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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打通，钱女士接到电话之后，立即就对她抱怨，“小申，还在那家美容院？哎呀！气死我了，我就从来没有见过fuwu态度这么差的美容院，投诉它，投诉它，一定要投诉它，不让它倒闭，老娘我就忍不下这口气。对了，那个马全勤你和他联系过没有？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咱们和马全勤合作，在这家美容院对面，再开一家美容院，抢走他的生意，让它倒闭。你看怎么样？”
这个钱女士，一下子说了一大堆的话，让申秀一时都无法接口，等到对方说完，才忍不住叫了对方一声，“钱姐。”
钱女士倒是从对方的语气当中，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一丝味道，急忙问：“怎么？小申，你有事？”
申秀踌躇了一下，才道：“钱姐，是这样的，刚才我让小张去体验了一下他们的美颜水。”
“什么？”钱女士一听，就是勃然大怒，“你让小张体验美颜水？你疯了？那么贵的价格，你还让小张去体验？”
一万块钱，对她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眼睁睁的看着申秀，派小张去给这家美容院创收，就是让钱女士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了。在她心里，那是情愿把钱扔了，都不愿意便宜这么一家美容院。
申秀也没料到钱女士这么焦急的抢白自己，因此一时想说的话，便没说出来，见对方责问，这才有机会继续往下说，苦笑解释着，“是这样的，钱姐，你走了之后，不少人进去体验了，结果体验了之后，她们一出来，都说这美颜水好用。”
第四百二十二章（）
“都说好用？”钱女士听了冷笑一声，不假思索的，“不用说了，一定是骗人的，这些说好用的，肯定都是美容院请的多。”
说到这儿，忍不住责斥申秀，甚至还举着例子，“你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连真的假的，是不是请的托都分不出来？某猴为手机，网上还多说好呢，前几天姐就受骗，买了一台，结果回来发现是个渣渣，在网上发了个贴说明，就遭到一群猴子围攻辱骂，气死我了。”
“是真是假，在这个网络时代，谁能分得出来？再说了，请几个托，有花不了几个钱。”
申秀听了，不由得一阵无语。不过，这钱女士的性子，显然是和她一样的，都是不给人说话的机会，遇到事情，先说自己的推断。如果对着别人的话，说不定申秀当场就发作了顶撞回去，但现在对着申秀，显然无法那么任性，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钱姐，你说的对。”申秀笑着解释，总算说话还算比较委婉，“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请的托，特意让小张过去尝试一下，调查调查，要真调查出来是请的托，和某猴企业一样的虚假宣传的话，咱们有凭有据，说起来也有底气。”
“照你这么说，倒还有点道理。”钱女士听对方说的委婉，语气顿时和善了不少。
但听得申秀继续道：“不过，小张去了之后，自己去体验了一下。结果发现”
“发现什么？”钱女士不等对方说完，就立即打断了申秀的话，内心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同时也有一些生气。这倒不是因为申秀而生气，但却是因为生美容院的气，而迁怒于申秀。
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说到倾轧，其实女人之间的倾轧要比男人之间更加凶残狠毒的多。当然，依旧只是指某些特定的群体，一般的大多数女性。性子还是比较温柔和善的。
倒是这些特定的群体，就比如在皇宫当中。就拿吕后对待戚夫人来说的话，这种千古未有之极刑，基本上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因此这钱女士虽然是生美容院的气，但却很容易的就迁怒于申秀。尽管隐隐猜到了一些申秀后面所要说的话，这时候生气的却是申秀居然告诉自己这，才是最最让她恼火的地方。
申秀显然能够隔着电话体会到对方的情绪，苦笑了一下，这才继续往下说，“是这样的，钱姐，小张体验了一下，才发现他们的美颜水。是真的很好用？”
钱女士闻言，却是沉默下来，好长时间都不说话。申秀自也无法体会到对方的心情，只是虽然是隔着电话，却也依旧有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感觉。过了一会，才听得钱女士的声音幽幽传来，似乎又带着一种无法宣泄的怨气，“有多好用？”
“是挺好用的。”申秀听了这话。顿时又没了底气，但不解释显然又不行。犹豫了一下，这才将小张刚才使用美颜水的具体细节说了一遍。钱女士听了之后，却是再次沉默下来。
“你是说，她们的美颜水，能够让人看起来变得年轻？”
“是不是变得真的能让人变得年轻我不知道，但小张用了之后，皮肤看起来的确比之前好了不少。”申秀解释着，小心翼翼的。
钱女士再次沉默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倒是申秀隔着电话，很明显的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钱女士的呼吸，则是很明显有那么一丝急促。
钱女士不说话，申秀自然也不敢说话。又过了一会，才听到钱女士问：“你们在哪儿？”
“呃！”申秀愣了一下，才道：“我们在美容院门口。”
“留在那儿别走，我过去看看。”钱女士吩咐着，不等申秀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申秀拿着手机，一时苦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小张看到这种情景，却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申姐，钱姐说什么？”
“她说让咱们等她一会。”申秀随口解释了一句，接着却又补充，“她一会就过来了。”说着望了小张一眼，神色间显得异常复杂，内心当中，更是隐隐的有着那么一丝明显的妒忌。
但申秀自然不会将这种话说出来，只是每次联想到小张能够使用美颜水，而自己不能够使用，只怕过不几年，别看小张比自己的年龄大，现在看起来，更是还不如自己年轻貌美，但三五年之后，甚至只怕都不需要三五年，这小张看起来，只怕就要比自己更加年轻了。
这种结果，让申秀的心里，越发像是喝了醋一样酸溜溜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似乎独自一个人被抛弃了，周围都是荒凉的苍白色，一个问询的人都没有。
但好在这人一向并不会沉郁消沉，只是过了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恢复过来，心里反而起了另一种别样的心思，“这家美容院能够拿到美颜水，其他的美容院，未必就拿不到。我就不信，那种美颜水这么高端，还能是这家美容院自己生产出来的？照我估计，多半是一种新出现的产品，甚至其本身的效果，也未必就真有这么好，毕竟是刚上市，说不定还有不成熟的副作用。”
想到这儿，申女士的心里，顿时好过了一些，再次望了小张一眼，心里更是狠狠诅咒着这种美颜水，真的有副作用，最好每一个使用美颜水的人，回去之后，不长的时间，副作用就发作，将每一个使用过美颜水的人给毁容。这么一来，这家美容院，也就真的好看了。
她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偶尔想到这种想法，多半不太现实，却也是一晃而过。内心当中，完全被这种妒忌的仇恨所充满。
“哦！”小张听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但紧跟着却又微微带着一点欢喜的意思，似乎颇为意外的，“钱姐要来啊。”
到了这一步，她自然大体上能够猜到。钱女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申女士，这个时候。只怕都在痛恨自己不能进入美容院，亲身体验一下那种美颜水的作用。
只是，这种情绪，小张自然不敢表现出来。倒是不管是申女士还是钱女士。两个人都被美容院列为了不受欢迎的顾客，只怕就算来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这和她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别看表面上，小张对这两个人都一副挺尊重的样子，但实际上，是不是真的尊重，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三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是她。却每每陪着笑脸称呼两个年龄小的做姐，而不管申女士还是钱女士，对待她更是和对待下属差不多。平时也没有多少尊重。可以说，如果不是和两人之间，都有一定的合作的话，小张早就和两人断绝关系了。都是同样的性格，不容于别人的同时，有如何能够容得了别人？
申秀点了点头。倒没有继续往下说，和小张一起。在原地等着钱女士到来。
钱女士开车过来，到达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看到小张和申秀两人，就把车子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
“小张呢，过来，让我看看，皮肤变得有多好？”钱女士一下车，直接就没向这边走，而是呼唤两人过去，对待小张，更是和使唤自己公司的员工一样，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小张和申秀两人，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向钱女士走过去。
“钱姐。”小张还很客气的先是称呼对方一声钱姐。钱女士脸上目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直接观察起小张脸上的皮肤来，看了一会，甚至伸手mo了一下，ganjue对方脸上皮肤的光滑。
小张面对着这种事情，倒也没动。
好在钱女士立即就收回手，淡淡点头，“感觉还不错，是挺滑的，之前不如现在？”
小张点头道：“是不如现在。”说完之后又补充，“差的不少。”
钱女士再次仔细看了小张片刻，似乎才突然发现了什么，奇道：“你没化妆？”
“在美容院里洗了脸的，何况，化妆了你们就看不出效果了。”小张解释着。但事实上，之所以没有化妆，其实只是因为她自己的心情比较好，不愿意化妆罢了，但这时候解释，自然是以讨好钱女士为先。
钱女士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是不是所又使用过美颜水的，皮肤全部变好了？”
申秀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是不是都变好了还真不好说，但每一个用过美颜水的，出来的时候，倒是都没有化妆。”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使用了美颜水之后，却不化妆，这些人的那种心态，凭着自己的猜测推断着，“如果没有变化的话，怎么会不化妆？我估计都是因为使用了美颜水之后，对待自己的容貌，更加的有自信了，所以才不化妆。”
钱女士听了之后，脸色却变得阴沉下来，她的想法，其实和申秀差不多。只不过，越是知道这种结果，她的心里越不好受。
最关键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自己没有机会使用美颜水，因此美颜水的效果越好，她的心里越是不舒服。过了一会，才突然望了申秀一眼，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似乎满不在乎一样的笑意，“听起来似乎挺不错的，可惜不能试试。小申，你和我一样，是被她们列为不受欢迎的顾客了吧？”
这一点是钱女士早就知道了的，但别人的事情，自己又怎么会一直记得，因此一转眼间，对这种早就知道的事情，立即就变得记忆模糊了。这时候却是再次向申秀询问。
申秀听了之后点头，嘴里却是不可避免的要骂美容院几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美容院，对待顾客，竟然是这种态度。”这时候刻意讨好钱女士。“简直比欺骗了钱姐的猴牌手机更加让人恶心。”
钱女士听了却是一笑，一摆手无所谓的道：“说到猴牌手机，我当初也只是好奇而已。毕竟猴子水军太多了，到处都在说好，就连网上的一些测评，都是特意花钱雇的外国人做的，欺骗顾客，好让自己的产品显得高大上。事实上是我自己疏忽了，如果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么大一家手机厂商的产品。竟然搜不到专业的测评，显然是猴厂花钱让各大视频网站删除了。而且，我在猴厂网站写下的差评，也是很快就被删除了。以前总以为猴牌手机好评率高，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专门删差评，要把好评率保持在某个数据线之上，难怪看起来好评率比友商某米、某族一类的高了那么多。”
“再说了，这手机还不算很贵，骗也没骗几个钱。就是一群雇佣来的水军猴子在我将这款手机不好的地方说出来的时候，竟然跑到我的脸书下面骂人，让我感觉说不出的心烦而已。”
申秀听了补充。“钱姐说的是，我估计这也是猴厂的策略之一。看到名人发帖评论自己的手机，只要有不利的地方。立即就派一群猴子水军过去喷fen。毕竟，像钱姐这样的名人，能够带来的影响太大了，而一旦一群猴子回帖喷fen的话，发帖的人都是名人，必然是直接就把帖子删除了。否则自己脸上先就不好看。”
钱女士点了点头。十分的深以为然，但却不再提这家手机工厂的事情。话题重新回到美容院，“不过，说到这家美容院，的确让人反感，竟然真的将咱们列为了不受欢迎的顾客。”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才问申秀，“小申，你说，如果咱们找个人去买美颜水，这家美容院会不会出售？”
这个钱女士，显然还是想要体验一下这种美颜水的效果，因此才会这么问。但申秀又哪里知道能不能从美容院里把美颜水买出来，何况，她对美颜水，几乎没有什么了解，甚至连亲眼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当下忍不住望向小张，“小张，你去体验过，有没有问过他们，美颜水是否向外出售？”
小张听了一个迟疑，实际上，她当时只顾得使用美颜水了，还真没有去问这种问题。这时听了申秀的询问，不由得有些尴尬，“这个，我倒忘了问了。不过，我估计是带不出来的，这家美容院，都限定了使用次数，第一次使用，要先充值一万块，才有使用美颜水的机会，第二次使用，要求单月消费五万块，才可以使用美颜水，又怎么会让人带出来。”
“你那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钱女士听了，顿时有些不高兴，觉得这小张可能是找机会偷懒，“没有问过，怎么能够知道让不让带出来？”
小张不敢反驳，忙道：“既然这样，我就再去问问。”
“算了。”钱女士却立即制止了她，“你已经使用过美颜水了，这个月的配额，已经没有了，去了也是白去，就算想要月消费五万块，才有一次使用的机会，那也要先花出去五万才有，太不划算。而且你现在去，多半会打草惊蛇，万一让美容院猜到和我们有关，就不好了。”
顿了一顿，继续说着，“这样吧，我叫一个人过来，让她进去问问，如果能够带出来的话，就顺便带出来了。”
“钱姐说得对。”小张奉承着。
“钱姐，你要是人多，就多叫一个过来，不然，我就自己叫一个过来。”申女士急忙道。钱女士叫人过来，肯定是为了买美颜水，问只是其次，最终的结果，肯定是让人问了之后，把美颜水拿出来，自己去试用一下。
但钱女士想要试用，申秀自然也想，五万块花起来或许有点不值，但两万块就好得多了。更不用说，还有额外的那一万块钱，可以留着以后消费。
钱女士一听，微微一个犹豫，才道：“算了，我一起帮你把人叫过来好了。”
“谢谢钱姐。”申秀连忙道谢。
钱女士却不多说，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听其电话里所说的，显然是在吩咐，过了一会，就把手机挂断。
“好了，等一会吧，等我的助理来了，让她进去看看。”这钱女士自己也有公司，公司里面也有几个人，这次则是除了助理之外，又叫了会计。正好帮自己和申秀两个人去试试看能不能带两瓶美颜水出来。
申秀和小张，对于钱女士的话，自然是没有其他任何意见。随后钱女士又向小张询问了一些使用美颜水的细节问题，小张一一耐心的回答着，钱女士听了之后，似乎越听越是满意，顺便问了一些具体的内容。申秀补充着，当听到方云珠也过来为美容院捧场，并且一次使用了一瓶限量版价值五百万的美颜水时，这钱女士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下，但紧接着却又黯然，十分遗憾的道：“一瓶限量版的美颜水，竟然售价在五百万，不过，我估计能够用得起的人也不多，也就只有方云珠方总这样的，使用这种美颜水，才会毫不眨眼。”
这钱女士说话小张，但在提到方云珠时，尽管其人不在面前，但语气里面，却依旧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阿谀意味，甚至对于对方的称呼，也是用的方总而不是因为看不到对方，直接就是呼叫对方的名字就算。
这样的心情，不管是申秀，还是小张，都能够体会，实际上，越是身处高位，对待上位者，也就越发的阿谀，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老农称呼上位者，不管是多高的上位者，除非是当着对方的面，否则都是直呼其名。但体制内的人，越是地位高，对于上位者的称呼，就算是背地里，甚至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多半都是用敬语，直接称呼职位而不敢叫名字。
小张和申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