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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言必诺的控制能力不高,不能左右整个部落,他知道,这次背叛一定有猫腻,但也没有太过在意,言必诺向他哭号请求的目的,是想让他重新接纳背叛的荒人部落,一旦他接纳,就意味这要为几千人的生死操劳。
若不是这样,言必诺根本不用过来,带着整个部落离开就是,就算离开了,高峰也不会怪他们,只要留下开垦好的土地就够了,至于粮食的问题,解决的办法高峰未必想不出来。
可一旦让高峰重新接纳这个部落,首先就要追求背叛情,这是为了高峰的威严,管理属下的威严,若不如此,以后将会给其他人定下坏的榜样,这样一来,言必诺就必须死,以言必诺的身份和在荒人中间的地位,恰是绝好的替罪羊。
这就像一场赌博,赌高峰的人品,因为达的所属伽罗处在高峰的位置,都不会轻易答应,甚至不加以考虑,唯有高峰没有赶尽杀绝的习惯,给了他们甜水井的安身之地,这才让他们有非分之想。
高峰昨夜一直在犹豫,他犹豫的除了担负几千人生计之外,还在犹豫要不要杀掉言必诺,若是可以选择,高峰情愿死上一千人也不愿意言必诺死掉,一个能干的助手,远比一千个满脑子肌肉的荒人战士价值更高。
最后高峰在言必诺的眼睛里看到了必死之意,所以他才决定,让言必诺出去跪着,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言必诺的鲜血,也想要给言必诺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熬到明天清晨,言必诺就能活下来,可惜,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
高峰听着若有若无的哭号声,心中沉甸甸的,言必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安然死去,而他还得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去挑战解决更多的难题。
299 遗憾()
十二个雪人跪在雪白的大地之上,绵延的大雪将整个大地银装素裹,早起的人们喷着能将自己包裹的白气走出房间站在冰冷的空气中打冷战,而孩子们还在温暖的被窝里深深沉睡,将身边的每一个缝隙都压在身下。
已经有炊烟从各个角落里升起,喧哗的吵杂的声响逐渐加大,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更多的人被各自小队长吵了起来,依依不舍离开温暖的被窝,走进凌冽的寒风之中开始一天的忙碌。
高峰穿着粉月精心赶制的紧身皮甲走出大门,拒绝侍女准备给他披上的兽皮披风,笔直的走进寒风风雪之中。
成为显锋之后,对寒冷和酷热有了更加强悍的抵抗力,所以高峰感觉不到任何不适,高筒皮鞋踩在雪地中咯吱作响时,一眼看到十二个雪人中间宛如冰雕的言必诺。
言必诺死的很黯然,没有任何不甘心的狰狞,带着一丝解脱。
看到言必诺的尸体,高峰心中沉甸甸的,这是在他成为显锋之后,死在他意志下的第一个人,一个他不想杀,却不得不杀的人,也是最让他纠结的一个人。
“大人……。”
二长老原本心中愤恨不平,但看到高峰的瞬间,所有不平都消散与无形,这就是他和言必诺的区别,为了心中的理念,言必诺可以献出生命,而他更容易服从强权。
二长老以头抢地,身后是十一个冻得僵硬的荒人武士紧随其后,言必诺不能白死,他们必须达成言必诺用命换来的东西。
高峰看不见跪在地上的十二个大男人,眼中只有躺在雪地上等着被冰雪掩埋的言必诺,心中戚戚然,昨夜他和言必诺的交锋未必不是一种思想上的碰撞,他从言必诺身上感受到一种气质,一种和他心中理想想接近的东西,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言必诺是最懂他的人,可惜,造化弄人,言必诺不死,死的人将会更多。
“言必诺背叛我,所以他必须死……。”
高峰看着尸体低沉的说出这话,让二长老撑在地上的双手骤然抓住冰冷的雪团紧紧收起,但额头依然杵在冰雪上一动不动。
“但是死的不该是他一个人,至于到底要死几个人,你做决定,希望言必诺死了之后不会太孤独……。”
高峰从尸体上收回视线,说完话就迈开脚步向围墙那边走去,让二长老骤然抬起头,眼神灼热的盯着高峰的后背。
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二长老能成为二长老,懂得东西比别人更多,他明白高峰的意思,言必诺是作为替罪羊死的,但真正的崔魁祸首还活着,只是本着法不责众的心思,躲在后方安然,所以言必诺不是被高峰杀的,而是那些出卖言必诺的人杀的,想要给言必诺报仇,就得用高峰的理由杀死那些挑头的家伙。
“我是塔洛,大人手下的管理者,不知道怎么称呼?”
塔洛从旁边走过来站在二长老面前,看不出悲喜神色,很平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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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对塔洛没有印象,即使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在以前只是他手下一个卑贱的契奴,此刻也不敢装大,客气的说道:
“我是言恍……。”
“那你跟言必诺的关系是?”
塔洛看出言恍脸上的悲哀,两个人又是同一个姓氏,不由地好奇。
“没什么关系,我的名字是他取的,部落里还有很多人的名字都是他取的……。”
言恍看着言必诺的尸体表情复杂的说道,在以前,他恨不得言必诺早点死,让他成为大长老,但在危急关头,却是言必诺救了他,救了整个部落,让他的心情沉重如山,感觉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大人让你们先回去处理问题,调集八百个听话的荒人战士过来,一定要听话的……。”
塔洛对这些入侵者没有任何好感,公事公办的说出这些话,转身就走了,留下言恍呆滞的看着言必诺的尸体。
“大……大人,昨……,昨天……。”
站在墙头上眺望的高峰听到身后,滚犊子畏畏缩缩的声音,转身就看到这家伙在墙角缩成一团,只差一点点就会掉下数米高的围墙。
“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高峰还没有说话,醒了酒的滚犊子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冲高峰认错,让高峰再次涌起将他踹飞的冲动。
“昨天的酒好喝吧?这辈子都没喝过吧?”
高峰压制自己心中的不爽,带有诱惑性的问着滚犊子,滚犊子听闻连连点头,现在高峰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不会有任何反驳。
“那好吧,以后部落里的沙枣酒都是你一个人的,只要你能给我完成水窖的建造,我就放过你,若是完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峰凶狞的说出这些话,让滚犊子更加害怕,点头的速度再次加快,让高峰深吸一口气,转身不在看他。
高峰知道,滚犊子这种家伙根本不能和颜悦色,想让他办事,只有让他更加害怕才行,烂泥扶不上墙的软弱家伙就得这么治。
滚犊子按照高峰的吩咐滚下墙头忙活水窖大事儿,而高峰看着无数忙活在野地的亲奴皱眉苦思。
部落里只有维持十天的粮食,荒人那边稍微多一点,但也坚持不了多久,想要粮食,还得去和天满打交道,但是天满连天爪的大军都敢拦截,他去了又有什么作用?
自从成为显锋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天满,就是因为,高峰不确定天满的动向,事后果不其然,天满背叛了天爪部落,甚至成为天爪部落最大的敌人,这一切都让高峰投鼠忌器。
昨夜高峰思量了大半夜,就是想这个问题,他怎么才能从天满手中搞到粮食?
若是高峰手中有一只大军,即使只有两千人,他也能试试在天满的后背插上一刀,一击将封锁打破,到时候就能好整以暇的处理西部荒野的问题,但他手中只有一千个并不靠谱的荒人战士,先不说这群乌合之众敢不敢对战数万荒人战士,就算送上去,反戈一击都有可能。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和迟叶叶对上,会是怎么一个结局?当日迟叶叶曾受过他的暗算,被他用手枪狠狠地暴扁一顿,但手枪子弹也没有真正的伤到迟叶叶,最后还是天爪惊走了迟叶叶,他虽然是显锋伽罗,对上迟叶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除非他和天爪一起动手。
若是粮食足够,高峰可以慢慢筹划,先和天爪联系,然后再里应外合,但现在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粮食,甚至可以说,稍微迟疑,就可能断粮饿死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300 抢。劫()
时间渐渐过去,高峰依然在心中想着办法,大建设还在继续,按照滚犊子的办法,人们将一根根拼接起来的长矛搭成脚手架,在水窖上方铺开,又将稻草送上去摊开,浇上烧化的雪水,雪水在冒出白气的同时,又被寒冷的雪片给凝固,冻结成了整体。
等完全冻结之后,就形成一个个半圆的天盖,这些天盖像一个个雪白的鸡蛋,列在白茫茫的雪地中间,到了这时,滚犊子带人将天盖下面的脚手架拆掉,送到另外一个水窖重新搭建。
这样的建设速度很快,一个顶盖的搭建也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可以同时搭建,就在高峰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个顶盖被建造完成,天空的落雪全都坠落在顶盖之上加强厚度,却不会再落入尚未建造完毕的水窖之中。
大地也不完全是白色的,在人们脚步的践踏下,留下一道道黑色的道路,小推车就在这些道路上呜呜转动,有了顶盖的水窖继续昨天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向外输送泥土,虽然速度慢一些,但依然再向目标靠近。
毫无疑问,滚犊子是个天生的工程师,总能想出各种办法加以完善,当然,天性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改掉,那些欺负他欺负惯的人也不习惯滚犊子在他们头上指手画脚。
就在高峰的眼中,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指指点点的滚犊子突然被人一脚踹在屁股上滚了出去。
平沙落雁式飞出去的滚犊子早就习惯了这种打击,落地瞬间调整姿态,让自己以最舒服的方式滚到地上,随后他就爬起来,第一时间捡回了自己的酒瓶子,提着酒瓶子就冲他的家伙面前,一记打耳光抽了过去,将那个家伙给打傻了。
随后塔洛专门抽调护卫滚犊子的人就到了,将打人的家伙踹翻在地上,然后被滚犊子劈头盖脸的殴打,看到发神经一样殴打对方的滚犊子,高峰心中的抑郁消散了不少。
这是为什么他要求滚犊子喝酒的原因,只要喝了酒,滚犊子就六亲不认,就算对上高峰也敢嗷嗷叫唤,所以滚犊子需要的不是护卫,而是能改变他性格的酒水。
滚犊子到底还是心思放在工作的人,发泄之后,很快就重新进入了工资状态,但再无之前的唯唯诺诺,指手画脚的痛骂着每一个手脚笨拙的家伙,不时冲上去对着别人的屁股给上一脚。
完全变了人的滚犊子在颠覆众人心中形象的同时,还加快了工作速度,也让高峰对滚犊子的未来更加的期待起来。
看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欺负人是种快乐,而将一个老实到鼻涕虫样的家伙教导成恶霸,比让一个恶霸成为老实人更加让人舒服,所以高峰心中最后一点抑郁也消失了,因为他想出办法了。
塔洛走在队伍仅次于高峰的前段,路上的积雪已经能将他的脚深陷,在行走的过程中,他没有为脚下的雪地担忧,反而纠结身上的装备,因为他从不习惯在自己身上套着一层金属外壳。
这层精致的半身甲是高峰提炼了部落的铁器制造的,同样的半身甲还有三十多套,全在身后男人的身上,因为天气原因,半身甲很快就和冰块一样寒冷,套在粗麻外衣上,让他们的心都是凉的,要不是走路会带来一定的热量,说不定早就打起哆嗦来。
队伍的人数并不是很多,总数也不到三百多人,这些人几乎涵盖整个部落的亲奴,除了滚犊子还在部落监督奴女们工作之外,连唐策都放弃了在野外寻找物资,加入队伍凑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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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人的队伍并不壮观,特别是行走在雪地上,更谈不上气势,很多人一直在担心脚下,害怕雪水打湿了他们的靴子,让自己的脚趾头给冻住,高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撞开迎面而来的寒风,向远处隐约的山峰走去,那里有个原属于西部荒野十三部落的部落驻地。
一行人行走旷野的雪地中特别明显,很远就有人看到了他们,当他们还没有接近山脚的时候,就有近千名荒人战士在前方堵住了他们。
这些荒人战士全身裹在厚实的兽皮衣中,只有脸上还涂抹着白色的骷髅画像,手持武器严阵以待,最前方却是三个身材高大,拿着重型武器的荒人战士。
这三个荒人战士每一个都超过两米,手中或提着巨大的狼牙棒,或拿着有大腿粗的黑色原木,最高大的一个,则拿着不知道什么野兽留下的巨型独角,差不多比他的人还要高。
看到前方的队伍,即使有高峰这个显锋伽罗坐镇,塔洛身后的男人们也慌张起来,他们都是干惯了粗活杂活的亲奴,何曾在战场上经历生死搏杀?
“大人,我先上去谈谈话吧?”
与其他的男人不同,塔洛更有勇气一些,曾经的部落勇士即使退出了战场,也依然是勇士,他主动向高峰请命,去做最危险的沟通工作。
高峰紧了紧背在身后的金属箱子,看着对面缓缓地摇头说道:
“我们这次来就是抢粮食的,为什么要去谈话?”
高峰的话让塔洛一愣,随即苦笑起来,扭头看向身后,三百个歪瓜裂枣不崩溃就好了,还指望他们抢粮食?真不知道高峰是怎么想的。
“让他们靠近一些,说不定人多力量大……。”
高峰真心没有指望身后的男人能帮什么忙,这一次他想要试试自己的手段,带这些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运输粮食,不见队伍的中后部几乎是人手一辆小推车?
在塔洛的命令下,三百个男人犹如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在一起,不时传来惨叫与痛骂,却是因为紧张,不小心将武器戳到身边人,让管理他们的塔洛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高峰没有在乎这些,扣着肩头绳索的手指骤然松动,一只沉重的实体金属箱重重地落在积雪中,砸出硕大的坑,下一刻,在高峰的抚摸下,整个金属快速的融化,形成水银一般活动的液体。
就在三百多人惊讶的眼神中,这股宛如浪潮的液体爬上高峰的双腿,快速将高峰整个人包裹在内,下一刻,高峰整个人被套在一件全金属外壳内。
这是一件奢华到极致的金属甲胄,至少在钢铁武器少见的西部荒野是如此,虽然没有细腻繁琐的花纹,但这层甲胄每个角落都反射着雪地的光线,银光灿烂。
高峰化身成的金属甲胄将他的身子膨胀了三分之一,在身高上已经和对面最高大的巨汉不相上下,而这层甲胄还自发的演变出各种玄奥的几何线条,形成光滑而完美的半弧形,每一寸都像是最顶级的艺术大师几十年的尽心雕凿。
这些半弧形的饱满线条就是高峰的防御力量,任何刺击性的武器插上甲胄,都会被弧形线条的外壳给滑开,所以对战普通人,高峰是有自信的,他相信,除了大口径狙击步枪和炮弹之外,一般的冷兵器和小口径步枪都不会伤到自己。
当高峰将全身覆盖之后,宛如双面月牙儿的巨斧在手中凝聚,骤然挥动,便在身侧的空气中爆出一声巨大的呼啸声。
高峰的举动成功激起身后男人的勇气,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嚎叫起来,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提着轻若无物的巨斧,高峰傲然的带领身后的队伍向前走去。
有了高峰,塔洛也有了些信心,挥舞着不知道多久没有使用过的獠牙刀,紧跟在高峰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
301 不战而屈人之兵()
若不是高峰身上的甲胄,还有手中看似达到百多斤的巨斧,荒人战士是不会这么客气的,挥刀扑上来的可能性更大,但在高峰的诡异手段面前,当头几个荒人战士不由地安奈住怒火向高峰询问。
高峰手中的巨斧陡然举起,和他的手臂形成一条直线,直指对方的鼻尖。
“让你的部落首领出来,这是显锋伽罗,高峰大人……。”
对于这些人的询问,高峰自然不用出面,塔洛站出来冲对方叫喊,对面对显锋伽罗显然了解,一时人人变色。
先不说显锋伽罗意味着什么,就算只是庇护者,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所以他们的士气顿时下降到临界点之下,已没了和高峰对持的勇气。
“你们想要什么……。”
领头的部落勇士咬牙吼道,眼神担忧的看着高峰,他只求对方只是需要某些东西,而不是索取整个部落,要不然,天知道会死多少人?
高峰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不由地和塔洛对视一眼,塔洛是看不到金属面具之后的表情的,但他看到高峰微不可查的点头之后,便用胸腔爆发出最大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