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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暂且先别管浙西饿,等他醒了叫他马上出村子吧,我先回去看看姥姥……”
“诶诶……好,你去……”
皎皎气喘嘘嘘的跑回来,陆大夫正在收针灸囊。她放轻了脚步,压抑着呼吸走进屋内,小声问道:“姥姥怎么样了?”
陆大夫脸色不怎么好,寒着一张蓝,看都不看床上的阿腰一眼,埋头整理着药箱“没大事,待会儿给她喝些调养身体的药便好了,你无需多担心。”
皎皎望着床上的阿腰心不在焉的应一句,其实心里知道,阿腰现在是油尽灯枯之相,现在不过是熬日子罢了。想到还昏迷在村子里,不知道走没走的娄烈,她也是一脑袋麻纱,扯不清楚。
“去哪里了?”皎皎在床边坐下的时候阿腰就醒过来了,侧着头,半睁着眼睛望着她,似乎睁开眼睛都是件耗费气力的活计。
“刚才立春婶婶来了,我出去送送她”皎皎眼睛撇着床头上摆着的烛台“怎么换了新的?原来那个烛台去哪里了?”
“换了么,我也不清楚。”
皎皎只当是陆大夫看到烛台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顺手给换掉了,不曾多想,反倒是娄烈的事情让她心烦意乱。
一时间,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就听见河面上的风匆匆忙忙的,呼啸着刮过,吹起床边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响。细细的凉风顺着窗户上敞开的一条细细的缝隙吹进来。
皎皎担心她冷。起身去关窗户。手方搭在窗棱上,一抬头,眼睛恰恰与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对上。吓的皎皎惊呼一声,连退开好几步。窗户随着她的动作敞开大半。外面的冷风呼的刮进来。吹的皎皎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死死盯着窗外的人,脸色苍白如雪……
她知道娄烈不会这样轻易放弃,她也知道娄烈对阿腰不同寻常的执着,却怎么也没想到,在娄烈昏迷过去之后,那么快会出现在他们窗外,还是以一副这么狼狈的姿态……
他还是穿着他那身单薄的外衫,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的抖着。嘴唇和露在外面的手背冻的青黑。他的目光略过皎皎,直勾勾落在阿腰床铺的位置。
这扇窗户,开在床尾侧方的位置,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只隐隐看到厚重棉被里隆起的一个小包。
皎皎伸手想将窗户关上,床上的阿腰已经察觉到了娄烈的存在,“咳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皎皎感觉自己像是裸露在寒风中坚石,僵硬而冰冷,她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不想给娄烈让位置。也不想去床边面对阿腰,只有一颗心脏在疯狂的跳动着,血液逆流。
娄烈不去理会皎皎作何感想。撑着窗棱轻盈的跳进来,迫不及待的走到床边。
还没到床边,才看清阿腰的样子。就如看见午夜的厉鬼一般,惊骇的连退开数步,撞在身后不远的桌子上,发出一串噪耳的响声。他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吃力的呼吸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阿腰的样子。眼圈渐渐泛红,泪水不知不觉间爬满了整个脸庞。
“怎么。被我这幅样子吓到了?”阿腰比皎皎预想的要来的平静许多,她嘲讽的望着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的娄烈,扯开一个讽刺的笑容。她的笑不过是拉开脸上层叠的皱纹,看上去诡异异常。
“为什么是这样……”娄烈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走到阿腰床边,伸手想拥抱她,却被阿腰嘲讽的眼神刺的迟迟不敢落下。“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艰涩的让人心酸。“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的……阿腰……”
“呵……”阿腰微喘着,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握着他的手掌。娄烈屏息望着她的手,那双感受粗糙恍如鸡爪的手。就像是紧紧揪住了他的喉咙,痛的他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能傻傻望着,望着她揪着她的手缓缓下滑,然后……落在她小腹上……
娄烈像是被火烫了一眼,猛的缩回手去,颤抖着双肩,抽噎着,稍稍用了些力气将阿腰的手扯回来,捧在手心里紧紧握着,冰凉的手掌比窗外的寒风更让他觉得寒冷,他跪在床边,虔诚的像一个朝圣的教徒,额头贴着她的手背
“对不起……对不起……阿腰……对不起……”
皎皎傻傻的看着这一切,僵着一双胳膊,关上窗户,在离床边最远的位置静静的看着他们,此时的这两个人,让她感觉没有她插足的余地……
“是我的错……是我当年听信了他人的谗言,你要怎么处罚我,你现在割下我的肉我都愿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自己,你为什么……”
娄烈……那个在皎皎面前高高在上的,几乎遥不可及的人,此时,就如一个孩子一样放肆的,毫无形象的哭着,涕泪横流,满脸哀恸。他哭的几乎喘不过起来,紧紧抱着阿腰的手,就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紧紧的抱着……不断的向她忏悔着,不理解为什么阿腰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不怪自己呢……我此生,做下最大的错事……就是遇见你……遇见你……就是我的罪……”(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撕心()
ps:……卡文卡哭了……七点半做在电脑面前,现在才写完嘤嘤嘤求虎摸……本来是进入树顶村落主线剧情,**不分了,但是总是怕些错tat,反而越写越烂,感觉像湖南台播的三流偶像剧,只知道搂着主角的肩膀狂吼嗷嗷嗷,不嗨森
感谢@文字控、小泽,糖酥苏,似血0亲亲们的打赏,你们让我更有动力了嗷嗷嗷tat
第九十三章
娄烈的背脊就如一个阅尽风霜的老人一样佝偻着,他不敢抬头,不敢看阿腰那张苍老的面容,不敢去直面阿腰说过的话,甚至……不敢再动哪怕一分一毫。他恨不得现在就化作生长在阿腰身上双生树,攀附着她,在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阿腰嘲讽的微笑着,轻轻……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娄烈的手不敢用力,轻轻的搭在她手背上,任由阿腰褶皱冰凉的肌肤一点点划过他的掌心,他却不敢再去抓住……
阿腰吃力的翻身,仰躺着双手交叠在自己小腹上,五指微曲……这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贴着掌心的地方,分明生出了一把长长的剪刀,划破她的掌心,刺透皮肉痛入心骨。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顺着眼角蜿蜒着,一点点沁润了她头下的枕巾……
“阿腰……”娄烈张了张嘴唇,怔怔的望着她眼角的水光,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两个字“阿腰……”
阿腰讽刺的一笑,泪眼朦胧,声音被哭腔撕扯的破碎不堪“我养了一条蛇……它的名字叫花儿……”
话音落,娄烈高壮的声音晃了晃,几乎支撑不住,眼泪滴滴答答哭的抽噎“不管如何。当年错的是我,你不是恨我吗,你现在一刀杀了我可好。可好!!!”
阿腰的目光落在他微有些沧桑,但俊朗如昔的面容上。顺势而下。落在他腰间别着的,陈旧的荷包上。
那个荷包做工一般,上头绣着几朵蓝色的小花,花儿长的怪模怪样,根本分辨不清楚是什么品种,针线也粗糙极了,还不敌皎皎初学针线的时候来的好看,荷包边上已经起了毛边。看着像是被主人时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应当是心爱之物。
“荷包里,收着的是薄荷糖吗?”
清单的一句,像定身术一样,定格住了娄烈哀恸的嚎哭,他傻傻的看着阿腰,又低头望一眼腰间的荷包,下意识伸手解下来。小心扯开荷包口封口的红线,小小的荷包里放的不是寻常放的驱蚊的药草熏香,而是几枚晶莹剔透的薄荷糖。黄绿的颜色,正散发着薄荷清淡的香气。
“拿给我……”
娄烈没有动,他不明白。为何前一秒,阿腰还对他怀恨入骨,怎么忽然和风细雨起来。娄烈不傻自然明白这其间时有缘故。但这样和柔的嗓音太具有诱惑力……
“我才喝了药……”
娄烈的手一颤,长吸口气,捻着一颗薄荷糖,不叫她经手,轻轻递到她嘴边。阿腰起先不吃,娄烈却没有退缩,也不愿将薄荷糖递给他。阿腰嘲讽的一笑。偏头将拿没糖吃下。含在嘴里。叹息一般的说着“许久不曾尝到这个味道了……”
这一颗薄荷糖就像是打碎他们之间相隔的那层坚冰的巨石。娄烈跪在她床边,终于顾起勇气伸手去触摸阿腰的脸颊。
她的脸颊不过是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皮肤松弛,全是褶皱。松垮的皱纹却像一块块巨石一样咚咚咚砸在他心口最柔软的肉上,痛着,窒息着……
娄烈在来此之前,想到了许多忏悔的话,想到了许多获取阿腰原谅的方式,尽管他十分清楚,他几乎没有得到原谅的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去憧憬。只是……在这一刻,看到这个样子的阿腰。之前所想到的一切都变得苍白而单薄……
他急喘几下,心痛的有些呼吸不过来,胡乱摸着脸上的泪痕,凑到她身边,声音与眼神温柔的能拧出温水来“嘴里还会苦吗?”
阿腰微微摇头,微微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眼角细小的纹路,眼色迷离“我们是在哪里遇见的呢……”
阿腰初抚上他脸颊的时候,娄烈像触电一般全身颤抖着,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在……河边……”
“呵呵呵…”阿腰轻笑着,从她裂开的嘴角溢出黑红的血液,大片大片落在枕被上,触目惊心……
“姥姥……”皎皎慌乱的奔到床前,双手抬着,迟迟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甚至不敢触碰她。
娄烈就像一具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在皎皎的推搡中,狼狈的跌在地上,愣愣的望着床上刺目的鲜血,那黑红的颜色,沾染了他的眼眶。
“咳咳……秋心草……咳咳甘,性温,叶小如针,……伏地生……”阿腰一字一就像重锤砸在皎皎头上,她此时脑子里嗡嗡的,几乎站不住……
她也是学医的,药典是她常随在手边的书籍,哪里又不知道秋心草是何物呢。
秋心草,甘,性凉,叶小入针,伏地生,求开紫花如桃心,曰秋心,镇咳定喘,止消渴,利心肺,冲薄荷,同食剧毒。“
冲薄荷……同食剧毒……同时……剧毒……
“为什么……你为什么!!!”娄烈撕心裂肺的喊着,随手抓着手边的凳板哐当砸在门上,结实的鸡翅木等凳板顿时四分五裂。
皎皎颤抖着手,从背包里翻出解毒的丹药来,倒得太急,药丸顺着她的指缝哗啦啦撒了一地,皎皎胡乱抓着,狼狈的趴在床沿上,捧着解毒丹,带着哭声哀求着“姥姥……姥姥你解毒丹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吃下去好不好……”
泪水滴滴答答,砸在阿腰手背上,烫的阿腰心头一阵紧缩。她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早没了回头路,唯一……唯一叫她割舍不下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阿腰急喘着,咳嗽间带出了许多血块。“没用的……别哭……”说着,却不敢再看皎皎,吃力的偏头看一瞬间恍若苍老了数十岁的娄烈。竟有些快意的扯开嘴角。
“心痛吗?”她又喘息几声,喉咙像破风箱一样有呼呼的声响“……你……是你……亲手……将毒药喂入……喂入我口中的……”
娄烈全身一阵巨颤。嘴唇一张,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你在报复我么……”“
“是啊……“阿腰弯弯着眼角,如少女一样娇憨的应答着,在此时看来是如此的诡异。
“你……现在可明白……明白……将挚爱之人……亲手杀死的滋味了么……”
娄烈崩溃抱着头,双肩剧烈的颤抖着“你可以杀了我……你为何不杀了我……”
阿腰裂唇一笑……牙齿也被血迹沾染了“哈哈哈……死了……又哪里明白……我的痛苦呢……”活着本就比死更需要勇气……
她等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阿腰浑浊的双眸渐渐暗淡,皎皎手中的药丸咕噜噜滚到地上。“姥姥!!!”
花儿从屋外窜进来,冰冷的复眼通红着。脖子被他压得扁扁的做出攻击的样子看着,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阿腰已经无力顾及花儿了,她偏头,吃力的睁大了眼睛,望着皎皎,眼底满是歉意“五仙教……靠……你了……阿皎……对不起……“
“我不许你死明白吗?你不是想要我活着痛苦一世吗?若你死了我马上随你而去!”
阿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半闭着,呢喃般断断续续的说道:“若你……自裁……我发誓……生生世世……再不与你相见……”
生生世世……在不与你相见……
生生世世……再不与你相见,这几句话,恍如魔咒一般在皎皎耳边徘徊者。循环着,皎皎头痛欲裂,周围的事务自她身边逐渐淡去。醒过神……眼前的情景让她吃惊的长大了嘴。
没有娄烈。没有阿腰,没有满是血迹的床榻,甚至……她都不在书屋里面。
这是个十分奇怪的地方,树林遮蔽,随处可见那种四五人才可环抱的大树,枝繁叶茂,零星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被人们踩的硬实的泥土小道之上。
她站的位置正是一条清灵的小溪边,溪边正有几只小鹿微曲着前肢饮水,浑然没将皎皎看在眼底。
面对眼前诡异的一切。皎皎心里有几分害怕,更记挂着阿腰。心急如焚。
“姥姥……姥姥……”皎皎克制不住的高喊几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应她的话。甚至,连她身边的小鹿都不为所动,鹿耳前后摇摆着,喝的尽兴。皎皎也曾设想过,她是不是穿越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分明该痛的跳起来的,却感觉像被人轻轻拍了一拍,完全可以忍受。这还是游戏里痛觉调低后的效果,分明还是在游戏中,但眼前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还有姥姥怎么样了?会不会……会不会……
那沉痛的结果让皎皎不敢再去设想,身后传来的零碎的脚步声让皎皎强打起精神。后头走来的,是三个苗疆打扮的青年男子,应该刚从山上采药回来,有说有笑的沿着小路往树林中走去。这群人每人身边都随着一只小动物,两条蛇和一只明黄色的蟾蜍。像极了五仙教的圣兽。若是皎皎猜测的没错,这三个人应该是五仙教的弟子。
他们并没有发现皎皎的存在,不管皎皎怎么呼喊,全然无视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皎皎曾试图去拦截他们,那三人就那么直挺挺的从她身上穿了过去,毫无阻碍……
皎皎错愕的望着自己莹润的胳膊……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完全触碰不到她……
皎皎试着去抓他们的背篓……衣领……无一例外,就像抓了一团空气一样,直接从中间穿了过去……
皎皎心中有太多疑问,却来不及多想,紧紧跟在他们后头进了村子。村子比外面热闹。许许多多穿着苗疆服饰的人在村中来往着。村中没有一间房屋是修建在土地上的。高壮的树干上担着一间又一间树屋……
皎皎恍惚觉得……树顶村落……应该是这个样子,才不枉费树顶村落这个名字……(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故事()
ps:咱们的阿腰妹纸会不会太彪悍了_(:3」∠)_单肩扛着就走了~~~~
咳咳咳,好像我黑了小黄鸡一把_(:3」∠)_嘿嘿,有小黄鸡在看吗?不哭哈,没办法花哥,道长是真爱,军爷出现在苗疆感觉太奇怪了,瞄哥炮哥又不是中原人,丐帮神马的我估计阿腰也看不上╭(╯^╰)╮我会说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丐帮吗!!!万年奶妈被敦敦敦到吐血啊tat
第九十四章
皎皎随着一群人往村子中心走去,在一棵四五人合抱的大树边上围着一群人起哄,热闹异常,皎皎从她们的呼喊声中听见了阿腰的名字。
皎皎忍不住的冲到她们身边,就像穿过空气一样从他们的身体中间穿过去,来到大树底下,在人群的包围之中,是一个头戴银牛角头饰的青年男子,古铜的肤色,面盘方正,神行壮硕,笑起来的时候两颊边有两深深酒窝。
他此时双手叉腰仰望着头顶上的书屋,高呼着“阿腰你快下来啊,我带你去看最美的花儿,给你摘最新鲜的果子,只要你愿意下来跟我走,你要天边的月亮我都会摘下来送到你手里~”
周围人跟在乌伊干在旁边起哄“嗷嗷,阿腰别害羞,下来啊,别让乌伊干等急了~”
“乌伊干你这混小子,咱们五仙教灵蛇一脉的传人是那么好追的吗!没有三碗酒你别想见阿腰一眼!”
“哦哦哦乌伊干你小子不行啊,你看阿腰都不睬你。”
“阿腰,你就别害羞了,你看乌伊干这小子等了多久了,你也不怕人给等急了~”
人们越起哄,乌伊干笑的越是畅快。两手搁在唇边,毫不顾忌的冲着树屋高喊“阿腰,我的好妹儿~哥哥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