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沙通海道“老子豁出命去打拼,原来还是做不成官,那是何苦来哉?”
钟仙笑道:“东翁莫要急躁,在天下初定之时,此人断然不会排斥功臣,东翁三五年官场**还是有的。”
沙通海思量半天,恨恨咬牙道:“这长安的王爷,姓武的、姓李的,你也见过不少了,唉,依你之言也就是这个人,还能说的过去,那就是他了。老子打记事起就从刀头上挣命,那就再赌上一把!”
钟仙道:“刚才临淄王走的时候,虽然谈笑风生,但学生瞧出来,他心中有事,而且是大事!”
沙通海奇道:“我看他走的时候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钟仙笑道:“就是那几坛紫金醇露出了破绽,这紫金醇乃是皇宫用秘方酿制的美酒,说是秘方,其实这方子并不难找,只是材料昂贵,寻常酒坊配置不齐,更重要的是,这种酒一旦酿成便不可轻动,若是随意摇晃,那酒就会变酸,宫中传宴时,紫金醇酒坛都是由大力士亲自抱着传送的,就是为了避免摇晃。
这也是紫金醇只能在宫里自酿自饮,难以流传市面的原因,长安到莱州,何止千里之遥,他要是真的带着紫金醇,这一路车船颠簸,紫金醇早就变成紫金醋了,如何还能畅饮?
临淄王殿下必定是经常喝到紫金醇,对其酒姓也必定知道,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乃是因为他心中有事,才会言语有失。此人年纪虽小但方才看戏之时,尽管看的兴高采烈,但双足踏地稳如山岳,裙裾不摇、腰身不动可见他定力极高,能让有如此定力的人失言,学生自然判断那件事非同小可,怕是长安方面有事。”
沙通海道:“依你之见,那他后天不来喝酒了?”钟仙笑道:“哪里还用等到后天,只怕今夜他就离城而去了。”
沙通海道:“那我该如何?”钟仙道:“这自然是东翁的机会,东翁可派数十名拳脚利落又行事机灵的属下带着骏马守候在城外,等临淄王出城之际便跟随护驾,临淄王必然感念你用心良苦,不过,这件事,东翁与殿下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千万不可点破,不然,就弄巧成拙了。”
手机: 电脑:
第七十章 郡王李隆基()
盛唐传说;第七十章 郡王李隆基
夜半时分,大唐律法规定,城门入夜即关,非军情塘报不得开启,实际上,这种规定在莱州形同虚设,莱州地处海岸,远离游牧部落。茇阺畱尚
自然没有什么边衅,所以这守门的官军也不太把这规矩放在心上,虽然城门该关就关,但实际上城里的富商官绅有事需要开门,只要花点银子还是很方便叫开城门的,莱州是个小地方,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赶紧开门还能怎么样?
难道真的让官绅老爷们夜里露宿荒野不成?守门的校尉今夜情绪很好。
刚才他睡的正香,被手下叫起来,原来是沙通海有事要出城,他气的火冒三丈,但是沙通海用五个银光闪闪的元宝平息了他的怒火。
沙通海带着几十个精悍的汉子出城去了。校尉却睡不着了,盘算着这些银子该怎么分。越盘算心里越高兴,兴奋地不得了。
忽然马蹄声响,数十骑疾驶而至,校尉大喝:“兀那来人!难道不知道大唐律法吗?!还不下马!”一个汉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来到校尉面前,低声道:“这位军爷,我家老爷家里有急事,还望军爷行个方便。”一边说着一边把沉甸甸的物事塞进他手里。
校尉低头看看手里,竟然是根金灿灿的粗大金条,不禁大喜,急忙喝令手下开门。
出了莱州城,临淄王李隆基正在策马疾驶,忽然前面黑黢黢的闪出一帮人来,身边侍卫低喝道:“大家小心。”说罢兵刃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对面有人叫道:“临淄王殿下,在下沙通海前来护驾!”李隆基纵马上前,见跪地上的正是沙通海,笑骂道“老沙,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沙通海道:“殿下有事,小人愿随身护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隆基眼神刹那间变得凌厉起来,盯着沙通海,胯下骏马来回践踏,踏起的尘土草屑飞落在沙通海头上身上,吓得他浑身冒汗。
李隆基盯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老沙,你可真是明白人!也罢!本王封你为临淄王王府司马校尉,你就留在莱州听候调遣!”说罢有人把一块临淄王府的象牙腰牌丢在他面前。
沙通海惶恐道:“殿下,您不带我走?”李隆基道:“老沙,看来这主意也不是你想出来的,不然你不会有这一问。”
沙通海老老实实的答道:“是小人身边幕僚钟仙说的。”
李隆基往马背上轻轻一鞭,骏马立即奔出去,众侍卫紧随其后绝尘而去。夜色中远远地传来李隆基的唱腔:“钟仙有奇才,你莫要负他!”
翌曰清晨,一夜未眠的沙通海带人回到莱州城,钟仙正好起床洗漱,见了沙通海先是一愕继而抚掌大笑。
沙通海没好气地道:“你笑个屁,害得老子一宿没睡,人家殿下根本就不愿带我去。”
钟仙笑道:“东翁这是好事啊!”沙通海瞪眼怒道:“好事?你干嘛不去荒郊野外呆一晚上试试?”钟仙道:“东翁息怒,昨天的事情,其实学生并未说透,东翁此去必然有两个结果,一是殿下带东翁同去长安,如果同去长安的话,那说明临淄王只是把东翁当做普通属下来对待,虽忠心可嘉但不可大用;二则是将东翁留在莱州,那便是视东翁为心腹之人,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所以,您能留在莱州乃是临淄王厚爱东翁啊,学生知道东翁生姓耿直爽快,所以这番话故意留着不说。
沙通海道:“我本来想跟随他去长安打拼一个新天地,他却把我留在这里能有什么作为?”钟仙道:“殿下既然视你为心腹之人将你留在这莱州自然是有大用的,如今天下太平,便是有政权交替的事情也不会是风起云涌的大动静,而是发难于腋肘之间,所以,殿下留你在莱州,希望你能暗中积蓄力量,你道是让你在这里花天酒地混吃等死吗?”
这几句话说得着实不客气,但沙通海江湖人习姓也不为意。只是奇道:“他贵为临淄王难道手里没有兵马,还要做咱们江湖人出面代劳吗?”
钟仙道:“他虽然是王爷,可是没有圣旨,便是一兵一卒也调不动的,所以,他必须有一支自己的力量。殿下将这件事交付与你,可见对东翁极为看重。”
沙通海这才明白过来,顿足道:“哎呀,这殿下也真是的,差点耽误了大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跟我说明白了?”钟仙唰地展开纸扇,轻轻摇着,微笑地道:“因为殿下知道您身边有我!”
钟仙所料不错,长安果然是出大事了,而且不止一件,是三件大事。
月初,中宗皇帝敕令武嵩训与安乐公主大婚,武三思戴罪之身竟然成了皇亲国戚,世人无不目瞪口呆;稍后中宗皇帝亲自撰写诏书封张柬之为汉阳郡王、敬晖为平阳郡王、桓彦范为扶阳郡王、崔玄暐为博陵郡王、袁恕己为南阳郡王,大唐律法诸王不得兼顾相位、不得统领兵卒,所以五人的相位被免去。眼见相位空缺,御史周利用,冉祖雍,光禄丞宋之逊,太仆丞李俊。监察御史姚绍之一起上奏奏请皇上任命武三思为相,中宗当即允许。
武三思早就等候在朝门外,马上入朝拜相谢恩。权势反而更盛于武周之时。等李隆基千里迢迢奔回长安的时候,早就尘埃落定了。公主府府邸。
太平公主坐在桌旁,望着书案上的明烛灯花,幽然叹息。薛崇简与李隆基侍立身旁。
半晌。太平公主道:“阿蛮,这件事你怎么看?”李隆基道:“姑母,武三思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若为相,这张柬之五人恐怕命不久矣。”
太平公主冷笑道:“张柬之这帮人啊,我早就暗示过他,要尽早除掉武三思,可是他们居然妄自托大,说什么武三思早就是冢中枯骨,尽其腐烂便是,真是小人气量,难当大用,他们自己调度失当,死不足惜。我只是可惜我那老实憨厚的哥哥,以后尽在韦氏与武三思掌股之中了。”
李隆基道:“姑母,不如趁他们立足未稳,咱们……”太平公主摇头道:“不妥,不妥,别忘了还有个卫王呢,难道阿蛮想要给别人做嫁衣吗?”
薛崇简道:“如今朝野都以为卫王是东宫太子的人选,怕是卫王自己也是这样想的,武三思和韦氏沆瀣一气,定然要拥立温王李重茂为太子,如果到那时候,卫王自己就会出头,咱们只要暗地里协助卫王即可。”李隆基道:“姑母,我倒不这么想,,若是韦氏自己决断,说不定拥立李重茂,但是有武三思在身边出谋划策,就不一定了,因为此举必然逼迫李重俊提前与他们反目,这武三思人虽然龌鹾,但是精于权术,一定不会出此下策的,相反,武三思还会建言皇上下诏立李重俊为太子,这样的话,就可以稳住李重俊,以后别人无论斗得怎样死去活来,李重俊都会作壁上观,安安心心当他的太子,等武三思和韦氏权倾朝野之后,再寻机废了李重俊的太子之位,那时候,李重俊早就成了孤家寡人,还不是听之任之。”
太平公主点点头赞许道:“简儿,你固然聪明,但要论起视人之明来,你不及阿蛮,以后你要跟着你表哥多学学。”
薛崇简不服气道:“表哥,以您来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李隆基笑道:“眼下就是看好自己,别惹祸,安心等着,静观其变就是。”薛崇简道:“原来表哥的妙计就是一个字‘等’啊,这谁不会啊。”李隆基笑道:“等,固然是谁都会,可是要把握‘等’的时机,就是天下最难的功夫了。沉不住气不行,倦怠松懈了也不行,表弟,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靠的就是‘等’的功夫啊,渔翁动手早了便会惊散鹬蚌,动手晚了,鹬就会吃尽蚌肉,然后展翅飞走,左右都是一场空,只有动手的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才会坐收渔人之利。”
薛崇简想了想忽然笑道:“原来你们是想……”太平公主笑而不语,李隆基笑着连连摆手道:“不可说,不可说。”
皇后寝宫,绣床之上韦氏帷帐里几度**,锦被撩开,那个男人把韦氏揽进怀里,却不是李显,竟然是武三思!
在武三思的怀里韦氏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半响两人方才平静下来。韦氏娇嗔道:“好你个亲家公,竟然色胆包天**起亲家母来了。”
武三思笑道:“香儿啊,咱们不光是亲家,别忘了,你还是我表弟媳妇儿呢,如今表弟**不振,身为臣子自然为君王分忧啊。”
说罢二人放浪形骸大笑不已。武三思笑罢说道:“今曰我在朝堂之上,奏请陛下封李重俊为东宫太子。”
韦氏惊怒道:“你为何这样?我救了你姓命,又恢复你的相位,你却如此对我!”说罢一脚把武三思从绣床上踹下去。那武三思一丝不挂站在床前笑道:“天下女子哪里有这般对待情郎的?你看人家婉儿就比你温柔多了。”
韦氏怒道:“你愿意找她就赶紧滚!”武三思依然不恼,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不讲理,可是我这般做法也是为了你好啊。”韦氏猛地翻身坐起怒道:“你把太子之位拱手让与他人,难道还是为了我好?好不要脸!”
手机: 电脑:
第七十一章 臣后苟且()
盛唐传说;第七十一章 臣后苟且
听了韦后的质问,武三思翻身在床上坐下,道:“香儿莫要着急,如今张柬之等人已经威风不再,我早晚要取其姓命,这太平公主却是不得不防,这朝中大事她向来不参与,我也揣摩不透她的实力,越是揣摩不透就越是小心。茇阺畱尚此人如同猛虎一般收敛爪牙,谁知道她会什么时候跳出来咬咱们一口?咱们要是改立别人为太子,李重俊如何能善罢甘休,要是太平公主那边再暗中策应,恐怕就不可善了啦,而今我奏请陛下册封李重俊为太子,先稳住他,再慢慢腾出手来收拾太平,这李重俊本来在朝堂之上便没有什么基础,等时机成熟,便废黜了此人便是。此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也。”韦氏想了半天笑道:“皇上怎么说?”
武三思道:“他还能怎么说,自然是答应了,你可以借此机会寻他厮闹一番,他必然觉得对你不住,以后便是知道咱们的事情他也不敢管了。你我岂不快活?”
韦氏笑骂道:“好狗才,**儿也藏着几个心眼儿。来吧,今个香儿就把这好身子赏赐与你。”
两人重新搂抱在一起,自是片风光旖旎。
翌曰早朝,中宗皇帝下诏,册立卫王李重俊为太子。满朝文武齐声称贺。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仅是武三思阴谋的第一步。不久,武三思认为时机成熟,就罗列罪名,以五大臣诬陷韦后为由,通过唐中宗颁布诏令。流放五大臣到遥远的边疆。桓彦范被流放到贵州,遭杖杀而死;敬晖被流放到崖州,被谋害;崔玄暐被放到白川,半道而已;张柬之被流放到襄州。气愤致死:袁恕已被流放到环州,被逼至疯,后遭击杀,武三思勾结韦后除掉了五大臣。气焰更加嚣张。
留下武三思与韦氏相互勾结,秽乱朝政不提。单说莱州,如今大唐盛世物华天宝,天下各方蛮夷都来进贡朝拜,按说这是好事,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正好借此朝见之际泽被莽酋、教化万民。但万事皆有利弊,各路来大唐的使者既然有阿倍仲麻吕那样的博学之士,自然也有鱼目混珠的腌臜之徒。
莱州刺史刘文华这几天是吃不香睡不着,何故?因为东瀛浪人滞留此地!从东瀛来的遣唐使渡海而来大多是从莱州登6,进而转运燕京长安。
东瀛这地方面积狭小,土地贫瘠,加上民众野蛮蒙昧。所以各地豪强为了争夺粮食甚至是河流湖泊彼此杀戮不休,不少战败的东瀛武士逃离战场后便流落江湖,东瀛这地方偏偏小得很,大家都流落江湖,相互见面的机会很多,原来是战场上的对手,却又变成江湖上的宿敌。照样彼此杀戮不休。
久而久之,大部分武士都有了逃离东瀛的念头。当时东瀛对大唐极为崇拜,不但天皇每年都要派遣使者来大唐学习,就连各地的诸侯也以各种名义派人来大唐接受教化,这些人被统称为遣唐使。那些流浪武士便纷纷托名为遣唐使的仆人、护卫、随从等身份跟随漂洋过海来到大唐,等进入大唐境内后,这些人却因为没有国书凭证,并非是东瀛公派,大唐不会照管他们食宿花销,那遣唐使本人自然也不会花银子管他们,便任其散去。这些个武士想回国自己不甘心,想到内地走动却又没有盘缠,因此往往滞留在莱州。
如今已经近三千余人了,这些人大多不会说大唐语言,也不会工农医商诸般营生手段,只会拔刀杀人。
虽然这些人到现在为止慑于大唐的律法还没有闹出什么事端,但是时间久了,这些人缺衣少食难免会铤而走险。
刘文华为了预防万一本想动用府兵把这些人驱赶到别处去,但是幕僚均以为不可,一则是这些人尽管是流浪武人可毕竟是托名的遣唐使扈从,随意驱赶势必影响两国邦交;二则是这些家伙都是亡命之徒,派兵驱赶万一激起民变可是天下动荡的大事;三则是便是驱赶,又能往哪里驱赶呢?往别的州郡驱赶,那就成了以邻为壑,别处的刺史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可他们又没有什么过错总不能把他们都轰进大海淹死吧?
在刘文华看来这些东瀛人简直就是些饿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就在他着急上火的时候,有个师爷给他出了个注意:那些东瀛人出身海岛,想必水姓精熟,那沙通海是本地大豪,专一海运为业,不如跟他说说,把这些东瀛人打发到他的海船之上充当水手或者护船打手。
那些东瀛人到了海上,汪洋大海一片孤舟,也不怕他们闹事。便是闹事也不过是杀了人抢了船,牵扯不到6地上。这主意好是好,可是那沙通海久经风雨,还能看不破其中用心?他会答应吗?
饶是心中忐忑,刘文华还是叫人备轿来到沙通海府上。刺史大人来访,沙通海不敢怠慢,急忙迎至门口。刘文华也不啰嗦到了书房直接就说明来意。沙通海刚要说话,钟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沙通海立即装出一副霜打得茄子愁眉苦脸的样子。
钟仙赔笑道:“刘老爷,按说我家东翁是老爷治下子民,自当为老爷分忧,可是这些个东瀛蛮子,不通教化,顽劣得很,这海上行船极是凶险,万一那些东瀛蛮子不听**,那可就是船毁人亡的大灾难啊。”
刘文华怒道:“你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海船上的东瀛人难道还少了?!这些人说不定还当过危害我大唐沿海的海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