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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舍花的花根底下,就是先前娄烈捏碎的石头。据说这花儿娇着呢,稍有不慎便会死去。皎皎这两日没事儿也会翻翻书本,却没见那本书有提到过这种神奇的花朵。
想到雾霭之地各种千奇百怪的植物,穷舍不被人所知也就不奇怪了。之前娄烈曾叮嘱过,说穷舍需大补或者剧毒的药汁灌溉,皎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方,便一直叫它那么干着,两天过去,看起来的确没来时精神了。
阿腰听罢,思索半响,挥手让花儿爬到她手边“你去寻个杯子来。”
皎皎不明白阿腰想做什么,依言寻了个她时常用来喝茶的竹杯。阿腰不甚满意“换个瓷杯来!”
树屋中的东西,都十分原始简陋,瓷杯这东西都属于稀缺物品。皎皎翻了好久,才在收杂物的小柜子中看见两只瓷杯。
那两只瓷杯大小各不相同,瓷杯的泥胚捏的不是很好看,形状歪歪扭扭的,上面绘的花纹却十分精致,大的瓷杯绘着一条仰着头盘着身躯的白色小蛇,小蛇的头上戴着一朵蓝色的小花儿,小小朵,有些像穷舍花的样子。小的瓷杯绘的是一匹小马驹,纯白的颜色,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干净温柔的眼睛,好奇的张望着陌生的世界。杯子上的画,着笔用色都十分老道,配在这样的泥胚上却是可惜了。
杯子被仔细地用细棉布裹了几层,收在最角落的位置,也难怪皎皎先前一直都没发现。端着被子看了看,皎皎拿了小马的杯子,她喜欢小马的眼睛,很干净~
阳台上,阿腰正用她枯瘦的双手安抚着正在闹脾气的花儿,皎皎不禁好笑的轻轻拍花儿的脑袋“这是怎么了,花儿好好的怎么又闹脾气了?”
阿腰转头,瞧着她手中的杯子愣了愣,目光落在杯子上绘的小马驹上,收回微颤的双手,抓着摇椅两边的扶手“怎么把这个杯子找出来了?”
皎皎状若未觉“怎么了?这个杯子不好吗?我觉得上面的小马驹很可爱……”
阿腰像是喘不过气来,微喘着“换个杯子吧,这只杯子太丑,不合适……”她主动伸手,不容皎皎拒绝的,将她手中的杯子夺过来,起身往屋里走……“我重新给你寻一个来。”
“好……”皎皎强笑着,心不在焉的抚着阿腰的鳞片。
阿腰从屋子里拿了个普通的白瓷茶杯出来,是她惯常用的那只,杯子里盛了满满一杯水,她将被子抵在花儿嘴边。花儿极不情愿的张嘴,细长狰狞的毒牙露出来,往杯沿上一按,浓绿的毒汁瞬间将杯中的清水染成妖异的蓝绿色。
“拿去浇花吧。”
皎皎双手接过杯子,心中不免惴惴,花儿的毒性,她一直不曾有幸得见,忽想起上次那条闻见她身上气息就躲着走的小蛇,皎皎不免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对花儿好一点,不然一点点毒液估计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花儿的毒性剧烈,就算兑了水也不能正对着花根浇上去。只能顺着蛊鼎壁一点点往下倒。穷舍花是生在毒潭边,伴随着养魂木而生。水方一浇下去,整株花儿的叶子像是被火燎到了,叶片打着卷儿,朝下垂落,花苞合拢起来,分明是秋天里,被风吹的干枯的模样。
皎皎有些担心的撩起叶片看了看,“不会死掉了吧?”
阿腰帮她端起蛊鼎,摆在她床头边上,“无事,明日就好了,你今日开始看毒经的书吧……”
毒经修习起来比补天确实要难上许多,不仅对圣兽的要求比补天诀高,对修习毒经的人的身体素质也有要求,修习毒经,必须从小实用**,从毒性最轻的开始,慢慢用毒改造身体。
皎皎住进来后,她用的熏香,喝的水,吃的东西,都有微量的毒素,若不是有阿腰为她调养,单她和花儿那般胡闹,不需花儿亮出毒牙就能分分钟要了她的命。
后来皎皎才知道,娄烈每次将她扔进毒潭死回新手村,还有一层深意在。毒潭之中,毒性取之于天地,这样猛烈的剧毒,她开始自然承受不住,不需多久就会掉血掉死。
至今日,毒潭对她的伤害已经大打折扣,只因为在这一次次的历练之中,皎皎的筋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这和阿腰在暗中调养也是分不开的。所以虽然皎皎先天属性有问题,但是皎皎休息毒经还是没有问题的。
皎皎乖乖应下,拿的是毒篇。说的就是各种剧毒的调配方法,调配出**。用来浇穷舍最合适。
将书本放在皎皎床头,阿腰忽然看到那个绣着野菊花的,圆滚滚的枕头“这是什么?”
“这是用干夜菊做的枕头,丽春婶婶说对枕着对眼睛好。”
阿腰勾了勾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摸摸皎皎的头发“皎皎是不是快十五了?”
“恩……是啊……”皎皎略有些期待的看着阿腰,虽然没再提及笄的事情,但那天,皎皎还是希望阿腰以她长者的身份出席,为她训言。
然,阿腰只笑了笑,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是低声叮嘱着:“以后……好好孝顺你叔伯么……她们对你的用心十分难得的……”
皎皎不明白阿腰为什么忽然说这个,猛点着头,还不忘补充一句“还会孝顺姥姥的!”
阿腰听的面容都柔和起来,眼底却流淌着莫名的情绪“你只记住便好……”
第73章 阳谋()
(上一张那个阵法很熟悉吗_(:з」∠)_,就是加强版的唐门密室老二-3-)
雾霭之地闷热潮湿,皎皎穿的像个包子一样,闷的脑袋出了一脑门的汗,她微张着嘴唇,轻轻喘着,喉头像揣着个心脏一样,咚咚咚的跳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娄烈眼底黑沉沉的,翻腾着让皎皎心惊的暗潮。就像深夜中酝酿着的海上风暴,汹涌着,瞬间让她**海底。
皎皎紧抿着嘴唇,被那双眼睛盯的背后发凉,但是其实已经闷的出了一身汗,发丝都黏黏哒哒在一处,双颊通红。
“你……再说一次……”娄烈掀了掀嘴唇,眸子死死盯着皎皎。
这是皎皎第一次见到气场全开的娄烈,那周身的气势,将她碾压在尘埃中,皎皎其实很害怕,这样的娄烈,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觉得恐怖。
“我说……我的生辰心愿是……你别进村子……离我……离我姥姥越远越好……”皎皎每说一句,娄烈身上的气息便冷沉一分。皎皎的指甲深深扎进手心的肉里,她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了。而且不敢再同娄烈对视,而是将视线下移至下巴,既不会让她心里压力太大,也不至于输了气势。
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却也不是心血来潮,不带脑子。而是在家中辗转数个晚上后,才想到的,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她不聪明,她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娄烈的实力之于皎皎,就如蝼蚁与大象的差距。在那样绝对的实力面前,似乎什么都变得无力起来。所以皎皎想着,与其在那边耍那些人家一眼便能揭穿的小心思,不如将事情直接同他说。
皎皎其实就是在堵,堵娄烈对阿腰的在意程度和用心……
“也许是我多想……我也不会去问你和姥姥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真的在乎姥姥,请求您不要再出现在姥姥面前了……”
皎皎清楚的感觉到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为之一轻。她的心才算稍稍落下。娄烈愿意听她说,就说明她所想的,尚算可行。
皎皎顺口气,努力语言,想想怎么说更合适:“我不知道姥姥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你,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牵连……我真的不敢拿姥姥来冒险的……你明白吗?”
娄烈静默半响,就那么像一尊僵硬的石雕一样伫立在那里,安静的,时间都停滞了。
“她……过的很不好么……”娄烈跌坐在地上,低着头,声音艰涩的从喉间挤出来,干的像粗磨的沙子。
“我不知道,你认识的阿腰是什么样子……我的姥姥……是一个鸡皮鹤发……满脸阴沉的老人!!”
皎皎分明听到了娄烈凌乱的呼吸声,他猛的抬起头,紧紧盯着皎皎,“鸡皮鹤发……满脸阴沉……”
“是!从我见到她开始,她就一个人独居在村外的树屋之中,骨瘦如柴,不喜欢与人亲近,将所有人都驱逐在她世界之外。”
娄烈抱着自己的头,静静的听着皎皎叙说她口中的那个阿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钝的刀子,一点一点琢磨着他心口最柔软,最敏感的位置,痛不欲生……
皎皎静静的盯着那个受伤的野兽一般蜷缩着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他说这些是不是太残忍了。只想到灯影下,那双满是沧桑和死寂的眼睛。她无法停下那些话。
“姥姥她怕火,她不喜欢任何肉的味道。她只能吃清淡的,几乎尝不出味道的食物,她对火焰再怎么恐惧,还是会在每日早晨,赤诚的,点燃火烛,为五仙教的先灵们上香。她每夜都睡不好,时常会从噩梦中醒过来,在先灵的牌位面前,一坐就是一整个晚上。她不是不需要人关心,不是不想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她明明就是在惩罚她自己,她每一天……活的和死掉一样……”
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了脸庞。抽噎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很多时候,皎皎都觉得十分没用。也许换个人,换个比她聪明,比她更贴心的或许阿腰会生活的不是那么辛苦的。
她除了在半夜醒来,伫立在门外静静看着蜷缩在蒲团上流泪的阿腰之外,没能为阿腰做上一点点事情,甚至连阿腰最心心念念的,振兴五仙教的心愿都不能好好完成……
皎皎抽噎着,胡乱抹着自己脸颊上的眼泪。抬头朝娄烈望去,却叫她震惊的几乎忘记了呼吸……
男人哭泣是什么样子?皎皎似乎只在电视中见过。皎皎是个孤儿,在孤儿院中长大,在那里,时常有男孩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哭闹。但是,在他们长大之后,皎皎再也没见过他们的眼泪。她隐隐感觉到,哭……是幸福的人,才又的表达自己情绪的权利……而他们,哪怕哭声嘶力竭,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满怀关心和爱怜的将他们搂进怀中安抚……
只她是个例外……她似乎……是孤儿院中,最爱哭的那个孩子,只因为每当她哭的时候,总有个高大的,穿着白色的不合身t恤衫的人,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脑袋……
是谁呢?皎皎总也想不起他的面孔,现在……她也无暇无思考这些,因为……她第一次看见娄烈这样……脆弱的样子……
他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肩膀耷拉下来,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半边脸颊。他的双手,紧紧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唇,就像怕下一秒……他会刻制不住的痛哭出声……
泪水滴滴答答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娄烈肩膀剧烈的抽搐着,呼吸都变的困难而艰涩。他像个受伤的恐惧的孩子,就那么蹲在那里……泣不成声……
皎皎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拿刀的侩子手,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片一片凌迟着割下,破开他所有的伪装,只剩下一刻裸露在外的心脏,每一下心跳,都是刀割般的疼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疲劳值已经积攒的很高了,她现在需要休息,她的双腿已经麻木肿胀的像塞进了数万只活蚂蚁,正在啃咬着她身上的肌肉。
娄烈这时候才像是意识到皎皎的存在,他稍稍抬头,眼泪早应流干了,正睁着赤红的眼睛看向她,用沙哑的几乎听不清楚的嗓音,轻声说着,他说的极慢,仿佛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费尽了力“你放心……我不会去见她了……在她愿意见我之前……我都不会去见她……我……比你要在乎她的……”
第74章 手链()
(最近发现来了好多我大基三的朋友,_(:з」∠)_,我在这里声明一下啊,虽然这个文很多设定和基三相似,但是轻雨会根据需要更改一些,而且全息游戏和键盘游戏本身就有区别哒,所以抱着看基三同人的人的亲们需要慎重考虑,本文的游戏叫《双世》虽然设定相似,但是和基三还是两个概念哈-3-)
回到村中,皎皎在往生营地边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屈膝坐下,双手环抱着膝膝盖,一个人蹲在那里发呆。
天色还算早,皎皎却暂时不想回去,她才哭过一场,《双世》的拟真度很高,哭过之后眼眶还是红的,要过一阵才能消下来,她怕阿腰看出端倪来。
皎皎对阿腰与那人的关系有着诸多的猜测,或许娄烈是她的孩子,或者亲人。一直不敢将将娄烈同乌伊干日记中提过的和阿腰成亲的中原人想到一处去。但是,种种的迹象,种种的不寻常,让皎皎不得不多想。直到方才,她描绘起阿腰的容貌的时候,皎皎才确定……和阿腰成亲的那个人,正是娄烈!!
娄烈的样子不过中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且容颜俊美,气质超然。然阿腰呢?她的姥姥……却瘦成了一把枯骨,鸡皮鹤发。皎皎实在想不通,是什么样的磨难让人苍老憔悴成这个样子。
一对比两人的形容,皎皎不禁在心中怨怪着娄烈,不管他现在如何在乎阿腰,如何愧疚,如果,将阿腰伤害至深的人是他,那么皎皎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皎皎这边胡思乱想着,也不知心思飞到哪出去了,直到有人轻轻敲着他的头,弯腰站在她身边,皎皎适才反映过来,摸摸自己的脑袋,讪讪的笑道:“阿羽……”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傻乎乎的?”穆锦羽眼睛微弯着,轻轻拍拍她脑袋,宠溺的,像是对待自己珍爱的宠物一样。
皎皎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我哪有傻乎乎的……”她正因阿腰的事情烦乱着,说话都怏怏的,有些心不在焉。
穆锦羽拉着她的胳膊,让皎皎站起来,轻柔的整理她脸颊边的碎发。这样的亲昵,皎皎十分不适应,但似乎穆锦羽觉得理所当然,动作纯熟自然,就像他们一直生活在一处,这样亲昵的小动作,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个……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忙的吗?”皎皎不怎么习惯的退后一步,小心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事实上,她和穆锦羽不是很熟,他们平时见面的时间极少,穆锦羽似乎特别忙,和她说不上几又急匆匆的走了。尽管穆锦羽是她在游戏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但她和奶茶他们还要亲昵许多。
穆锦羽早料到了皎皎的疏离,无所谓的笑笑,没再逼近。“我听说,后天有个小家伙要长尾巴了,所以来送礼物呢……”
“啊……”皎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是村子里的叔叔婶婶她们闹着玩的,毕竟是游戏里闹闹,也不是真生日的……”
“这可是个难得要礼物的机会,你怎么反倒是这么老实了。”
皎皎低头揉搓着衣角,对这样的穆锦羽有些不知所措。穆锦羽倒不是那种刻意去占女孩子便宜,猥亵的人。他那亲昵自然而然,温水一般,干净纯粹,不带其他的成分,只是让皎皎不习惯而已。所以皎皎在穆锦羽面前,都是傻乎乎的,因为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
“呐……给你,这些,也许你用的上。”穆锦羽点了皎皎进行交易,在交易栏中放了许多熏香的材料。
“这个……这些太贵重了!”熏香的材料本来就不好爆,而且这些都是珍品每一组都价值很高,虽然现在熏香的市场还没有被人发现,但是这些材料的珍稀程度摆在那里,怎么都不会太便宜。
“这些是我自己攒下来的,我不学熏香,拿着没用,你拿去玩。”穆锦羽让皎皎点确认交易。
“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皎皎摇摇头,点了取消交易,紧跟着她又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穆锦羽,她几乎敢肯定,穆锦羽也知道熏香的真正作用。
“那个……反正我不能收的,谢谢你特意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穆锦羽倒是没因为皎皎的拒绝气恼,无奈的笑笑,道:“好吧,你既然那么不喜欢,那就算了……”他嘴角的弧度不若方才自然,眼波闪烁着,手伸出来,想摸她头发,忽然又在半空中停下了动作,叹息一声,垂在身子两侧。
“那个……不是不喜欢的!”皎皎有些着急,轻轻拽着穆锦羽的衣角,道:“我很喜欢啦,只是觉得太贵重了,我不敢收,真的,你准备的礼物我很喜欢……”
皎皎翻来覆去就是很喜欢那一句,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说辞,笨嘴拙舌,恨的她想给自己舌头咬一口,怎么在穆锦羽面前,她就没聪明过呢qaq~!
“呵呵呵……”穆锦羽被她那笨拙的样子逗笑了,抬手轻轻扯着搭在她肩膀上的小辫子,眼角弯弯“既然那些东西你觉得太贵重了,那我换一样给你吧。”
穆锦羽又点了皎皎交易,这一次,放上去的是一个小铃铛,很精致,铃兰的形状,像玉石雕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