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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被提利昂一挥手打断了。
“我知道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索出一枚金币,凭空抛给了这个幸运的金袍子,现在提利昂已经没有继续磨蹭的想法。
凭借提利昂聪明的脑袋,谷莫传达的话仅仅只在他的脑海中思索了半秒钟,他便想到了谷莫所指的是谁。
只有,也只能是。。那个人。
他回来了。
不理会欣喜的金袍子,提利昂猛地将门重重关上,现在这样随意的衣着可不行。。总要显得正式一些。
。。。
提利昂兰尼斯特过得很不错。
凭借着易嚣这条线,他幸运的提前一步抱上了丹妮莉丝的大腿,更因为可能是八爪蜘蛛瓦里斯唯一能够入眼的人,他又幸运的从君临血夜里活了下来。
两次幸存,使得他成为了笑到最后的赢家。
君临的贵族们几乎全灭,就连周围的一些小城镇中的贵族们都遭到狼人和吸血鬼的波及袭击,在丹妮莉丝收拢有生力量之后,家大业大的贵族几乎不剩下多少。
当然,仅仅只是君临周边范围内的。
深受信任的提利昂不仅仅是现在的国王之手,更是兰尼斯特家族仅存的继承人之一。
与他那位已经回到凯岩城的哥哥詹姆兰尼斯特,算是兰尼斯特家族直系血脉中仅有的两个人了。
无论是因为国王之手的身份,还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的兰尼斯特家族,亦或者提利昂本身的智慧。
在整个君临,都没有任何人敢于小窥他。
即使需要他的声音永远都是从下方传来。
丹妮莉丝在高台修好之后,基本上每天都待在高台上面,起初还有一些侍女和女仆,后来连她们都被赶了下来,毕竟人类很难适应高空上稀薄的空气与低温。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丹妮莉丝几乎已经不会离开高台进行议事,即使离开也是化作龙型,不知道飞到哪去。
所以目前君临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提利昂一个人扛起来的。
与其说他是国王之手,不如说是一个兼职国王。
如果不是丹妮莉丝拥有的武力实在是太过强大,甚至都超出了这个世界大部分普通人能够想象的极限,有关于提利昂害死君临女王,然后自己试图成为国王的流言早就满天胡乱飞舞了。
这种情况下,提利昂在君临的地位怎么可能不高。
提利昂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他的父亲死了,姐姐死了,他讨厌的大部分人都死了,虽然他现在仍然需要仰视着与人进行交流,但却已经没有人敢俯视的回答他的问题。
这很好,一切都很好,不是么。
提利昂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要追求得了。
而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国度变得越来越繁荣,这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报答丹妮莉丝,也是提利昂本身想要看到的。
似乎正在复苏的魔法,来自天外的古怪器械。。这一切都很有趣。
同样他也不会忘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并不是属于他的,甚至不是丹妮莉丝创造的,而是。。那个人。
提利昂有时候觉得他真应该感谢自己的父亲,虽然那个家伙总是不喜欢他,总是喜欢对他冷嘲热讽,甚至并不承认有他这个儿子,还想杀死他。
但他却将自己关进了那个地牢。
如果不是那个地牢,如果不是那一场梦。。提利昂就不会见到那个人,现在的一切也就都不会发生。
。。或许这样说不准确,应该是一切都不存在了。
异鬼会席卷一切,摧毁一切。
提利昂亲身经历过它们的可怕。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那场梦境,漆黑的阴影将他接引到了那座神秘的小岛,然后见到了那位同样神秘的巫师。
然后一切开始了。
就像现在,他又回来了。
。。。
提利昂从衣柜中抓住几件华丽却又不失严肃的衣着。
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但提利昂却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唯一的亲人已经回到了兰尼斯特的根基凯岩城,原本作为女王的瑟曦和泰温公爵也都死了,除了丹妮莉丝,他在君临甚至没有多少认识的人。
他没有家,但同样,哪里也都是他的家,他就是自己的家。
“我的英雄。。你回来了。”
不远处的大床上传来甜腻腻的声音,一晚上奋战至今,现在已经是临近下午了,提利昂恢复了精神,床上的这群金丝雀也都重新活跃起来。
没有公事的时候提利昂就住在这里,不分昼夜的寻欢作乐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
床上传来嘻嘻闹闹的笑声,吵得让人心里发痒。
但提利昂却不为所动,仍然皱着眉头,选着衣服。
“你的英雄恐怕并不能继续陪你们了。”
提利昂终于挑选好了一套,他站在有些浑浊,但辨识度已经很高的镜子面前开始仔细穿戴起来。
“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非常,非常重要。”
他整了整衣领,然后将两个袖口对其。
透过镜子他看到后方的女人们面露疑惑,于是便想了想,又说道。
“比女王陛下还要重要。”
后方的那群女人们显得有些惊讶。
其中一个人躺在床上撑起半个身体,有些懒散而又好奇的问道,“比女王还重要,那是谁?”
这个时候,提利昂也终于将最后一件礼服的装饰完美的调整好,整个人就像是准备盛装出行晚宴的贵族。
当然,是缩小了一号的。
满意的照照镜子,他取下一根胸针别在身前,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
女人撇撇嘴。
君临的发展很迅速,并不仅仅只是科技方面,开能与谷莫带来的东西除了科技外,还有着大量维斯特洛所不曾接触过的风格。
比如说穿衣打扮。
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一下子跳到西装革履,但显然也从原本夸张,仿佛舞台剧般打扮的贵族服饰,开始向着一种蒸汽朋克的风格靠拢。
传统的贵族服饰与流行元素结合。。使得一切都带上了一股古怪的复古风。
再次冲着女人们露出一个笑容,提利昂转身向外走去。
希望能够顺利赶上,毕竟那家伙的时间观念和别人不一样,来去匆匆,甚至只停留很短暂的时间也有可能。
上次对方来的时候,自己就扑了一个空,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想到这里,提利昂的脚步再次快了几分。
“嗯?”
正在向外走去的提利昂突然脚步微微一顿,因为他听到门外似乎再次传来某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外面有人?还是刚才那个金袍子没有走。
但自己明明看到那家伙已经走了啊,提利昂回忆了一下,自己将金币抛过去之后那家伙的嘴就笑的再也无法合上,自己关门的瞬间,他也同样转身准备离去。
金袍子都是一群懒货,提利昂才不相信他还会留在这里,而且凭借金袍子的脑子,恐怕也想不到留在这里可以得到更多打赏这件事。
作为一个常年生活在君临的人,提利昂和君临的其他大部分人一样,都不怎么喜欢城防军金袍子。
他们被金钱腐蚀的太严重了,一代比一代蠢,也一代比一代软弱。
就算是换成了谷莫率领,提利昂同样不看好金袍子。
但如果不是金袍子。。那会是谁,或者说,那会是什么。
君临**被重开,这种古老的职业什么时候都不会消亡,但客人却比易嚣少得多,毕竟贵族好了很多,没关系,总会重新热闹起来的。
但三层靠近阳光这一侧的最大的房间,一直都是提利昂的专属领域,君临现有的贵族们几乎都知道这件事。
就算是外来的贵族和商人,**负责人也会将他们引向其他的房间,甚至根本不会告诉他们三楼还会有通向这里的走廊。
所以除非是像之前的金袍子,专门来向自己汇报事情,否则根本不会有人靠近。
又有士兵来了?还是。。
提利昂的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也算是生死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就察觉到某种来自本能的危险。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察觉到靴子内侧藏有的匕首才恢复如常。。但这柄短小的匕首却根本不会给他带来安全感。
因为他又不是詹姆,即使被砍掉一只手,同样能够打败大部分人。
提利昂脸色如常,然后缓缓向大门处靠拢,或许只是他想多了呢,或许的确又是士兵前来传达某个消息了呢。
毕竟那个家伙的归来可是一件大事,无论是丹妮莉丝从高台下来,亦或者举行宴会什么的都不奇怪。
可能只是他想多了。
再次前进了几步,提利昂决定现行问一句,因为门外传来的窸窣声越来越清晰,提利昂可以肯定,有人站在门外。
既没有敲门,也没有继续前进,似乎就等待在那里。
“是谁在外。。”
提利昂一边平静的问道,一边继续跨出去一步。
但也就在下一刻,提利昂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瞬间冻结一样,僵立在原地,却再也无法动弹。
只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提利昂并不是无法移动,甚至被禁锢或者定身,因为他的全身都在发抖,非常细微,但仍然能够感觉到震动,与其说是被固定住。。不如说是因为恐惧而寸步难行。
同一时间,似乎门外的那个家伙也听到了提利昂的问题,然后愉快的给出了某种回应。
“哈啊啊。。”
“哈呼。。”
那是一种模糊不清,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奇怪嗓音。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二)()
提利昂的一生中经历过很多恐惧,生与死亡之间的,痛与折磨之中的,甚至是心与没有实质的。
但从没有一种像现在这样,那般的清晰,那般的……深入骨髓。
就像是他能够想象的,幻想极限中的那些可怕存在,一切他所畏惧的,最最恐惧的可怕怪物,无形梦魇,以及折磨他一生的回忆经历。
恐惧笼罩了他,占据了他,也折磨着他……
提利昂的额头上涌现出米粒大的汗水,就像是被渗透的海绵,源源不断的向外渗出以及流淌,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就像是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门外……是谁……
或者说……是什么……
提利昂微微颤栗着,咬紧牙关,瞪大了眼睛,想要试图通过大门的缝隙看到门外到底是什么东西。
恐惧似乎只是将他定在原地,让他僵直无法移动,但并没有彻底剥夺他控制眼球或者呼吸的权利。
可惜,大**在君临血夜中并没有遭受多少破坏,虽然同样被狼人们侵袭,几乎被杀戮的血流成河,但建筑却没有受到多大的破坏。
重新修葺之后,很快恢复了曾经著名的*金窟。
而提利昂作为君临目前最尊贵的人,所要的房间当然也是最好的,大门之间竟然还留有缝隙?根本不存在。
就算他把眼睛瞪得从眼眶中弹出去,也看不到丝毫有用的东西。
连个鬼影都没有。
“哈呼……”
“哈啊啊啊……”
仿佛噩梦深处最可怕的梦魇般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像是木条被撕开,又像是碎木被锯碎的嘶哑,如同被硬挤出来的恶魔。
提利昂感觉到窒息,这种声音就仿佛迷雾般,紧紧的扼住他的喉咙,甚至让他感觉到呼吸困难。
恐惧。
无法形容的恐惧,无法名状的恐惧,甚至是无法对抗的恐惧。
提利昂在打着哆嗦。
这种恐惧像是什么,像是死亡在临近,提利昂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也像是最恐怖的回忆,他仿佛又一次看到泰温公爵那张冷峻中满是不屑与蔑视的面孔,又像是世界上最狰狞的怪物,提利昂像是看到那个无情的杀戮之夜,无数的狼人向着自己和詹姆扑过来,在撕碎詹姆之后,也将自己撕扯成碎片。
真是可怕的恐惧。
提利昂绝对算是意志力顶尖的那一批人,身材矮小,天生就是侏儒,面孔虽然称不上丑陋但也绝对和英俊挂不上钩,甚至只能算作普通之下,但他却有着常人不曾拥有的东西。
智慧,以及坚强。
无论什么样的困境他都不会放弃最后的希望,在困难的逆境,他似乎也能期盼与拼杀出最后一条血路。
这是这种坚定地意志力让他仍然保持着清醒,没有被恐惧所吞噬。
否则现在他别说动弹不了,恐怕连思维都会僵直在原地。
时间流逝了一秒钟,两秒钟,半分钟……一分钟……然后是三分钟……
僵硬感越来越强,恐惧也在逐渐蚕食着提利昂的内心,他能够抵御两分钟,三分钟,不代表着能够永远对抗下去。
并且额头的汗珠也在不断滚落,他甚至怀疑自己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因为缺水而昏阙。
隐约之间,提利昂仿佛能够感受到门外是什么了。
“哈呼呼呼……”
“哈啊啊啊啊……”
如梦魇般的声音不断出来。
那是一个人,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就站在大门的外面,普通的身高,既不瘦弱,也不过分的强壮,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个普通人。
但提利昂却模糊的感到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根本不是人。
这家伙似乎没有脸,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整个脸部只有一张大嘴,大嘴四四方方的置于脸部的下方,嘴巴占据的部分并不大,既没有反常规的张开到生物极限,也没有狰狞或者恐怖。
但却似乎能够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的浑身赤红,说是皮肤,不如说是裸露在外的肌肉组织,无法分辨出男女,浑身上下除了嘴巴,再也没有其他特意的部分,形状上看去,就是一个类人生物。
“哈呼呼呼……”
“哈啊……”
这东西的外表出现在提利昂的脑袋中。
而他却不知道什么他的脑袋里面会出现这些东西。
但现在能够确定的是,那些诡异声音的出现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正是它的喘息声,带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即使它什么也不做,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无法名状的恐惧都会席卷一切。
笼罩大门另一侧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提利昂的内心逐渐开始动摇起来,他很清楚的意识到恐惧正在侵蚀自己……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了。
亦或者,那个怪物在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
缪莉娜是一个*女,并且是一个原本在小城镇中的*女。
她的名字很美,并且不仅如此,她的人要比名字更加漂亮……更加吸引男人。
很多女人在进入**之后都会给自己换一个名字,然后在离开时重新用回本名,就像是这样便可以斩断过去,无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似得。
当然,更多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几乎离开,她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也一辈子无法用会原本的名字。
但是缪莉娜没有。
她没有给自己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更讨男人心欢的名字,她觉得自己原本的名字就非常美丽,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与那些女人一样,自欺欺人似的斩断过去。
只是很可惜,她出生在一座小镇。
并不算偏僻,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大城邦,距离最近的君临,起码要走上半个月的路。
这期间会度过森林和平原,会遭遇没有底线与道德的雇佣兵,会碰到贪婪的劫匪,嗜血的蛮族等等……
对于一名试图出行的女性来说,这一切太不友好了。
是的,缪莉娜并不想留在这里,这只是一座小镇,就算她能够准确的叫出小镇上每一个男人的名字,她也无法攒下太多的金币。
甚至无法攒出请一名护送者的钱。
只有大城市,君临,或者说无论什么样的大城市,即使不是君临也没关系,缪莉娜相信男人会为自己疯狂,无论在什么地方。
无论是小城小镇,还是君临这个对手丰富的城邦。
很快,她就会成为君临最受欢迎的女人。
但这一切都要在她抵达君临之后。
可惜小镇中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凭借现在的收入,她再积攒个三五年,倒是可以落下慢慢一袋金币,足够自己置办物品,顺便请一队护卫,护送着自己平安度过可怕的野外。
但三五年的时间太长了,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对于*女来说。
她们人生的巅峰时期,大概也就在这几年间。
必须要尽快。
缪莉娜一直在思索着,可惜小城邦只有这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