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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寒沉吟片刻,扭过头去对着天空大口喝起了酒。
司马朝雄与厉云寒也算是相识了多年,各自的脾气自然还是知道一二。随即司马也不再多说,转身欲走。
还未走多远,厉云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时间回怡宾阁看看,有人还想着你呢!”司马顿了顿脚步,也没有回应什么。慢慢走远了。厉云寒抱着酒坛,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走远的高大背影,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直到临近中午,一身酒气的厉云寒才回到酒楼,当然东西也是忘了采买。谢欣看着摇摇欲坠的他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出去了一趟,避免了中午的货源不足。
等到晚上酒醒,厉云寒躺在床上,脑中想的却是白天司马所说的一言一语。火麒麟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即便是他和司马齐上,能伤火麒麟也只不过是十之一二。而火麒麟修炼的火龙掌虽不敢说已臻化境,但也是登峰造极,第四层的心法气魔焰所蕴含的强大火元力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住的。
正在这时,房门轻轻推开,谢欣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看见厉云寒瞧着自己,她笑着说:“云寒大哥你醒了,你今天喝了不少酒,不宜吃太多油腻的东西,我煮了点清粥你多少喝上一点。胃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不说倒还好,一听谢欣说到食物厉云寒的肚子也不自觉得响了几声。他尴尬地笑了笑起身坐在桌边享用着手中的清粥。
看着厉云寒喝的如痴如醉,谢欣也是笑脸相迎,忽而说到:“云寒大哥今天怎么会喝这么多酒?祖母说你几天至少喝了一坛。”
厉云寒笑了笑说:“有人送来了我自然是要多喝上一些。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不辞辛苦盗来的好酒?”
“是不是司马大哥?”谢欣心中想着,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
厉云寒手中的碗已经见底,慢悠悠地说:“自然是他,在这平州里知道我好喝美酒的人也没有几个。”
谢欣一听果真是司马,立刻变得认真起来,问道:“他在哪?为什么不回来?”
厉云寒自然不会知道司马是如何盘算的。一脸无辜地看着谢欣。谢欣也知道自己焦躁的心情让他为难,深呼吸了片刻,双眼的急躁平息了许多,说道:“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对么?”说完又给了厉云寒一个甜甜的微笑。
厉云寒知道司马对谢欣并非全无感情,只是对于现在的司马来说,问鼎修炼顶峰才是他的目标,儿女情长之事远远不及。
谢欣看厉云寒心事重重,眉头也蹙了起来。随口问道:“云寒大哥,有什么事情烦恼吗?”
既然谢欣有此一问,厉云寒也就不再隐瞒,说:“欣儿,明天我就会离开一阵子,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你可要抓紧修炼,也好照顾你祖母和整个酒楼。”
听到厉云寒要离开的消息,谢欣一时还能接受,紧紧拽着他的衣摆,眼圈中也噙着泪水,依依不舍。
过多的原因也不好对谢欣明讲,也只好是说自己要修炼莫逸阳留下的功法,需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悉心钻研,不可打扰。谢欣也只好默默点头,两人寒暄了几句,谢欣也就离开了。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天边的一角刚刚有些白皙。厉云寒慢慢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除了身后背着的剑匣身无长物。
一楼大厅还未进入亮光,云寒摸索着走到了大门前,刚刚打开,只见到谢夫人在门口伫立良久,一直看着天边的那抹白光。
“夫人”厉云寒万万没有想到,如此早的时间谢夫人未在房中沉睡,而在这里等待自己。
“就想这样一走了之?”谢夫人微笑着,声音轻柔。
厉云寒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菖澜。
“既然都出来了,陪我去城外走走吧!”说完转身走向城门,厉云寒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城,到了一处绿意盎然的地方。清晨的花草枝叶上还残存着露水,美如佳人,几处鸟音闻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也不过如此。
走到被绿色环抱之处谢夫人突然停下,厉云寒则是站在她身后,等着她的发问。
“昨天晚上无意中听见你与欣儿的对话,实在抱歉。”厉云寒未想到谢夫人会如此说,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她随后还有什么话要说。
见身后迟迟没有回应,谢夫人则是回过身,满脸笑意的看着厉云寒,深吸了一口清晨难得的空气,说:“不知多少年前,谢正也是这般清晨带我来散步,可是这样的日子只剩下我一人而已了。”想起亡夫,菖澜略微是有些惆怅,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此刻的心情。
“夫人带我来这里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吧?”厉云寒也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谢夫人笑容依旧,想了想说:“听你说要寻一处僻静之所好好修炼,不知有何打算?”
厉云寒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地表情:“不瞒夫人,云寒还未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不过天大地大,不管是高山之巅或是密林深处定会有我容身之处,游历一番想必对我的修为也是大有裨益。”
谢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有这等气魄也实属难得,当年的莫师弟也是如此,难怪他会选你。”这句话仿佛是把菖澜带回了往昔,当年的莫逸阳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说的话却是和如今的厉云寒如出一辙。
思绪万千,谢夫人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笑意之中却带着不平凡的韵味,说:“云寒也年过二十,不知是否有心上人?”
“这”本来还沉浸在回忆的谢夫人突然把矛头转向了自己,厉云寒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一时语塞。
已为祖母的谢夫人看见厉云寒窘态百出,自然是猜出了一二,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是那位姓颜的姑娘还是那位姓蓝的姑娘呢?还是说两位都与你有些瓜葛?”
听到谢夫人把她们二人都说了出来,整个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汗水。心中倒是还算庆幸,毕竟还有一个与自己有着约定的鲤瑶她还未知道。
虽说菖澜已经一把年纪,但是修炼之人的容貌与心态却不会有过多的变化,谢正敦厚老实,却不曾想会娶到一位聪明贤惠的妻子,平日里谢正忙于在后厨掌勺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客人,所有应酬交际的事宜全都由菖澜一人挑起,倒也是做得有声有色,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绝大部分全是看在这美丽端庄的老板娘身上。
看到厉云寒尴尬地脸上有着一丝松懈,便想是诈他一诈,若有所思的说:“云寒这等年纪就有着如此不凡的修为,定在江湖上有着不少红颜知己,若要是有几个芳心暗许的姑娘倒也是不稀奇。”
听到这话,厉云寒苦笑了一下,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
谢夫人只见他苦笑并不反驳,想着自己或许是猜到了什么:“说吧,是哪里的女子?”
无奈之下,厉云寒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谢夫人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难道真的是天意?”
第一百七十六章深谋()
清晨微风吹过,把谢夫人的裙摆吹起了些许,乌黑的秀发随风吹动,一抹的微笑挂在她的脸上。
厉云寒站在那里,默默看着谢夫人正享受着阵阵徐风。
“夫人所说的天意意味深长,可否指教一二呢?”厉云寒过了片刻说道。
谢夫人顺势拨弄了自己吹乱的秀发,若论姿色,谢夫人也绝不输任何一人。
一声与清晨极不和谐的叹息出自谢夫人之口,随即说:“日前我和你说过你姜师叔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冷淡的时候也曾提到,就是你师尊在外游历之时结识过一名女子,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游历,才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听到谢夫人一说,厉云寒也是想了起来,如今的玄冥宫宫主正是当年师尊的心上人,所以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真是想不到,你不但继承了他的道法,就连他的道路你也一并继承了下去,只希望你不会像他那样走上一条不归路,终身悔恨。”
厉云寒看了看谢夫人满面的担心的神色,突然笑了笑,郑重地作了一礼,说道:“多谢夫人的关心,既然我继承了师尊的修为功法,那我也理应去继承他的一切,至于道路,我与师尊并非是同一人,我的道路由我自己去抉择,绝不会被他人所牵制更改。”
看到他决心已定,谢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你放心去修炼吧,有空的时候多回来看看。记得把司马也带回来,欣儿可是欢喜的很呢!”
“是!”说罢,心中意念一起,剑匣中的断剑自行飞出,落到他的脚下,临走前再次作揖,谢夫人笑着摆了摆手,一道白光之后,厉云寒已不见了踪影。
谢夫人看着天上划过的那道光束,喃喃道:“你可知你说的话与他是多么的相似,但愿这次真的如你所言,我命由我不由人!”
厉云寒在空中急速前行,脚踏神剑,长发舞动,狂放与不羁毫不隐藏。可他不知当他飞过一片绿林之时,林中正有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正在前行。
此人身高近八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虽谈不上俊俏,但也是英气逼人,就算与道宗首座第一弟子唐渊相比也未必稍逊色多少。
穿过树林,这人也是口渴难耐,见前方有一处茶寮冒出了青烟,他也是加快了一些脚步。
“伙计,麻烦你来壶茶水,来几个包子!”声音雄厚,可见修为也是不俗。小二麻利地把他所要的东西拿了上来。顺带着把略有些脏的桌面擦拭了一遍。
小二刚走几步,那名男子突然出声将他喊住。
“客官还有何吩咐?”小二脸上洋溢着殷勤的笑脸。
男子把口中的茶水咽下,想了想,问道:“伙计,有件事想要问一下,此处离道宗山脉还有多少路程?”
一听这些,小伙计也是乐了,说道:“客官,从此处到道宗山脉还需要不少的行程,若要是向你这般走着前去,没有个把月的时间估计难以到达。”
这男子正在犹豫,小二又说道:“但见到客官身背长剑,想必也是修炼的方士,若是能像其他修士一样御物飞行的话,或许有个四五天也就到了吧。”
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些散碎银两递给了小二,也算是打赏他的,小二接过银子应了一声也就走开了。
男子吃着桌上热气腾腾的包子,嘴里却是念念有词:“离赵峰下山也有了一段时日,可未见他回山,只希望这次不会有什么纰漏才好。”
结了账,男子又向一边的官道上走去,走了一会,只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回头看去,只见是一名白衣白裤的英俊书生,手中拿着一把纸扇,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亲切。
“兄台且慢些走!”书生慢慢走了过来。
男子见这书生虽是慢走过来,但是以自己的脚程显然要比他快上许多,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能追赶上自己而不面红气喘,显然这书生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当下也是镇定了心神,说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书生躬身一礼,说:“刚刚听兄台在旁边说是要去道宗找您的师弟,或许我可以帮上您的忙。”
“哦?此话怎讲?”男子也想听听这书生言下之意,当即问道。
“我家住在平州外一处村中,正巧半月前被一伙坏人索要钱财,还企图对我娘子下手,在下也只是一介书生,奈何没有反手的能力。正巧有一位侠客正好经过,帮我们打跑了那班恶徒,救下我们夫妇二人,这也就招待了他一些时日,听他说他叫赵峰,是灵越剑门的高徒,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位师弟呢?”
一听这话,男子笑道:“不错,正是我师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是否还在您家中?”
那书生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支吾地说:“那真是不巧,前三日恩人刚刚进城,说要有一些事情要办。如今也只是知道他人在平州,其余的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男子看这书生也不像是说假,道了一声谢后便前往平州。书生躬身行礼见男子走远。手中的纸扇“唰”的一声打开,凌厉的气势彰显而出,脸上的微笑依旧却显出一丝的阴狠之意,与刚刚的笑容截然不同,不是秦林又是何人?
平州仇家大宅后院的一处小房中,虽说是小房,但也装饰的极为典雅,古色古香之余让人心中透出一丝的安逸气息。忽地,大门打开,赵峰从屋中走出,他看了看天上的白云,那种深入骨髓中的沧桑印刻在脸上,转念叹了一口气,准备关上大门,不料却被一只手挡了下来。
“是你!”赵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仿佛那抹苍白也变得有了些光泽。
一身书生打扮的秦林慢慢推开了房门,手中拿着一壶美酒,笑盈盈地说道:“赵兄,多日不见怎么如此落魄,在下拿来了一壶上好的美酒特来与兄来品尝一番,顺便有一个好消息来告诉你!”
说到好消息,赵峰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两眼中透出了异样的光芒,说:“秦兄有何好消息,来来来,快请进。”
秦林看了一眼屋里,接着说道:“今日阳光明媚,不如你我二人上花园中饮酒岂不是更好?”
赵峰回头看了看屋中,也不在意秦林觉得房中邋遢,应了一声,两人走向后庭的花园。
一路之上,家丁、丫鬟,乃至巡逻的护卫看见秦林都是毕恭毕敬,虽说他不是仇家的入幕之宾,但是现今仇家与逆魔殿结盟,仇天麟对于叶寒枫和秦林的修为也很是忌惮,曾下令好生招待叶秦两人,就算仇家大宅再大,这消息也早已经传遍,所以秦林入仇宅就如自己宅邸一般。
到了花园,秦林和赵峰两人坐了下来,秦林从怀中拿出两只玉杯,满面笑容的将酒倒入其中,口中说道:“赵兄在仇家住得可还习惯?”
赵峰只是一味地苦笑,说:“像我这样还有何资格谈论习惯不习惯,有一处让我落脚已经算是万幸了,只是”
赵峰言语停顿,秦林却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斟酒之余不忘说道:“为了舍弟的血海深仇?”
听到这里,赵峰的脸上已经是非常难看,手中的酒杯已经有了裂痕,心中显然愤怒之极。
秦林已见效,更是趁热打铁,说:“如今厉云寒修为远胜于你,若是赵兄想要亲手血刃替舍弟报仇,必定要智取才是上策!”
“智取?”
“不错!”秦林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进而又言道:“如今的厉云寒可非昔日能比,修为在同辈之中算是登峰造极,赵兄既然已经错过了正面杀他的最好时机,那现在智取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何智取?”
赵峰一脸困惑,不明秦林用意,刚想发问却被秦林抢先:“赵兄与我也算是一见如故,为兄不但帮你大仇得报,还让你在门派中扬眉吐气一把,灵越剑门这等小小门派,若是赵兄还看得上眼,让你当上下届的掌门也未尝不可。”
“可是同门之中还有很多佼佼者,更何况我上面还有李飞舟,他才是我辈中第一人。”
秦林脸上的笑意更浓,自信中略带着自负。拍着赵峰的肩膀:“赵兄平日里在这小屋中居住想必也是烦了,不如今日去街上转上一转,定会有些收获!”
既然秦林如此盛情,赵峰也是不好拒绝,拿着秦林给的一些银两便上街去了。
也许是丧弟之痛,赵峰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到热闹之处游玩,想到赵烈还在之时,兄弟二人总是偷偷下山游乐一番,那日的光景还历历在目,此时却只剩他一人尚在人世,双手紧紧握着银两,一行热泪却流了下来。
逛了些店铺,赵峰想找一家酒家买醉,抬头便见到怡宾阁三字,虽住在深院中但也是听闻怡宾阁的大名,大步走了进去,找了一处僻静角落坐了下去。
小二眼尖,看见有客人上门,上前去招呼,赵峰要了一坛陈年老酒和几个小菜便不再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厅中的那块巨大的匾额。
酒菜过了片刻就端了上来,赵峰正吃喝着就听见门口有人说道:“小二,来些酒菜。”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是赵峰却听出了熟悉感觉,抬头看去,那男子也正凝视着自己。赵峰哽咽地喊了一句:“李师兄!”
第一百七十七章陷阱()
李飞舟大步走到了赵峰桌前,激动地说:“师弟,可算找到你了!”李飞舟奉师门之命下山寻找赵峰等人,这一去便也是数月,他初入内门不久,灵越剑门的内功心法还未尽数学会,这御剑的本领自然是稍逊了一些,平日里像道宗那样御剑飞行一天,他的内力修为也只能勉强维持半天。
如今还没到道宗就寻得赵峰,这也算是省去了一大半的时间。
“李师兄,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