后是长胡子老者以半目获胜,两人一同起身,站在船头,张毅风站在船尾。
在两人对弈思考的间歇,张毅风得闲也瞄了几眼两人的棋路,多少也能看出些两人性格,长胡子老者更擅长防御,子子不亏;另外一位则擅长打劫,劫劫相连,并未大范围的布局,往往都是从小处着手。按道理而言,没有时间限制,后来的这位苍洱一族前辈还是有生路,还有无子空地的情况下认输,也到是个坦荡之人。
长胡子老者转身说道:“小娃娃,前方是一片深不见底漩涡之地,那处我们两个老家伙这神种之身不能靠近,不过道逆前辈交待了,若是他的后人来到此处,便将其引至这里。至于其中藏了什么,就需要你自己去找寻了。等你准备离开三生府时,可以呼唤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名字,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你带给我们流落在外的族人。”
“老夫季如是。”
“老夫季步是。”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再次融入了黑白双子中,红的是后来对弈的季步是,蓝色的便是长胡子老者季如是。整个棋盘飞入了当空,转眼便消失不见。
只留下张毅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扁舟上,一眼望不到头的碧波,却没有看到两位苍洱一族前辈所说的漩涡。
既然是道逆先祖交待,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况且张毅风至今还记得,冰尚曾说过,他若是再慢上些许,道逆先祖所留之物就要被诸葛苍先得了。
手中苍洱撼天棍入水三尺,五尺长的扁舟飞快的朝着行进。
空中出现两道身影,正是季如是和季步是。
“老家伙,你为何要胡编乱造一番,让我陪你演这出戏给道逆这后人,那漩涡里可是咱们苍洱一族的禁地,当初奇绝真皇先祖在破空时曾言严令,即便苍洱一族灭族之危当前,也不能踏入其中半步。”季步是不解道。
季如是冷冷的说道:“还能为什么,道逆凭借真帝修为,借助北地夜家的杂碎毁掉了你我的肉身,这个仇你能忘,我却忘不了。对付不了他,对付他的后人总是可以办到的,即便道逆再来,完全可以将张毅风身死的因由按在张毅风自己的好奇心上。”
“你我兄弟数千年,即便道逆不怂恿北地夜家之人动手,我们兄弟也是难以离开十方天墓,神种之身五百年后也就彻底消失了。道逆又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还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触摸真神的门槛。你这般做,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一些?老东西,在这些真神修者眼中,我们这些人不过都是草芥,神遗族的确算是真神空间中的另类,三生府中奇绝真皇先祖也留下了不少关于神遗族在真神空间义举的记载。但这又如何?那位神遗族的大能留下了三把钥匙,给我们和北地也就算了,竟然还给欧阳家留了一把。若不是欧阳家当年投诚魔族,现在十方之界便是我们苍洱一族和北地的天下。
道逆若是真心顾念我们这些被迫害过之人,就应该破掉那些真帝留下的封印,让我们这些人重见天日,重新回到十方之界。”
季如是越说越气愤,捋着胡子的手都在抖索。
见此,季步是沉声道:“出去了又何如?道逆前辈若非真正的顾念我们这些人,他又何苦在十方天墓中布下诸多手段。没有这些手段在,恐怕三大家族日渐壮大的那些仆从都能为了各自的利益将我们这些人彻底诛杀,更不要说现在我们还有族人能流落在外的可能了。”
季如是,冷哼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带走了我们的族人,又在十方天墓中布下这些手段,换做是我,我只会选择其一,道逆这两样却都做了。他肯定有将十方天墓据为己有的想法,我们这些人不过都是碍眼的蝼蚁,他又不能亲自出手,也不能完全怂恿动北地夜家之人,这才折中有次行事。”
“恐怕你个老家伙忘记了,这十方天墓中还有那些强大的兽族。不带走我们的族人,等那些兽族苏醒,他们又能活下来几个?”
水波天城五百丈处,冰尚和冰荒透过一面冰镜看着正在交谈的季氏兄弟,各自半张脸同时皱起了眉头。
“冰荒,道逆是对的,这季如是很聪明,却天生反骨,就不该留。”冰尚说道。
冰荒淡淡的说道:“之前我还在疑惑,那诸葛苍进了三生府后,为何如入无人之境,看来季如是准备借刀杀人。就是我们,即便和三生府都融为一体了,却不能进入其中,这奇绝真皇的手段的确非同小可。幸在季如是还不清楚道逆神体已毁,也罢,这些就留着张毅风自己来料理。”(。。)
第457章 莫名之地()
扁舟飞速的行进,张毅风在试图找寻季如是口中的漩涡,也并未多想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两个神魂跨过了天道大限,甚至触摸到了真神门槛的强者都不能靠近的地方。√顶√点√小√说,。x。c↓换做旁人,也都会问,这样的地方只有六段修为的张毅风怎么还敢找寻。
张毅风却不想如此想,环瀚海要阻止他进入水波天城,道逆先祖出手相救,这已经是在告诉他水波天城中有他要找的东西。冰尚、冰荒两位前辈也是遵寻了道逆先祖之意,给了来到苍洱三生府的机会。也就多少习惯了旁人也打着道逆先祖的幌子,告诉他这碧水前方有处漩涡,还藏着道逆先祖所留的东西。
只是季如是不清楚的是,无字金碑赋予张毅风的感应之能,他能明显的感应到诸葛苍的气息距离他越来越远。比起季如是,张毅风对季步是的好感更多一些,至少从棋路上能看出来,季步是乃是个相对耿直之人。冰荒和冰尚自不必说,和他较量的时候处处留手,并没有动用杀招,这两个真神空间的原住种族足够可信。
脚下的扁舟有些晃,细细看看去,一圈圈弧状波纹已经出现,即便不借助手中苍洱撼天棍,无风情况下,扁舟开始顺着水流渐渐偏移了方向。
张毅风凝神望着前方,一阵湍急水流声入耳,碧洗当空掠身而过的飞鸟都未能幸免,在前方百丈处坠入了水中。
弧状水波,飞鸟被吸入其中,想来便是季如是口中的漩涡所在。
每次提及漩涡二字,张毅风都会想起在叶六郎镇守金光大殿中,当时在那把湛蓝偃月的召唤下,万物镯化作了一面盾牌,盾牌上镌刻的图案正是诸葛苍手中的那副地图,而标记着三把钥匙之处呈现出来的便是三处漩涡。
在夜家大殿中。问及易格茶这地图中可有其他隐秘,易格茶说没有,张毅风自己却不信,也没有继续追问。易格茶自己也说了,可能是诸葛苍并没有告诉他,甚至诸葛苍也不知道。
但张毅风相信,这幅地图中肯定藏着什么隐秘,否则他成为修者后,首次引动万物镯,其所化的盾牌上便不会出现这样的图案。再遇到那把压制兽族的湛蓝偃月时。万物镯二度出现一样的图案,还有三处漩涡。
被斩苍穹手中的斩剑入体后,他的身体上也浮现出了一样的图案。
一次可以算作巧合,可出现了三次,便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况且那副地图到了诸葛家手中后,再经过缘灭前辈之眼后,被放入了震天殿中,而神隐更为了这幅地图中的隐秘煞费苦心。叶儿行事虽然不羁,但在拉他进入神隐时。所言凿凿,看得出是发自真心,贵为神隐少主,亲自动手。足见神隐对这幅地图的重视。
能建立起遍布十方之界的势力,叶儿的师尊又岂是傻子,会为了一样没有价值之物贸然暴露神隐,命少主亲自前往随时可能殒命的天墓中。更何况。千手老人也说了,当时来找他锻造夺魂百狱之人来自天陨界,包括继任他中物城主之位的这个神隐之主。很有可能背后也站着天陨界的真神大能。
地图上漩涡出现钥匙标记处,三处钥匙标记代表天墓中三大家族镇城所在,那眼前这个漩涡只是巧合,亦或是正是地图上所标记的漩涡所在?
这才是张毅风心中真正所想,即便没有道逆先祖的交待,也不是道逆先祖所留之物存在的地方,他也会选择进入其中探寻一番。
将一头轻如朽木,一头重如沉铁的苍洱撼天棍收入纳物球中,张毅风涌出十二层元力屏障,任由脚下的扁舟随着弧线水波前进。
进入了漩涡中后,张毅风趴平于扁舟之上,一圈又一圈的靠近方圆过两百丈的漩涡中央,没有动用任何元力,任凭泛起的水浪拍打在他的身上。
渐渐靠近漩涡底部,扁舟已然经受不住水势的汹涌而碎裂,又一只途径此处的飞鸟被从空中卷下,当即被漩涡眼中强烈的力道撕成碎片。张毅风起初还奇怪,这三生府中还有活物存在,再看被撕碎的飞鸟,没有血迹,没有残肢,那些碎片融入了水中之后,消弭全无。
这空中的飞鸟怎么看都像是水凝聚而成,十二层元力屏障已经被碾碎了三层,张毅风到不在意,此刻他正暗自佩服那位在水波天城中建造起三生府的奇绝真皇。以水凝聚之物,恍如真实,这手段,的确称得上奇绝。
元力屏障又被碾碎了三层,张毅风多少有些想动用九残剑中山河剑的想法,以他现在的修为,引动不了百里山河,引动百丈并不会太难。
最终,张毅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常言道顺势而为,眼下顺着这漩涡,说不好变会抵挡一处意外之地。
一片昏暗出现在张毅风眼前,在进漩涡之眼的瞬间,仅剩六层的元力屏障瞬间粉碎,张毅风只觉得自己有些晕眩,还来及看清楚四周的景象,一股水流便拖着他身体进入了一处裂缝中。
跌跌撞撞,碰壁无数,自是多般疼痛,这些倒不是重点,等张毅风再次睁开眼睛时,刺目的光亮当前,猛摇了几下脑袋,透过指缝看去,这光亮不是烛火,不是烈日,是一双距离他面庞不到两寸的眼睛。
张毅风缓缓将手拿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灌耳,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朝着远处跑去。
张毅风刚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