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别说话,小四啊小四,平时就你一肚子坏水,和你那爹爹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哥和二哥肯定是被你教唆的,弋北,你说。”
“娘亲,我们真的没有欺负妹妹…。”
“啪”的一声打断了老大的话,只见王妃一竹竿打在地上,三个小孩顿时瑟缩了一下。“还不说实话!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都把为娘的话当耳旁风了,念的书都念到狗屁股里去了!你们没欺负妹妹,哼!你们会骗我,老天爷不会骗我,小五一哭,不是刮风,就是下雨,今天天儿变的那么快,还打雷了,还说没有!看来不打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
王妃刚刚举起竹竿,就被定北王一把抱在怀里,受罚的几个孩子立马放下手里的水盆,欢天喜地地跑到定北王身旁,大声欢呼:“爹爹来了,噢噢噢,不用受罚啦!”
王妃转头看见是自己的夫君,顿时气消了一半,说道:“看你教的好儿子,都快把我气死了!”
“嫣儿,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动气,对身子不好。”定北王放开自己的娘子,给儿子们使了个眼神,三个小家伙便抬凳子的抬凳子,倒茶的倒茶,捶背的捶背,把娘亲哄得坐下了才齐刷刷地站在自己爹爹身后。定北王把孩子交给王妃抱着,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才开口说:“你看,这是弋北和弋南送给咱宝贝女儿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短刀和一个玉佩,“这是他两平时最喜爱的东西,都给女儿了,你说他们怎么可能欺负女儿。”
王妃看着定北王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大儿子和二儿子,恍然大悟地瞪着小四说:“你送的什么?”
小四笑嘻嘻地跑到娘亲的身后给娘亲捏着肩膀说:“娘亲,等会师父来了你可要救救我啊!你看妹妹的耳朵上。”
王妃看着小女儿耳朵上的耳坠,大吃一惊,转过头对小四说:“这次娘可帮不了你了,你就等着你师父把屁股给你打成四瓣!”
小四顿时拉下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说:“我这都是为了妹妹啊。”
听着小四要挨打,洛弋轩心里就像忽如一夜春风来,桃花梨花朵朵开啊,一个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恰恰被王妃给看见了,王妃便说:“看,你妹妹很乐意呢。”
小四的脸皱巴得更厉害了,小嘴撅得都可以挂上个夜壶了。
定北王看着外面逐渐转晴的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有这样一个女儿,也不知道是大齐的福,还是大齐的祸。转头对自己的娘子说:“女儿的名字我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就叫弋轩,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和女儿,军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我也不能多呆,这次进京,我就向皇兄请辞,从今以后卸甲归田,不再过问朝廷之事,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会做到。”
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厅。娘亲抱着小女儿慢慢站起身,望着身披战甲的背影,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三个儿子看见满脸愁容的娘亲,都走过去将脑地靠在娘亲的怀里。洛弋轩似乎明白点什么了,怪不得第一天到这儿来就看到她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原来是这样。
抓周之礼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洛弋轩的抓周礼,定北王府早已是门庭若市,大家都对这个出生便天有异象的百度郡主特别关注,连皇帝都命人送来抓周之礼,这个三个月就能说话,六个月就能走路,一哭就变天的的郡主,很多人都好奇她会抓个什么。
洛弋轩看着眼前的大桌子上,怎么也有一百多件东西,想着爹爹说,要保家卫国,便扭着肥肥的身子走到桌子旁边,把爹爹放的头盔拿起来戴在头上,顿时半张脸就给遮上了,爹爹看见后哈哈大笑说:“原来咱家小五想当巾帼女将啊!”娘亲就不高兴了,说:“女孩子一天到晚打打杀杀干什么,还不如当个女侠,仗剑江湖,逍遥自在。”洛弋轩扶着头盔,露出一双桃花眼东瞅瞅,西瞅瞅,看见娘亲一直放在桌上的宝剑,便走过去拿着别在腰上,长剑比小身子还长,一端别在腰上,另一端只有拖在地上,走一步就“哗哗”作响,又想着福嬷嬷说女孩子要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洛弋轩拖着长剑走到桌边,把琴,棋,书,画都放一起,然后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将它们都环住,顿时房间里看洛弋轩抓周的人都议论起来,都说此女非凡,果然是出人意料啊!
洛弋轩不以为然,这本来就是大家的意愿,自己就是把他们想让自己选的选了而已,有什么非凡不非凡而言。自己又不是一岁的小儿,好歹体内是二十多岁的灵魂,连这点小心愿都满足不了他们,那才有问题。
定北王将洛弋轩小小的身体抱起,说道:“来人。”
陈管家站了出来说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给小郡主找最好的夫子,从明日起,郡主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哈哈哈哈。”陈管家领命后退了下去,定北王继续说:“今日小女抓周之礼,承蒙各位观礼,本王已经备下薄酒,请各位随本王入席。”
随着宾客陆陆续续入席,洛弋轩靠在定北王怀里奶声奶气地说:“爹爹,轩轩累了。”定北王叫来身边的大丫鬟,将洛弋轩交给大丫鬟说:“轩儿去歇息,等爹爹送走了宾客,再过来瞧你。”
“嗯嗯,爹爹要来噢。”大丫鬟抱着洛弋轩下去,定北王看着丫鬟怀里的宝贝女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突然心里百感交集,一年前自己向皇上请辞,卸甲归田,原本答应嫣儿以后都不再过问朝廷之事,陪着她仗剑江湖,如今却也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想着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将嫣儿束缚在身边多年,如今连轩儿都周岁了,四个儿子也各得良师,也是时候完成嫣儿的心愿了,只是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心里颇有不舍,唉…罢了,罢了,又当自己自私一回,反正又不是不回来。想罢,便大步向宾客们走去。
洛弋轩随着丫鬟走到后花园,便听见有孩童嬉戏的声音传来。转过长廊便看见两个小娃娃在花园中玩耍,小男孩若发金冠,身着月牙白锦袍,长得眉清目秀,小女孩一身红色小短裙,黑色短靴,腰间带着一条长鞭,一看便知是武家出生。
“阮妹妹戴上这花真好看。”小男孩把手里刚刚摘下的花别在小女孩的羊角辫上,一脸讨好的表情瞅着面前的小女孩,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小女孩歪歪头,将脑袋上的花拿下来,放手里把玩说道:“这么好看的花呀,给我戴着就糟蹋了。”小女孩还故作语重心长地拍拍小男孩的头,说“你说是不是?”
洛弋轩看着眼前装成熟的小女孩,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女孩立马神色严肃地将小男孩护在身后说:“谁?偷偷摸摸地躲在那儿有何居心!”洛弋轩看着这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脸戒备,明明不大点,说话却老陈得很,笑得更欢了,这小女孩真有趣。
阮家丫头
()()“大胆,谁家的孩子这么无礼,看到小郡主还不下跪!”大丫鬟抱着洛弋轩走了过来,两个小孩突然一愣,连忙跪下来。洛弋轩挣扎着从大丫鬟怀里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面前,用手扶扶示意他们起来,小女娃本来没什么顾虑,直接拉着小男孩站了起来,顿时洛弋轩就只能仰视面前的人儿了,小女娃嘻嘻一笑,用手摸摸洛弋轩的头说道:“你就是百度郡主啊,生的真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娃娃都好看。”
洛弋轩拉拉小女娃的衣摆示意小女娃蹲下来,这样仰视别人,脖子还真累啊,人长得矮就是受欺负啊!小女孩拉着小男孩蹲下来,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洛弋轩,说道:“听爹爹说小郡主出生便天有异象,是咱大齐的福荫,三个月能言,六个月就下地能走,你这么厉害,知道王大娘家的蜜枣是怎么做的吗?”
洛弋轩哭笑不得,果然都是孩子啊。这种事儿,就算是百晓生也未必知道啊。洛弋轩奶声奶气地说:“蜜枣,我还没吃过呀,你是哪家的姐姐啊?”
“咦,还有郡主没吃过的东西呀,我是镇远镖局阮天雄的女儿阮艳红,这是咱们邑城首富苏家的大公子苏天凌。”小女娃指着身边的小公子说道,然后手在怀里掏出一包蜜枣塞洛弋轩怀里说:“这是王大娘家的蜜枣,可好吃了,就给郡主当零嘴。”
洛弋轩打开纸袋,拿出一个塞嘴里,一股清甜洋溢在唇齿间,果然好吃,洛弋轩笑眯眯地拿出两个枣放进阮艳红和苏天凌的嘴里,说:“真的好好吃呀,你们也吃。”
阮艳红拍拍裙子上的土,拉着苏天凌说:“郡主,我和天凌去找爹爹了,出来这么久爹爹会着急的,郡主以后要是还想吃蜜枣,就来找我噢,一定要来找我噢。”说完便和洛弋轩做了个鬼脸,拉着苏天凌跑得没了影。
大丫鬟抱起洛弋轩朝房间走去,洛弋轩抱着一带蜜枣靠在大丫鬟怀里,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肥嘟嘟的小手看了看,心想:“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看那花花世界呀,什么时候才能仗剑江湖啊!”
回到房间刚刚躺下不久,就听到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见过王爷,王妃。”
“郡主睡下了吗。”定北王轻声问着。
“郡主刚刚躺下。”
“嗯,你下去。”
“是。”伴随着丫鬟离开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王爷和王妃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洛弋轩坐起来,拉开床上的纱帐,说道;“爹爹,娘亲。”
王爷走到床边坐下来,王妃在床侧将纱帐束起来,王爷摸摸洛弋轩的头说道:“轩儿,今天是你的生辰,爹爹也没什么能给你,这个玉佩你几个哥哥每人都有一个,你的玉佩前几天翠玉坊才打磨好,背面刻有你的名字,今天爹爹就送给你。”王爷拉着洛弋轩的手将玉佩放上面,“今天爹爹和你娘亲来是有事儿给你说。”
王爷看看王妃,神色凝重地说:“再过几日,我和你娘亲去扬州看你祖父,然后和你娘亲去四方逛逛,这几年辛苦你娘亲了,是为父的错,明日将有夫子来传授你功课,轩儿,你天命非凡,爹爹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
王爷说完,便哽咽了,那双桃花眼里隐隐有泪光,而身边的王妃早已泣不成声,洛弋轩知道,爹爹说的那么轻松,却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所谓的四处逛逛,多半是好几年都回不来了,这古代不比现代交通那么方便,就算在地球的另一端也不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想到这儿,洛弋轩也哭了起来,靠在王妃怀里抽噎着,奶声奶气地说:“娘亲不哭,娘亲不哭,轩儿听话,以后好好跟着夫子学习功课,轩儿会乖乖的。”
王妃擦擦眼泪,摸着洛弋轩的头说:“轩儿要乖,以后不能轻易发脾气,不能哭,每天都要快快乐乐的,让咱大齐风调雨顺,让大齐的子民幸福安康。”
洛弋轩转身靠在爹爹怀里说:“爹爹,你和娘亲走了,哥哥们都去学艺了,轩儿可不可以让镇远镖局的阮艳红姐姐和苏家公子苏天凌哥哥来陪轩儿读书识字呀,轩儿好喜欢他两。”
定北王将女儿扶起来说;“你怎么认识他两的?”
“今天在后花园,阮姐姐还请我吃蜜枣呢。”
定北王沉思了一会儿说;“镇远镖局的阮天雄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他的女儿定差不到哪儿去,只是苏家那孩子,唉。。苏家虽说是一介商贾,却与朝中很多官员颇有来往,只怕…”
“夫君!”娘亲打断爹爹的话说到;“上一代的事情何苦牵扯到这一代,再说都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的心思,轩儿一个人在府里确实孤单了些,也该给她找个玩伴,既然和那两孩子性格相投,也不失为件好事儿。”
“嗯,那好!”
“噢噢噢噢,轩儿带凌哥哥和阮姐姐谢过爹爹。”洛弋轩贴在爹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顿时一家子破涕为笑,其乐融融。
寒苍山
()()一晃四年过去了,洛弋轩五岁了,这几年读书识字练功,也没能仗剑江湖,倒是和阮艳红,苏天凌成了生死之交,这生死之交确实是生死之交,一年前阮艳红不听苏天凌劝,偷偷带洛弋轩出去玩,结果迷路在山上,一直到第二天才找着路回来,三个小孩濑里邋遢地从城门口进来,就遇着正出城去寻找他们的陈管家和阮艳红的老爹阮天雄,阮天雄气急了提着阮艳红给陈管家道歉后,回家一顿给阮艳红打的半死关在柴房里不许吃饭,直到洛弋轩苦苦求了阮天雄一天后才给放出来,放出来时候真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给洛弋轩吓得赶紧把三哥叫回来给阮艳红看病,阮艳红病好后直嚷嚷他们是生死之交,非要拜把子为异性兄妹,就这样,三人结义金兰后阮艳红就名正言顺地拐着洛弋轩出去玩了,阮天雄那一顿暴打不仅没有给阮艳红长记性,更激发了她的小宇宙,现在的阮艳红闭着眼睛也能从寒苍山走出来,就连山上的土狗的圈地都能分得一清二楚。
这一天,洛弋轩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自从自己琴棋书画赢了各位夫子,夫子们都很久没来了,至于平时教自己基本功的武师,来一个被阮艳红打跑一个,好像很久也没有武师来了,自从前几天阮艳红拐着自己从狗洞偷跑出去被阮天雄再次抓包后,连阮艳红也好几天没来了,苏天凌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只要阮艳红不在,也不来了,洛弋轩这几天很是无聊啊。
正烦着怎么出去找点乐子,突然院子的门被一脚踹开,阮艳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把把躺在椅子上的洛弋轩给拽起来说:“小妹,姐姐带你出去玩。”
“我的好姐姐,你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
“唉,说来惭愧,自从带着你钻狗洞被爹爹抓住又揍了一顿后,我深刻地体会到轻功的重要,这几日来,姐姐我闭关苦练,终于轻功小有所成,如今,姐姐我已经今非昔比,咱们再也不用钻狗洞了!”洛弋轩看着阮艳红义愤填膺地说道,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姐姐已经会轻功了,快!飞个给妹妹看。”洛弋轩向后退了几步,满眼希翼地望着阮艳红,阮艳红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这个飞嘛,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带着妹妹越过这墙头跑出去是没问题,快别说了,天凌还在墙外给咱望风呢,姐姐带你掏鸟窝去。”
阮艳红拉着洛弋轩跑到墙角下,瞅瞅四周,然后对着墙说:“哼哼,哼哼。。”
过了一会儿听到墙外回答:“哈哈,哈哈。”
阮艳红对着洛弋轩说:“走,外面是安全的。”
“那如果有情况是怎么的。”
“额。。这个嘛。。我还没想好。”
洛弋轩顿时满脸黑线,活该总被抓包。忽然觉得自己一上一下,便发觉自己在墙外了,苏天凌看见阮艳红和洛弋轩出来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把手里的蜜枣塞到阮艳红怀里,然后阮艳红又塞到洛弋轩怀里,洛弋轩拿出蜜枣塞进嘴里,吃得唾沫横飞,在衣服上蹭蹭小手,拉着阮艳红向城外走去,理也不理苏天凌,活该你苏天凌重色轻友,哼哼。
寒苍山。
阮艳红牵着洛弋轩的小手走在山路上,苏天凌背着两个水袋和若干零嘴走在后面,洛弋轩吃着蜜枣,欣赏着沿途的景色,阮艳红唾沫横飞地给洛弋轩介绍寒苍山的好玩的地方,说道生动之处还时不时对着洛弋轩说:“是不是,是不是。”
洛弋轩吃着蜜枣一个劲儿点头说:“是的,是的。”
“我听爹爹说这寒苍山之所以叫寒苍山,是因为山顶积雪终年不化,但一年四季树木青翠,所以称寒苍山,爹爹还说,山顶有个冰洞,东西放里面终年不腐,但是只有轻功和内力极好的人才能上的去,至于有没有我也不清楚,还有啊,这寒玉潭啊,一年四季水都冰凉刺骨,没有深厚的内力护体,下去后就起不来了,而且湖底有寒玉床,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够取出来,就是这个原因。”
阮艳红讲的绘声绘色,和茶馆里说书的有的一拼,洛弋轩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也太神了,原来这寒苍山也是个风水宝地,以后死了能埋在冰洞里也是福气呀。
“那冰洞和寒玉床到底有没有啊?”
“嗯。。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苏家倒霉孩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好不亦说乎,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阮艳红拉着洛弋轩到处找鸟窝,突然看见一棵大树上好大一个马蜂窝,阮艳红想也没想拾起一个石头便将马蜂窝给打下来了,洛弋轩大叫一声,拉着阮艳红就跑,苏天凌还没反应过来,刚要跑,就给马蜂撵上了,苏天凌哇哇哇大叫,围着林子打圈跑,身后是黑压压的马蜂大军,阮艳红还狠心地说:“苏天凌,你可别过来啊,要是妹妹被马蜂蛰了,你和我就等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