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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咕嘟喝下一大口水,抹了抹眼泪,“我父亲一直不喜欢他,他对我父亲怀恨在心,两人每次见面都吵架,最严重的一次是我父亲拿棒球棍打破了他的脑袋,我估计就从那次开始,他起了要报复的心。”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杀了你父亲?”吴队问。
“今天我回家,看到他在洗衣服,他看到我时吓了一跳,我发现他的衣服上有血迹,一定是我的父亲的血迹!是他,是他杀了我父亲。”
吴队冲时宜使了个眼色,时宜点头出门,让李礼派人去陆民家将陆民的衣服找出来拿去做化验。
丁西豪问,“化验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化验分两种:检验是人血还是动物血,只需要十几分钟;检验DNA则需要几天。我们先做第一步化验,再和陆民谈。”
第一卷 58自杀还是他杀7
化验结果出来了;陆民衣服上是人类的血迹,时宜将他单独隔离在一间房内,吴队长进去和他谈话。
时宜把房门关上,转身撞到丁西豪身上;“你怎么还没有走?”
“结论没有出来我不放心;”丁西豪往房间方向看了看,“是他杀的吗?”
时宜摇摇头,“我看不像。”
“为什么?”
“你看;现场有很多可以致命的凶器;”时宜指指四周;“手枪、绳子、刀子,不过李叔却是摔死的,你不觉得陆民这样做有点多此一举吗?”
丁西豪正欲反驳,时宜瞪着眼怒问,“李叔哪来的枪?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给他的?”
丁西豪撇撇嘴,“人都要一件防身的东西嘛。”
“你知不知道追查起来要找你麻烦的。”时宜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丁西豪,“听我的话,把手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解决了,对你有益无害。”
丁西豪胡乱嗯了几声。
吴队长走了出来,时宜凑上去问情况。
吴队长摇摇头,“他说赶到的时候李叔已经死了,因为害怕,所以他逃了回去,洗衣服的时候被李林发现,这才造成了误会。”
“您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时宜问。
“这事还真不好说,”吴队长吩咐,“先把现场这些证物都带回去再说。”
丁西豪把大家送到门外,拉住时宜的手,“晚上我在家等你。”
“哪个家?”
“当然是我们的公寓啦,”丁西豪甩甩她的手,“离咱俩结婚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不愿天天都和你分开。”
时宜无奈地说,“等我晚上忙完再说吧,可能要熬通宵了。”
“结婚后你就把工作辞了,安心做家庭主妇吧,”丁西豪提出要求,“做家务、带孩子、访亲探友、出国旅游,到时候有你忙着呢。”
李礼在一旁哇了声,“伊警官,你找了好一张饭票啊。”
时宜白他一眼,和丁西豪说了声再见,跟着大部队上了警车。
丁西豪回到主屋,母亲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进门,冷喝一声,“坐过来!”
丁西豪嬉笑着坐到母亲身边,“美女有何贵干?”
“少给我来这一套,今晚你也看到了她们伊家是什么德行,再看看那个丫头,居然还当着警察,瞧瞧,”丁夫人手点着沙发背,“瞧被她一脚踩上面成什么样子了。”
“这沙发也该换了,”丁西豪拍打灰层,没拍掉,“款式都过时了,听说中央广场那新开了家顶级家具城,什么时候有空我陪着您去逛逛?”
丁夫人把儿子的手挪开,“不是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只是她们家人太不靠谱,要么你带着她一起出国,要么你让她解决好那头的事情。简直是一团乱,哪有还未成事就张口要这么多东西的?”
“何秀锦要什么了?”
丁夫人气得斜他一眼,“要我们家旁边的五十亩地!”
“用来做什么?”丁西豪捏起一颗水果往嘴里丢。
“说要和我们家做邻居!你说这里寸土寸金价格不菲的,再说了,隔壁是林业用地,不能转让的,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家割地相让吗?”
丁西豪把核仁吐了出来,“别搭理她们,反正老婆我是娶定了,她们家同不同意,时宜都跟定我了,随他们兴风作浪去。”
“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丁夫人手指点了点儿子的额头,“想得倒美!他们家人不同意,你还能带着人私奔不成?”
丁西豪两手一拍,“还是亲妈知道我!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胡来!我们丁家是有头有脸的,你也不怕我们脸没处放!”
时宜坐在会议室翻阅照片,李礼和吴队长在小黑板上写写画画分析案情,常风从审讯室回来,向吴队汇报情况,“陆民还是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杀的。”
尚法医推门进来,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枪上的指纹是陆民和死者的。”
“这说明陆民说谎了,在死者死前他与死者发生过争执。”时宜接过资料看了看,对大家说,“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陆民就是杀人凶手。”
“这的确很奇怪,”常风晃晃脑袋,“照理说,如果能用枪杀,就不需要多此一举再把人推下楼。”
“也许是一时失控?”李礼说,“否则为什么陆民要对我们撒谎?”
“担心被怀疑呗,”尚法医耸耸肩,“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顾虑和害怕。以为不说就能把自己的嫌疑撇清。”
“再继续审!”吴队长带着李礼进了审讯室,时宜把照片丢到常风面前,“你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很奇怪?”
常风随意翻看了几眼,“有什么奇怪的?”
“再仔细看看。”
常风把几张照片并排放在桌上,“这张照片的地板上都是弹孔,这张照片里的酒瓶里只剩下一半的酒,这张照片死者的腿上绑着一根绳子。”常风问时宜,“这有什么奇怪的?”
时宜的分析能力极强,从中判断事实的能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她向常风解释,“你看,地板上有六个洞,一个喝醉的人会向敌人开枪,但是他不会一直向地板射击。”
尚法医在一旁听,“会不会是两人发生争执时造成的?”
时宜摇头,“如果是争执,那枪会射击在房间的四处,比如墙壁上,桌子上,书柜上,而不会在地板上成半圆形排列。”时宜拿起另一张照片,“还有这张,你们说李叔要醉到什么程度,才会把套在别人脖子上的绳子套到脚上?”
“会不会是陆民套在李叔腿上的?”常风问。
“不会,”这回是尚法医回答他,“绳子上只有李叔的指纹。”
“哦,还有这张,”时宜摆到两人的面前,“据我说知,只有酩酊大醉的酒鬼才舍得把酒瓶丢在地上,还浪费了那么多。”
“可是李叔并没有喝多少酒,”常风说,“这可能是和陆民发生争执的时候造成的。”
时宜摇摇头,“如果是陆民弄倒的,那他鞋子上会沾满了酒,可是我们在他家搜查,并没有发现沾上了酒的鞋子。”
“那说明什么?”尚法医两手抱胸好奇地问。
时宜眯着眼看着审讯室的方向,“我猜测,李叔是自杀的。不过这个还要等吴队审讯出来再告诉我们答案。”
吴队长带回来的答案居然和时宜不谋而合,常风在一旁讶异不已,“怎么可能会是自杀?”
吴队长解释,“有目击证人证明了陆民所说的一切,死者的确是自杀的。”吴队看着时宜,“听说你已经分析出答案了?”
时宜嘿嘿一笑,“随便猜的。”
“猜得挺准,说说看。”吴队鼓励她重现现场。
时宜把照片和资料都收拢一块,在桌上上下颠几下弄整齐,“我认为,现场出现的绳子、手枪和匕首,都是李叔为自己准备的,可巧合的是这一幕都被陆民看到了,为了防止李叔开枪自杀,陆民冲过去和李叔发生了争抢,并且一股脑都将子弹射在了地上,这就说明了为什么枪上有李叔和陆民的手指纹,也是子弹痕迹呈现半圆形的原因。”
吴队长听得不断点头,“继续说。”
“李叔并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他又试图冲向窗户,结果踩到了绳子,被绊倒了,陆民来不及拉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窗户上摔下去。这就说明了为什么绳子上没有陆民的指纹,那是因为他并没有用这个绳子绑住李叔。”时宜继续说,“等陆民到楼下找到李叔时,他已经大出息死亡了,陆民试着给他做复舒,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衣服上会沾染了李叔的血迹。”
吴队长大笑,“时宜说得非常正确,和实际案情差不多,只不过是陆民踩到了绳子,才导致李叔从窗户上栽倒下去,因此陆民非常内疚认为是他害了李叔。所以对我们之前的质疑并不反驳。幸亏有个佣人看到了这一切。”
“可是李叔为什么要自杀?”
吴队长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纸,“因为这个。”
尚法医问,“这是什么?”
“遗书!”
时宜接过来透过袋子看,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看来李叔练习书法多年,他在遗书中写道,“太老爷、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我在丁家工作多年,早已将自己当做丁家一草一木,我至死也不想伤害丁家一分一毫,但是我却做了件错事,我把少爷交给我保管的资料弄丢了,我自认为对不起丁家对我的信任和厚待,我愿以死谢罪,但我死后,我带给少爷的麻烦却还依旧存在,我只愿意少爷能平平安安度过这次事件。”
常风凑过脑袋来读了一遍,皱眉,“写得什么东西?看不懂啊。”
“看样子是什么重要的文件弄丢了”吴队长说,“而且这东西还关系了丁小少爷的安危。”
尚法医接过证物袋看了看,“这死者还真效忠丁家,这社会还有这种人?我以为只有旧社会才有什么主子佣人奴仆的。”
正巧李礼从外走进来,他听了个没头没尾的,也凑热闹,“给丁家当奴隶比给人民当主人还要爽啊,住别墅喝小酒还有小枪玩,一个字——真爽!”
“那是一个字。”常风纠正。
“时宜,你把这个送给丁家。随便打听下他们家到底弄丢了什么东西,”吴队长安排工作,“当然,如果丁家不愿说,那也是他们的权利,只要我们结案了,他们的家事就不在我们此次工作范围内了。”
第一卷 59自杀还是他杀8
时宜开车去丁家的路上;接到温仁轩的电话;响了十几遍,不耐烦地接起来;“什么急事?”
车轮在路面跐溜一声;车身打转一百八十度;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时宜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水杯,喝下一口,问,“找我来什么事?”
“听说丁家出了件大事。”温仁轩嘴角拉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优雅地把菜单往时宜的方向一推,“点菜吧。”
“有话就说吧;说完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再忙也要把饭吃了。”
时宜一心扑在丁家事上;推开椅子起身;“那你吃好了我再来。”
温仁轩拉住时宜的手,“别急,我找你就是关于丁氏管家自杀一事。”
时宜顿下脚步,低头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那死了的管家是不是说他弄丢了丁家交给他的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
“你说呢?”温仁轩把时宜按在椅子上,反问她,“你说什么样的文件才能让管家负罪自杀。”
“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别着急,坐下陪我吃餐午饭。”温仁轩招手喊来服务生,“给我们上你们这的招牌菜。”转脸对时宜笑着说,“这里的藤桥排骨特别有名,很多人坐飞机专程过来打包空运走。”
时宜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坐下和他敷衍。
“这红烧排骨里放了他们自己酿制的蜂蜜,虽然周边开了很多家类似的店,但还是这家口味最正宗,生意也是最好。”
包厢的环境虽不富丽堂皇却别致雅趣,别有一番风味,房间的四周摆满了自然生长的植被和花草,淡淡的草木香气蕴郁空气中,时宜看了一圈,说,“这里的生意这么好,你还能拿到顶楼的豪华包厢,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温仁轩笑笑,“我是这里的股东之一。”
“控股吗?”时宜开玩笑地问。
“有投票权,但是没有决定权。”服务生上菜,温仁轩夹了一块金黄酥脆的排骨放在时宜的碗里,“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
时宜咬下一口,又忍不住咬下第二口,第三口吞下去后,才抬起头,看到温仁轩含笑的双眼,不禁夸道,“味道果然很不错,喷香的。”
温仁轩眼中浮现一抹炙热,“我就知道你爱吃,看你吃得那么香,我也食指大动,开动!”温仁轩低头和时宜抢菜,埋头苦吃,仿佛桌上摆的是蟠桃盛宴。
饭菜撤席,时宜喝口清茶,看着温仁轩,“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温仁轩注视时宜良久,缓缓说,“时宜,我喜欢你。”
时宜被他忽如其来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现自己动作太夸张,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我快结婚了,你的喜欢,我不能接受,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丁西豪就这么好?”温仁轩眼里带着旋风,“他也不过是个流氓而已。”
时宜听不得人家说丁西豪的不好,虽然丁西豪缺点多多,但是也只能自己腹诽,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半个不好,当下就冷了脸,看着温仁轩,口气不佳道,“我宁选薄行狂夫,也不爱厚颜小人。”
温仁轩愣了愣,续而大笑,“好一个厚颜小人,在你眼里我就是小人,丁西豪就是那狂夫,难怪人都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温仁轩靠近时宜,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蛊惑注视着她的眼睛,“是不是我要变得坏一点,你才能把目光转移到我这里来?”
时宜把眼移到一边,“你觉得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花不动,可是流水在动。难保那天你不会被大风被流水吹到我这里来。”温仁轩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抱胸,“信不信?”
时宜懒得和他争辩,“关于丁氏管家一事,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得还真不少。”
“那份资料是关于什么的?”
“关于丁西豪的,”温仁轩面露不屑之色,“关于他做的那些污糟事。”
时宜心里咯噔一下,丁西豪做的坏事不少,最严重的莫过于贩卖枪支,“资料在哪?”
“想知道吗?”
时宜眯眼看着温仁轩,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资料是不是在你那?”
温仁轩既不点头也不否定,“如果是又怎样?”
“这话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时宜黛眉微蹙。
温仁轩右手一翻,一枚戒子出现在手心上,“如果我说,我向你求婚呢?”
时宜倒吸一口气,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惊骇,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像吗?” 温仁轩如老僧坐定般,托着戒子放在时宜的面前,“我给你点时间考虑下。”
时宜身上的怒气顿时蔓延开来,温仁轩赤/裸/裸地威胁然她勃然大怒,她捏着水杯的手几乎控制不住要将水泼向他,“你要挟我?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要挟我?”
温仁轩摇了摇头,“你觉得我在骗你?那你现在可以回去问问丁西豪,看他弄丢了什么东西,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收回你的戒子,”时宜猛地站了起来,大踏步离去,在门口转过身来,怒视他,“我看错你了,我当你最多是个伪君子,没想到你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时宜进了丁家大门,佣人引着到了餐厅,丁家人正坐在一起用餐,丁世杰看到时宜,站起身来招呼她,“伊小姐吃饭了吗?和我们一块吃点吧。”
丁夫人白了她一眼,嘀咕,“什么家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往人家里跑。还赶着吃饭的时间来,真是不懂规矩。”
丁老爷子坐她旁边听见了,瞪了儿媳妇一眼,丁夫人立刻闭上嘴不说话了。
丁西豪从椅子上起来,拉着时宜坐下,嘴巴凑在她耳边,“想我啦?这么迫不及待就赶过来了?”
时宜因为着急,满脸通红,在丁西豪眼里看起来就更显得可爱娇嫩,只恨不得把她往身下按,好好亲一番,桌下牵着她的手往自己大腿上放,还不停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宜把物证袋递给爷爷,丁老爷子眼睛老花,把东西传给丁世杰,丁夫人凑过来看了几眼,忽而脸色大变,招来佣人,在耳边吩咐几句,佣人急匆匆地离去。
“这是你们找到的李叔的遗书?”丁世杰脸色面无表情,但语气有些颤抖。
时宜点头,“是的,不知道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