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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准接过牛奶喝了,又吃了根热狗,就翻身上了床。
但黎渐川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将整张床都占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
“想洗澡。”
宁准那双裸白的脚踩过来,擦过黎渐川的手臂,有点冰凉。
“嗯,等会儿。”黎渐川应了声。
握着那截细细的脚腕,黎渐川把宁准拉下来,让宁准坐在他腰腹上。
宁准体重很轻,全身的重量松懈下来,压在他紧实的肌肉上,有微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羊毛衫渗过来,带着松雪的气息。
“怎么?”
宁准虚虚搂住黎渐川的脖颈,桃花眼微扬。
黎渐川看着那两片柔软薄润的唇,嗓子突然干得发痒。
他拉着宁准的腰,将人带近了点,抬起身,在那双漂亮的薄唇上碰了下。
只是轻轻一碰。
黎渐川感觉到宁准的腰背瞬间僵成了一条直线,桃花眼里带了点莫名的色彩,紧紧盯着他。
他和那双眼对视了片刻,呼吸慢慢急促。
掐着那截细腰,他把宁准按到怀里,又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是试探的适可而止。
黎渐川低头含住宁准又凉又软的唇,心口鼓噪着一腔狂烈的情绪。
他找不到这股情绪的宣泄路径,只好忍耐不住地吮吸撕咬这两片湿漉漉的唇瓣,将那一丝丝甜牛奶的余味抢夺过来。
唇齿打开。
就像进了销魂的温柔之所。
黎渐川用力扣着宁准的后颈,强横地闯了进去,毫无章法的粗暴动作充满了放肆狂野的欲念。
宁准的腰身酥软地贴下来,整个人被一条肌肉鼓起的手臂死死锁住,身体微微颤抖。
被弄开的唇瓣湿红微肿,合并不起,低哑的声音透出来,里面如同野兽过境一样,被糟蹋得一塌糊涂。
水声轻响,吻了很久。
在宁准快要窒息前,黎渐川退开,抬手拽住了宁准脱了一半的裤子,声音沙哑性感:“穿着。”
宁准的腰身微微颤抖,小腿贴着黎渐川的大腿,难耐地摩擦。
“不做吗?”
他睁开眼。
幽沉莫测的暗光都从那双眼里褪去了,大片潋滟的潮水涌上来,将这双眼浸染得暧昧瑰丽,无比诱人。
黎渐川慢慢呼出口气,把宁准捞起来,抱着钻进被子里。
这床被子很旧,但洗得还算干净,散发着清新的洗衣粉味,上面盖了层黎渐川自己买的床单和毛毯,廉价又粗糙,但很厚实。
“做个屁。”
他把宁准按在被窝,从旁边抽了根烟。
宁准躺在枕头上,把手塞到黎渐川的衣服里,手指在垒块分明的腹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画着:“床头柜里有套和润滑,但可能不太好用。出门一百米左转的巷子里有成人用品店,二十四小时开门……”
黎渐川狠狠吸了口烟。
宁准道:“你硬了。”
黎渐川瞥了他一眼。
宁准的黑发凌乱,皮肤白皙,眼尾泛着红,一张清冷禁欲的脸被彻底融化,从里到外透着股勾人的劲儿。
自从认识到自己是蚊香,而非钢筋后,黎渐川就觉得宁准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撩起的眼尾,微翘的唇,时隐时现的舌尖,还有晃来晃去的细腰长腿。
这种勾引充满了针对性,准星就按在黎渐川脑袋上。
但他偏偏很受用,且妄想更多。
不过。
他不希望他爱宁准,只是出于欲望。
眼眸里的光沉了沉,黎渐川按灭烟蒂,关了灯:“睡觉。”
抬手把宁准捞过来,捂着他的手和肩,黎渐川闭上眼。
他整整一夜没合眼,神经紧绷,体力消耗很大,脑袋刚一沾枕头,就有点昏昏欲睡。
但他保持着该有的警惕,所以听到了宁准低缓的声音:“你想要回国,不打算联系你的人?”
黎渐川清醒了点,道:“有内鬼。我不太清楚是谁,有几个怀疑对象。但最好还是不联系。没人接应,回国有点麻烦。今晚离开这儿,我会点黑客技术,伪造两个身份,没什么大问题。”
“嗯。”
宁准低低应了声,把脸蹭进黎渐川颈窝。
在这方面,黎渐川比他有经验得多。
黎渐川搂着他。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窗帘拓出一片虚幻的薄光,朦胧地照下来,小旅馆阴暗破败的气味弥散四处。
呼吸起伏间,黎渐川低声说:“不管你想干什么,别乱跑。被抓回去,没人救你。”
语气充满警告,他恶劣地揉了把宁准的腰。
宁准在他喉结上咬了下,闭着眼,完全没当回事。
这话对他而言,就跟黎渐川是宁折不弯钢铁直男一样,随便听听就行。
白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晚上七点,黎渐川洗了澡,买来晚餐。
两人吃完饭,退了房,趁着浓重深沉的夜色,骑上旧摩托,离开了小镇。
第二天下午,洛杉矶国际机场。
略微修饰了五官轮廓的黎渐川和宁准大摇大摆地通过海关,以普通游客身份,登上了一架前往华国首都的国际航班。
在他们离开三小时后,洛杉矶所有航班信息都像流水一样注入到了一面屏幕上。
然后这面屏幕被砸了个粉碎。
“把他抓回来……立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垒get√
第41章 越狱 E3。()
历时十三个小时的漂洋过海; 黎渐川终于踏上了熟悉的土地。
工作原因; 他成年后就常年在外出任务,仔细算算留在国内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
但故土难离; 听惯了英语法语,乍一听到满耳的中文; 心中一直飘浮不定的某些东西都像突然找到了依托一样; 沉沉地安定下来。
出了首都机场; 黎渐川叫了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 把自己用来装样子的大背包扔到后备箱里; 和宁准一块坐在前面; 设定路线。
“去哪儿?”
宁准摘下口罩; 呼出蒙蒙的白汽。
他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 坐十几个小时的经济舱很难受,他有点晕机; 说话的声音显出几分虚弱疲惫。
出租车缓缓加速,驶出机场。
黎渐川道:“我在郊区有个住处; 没人知道……还难受吗?”
他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倒,让宁准半躺半靠着; 又给他拧开瓶矿泉水,小心地喂了口,注意着宁准的脸色,惯来冷漠的语气难得的低沉温柔:“睡一会儿吧,离得不远。”
宁准含糊地嗯了声; 鼻尖在黎渐川的手背上蹭了蹭,闭上了眼,难得乖顺。
跟只骄矜慵懒的小猫似的。
黎渐川把遮光眼罩给宁准戴上,打开音响放了首轻灵舒缓的纯音乐,一边关注着行车路线,一边半阖着眼假寐。
到了这地界,除了他们自己人,再没其他人能给他添堵了。上头估计还没人知道他回来,但他既然回来了,是必须要和那边联系的。
虽然算起来,他被God实验室抓住也不过才两个星期,但两个星期的与世隔绝,足以发生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昏昏沉沉地想着事情。
一个多小时后,无人驾驶的出租车就慢慢减速,驶进了一片热闹的居民区。
这片郊区居民区建了有几年了,还算繁华。
大型商场有两个,附近的街道也都商铺林立,地铁站和空中轻轨人来人往,临近下班时间,这种交通枢纽总是格外拥挤热闹。
几个卖烤红薯炒栗子烤冷面的小摊摆在天桥下,香气热腾腾地在刚刚亮起的路灯下散开。
宁准被叫醒,一下车,就扑了满面的人间烟火气。
他失神了两秒,转头去看黎渐川。
“没睡醒?”
黎渐川背上包,过来抓起宁准的手腕,塞到衣服兜里,边带着他向小区里走,边低声说着话,“精神点儿,回家再睡。要吃糖炒栗子吗?”
宁准道:“没吃过。”
黎渐川扬眉,低笑了声:“喝药剂长大的一样……行,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说着,拉着宁准过去小摊,买了一袋栗子,又抄了两个红薯,让他拿着暖手,还买了两份卷饼和热豆浆。
宁准偏头看了眼黎渐川那张被小吃的热气与昏黄的路灯染得朦胧的脸,突然发现他身上那股冷酷到如同机器的气质慢慢地消失不见了,略显凌乱的发丝下,是褪去了尖锐锋利的俊朗温柔。
他看着他数着硬币付钱,高挑俊挺的身材站在一群下班的小姑娘里,没有搏杀的血腥,也没有暗藏的杀机。
就像千家万户的灯火一样,温暖平凡。
手上的热烫传到了心头,宁准忽然有了身在人间的实感。
黎渐川的住处是间高层的单身公寓。
在打车来的路上,黎渐川已经叫保洁打扫过了,空调也提前打开了,再加上暖气,很快驱散了整间常年无人居住的公寓的冰冷。
两人一打开门,就被一室温暖如春的气息笼罩,紧绷的神经俱都松懈下来。
黎渐川熟练地检查过公寓内外,没有任何异常,才把宁准叫进去,收拾东西。
公寓里的用品很齐全,都是新的,没开过封,暂时不用再买,可以凑合着先用。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黎渐川也有点累了,和宁准吃过红薯和卷饼,又草草冲了个澡,就颓废地窝进了被窝里,相拥睡去。
这一觉睡得难得的放松。
黎渐川醒来时,浑身的肌肉都重新蓄满了能量,连日来的紧张疲惫一扫而空。
他睁开眼,适应了下室内的亮度,略抬起身,深黑的眸子垂下来。
淡蓝色的窗帘透进来少量的冬日阳光,蒙着层晦暗的颜色,落在宁准覆在他胸口的那片肩背上,白润昏暧,和他浅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掌笼上去,掌心便像抚揉着细腻美玉,又带着皮肉的柔软沁凉,催得人下腹火起。
黎渐川停手,烦躁地去拿烟。
“怎么不揉了……”
修长的手指从斜地里伸来,按住了黎渐川捏着烟卷的手。
宁准抬起头,初醒的桃花眼半阖着,将身上松垮的睡衣向下蹭了蹭,从被子里抬起身,趴在黎渐川精壮的胸膛上,声音轻哑:“腰还疼。”
“娇气。”
慵懒性感的嗓音含混地说。
黎渐川松开烟,攥着宁准的腰把人捞上来一点,裹着粗茧的手指按上滑腻肌肤下的脊骨,一寸一寸熟练地在那截细软的腰上揉按。
手下的腰是有点僵了,不像之前那么柔韧酥软,看来这一觉也没让宁准缓过来。
宁准鼻尖冒汗。
从黎渐川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就像是老电影里出来的情潮暗昧的美人,在蒙了层纱的昏黄光线里,颤着身子被揉按,泄出细碎的声息。
一举一动都令人想入非非。
“真能忍。”
宁准将鼻尖上的汗珠蹭在黎渐川的下巴上,笑了声。
黎渐川一手给他按着腰,一手把他睡衣散开的扣子都系好,察觉到他的屁股有不安分地向下坐的趋势,膝盖立刻抬起来,向上顶了下:“起来,下午带你出去逛逛。”
宁准被顶得喘了声,从黎渐川身上翻下来,姿态懒散地下床去了卫生间。
等到卫生间的门彻底把宁准的身影遮住,黎渐川掀开被子,冷漠地看了眼自己腿间过于强烈的反应。
在干燥的空气里晾了会儿,他也不处理,就这么起来,迈开长腿进了卫生间,站在宁准身后刷牙。
刷完了,黎渐川越过他吐掉漱口水。
宁准擦着脸向后靠了下,腰背顿时一绷。他抬眼,从镜子里看向黎渐川。
黎渐川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宁准的侧脸,抬手握着他的腰,低头咬下去,将人堵在洗手台前,肆意亲吻。
“唔。”
水声交换。
浸着薄荷味的舌尖捉住,含吮过来,时轻时重地吸着,缠绵甜腻。
呼吸越来越急促。
两具身体贴得毫无缝隙,四肢交缠,水色漫过唇边。
“呼……”
分开时,宁准缺氧一般靠在黎渐川的臂弯里,整张脸都透着湿漉漉的潮意。
黎渐川抱着他缓了会儿,压下翻腾的火气,用冷水洗了把脸,出去换衣服。
黎渐川这里没什么衣物,找出来的还是在加州随便买的冬装,是两件同款的深灰色大衣。
两人随便穿上,出门去了附近的商场。
冬季的帝都总像蒙了层灰。
雾霾和阳光混杂着,一排排树木光秃秃地立着,在萧瑟的寒风里颤栗。
两人先去买了两个新手机,黎渐川一边插卡研究,一边带着宁准走进旁边的服装店,给他选了几身衣服。
宁博士不发骚时气质清冷禁欲,架上一副金边眼镜,很有斯文败类的感觉,气场很强。
黎渐川咬着烟靠在旁边,微眯起眼,视线在宁准的腰臀间打着圈。
他自认为对男色毫无欣赏能力,但瞅着宁准那么一身身穿出来,细腰长腿,手指莹润,脖颈修长——他慢腾腾吸了口烟,刚买的西装裤有种要被撑爆的错觉。
买完东西,黎渐川把东西送回家,又带着宁准去市中心一家老店吃火锅。
宁准点着菜,他百无聊赖地翻着店里的心愿簿,上面写满了客人的留言。
他掀了几页,看到熟悉的笔迹,就也抽出笔来,写了行字。
吃完火锅出来,天已经黑了。
宁准被辣得嘴唇微肿,脸上染着暖暖的绯红,驱散了他身上疏离的气息。
黎渐川瞥了眼,莫名想笑,拉着他在老胡同间逛荡,权当饭后消食。
路过冰淇淋店,他给宁准买了个抹茶味的冰淇淋消辣。
他看着宁准含着口冰淇淋,桃花眼里跃动着零星的光,想了想,开口问:“你从小在加州长大?”
“差不多。”
宁准道,“我在实验室长大。”
黎渐川听得出宁准并不想多说,也不想逼问他什么。
他觉得他和宁准在这种互相隐瞒、互相提防的状况下,还能发展出现在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也是堪称奇迹。
他总有种宁准早就认识他的错觉。
路灯与孤枝映衬。
两人并肩而行的影子被拉得瘦长,衣角扫过青黛色的老砖墙,夜跑的人带着动感的音乐擦身而过。
宁准吃完冰淇淋,冷得微微发抖。
黎渐川停下,站在树影下搂着他抱了会儿。
宁准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还不回家,你是在等人?”
“对。”
黎渐川本来也没指望能在宁准眼皮子底下瞒过去,宁准在他眼里是多智近妖的存在。而且,他没瞒着宁准,也是因为他想让宁准帮他注意下,他周围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家火锅店算是我的联络点。”
黎渐川道,“现在的网络没有隐私,我怀疑有人监控了处里的部分通讯,就像你之前能窃听一样。所以,老旧点的联络手段,更可靠。”
宁准抬起眼:“你在心愿簿上留了暗号?”
“嗯,”他松开宁准,“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在这儿等我,还是一块过去?”想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没人知道你是谁。你只是我信任的朋友。”
宁准还是摇头拒绝了:“我去便利店喝杯热饮。”
压马路到现在,宁准已经累了。
黎渐川给他买了点吃的,冲了杯热饮,陪他坐了会儿,等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的时候,才起身离开便利店。
走过一个不大的十字路口,黎渐川钻进下一条胡同,在里面七拐八拐地绕了会儿,才来到一棵大槐树下。
晚上九点多,附近的路灯坏了,周围黑漆漆一片。
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站在树后,看见黎渐川,抬起脸来。
黎渐川低声道:“封处。”
被称作封处的男人四十来岁,相貌普通,鹰钩鼻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乍一看有点书呆子模样。但仔细看去,就能看见那副眼镜底下盖着的眼睛光芒冷冽,充满淡淡的压迫感,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
封肃秋拉开车门,黎渐川和他一前一后坐进去。
“家里出事了。”
车内没开灯,封肃秋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开门见山道。
黎渐川心里一顿,刚才的疑惑解开了少许。
照理说,他离开火锅店也只有三个小时不到,联络点再快,他今晚就想立刻见到顶头上司,也不可能很早。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家里出事,其他联络方式存疑,所以这最后一个比较原始的联络手段,就被格外关注。
况且,这本来就是紧急之下的最保险联络点。
“我一直在等着你的消息,刚一看到就开车过来了。”
封肃秋说,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眼下黑眼圈很重,“你的接线员韩林已经死了,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