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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先是犹豫的看了一眼他的老姐,见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姐夫,你怎么不信呢?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嘛!更何况我也不敢呀!”
孟庆失神地靠在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不怪他这样,实在是徐斌所说的故事里太过恐怖,他那兄弟李德才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而在此之前,孟庆只知道他好像杀了两个人,但是具体的消息封锁的太过严密,他并没有打听到。
依照他俩之间的关系,孟庆可以完全肯定李德才绝对做不出这种事,但事实却摆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信,这令他心里万分的难受。
“得了,吃饭时还讲这些做什么?这不是故意恶心你老姐吗?趁我现在还没生气,赶快住口,不然就给我滚回去,这饭也别吃了!”徐氏脸色微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不爽的看着她弟弟。
徐斌尴尬地冲着他老姐笑了笑,连忙从锅中夹出了一块排骨,献媚的递给了他老姐,煞有其事的说道:“姐,我错了,别生气!我寻思那小子不是姐夫的朋友吗?这才说出来的,毕竟有些事当小舅子的还是要提个醒,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姐夫可不要被这些人教坏了,娘死得早,反正我徐斌一直把老姐当娘,谁要是欺负了你,天涯海角,我也要干死他!”
孟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只觉得数万头神兽在奔腾,这兔崽子不就是在跟老子上眼药水吗?这也就罢了,但你特么的非要做得这么明显吗?隐晦一点要死啊?!
孟庆轻轻咳嗽了一下后,有些不满的说道:“其实凭俺和李德才这么多年的交情来看,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毕竟他儿子和他老婆一直都是他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上怕摔了,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他杀?”
徐斌严肃的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孟庆,“这不可能,绝对是李德才杀的!从案发现场来看,周围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而死者的伤势,经过鉴定都是出于李德才之手,这么明显的情况,哪儿可能是他杀?”
孟庆犹豫了一会儿,看着众人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鬼?”
徐氏姐弟俩翻了个白眼,徐斌冷笑对孟庆说道:“姐夫,子不语怪力乱神!妄你也是读书人,还信鬼怪这一说辞,莫不是现到如今你还要替李德才辩驳?”
孟庆烦躁的挥了挥手,不爽地说道:“我也就是说说,你还当真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八章 夜话()
徐氏很有眼力见的拍了她弟弟一下,她知道再这样闹下去的话,自己两夫妻的脸上都不好过,“你小子别再胡说了,你还不知道你姐夫这个人吗?除了你姐姐我这个傻婆娘外,还会有谁爱她呀!要是他敢把你姐休了,你看阿文(他俩的儿子,现寄宿在学堂)回来了还要不要他!”
徐斌见两人面色都有些不愉,知道自己成了‘咸吃萝卜淡操心’,这种“自家人”的私密事他是没资格参与的,只能分外尴尬的嘿嘿一笑,几杯酒下肚后,吃了点菜便谎称有事离开了孟庆家。
徐氏此时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开始收拾起家里的碗筷,而孟庆则是坐在一张躺椅上也不和妻子说话,就这么闷闷的顺着月亮洒下的银辉,看向院外的那几株月季花,但明显他的思绪并不在上面。
待徐氏洗完碗筷碟盘后,竟然发现孟庆依旧坐在躺椅上,连姿势都没改变分毫,心中不禁开始有点慌乱起来,连忙从屋里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孟庆身旁,不禁问道:“官人,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家兄弟说的那些话惹你生气了吧?”
孟庆回过了神,看着徐氏摇了摇头,“小舅子的性子俺又不是不知道,绝对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况且,他说的话的确在理,俺俺不是为了这事而心烦。”
徐氏听后渐渐放下了心,颇为好奇地问道:“那你是因为什么不高兴?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官人排忧解难呢!”
孟庆摇了摇头,在躺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和你说?你又不相信俺,那俺和你说干什么?”
徐氏的笑容僵了僵,伸手轻轻拍了孟庆的肩膀一下,不依的说道:“官人,你就和我说说呗!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现在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呀?”
孟庆轻轻呼了一口气,没有进行过多的争辩,似乎此时他也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述说给他人,在徐氏的这一番撩拨下,也就说了起来,“今天下午俺在典当行的时候,据说从城外来了几个颇有本事的道人,好像是从万寿山上下来的!”
“万寿山?!那里不是据说有无数大妖吗?怎么可能有人能活着出来?”徐氏发出了一阵惊呼,两眼睁得大大的,整个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孟庆呵呵笑了笑,对妻子的惊讶毫不奇怪,反而继续说道:“一看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他们那一伙道人不仅活了下来,连山上最喜欢伤人的那只老虎精都被弄死了,俺们典当行的掌柜还特意买回来了那只老虎的虎皮!因此,俺在想这个世界连妖怪都有了,会不会真的有鬼怪?!”
徐氏的脸色有点难看,可能是被孟庆的话吓着了,但还是仔细想了一下,而后点头道:“官人,你说的话好像在理,但是为何没人见到过那东西呢?”
忽然,孟庆低下了头,沉着声音说道:“你说,会不会是见过它的人,都死了”话还没说完,孟庆猛地抬起了头,做出一个鬼脸。
徐氏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有些畏惧地朝后退了退,颤声说道:“官人,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哈哈哈俺逗你的,看你那小胆子。”孟庆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能够吓到徐氏多么了不起似的。
发觉自己被骗的徐氏,狠狠的推了孟庆一把,将脸转了过去,露出了一副要哭的模样。
孟庆知道自己理亏,连忙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徐氏身旁细声安慰道:“好了娘子,是俺错了,不该逗你的。”
徐氏卖着萌,顺势躺进了孟庆的怀中,“那行,不过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吓我了,还要一心一意的对我和阿文两个人好,现在这个世道根本就不太平,今天这种大妖,明天那种邪魔,说不定哪天我们两个就没有以后了,所以必须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孟庆抚摸着徐氏的秀发,心中无比闲适的说道:“说什么傻话呢!俺们还要一起生活到两百岁,到时候牙齿掉个精光,俺俩就在那山头上依偎在一起,看那太阳东升西落,喝着重重重孙子泡的茶!”
孟庆这番情话说完,两个人目光相对,之后便缠绵在了一起。
但他却没看到一缕血光飞进了徐氏的身体里,勾勒出了一个隐晦而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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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夜半梳头()
午夜子时,月明星稀,此乃月亮最明最亮之时,伴随着淅淅沥沥的蛙叫蝉鸣,整个丰宁县已然陷入了梦乡
“呼噜噜沙沙”
窗外不知怎地凭空刮起了一阵阵夜风,伴随着诡异的呼啸声,足以令许多心坚胆大之人感到心悸!
紧邻南长街的一家小院里,孟庆睡在床榻上,不知何时起,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清醒了过来,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一些不踏实,这种感觉就像是犯了大罪的死刑犯,临死前被刽子手的斩首刀瞄准时的感觉,那种我命由人不由己的恐惧。
孟庆下意识去摸本应该躺在身旁的徐氏,却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徐氏不知已经什么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体香,孟庆有些不安,睡意早已消却了大半,下意识地喊道:
“娘子?”
可惜的是,四周并无人回应,孟庆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纳闷的自语道:“莫不是那娘们儿在上厕所?怎的也不回答我!”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酒喝多了的缘故,孟庆此时也有些想上厕所的感觉,用手拨开了白色的床帐,翻身下了床,借着窗外露出的点点月光摸索着走到门边。
刚刚将卧房的大门推出了一道缝隙,孟庆准备走进门外徐氏的梳妆台时,按耐住了手上的动作,因为他透过门缝,惊异地发现房间梳妆台上,点了一根蜡烛,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徐氏坐在梳妆台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黑夜总是被智慧生灵畏惧,这股畏惧被远古祖先深深地刻在了生命的基因密码之中,虽然会随着年龄的长大逐渐变淡,但若是被周围的环境或其他方面的因素影响后,却又会无限的放大,总之,孟庆现在非常害怕!
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因为恐惧而急速分泌出来的唾液,孟庆咬牙观察了一分钟左右,并未发现徐氏有太大的不同,依旧安静的坐着梳妆台前,孟庆极速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了下来,心中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竟然会怕自己的娘子,这不是扯淡吗?!枉自之前还吹嘘自己多胆大,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吓成这样,实在是不应该!
想到此处,孟庆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推开房门,走到了徐氏的身旁,令他有些发毛的是徐氏正穿着睡前的那身白色内衫,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手中拿着一把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孟庆干笑了一声,用手拍了拍徐氏的肩膀,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点着蜡烛在这儿梳什么头啊?”
徐氏被孟庆这么一说,原本无神的眸子才露出些许光彩,正在梳头的动作陡然间停住,手上的木梳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在这死寂的夜里,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锐响。
“啊!!!”
孟庆仿佛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朝身后跳去,嘴里发出了一阵女生般的尖叫。
“啊!!官人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
徐氏被突然尖叫的孟庆同样吓得不轻,脸色发白地拍着胸口,没好气的说道。
“娘子,你有病啊!分明是你想吓死俺,你是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黑漆隆冬的一个人点着蜡烛,对着镜子梳头。”
“什么?是我点着蜡烛梳头的?我不记得了,完全没印象啊!不过听官人你这么一说,怪吓人的。”
孟庆兀自拍了拍有些发软的双腿,喘着粗气道:“娘子莫不是得了‘梦行症’?据说我有个同乡就是得了这种病,每到晚上睡着后,就独自一人起身扛着锄头跑到小院儿里去翻土,折腾大半夜后,这才重新回到床上躺着!你和他的情况看似差不多呀!真是吓死个人了!”
见把孟庆吓了个够呛,徐氏捂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颇为愉悦的说道:“这才好啊!叫你以前老是吓我,怎么样,这次把你吓到了吧?”徐氏对这“梦行症”并没有多大的了解,听到孟庆的叙述后,以为就是起来梳头而已,从地上将木梳捡起来,随手放在梳妆台前,便打着哈欠的要回去睡觉。
“行了,行了,快回去躺着吧,夜里天冷,别着凉了。我去上个厕所,等会儿就回来。”孟庆有些脸皮发烫的说了声,枉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恐怕以后徐氏少不了拿这事来开涮他。
待孟庆走进茅房上完厕所后,浑身舒爽的往着卧房走去,当走过梳妆台时,好死不死的想起了刚才的那件事,冥冥之中看向了那面铜镜,猛然发现镜子里竟存在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件如血般鲜艳的红色长裙,此时正在镜子里,像刘静之前那般动作一样,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啊!”
孟庆双眼睁得老大,满脸惊恐的踢翻了那面铜镜,头也不敢回地跑进了徐氏所在的房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章 道长救命()
“呼哧呼哧”
“娘娘子快跑!镜子里有鬼!!”孟庆刚一从外面喘着粗气冲进来,就一把抓住床上的徐氏准备往外面拖,以孟庆的脑袋瓜子来看,这家里实在是太过恐怖,只有跑到外面才好上一些,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该往哪儿跑。
只可惜此时的徐氏仿佛有千斤之重,不论孟庆怎样拉扯也纹丝不动,反倒被坐在床上的徐氏拉了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官人,外面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徐氏的声音带着一股平淡,似乎对外面的情况并不感到担忧,反而饶有兴趣的询问孟庆原因。
孟庆脸色难看的瞪了她一眼,心里早就急得要跳楼了,哪有功夫和她瞎bb,只能言简意赅的说道:“你哪那么多事儿啊?先和俺跑出去不行吗?外面特么的鬼撵上门来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黑暗中,徐氏的脸上似乎笑了笑,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兴奋,“哦?那你说说鬼长什么样子?说了我就和你走”
此时的孟庆发觉有些不对了,毕竟他又不是2b,要是平常徐氏哪能有这么大胆?简直和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自己手上拉着的是
孟庆吓得都快要哭了,用力拉了拉自己的手,想要挣脱“徐氏”的钳制,但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用,只能够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鬼鬼小姐长得可叫一个漂亮!长长的头发,黑黑的眼睛,白白的皮肤水嫩水嫩的”
徐氏捂着嘴轻声笑了笑,似乎透露着一股子娇羞,“讨厌,她哪儿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她明明是这个样子的!”
说完徐氏全身散发着一阵幽绿色的光芒,整个“人”完美的呈现在了孟庆的面前,而孟庆这时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但没有把头转过去,反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徐氏,就是因为这一眼,孟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体直接僵在了原地,又如同大冬天被浇了一瓢冷水,通体冰凉,一股巨大的恐惧、冰冷席卷全身!
因为视线中徐氏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妻子,而是一张苍白的如同白纸的脸,满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张牙舞爪的飞舞,嘴角挂着一缕邪邪的微笑,似乎眨眼之间又变成了一堆瓷器,整个脸上充满着一条条如同蜘蛛网般纵横交错的裂缝,正在一块块脱落,前面的头发一大块光秃了,像是一大块头皮连则头发一起掉落了下来,配合着她身上穿的那身血衣,样子寒人到极点。
“官人,奴家这样子是不是很好看?”
“呃呃”
孟庆浑身颤抖的指着眼前的“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反而因为巨大的恐惧,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了过去。
徐氏摇着头叹了口气,起身将晕倒的孟庆抱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伸出手摸着孟庆的脸庞,幽幽地说道:“男人啊!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我真的很希望有人夸我漂亮呢!哪怕,是假的”
……
“各老子的,俺竟然还活着?!”
第二天当孟庆醒过来时,已经到了晌午,柔和而温暖的阳光透过薄纱照在了床前,孟庆立马翻身下床,喜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活下来,要知道昨晚的情况明明是必死的结局!
欣喜间,孟庆突然想到了徐氏,那位自己心爱的“夫人”,有些自嘲加悲伤的想到,“俺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是应该怨恨那名女鬼变成了自己的娘子,还是应该感谢她饶过自己?”
想了一会儿后,孟庆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骂道:“先不说把俺娘子弄没了,就说为了自己的安全,俺也不要不能让你活下去!也不知道昨天来的那伙道人除了能伏妖之外,还能不能诛鬼?不行,现在死马要当活马医,再怎么说也要去试试!”想到此处,孟庆立马抓上衣架上的袍子,随意的披在身上,蹭蹭地穿起了鞋袜,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屁滚尿流的朝着院外跑去,甚至当跑出院子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这世间的无限美好,现在他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下去!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奔波,孟庆动用了自己在丰宁县所有的小道信息,总算是找到了那伙道人的住处,还没走进门便见到了一名中年道人站在院外晒着太阳,当即哭着喊着跑了过去:
“道长,道长救命啊!”
说实话,此时王海是懵的,刚刚送走了慕白两人,现在正在思考着之后的问题,突然间便来了一个衣衫散乱的男人,一句话不说就找自己救命,这不是扯吗?
正准备挥手将男子赶走时,王海心中一动,莫非是支线任务?随即压低了声音问道:“公子莫慌,有贫道在此处,定能保你无事!还请细细道来缘由。”
“道长,救命啊!俺家中招了脏东西,要不是俺运气好,早就没了命了。”这一问,孟庆整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没过多久,便把前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