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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尔迪斯艰难的站起身,用力的大喊一声舒出胸中的闷气,然后,又倒下了――一支羽箭插在他的肩上。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这是雷尔迪斯再次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雷尔迪斯醒了过来。他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有走动声。
“呼,还好,小基你没有再给我‘心脏按摩’――否则我真就醒不过来了”
但是这次站在他身边的却不是基尔里克。
“既然醒了,就过来坐吧。”一个几乎不带感情的男性声音,口音纯正的奎尔萨拉斯语。
雷尔迪斯的眼睛猛地睁开――这是什么地方?这个人是谁?
那个男性又重复了一遍。雷尔迪斯依言站了起来――他注意到自己刚刚是躺在一张桌子上――走到男血精灵对面的一张空椅子旁,拉了一下椅子,坐下。
男血精灵身材中等,头发随意的束着,身上是一套简单的皮甲。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女性血精灵,一直没有说话。
雷尔迪斯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缓慢的说道:“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奎尔萨拉斯海军的雷尔迪斯”
“雷尔迪斯?炎锋,我们看过你的徽记了。”女性血精灵打断了雷尔迪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先问‘我在哪里’或者‘你们是谁’,而你最先想到的是自我介绍。”
“这里是奎尔萨拉斯,我的家园。”雷尔迪斯笑着说,“你们是奎尔萨拉斯的保卫者。虽然我确实不知道您的身份,女士,但是我知道这位先生是位远行者,我也看到他的徽记了――就挂在领口,很高调啊。”
女精灵不着痕迹的鄙视了一眼男精灵,才再次开口:“我们不是专业的审讯者,而你似乎需要那些专业人士。”说着,她站了起来,从窗户向外张望了一会,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发信号给附近的远行者,他们会派人来带你去‘享受’一番的。”
雷尔迪斯的脸色沉了下去:“我是奎尔萨拉斯的海军成员,我是回来继续报效我的祖国的!”雷尔迪斯开始变得愤怒,站起来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捕我?凭什么要把我投入监狱进行审讯?凭什么?”
男性血精灵也站了起来,脸型有轻微的扭曲。他走到雷尔迪斯身边,猛的一拳打在雷尔迪斯脸上。雷尔迪斯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正在叫喊的话也被打断了。雷尔迪斯吐出一口口水,带着些许血丝,也许是挨打时咬破了舌头。
男性精灵跟着又是一脚,狠狠的踢在雷尔迪斯肚子上。雷尔迪斯痛苦的蜷缩起身子,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女精灵皱了皱眉头,略带愠怒的对男性精灵说:“够了,阿历克斯!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呃,记住我们的主要任务!这个具有多重嫌疑的家伙可以交给我的学徒带到北边。”
名叫阿历克斯的男性精灵悻悻的又补了一脚,转身走了出去。随后两个身穿魔法学徒长袍的血精灵走进来,将雷尔迪斯捆住,带了出去。
两个魔法学徒,一个押着被绳索捆住的雷尔迪斯,一个抓着被奥术法术禁锢住的基尔里克,沿着大路,一直到银月城废墟,将雷尔迪斯主仆交给了血鹰部队上尉的艾尔杜?炙痕。艾尔杜因为手上有别的工作,就下令先把雷尔迪斯关进魔瘾集中营。
血鹰部队就是承担着管理任务的部队。这支部队是直属于大领主布拉德瓦罗的新兵部队,同时为了给新兵实战锻炼的机会,这支部队也担负这清剿银月城废墟的失心者的任务。后来银月议会为了维护银月城的稳定,减少失心者造成的破坏,在银月城废墟建立了魔瘾集中营,把魔瘾极重又没有家人监护的随时可能变成失心者的血精灵集中关押在银月城废墟,进行统一的管理。
雷尔迪斯就这样,被关在了一群准疯子中间。==========================================================
血色修道院的刑讯室里,两个大光头面对面坐着。他们中间隔着一条桌子,他们中间不只是一条桌子。
年长的是讯问官克劳福德,他的面前摆满了刑具,身后的架子上也是各种刑具。只用了不到两年的刑具上已经沾满了清洗不掉的斑斑血迹。
桌子的另一边是讯问官克劳福德的弟弟,乔?克劳福德。他的手脚都栓着镣铐,一根铁链把他捆绑在椅子上。
兄弟两人对视着,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乔?克劳福德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镣铐上的铁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你为什么要背叛?”讯问官盯着自己的弟弟,语气复杂,有痛心,有愤怒,有爱,有恨。
“我们是圣骑士。”乔?克劳福德淡淡的说道,“复仇并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如果我们让自己的激情转变成了嗜血,那么我们将和那些兽人一样卑劣。”
“你说什么?”
“这是光明使者的话。而我们都曾经接受过光明使者的指导。我们不应该忘记他的教诲,哪怕这句话并不是直接对我们说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讯问官开始变得愤怒,单纯的愤怒。
“哥哥”乔?克劳福德盯着兄长的眼睛,“从血色十字军成立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加入了这个组织。可是我们为什么加入这个组织?”
“向天灾复仇!”讯问官感觉自己反而更像一个接受讯问的人。
乔摇摇头,说:“错了。我们最初的信念是惩罚天灾的邪恶,保护无辜的人民。”
“这有区别吗?”讯问官反问道。
但是乔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自己的话:“天灾侵入了我们的家园,屠杀无辜的人民。我们要做的是把天灾消灭掉,把人民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而不是根据臆想去消灭所谓的‘亡灵’,更不是将所有的不能帮助我们的人都视为敌人和亡灵的走狗。
之前我曾经抓捕了一名血精灵,他从西边过来的。当时,我认为西边是亡灵的控制区,他一定是亡灵的爪牙。然而后来,他逃脱以后,却数次对我们示以友好。包括之前的交换俘虏行动,听说就是他争取到的。
可是我们自己呢?被交换回来的战俘兄弟们都接受了讯问,有几个活着走出了这间讯问室?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那句话――种族并不能说明荣耀,对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们不应轻率的做出判断。
如果把亡灵也当做一个种族,那么也会有亡灵是善良的,比如乌瑟尔的英灵绝对不可能是邪恶的存在。
所以,我的理念已经和血色十字军产生了冲突,理念上的矛盾无法调和。我只能离去――我不是要背叛血色十字军,也不是要背叛信仰。我只是要寻找一个更适合我的,能够消灭天灾而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民的组织。”
讯问官被自己的弟弟一番话说的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弟会是这样一个人。他感觉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之间变得陌生了。
“这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讯问官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询问――而不是以往的讯问。
“是的。哥哥,跟我一起走吧。哥哥,我们一起去投奔银色黎明。你原来不是这样嗜血残暴的人。自从加入血色十字军,自从你开始担任狱卒你就变了。你越来越残暴,越来越嗜血,直到你担任了讯问官”
“够了!不要再说了!”讯问官突然暴喝道,“你这个、你这个叛徒!见鬼去吧!你去死吧!”
讯问官随手抄起一件刑具,凶狠的扑向自己的弟弟
很久以后,克劳福德走出讯问室,径直走出修道院。
第二章 麦迪文的救赎()
“陪我下一盘棋。”麦迪文突然打破了沉默。
“啊?”雷尔迪斯被吓了一跳,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我?下棋?
“是啊。嘿嘿嘿嘿,这可是一盘大棋!”麦迪文笑的有点诡异,“看到场上的棋子了吗,他们就是上次大战中联盟和部落的军队。人类的领袖是莱恩国王,部落的则是黑手酋长。干掉对方的领袖就可以获得胜利。站在这个台子上,这里有辅助符文可以帮你集中精神,然后你集中精力盯着某个棋子,当你感觉到你们之间的联系之后,就可以控制它。想换一个棋子控制的时候就闭上眼睛,等你和棋子的联系切断之后,就可以重新选一个棋子进行控制了。那么,你选择一方吧,我让你先走。”
原来站在这里盯着看就行——似乎记忆中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了,记忆中确实有过,不过控制方法不同。记忆中是要跑到棋子脚下开始控制,而这里只要集中精神就可以了,而且,他没说必需先控制国王或者酋长。雷尔迪斯想着,目光扫过一个个棋子,盘算着战术。
很快,雷尔迪斯就将目光锁定在黑手酋长面前的兽人步兵身上,随后眼前一花,一切又瞬间恢复清晰,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和被控制的兽人步兵的联系——很奇妙的感觉。随后,他闭上眼睛,准备换一个棋子进行控制。然而刚一掐断和兽人步兵的联系,他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当他从眩晕状态中解脱时,麦迪文的棋子已经走动了两步。
麦迪文随口说道:“控制棋子依靠的是精神力。所以你的精神力越充沛你控制起来越容易,解除控制后的眩晕时间也会越短。”
原来是这样!雷尔迪斯再次尝试控制另一枚棋子。这次是术士面前的步兵。他必须保证酋长和术士有足够的空间进行移动和战斗——虽然他不记得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知道,这就是自己应该做的。
很快,酋长、术士和通灵师周围都空出了足够的地方,雷尔迪斯站在控制台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盘算着要先让哪边的大恶魔出来作战。
麦迪文突然发出一段咒语,然后几团火焰开始在酋长、术士和一个兽人步兵的脚下燃烧。
雷尔迪斯一愣,但短短的一瞬间后他立即控制了酋长——虽然他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离开火焰,然后改换控制术士离开,之后立即控制通灵师使用治疗法术给酋长和术士补充生命。至于那个可怜的步兵,好吧,他只是一个棋子,不管是棋盘上还是棋盘外,步兵总是很难逃过这个命运。
麦迪文略带尴尬的一笑,似乎在为自己的作弊感到不好意思,但是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弊了。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再次作弊的时候,会更加熟练而且不再尴尬。
而且,堂堂星界法师、最后的守护者,竟然是个臭棋篓子!竟然需要靠作弊来取胜!竟然作弊了都没有取胜!
雷尔迪斯不得不汗了一把,看着黑手酋长一斧子放倒莱恩国王,然后所有的联盟棋子们低头哭泣,部落棋子们挥舞着武器大喊大叫。过了一会,棋子们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各自走回自己的位置。
雷尔迪斯瞪着眼睛,猛的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火辣辣的疼痛之后,他感慨的吐出两句话:“真他妹的神奇!真他妹的疼!”
虽然记忆中恍惚有着许多片段,但是雷尔迪斯还是不能把所有的记忆整合到一起。麦迪文说应该过些时候就好了——就像他当初被萨格拉斯附体一样。他同时拥有萨格拉斯和麦迪文两个记忆,所以时而疯狂时而清醒。
虽然不清楚麦迪文有什么目的,但是在他的指导下,雷尔迪斯很快适应了两个记忆共存的现状,并开始促进记忆的兼容而不至于使自己陷入精神分裂。
卡拉赞的时间是混乱的,本来这里就是一个时空乱流交叠的地方,即使是麦迪文生前,管家莫罗斯等人就总能看到一些幻象,而且后来那些幻象都成为了现实。比如迦罗娜曾经看到自己刺杀莱恩国王,刺杀自己的好友这事看起来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但是最终她还是在古尔丹的控制下刺杀了莱恩国王,并将莱恩的心脏带给古尔丹。
在这个时空混乱的地方有个好处,就是“世上一日,此间千年”——前提是能够活的久并且能找对位置与出入口。有麦迪文的帮助,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当雷尔迪斯在麦迪文指定的房间中完成了对自己身份、记忆的认识和转变,外面的世界仅仅过去了三天。
当雷尔迪斯走出这三天自己居住的房间的时候,外面的景象吓了他一跳——一群莺莺燕燕衣着简陋而不简朴的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走着聊着,几个关键的门的旁边,都站着身着锁甲手持利刃的守卫。见雷尔迪斯走出房间,一个守卫走过来用有些虚无的声音问道:“炎锋先生,主人请你到宴会厅去。”
雷尔迪斯来到宴会厅。管家莫罗斯正在“招待”那些贵族的亡魂。
洛萨爵士和卡德加突袭卡拉赞,杀死麦迪文之后,卡拉赞所在的逆风小径开始被雾霾笼罩,甚至影响到了西边的一片森林,使森林陷入不见天日的阴暗之中,成为现在的暮色森林。暮色森林中的一些贵族为了探寻究竟,于是深入逆风小径,进入卡拉赞。但从此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
不过现在,雷尔迪斯看到了他们——他们在“享受”莫罗斯的招待。餐桌上摆放着各种美食和美酒。麦迪文坐在主位上,客位上坐着六个举止高雅的男女。管家莫罗斯侍立在麦迪文身后。几个鬼灵服务员来回穿梭着上酒上菜。
“哦,你来了。”麦迪文优雅的向雷尔迪斯举了下酒杯,“坐吧。”
雷尔迪斯在末位的空座上坐下,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给雷尔迪斯摆放好餐具。雷尔迪斯约略一看,还好,桌子上的东西还是真正的食物,是可以被人食用的。
麦迪文挥了挥手,服务员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莫罗斯。
“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凯特琳娜女士,她是一位神圣牧师。这位是柯伊拉女士,她是一位神圣的圣骑士。她们二位精通治疗法术,同时又分别会使用一些法术或格斗技术。但是说到法术,朵洛希女爵是一位强大的暗影牧师。而格斗技术,这三位男士更加擅长——罗宾公爵,一位英勇的战士,善于使用各种武器;克里斯平公爵,善于用盾牌保护自己和战友;洛夫男爵,高贵的圣骑士,精通近战格斗技巧并能够将圣光能量融入到战斗中去。”
随着麦迪文的介绍,雷尔迪斯依次向六位贵族致礼,六位贵族也依次回礼。
“我们都是好朋友。”麦迪文说着,并看向六位贵族,六位贵族也微笑点头以示赞同,“而你,雷尔迪斯,我对你很感兴趣。”
雷尔迪斯有些困惑。
麦迪文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没有打开黑暗之门,放兽人进入艾泽拉斯,那么艾泽拉斯会减少很多灾难,而兽人也可以在德拉诺——他们的故乡——继续生活。”
“过去的事情,无论怎么后悔也不可改变。这是时间的律法。即使有人试图改变过去,但是在青铜龙的干预下,也都可以修正。但是未来不一样。我能够看到一些未来,比如当年看到天灾入侵,我可以警告阿尔萨斯、吉安娜和萨尔,让他们趋利避害,这是改变未来的进程,这是允许的。但是如果我试图通过时间裂隙回到过去并改变什么,则会受到青铜龙的全力阻止。”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力量了,而且我很迷茫。我试图救赎我的罪过,却不知该做什么。直到我遇见了你。”
麦迪文的话让雷尔迪斯很是吃惊。但是麦迪文阻止了雷尔迪斯想要说的话。
“听我说。我对你的记忆很感兴趣。我,以及萨尔,我们都有先知之力,但是我们只属于未卜先知,而你,是生而知之。这很不一样。也许你可以改变未来——或者说是开启一条新的时间流。”
雷尔迪斯对于时间流的概念确实不甚明白。不过经过麦迪文的讲解他懂了。
麦迪文的解释很简单,时间就像一棵树。随着时间的增长,树也在长大。随着树的长大,许多树杈就分出来了。其中中间的主干就是所谓的“正确”时间流,而枝叶就是“错误”时间流。不管是主干还是枝叶,这都是允许存在的,所以青铜龙不会去管“错误”的时间流。但是永恒龙试图改变过去的做法就相当于要截断这棵树的主干,因此不被允许。也即是说,改变未来无所谓——反正未来还没发生。但是改变过去不可以,因为那会砍断这棵树。
至于在雷尔迪斯的影响下改变出来的未来,究竟算正确还是错误,这都无所谓。在某一条错误的时间线上,阿尔萨斯和吉安娜不也结婚生子了吗。
其实雷尔迪斯本来不想答应麦迪文的要求——你老麦做错了事,凭什么要我帮你补漏救赎?但是麦迪文的一段话打消了雷尔迪斯的这个念头。
麦迪文是这么说的:“帮助我,你可以从这里学到各种技能。你可以随便选择一条职业道路,那六位贵族以及莫罗斯都会悉心教导你。如果不帮助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