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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基尔罗格。”奥格瑞姆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不知道?”基尔罗格重复了一遍奥格瑞姆的话——他感到十分不解,像奥格瑞姆这样的智者,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选择很多,基尔罗格,我们的选择很多……”奥格瑞姆拍了拍基尔罗格的肩膀,有些感慨地说道。
“从这里,向西南,是萨多尔大桥的北端。”奥格瑞姆用手遥遥一指,也不管基尔罗格的脑海中是不是和他一样,对这片大陆的地形了如指掌,也许他并没有真的想给基尔罗格指示明白未来的方向,只是想找一个看上去不那么蠢的同类,来分享一下自己胸中无数的妙计。
“如果顺利的话,此时,祖赫德和格罗姆应该已经拿下了丹莫德要塞;但接下来,他们将面对人类军队的猛烈阻击,即便是有红龙的帮助,想要突破那里的防线也不容易。因此,我们的第一个选择,是南下去帮助他们,两面夹击,尽快夺下萨多尔大桥,打通两块次大陆之间的通道。”奥格瑞姆说出了他的第一种选择。
基尔罗格思考了一下,尽管对于地形不太了解,但他也大致明白了这套战略方案的意思。基尔罗格认为这是很好的作战方案——人类在这片大陆上的领土很广阔,还有很多难以进攻的城堡;大型的攻城器械无法通过冰霜之路,兽人们仅有的一些物资也留在巴拉丁海湾,如果能占领萨多尔大桥,那么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要方便许多。但听奥格瑞姆的意思,他似乎并不太想实施这套方案?
“这本来是很好的方案,但是现在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想你还记得前不久,我们的大军被人类的哨所发现了。”奥格瑞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
基尔罗格当然记得——就在他们通过冰霜之路在这片北方次大陆登陆后,还没有前行多远,就发现了一个人类的哨所。虽然咆哮着冲上去的兽人战士们很快把哨所中的几个人类士兵撕成了碎片,但却没来得及阻止那些人类在死亡之前点燃哨所塔顶的烽火。
“从这里到萨多尔大桥,我们还要行进一段时间,然而在这段时间里,人类的狮鹫信使就可以把我们登陆的消息传遍他们的每个王国。就算我们能迅速打通萨多尔大桥,但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我们得不到任何补给,最终,我们的战士都会……饿死。”奥格瑞姆双手一摊,做出了无奈地手势。
“那么,第二种选择呢?”基尔罗格连忙问道。
“第二种选择,就是攻下面前这座城堡。这里是激流堡,一个人类王国的都城,也是这片土地上唯一可以坚守的堡垒。占领了这里,我们就得到了新的补给,这里的人类,将成为我们的奴隶,为我们制作各种器械,当然,在必要时,他们也可以成为我们的……食物。那个时候,我们就有了消耗的资本,只需要牢牢守住这里,拖住人类想要去支援萨多尔大桥防线的援军,那么祖赫德和格罗姆终将在红龙的帮助下打通萨多尔大桥,会师之后的我们,就可以穿过人类最后一道防线,索拉丁之墙。在那道墙的后面,是最为富庶的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在那里,我们能够得到食物和物资的补给,而在那之后,顺利的话,我们将占领整个艾泽拉斯。”奥格瑞姆说出了另一个选择。
“无论你有多少种选择,我只希望你的决定可以满足我的族人对杀戮的渴望。”巨魔皇帝祖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个小山丘,他的脸依旧被面纱蒙住,左肩断臂的伤口处也打着绷带——只有奥格瑞姆知道,这伤口是他在渡海前,自己重新制造的——这位狂热的巨魔皇帝再生了自己的左臂,然后又重新切断了它。
“那么尊敬的毁灭之锤,你会选择哪一种方案呢?”基尔罗格好奇地问,他实在无法分辨两种方案的优劣——第一种方案在时间上有些吃紧,而第二种方案则更难实行——面前这座堡垒,可没有那么好占领,尤其是在兽人大军并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的情况下。
“我选择第三种。”奥格瑞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三种?第三种方案是什么?”基尔罗格不解地问道。
奥格瑞姆没有回答。在基尔罗格惊异的目光中,兽人的大酋长转过身,借着月蓝白相间的月光看着从远处激流堡中忽然腾飞而起一大片黑点,喃喃低语:“飞吧,飞吧,希望你们都能平安到达目的地,我的信使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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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去!”……“对,打开城门,再不打开,我们就自己动手了!”激流堡内,禁闭的城门处,一群穿着劣质皮甲或锁甲的壮汉聚成一团,冲击着阻拦他们打开城门的激流堡宫廷护卫队。
“住手,都住手!你们这是做些什么?”斯托姆加德王国宫廷侍卫队长德容带着几十名护卫,怒气冲冲地从城头上一路跑下来,看到这群正在鼓噪的壮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怒容更盛,“罗宾,你这是做什么?”
见到宫廷侍卫手中明晃晃的双手大剑和长矛,壮汉们不约而同地向后缩了缩,只有一名腿脚不太便利的中年汉子没有后退,见到德容,他反而拖着一条瘸腿向前走了两步,把壮硕的胸膛一挺,大声说道:“德容,你来的正好,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在做什么?”
“你问我?问我做什么?罗宾,你的腿残了,脑子也残了吗!”德容一改在索拉斯国王面前的低眉顺目,还不客气地斥责着这名叫做“罗宾”的熟人。
“那好,我问你,德容,是不是有兽人打过来了?”罗宾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德容身后的城门。
“是!”德容没有丝毫隐瞒——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倒不如干脆利落地承认,“所以我才想问问罗宾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你怕了?想要逃走?你这样,对得起伯爵大人吗?”
面前这名叫做罗宾的汉子,是德容曾经的战友,二人一同在塔斯伯爵的手下服兵役,在一次清剿山贼的战斗中,罗宾的一条腿受了伤,没有办法继续当兵,转了文职之后,又因为脾气暴躁、人缘不好而被同僚排挤,最终愤而辞职。
上了一条腿的男人,在斯托姆加德这个军功武力至上的国度中,可谓“居不易”。所幸塔斯伯爵念旧,招了罗宾做他的园丁,也算有份收入,能养家糊口。前几年伯爵大人去世,伯爵大人的长子继承了爵位,也没有对父亲留下的老人有什么偏见,继续雇佣罗宾做他们家的园丁,这些事德容都是知道的。
就连德容自己,也深受塔斯伯爵的提携之恩,如果不是伯爵大人的推荐,德容也很难坐上现在的位子。德容对伯爵大人一向尊敬,即便是他自己的身份地位很快超过了塔斯伯爵,却依旧对伯爵大人以下属的身份见礼。也正式是如此,,德容才对罗宾此时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
自从暴风城沦陷的消息传到北方次大陆后,斯托姆加德王国一直在扩充兵力,几乎全部成年的有战斗力的男丁,都已经被吸纳进入了军队。因此现在,激流堡中德容能够动员起来的男人,多数都是像罗宾这样,因为残疾或其他原因不能服兵役,而转而成为贵族的仆人讨口饭吃的前老兵。
“怕?我呸!老子虽然腿废了,但手还在,说我怕兽人?我这老伙计,还没生锈到不能割破那群绿皮崽子的喉咙的时候呢!”罗宾似受到了巨大侮辱一般,猛地拍了拍腰间的剑柄,大声驳斥着德容的话——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对阿拉希高地上的男儿来说,被人说成是“懦夫”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那你这是做什么?我征调你们过来,是为了让你们协助守城,你却还给我添乱子?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我告诉你罗宾,你这是违抗军令,聚众哗变,你想做兽人的内应吗?”在贵族圈中混了几年,德容也变得有些贵气了,一张口就给罗宾扣了一顶“投敌卖国”的大帽子。
“我呸!”罗宾毫不客气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嘲笑着对德容说道,“你别跟我扯这一套,待会杀起兽人来,老子绝对不比你差!我知道你忙着构筑守城的工事,没时间听我罗嗦,我只问你一句,德容,城里的人是人,城外的人就不是人了?”
原本在宫廷侍卫们的压服下有些退缩的壮汉们,在罗宾这一句话的挑动下都激动起来,停下后退的步伐,用自己的血肉胸膛毫不畏惧地向前进逼着侍卫们手中的兵刃。这下反倒是宫廷侍卫们有些慌乱起来了,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自己的长官——这兽人还没打过来呢,难道就要先拿自己人开刀了?
然而这些宫廷侍卫却没有从德容那里得到任何回答,他们的长官此时也陷入了沉默——是啊,城外的人呢?他们怎么办?
尽管激流堡是在曾经阿拉索帝国的国都激流城的基础上建成的,但总不可能把所有的居民都囊括进高高的城墙内。居住在激流堡附近,此刻却没有进城的人家也有不少,更重要的是,他们甚至不知道兽人来袭这件事。
“城外的人……”德容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就难以为继——难道要自己亲口说出来,城外的人,由他们自生自灭这样的话吗?
“在这里的,每个都是有熟人生活在城外的。你难道就让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只是向圣光祈祷兽人不要发现他们?”罗宾看到了德容的反应,稍稍放缓了自己的语气——刚才他是有些太激动了,但是德容的做法绝对有问题,因为他……
”没用了,罗宾,已经晚了。“德容低声说道。
“晚了?”罗宾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愤怒地跛行了几步,一把抓住德容侍卫长袍服华丽的衣领,大声说道,“什么晚了?你回答我!”
一边的宫廷侍卫们看到自己的长官被冒犯,便向上前来拉开罗宾,却被德容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任由高大的罗宾抓着自己的衣领,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提在空中,懊悔地说道:“已经晚了,门,已经被封死了。”
“封死了?”罗宾只觉得自己的双手瞬间软了一下,松开了德容的衣领,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向面前的德容。
德容的领子被弄得乱七八糟,但他并没有去整理,而是低声说道:“这是我的错,罗宾,我承认。在看到那边哨所的烽火之后,我派出了斥候去侦察情况,当斥候向我回报,说远远看见了大队兽人之后,我就立刻下令封闭了城门。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城外的人……”(未完待续。)
322()
“你混蛋!”德容还没有说完,罗宾已经再次疯狂地冲了上来,猛地一记重拳打在德容的脸上,侍卫长仓促之间来不及防备,被打了个正着,捂着脸后退了几步,德容狼狈地朝地上吐了一口鲜红的血沫,他的脸颊立刻就肿了起来,在成为贵族后,向来修剪得整齐的胡须上也满是血迹。
“大胆!”一名宫廷侍卫见到这样的情形,忍不住挺起手中的长矛,就想把罗宾刺个对穿,却不料被人拦住了。
“打死他,打死这群贵族老爷!”一名同罗宾一起来到城门口的壮汉一把攥住了面前宫廷侍卫手中的长矛,阻止了他向罗宾发动攻击;不过这位壮汉只有一只右手,左臂自肘部一下,已然消失不见。但他还是很娴熟地用顶大的额头猛地撞击在宫廷侍卫的鼻梁上,只听“咔嚓”一声,对手已经双手松开长矛,后退了两步,涕泪横流地捂住了面颊倒在地上。
在壮汉的号召之下,其他壮汉一开始向面前的宫廷侍卫发动了攻击——谁的心里能不愤怒?明明自己有亲人好友就在城外,却被这群家伙拦着不让出去营救……救命似救火,晚上几分钟,谁知道事态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门,门!”一拳将德容打倒的罗宾,忽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他不停的嘟囔着,拖着那条不方便的腿,一瘸一拐地向激流堡的大门走去。
“不会的,一定还没有封死,不会的……”罗宾狼狈地扑倒在城堡大门的门洞中,十指颤抖着摸向城门的门轴——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一丝死灰从罗宾的脸上闪过——门已经封死了,那门轴上,还带着一点温热。
艾泽拉斯世界的要塞大都会备上一道精钢的闸门,在面对敌人进攻时放下,这样敌人除了登上城墙,基本不可能用蛮力冲破这道铁闸。然而,对于激流堡、暴风城这样的王都来说,想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太容易。
似丹莫德要塞那样巨大的城门,也只有矮人们能够锻造出合适的钢闸;以人类的技术而言,锻造出来的钢闸是不可能满足王都那样巨大的城门的,因而,王城的大门通常是不会配备闸门的。
当没有钢闸的城堡被围困的时候,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形,只要坚守住城堡,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忽略;面对这种情况,守城的一方就会用熔化的铁水灌注城门的门轴,以及和城墙交接的地方,再用重物将城门内洞封死,这样攻城的敌人也没有办法通过击破城门而进入城堡了——当然,城中的人也出不去了。
“晚了,罗宾,你……”德容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理会乱作一团的部下和那些动员起来的伤员老兵,而是来到了罗宾的身边,低声说道。
“你不懂,德容,你根本就不懂!苔丝还在外面的农庄里,她还没有进城!我必须出去救她!”罗宾猛地转过头,坐在地上对着德容大声咆哮,他的眼睛红红的,遍布着血丝,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面容甚是可怖。
“苔丝?苔丝什么时候……”德蓉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冷哼打断了:“德容侍卫长,这是怎么回事?”
德容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连忙回头一看,在自己不远处,宫廷内侍长库尔班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和平日里一身红黑相间的朴素长袍不同,这位内侍长大人现在换上了一身精致轻巧的锁甲,左右腰间各悬挂了一柄单手佩剑。
“库尔班客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德容惊讶地问——这位内侍长大人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虽然在宫中经常碰面,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库尔班客大人还会格斗啊!
“国王陛下要见你。”库尔班客依旧用那冷冷的声音回答道,“陛下现在就在城墙上,德容侍卫长,随我来吧。”
“陛下在城墙上?什么时候?”德容大惊失色——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擅离职守,还被国王陛下逮了个正着,唉,自己真是……
“就在你忙着和这群人扯皮却忘了布置城头的防御工事的时候。”库尔班客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向了不远处登上城墙的阶梯。
德容被库尔班客噎的说不出话来,环视了一下四周,闹事的壮汉们已经被人数和装备上占优势的宫廷侍卫制服,一个个虽然嘴上还骂骂咧咧,却已经无力反抗。该死的——德容咒骂着自己——别再管他们了,还是先去见陛下要紧!
忙着去见索拉斯国王的德容匆匆地离开了城门洞,没有再去理会萎顿在地上的罗宾。两个宫廷侍卫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把罗宾也制服,最终还是放弃了——这家伙现在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宾十六岁那年入伍服兵役,十八岁的时候跟随塔斯伯爵去清剿山贼。在行军的路上,在歇脚的山村遇见了苔丝。
苗条的身姿,柔软的腰肢,青春活力的面容——从见到苔丝的第一眼,罗宾就坠入了爱河。
然而他的爱情之路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在和村民攀谈的时候,罗宾被告知苔丝早已经成婚了,甚至已经有了一个两岁大的女儿。当时,和罗宾一样是新丁的德容还因此嘲笑了罗宾很久。
接下去的战事并不顺利,那群山贼十分狡猾,早就知晓了清剿的情报,罗兵等人扑了个空,山贼的老巢早已人去楼空。
而在返程的时候,悲剧发生了——那群山贼并没有逃远,他们洗劫了一处山村来向塔斯伯爵的军队示威——而这个山村,正是苔丝所在的山村。
等罗宾他们到达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山村里的居民被屠杀一空,房屋也被焚毁,等待着罗宾的,不是苔丝春风般的笑靥,而是一具具因焚烧而面目全非的村民遗体。
所有的士兵都被激怒了,而罗宾格外愤怒。顺着山贼们留下的痕迹,他们终于剿灭了这一群可恶的恶徒,在那场战斗中,罗宾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新丁,他奋勇杀敌,没有后退过半步,而他的腿,也是在那场奋不顾身的战斗中受伤的,最终只能转去文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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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一些女人被山贼裹挟在队伍中掳走,但即便是在解救出来的人质中,罗宾也没有找到苔丝——苔丝就这样失踪了——或者说,也许变成了一具焦尸。
在那之后,罗宾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