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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一脚踹到了边上,“让你上阵?我陆震远丢不起那人!”陆老头吹胡子瞪眼,“和顾小乙一辈的,给我选出一个好的出来。”
跺脚冷哼:“他最好能赢,赢了,还则罢了,若输了,哼!我陆震远的面皮掉地上捡不起来,你们一个个也别想好过!”
这一声哼,比林拓的哼,可有威力的多了,让一众铁匠尽皆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毕竟,林拓是仗势,且那人还管不到这摊来,陆老头,可是真真正正的顶头大佬。
不过不会的!那就是个养尊处优的白脸,哗众取宠的小人,扯了虎皮做大旗,能懂什么锻造之道?
就算晓得点油淬水淬的小技巧,不定是哪个铁匠喝醉撒疯,无意间泄露出来被他听到了。
也有些谨慎的家伙,觉得不保险,留了下来,等林拓收工回家,悄悄随在他身后,偷看他那打了一天的剑——
长剑:攻击力1…1,硬度10,耐久8;
由于是水淬,硬度高些,耐久就略低了一点,这种手艺,比顾小乙是强,不过也就学徒工匠间过度水平而已,凭他,想要赢老祖宗?
简直坐井观天,痴人说梦!谨慎者登时也放下心来,哼着小曲回转。
一帮徒子徒孙原本还有些担心,正聚集一块商量,整个赌约中间,能做些啥阴谋诡计,彻底杜绝林拓获胜的可能,听得此人回报,顿时放下心来,哈哈笑着四散而去,想好的鬼蜮伎俩也尽数抛到了脑后。
他们哪里知道,这把剑,却是林拓生平,第一把手工作品,纯粹的试水性质。
那人自以为得计,鬼鬼祟祟回转,却哪里晓得,林拓正瞅着他的背影,收回刻意露出的长剑,笑的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
回家,叫来饭食,扒拉几口填饱肚子,酸甜苦辣咸一个味道没尝出来,林拓迫不及待来到卧室,吹灯拔蜡,盘腿上床。
这一天,真是太长了!
与柳红谈判,和老头作堵,青铜古镜失而复得,打造生平第一把剑器
总算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修炼一番了,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林拓摸出了青铜镜,甚至都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担心一切只是场梦,担心伸手入怀,古镜却不翼而飞。
幸好一切都只是白担心,古镜仍在,功能齐全,林拓很快点开技能栏里的金光诀,注视着坐像经络循环,第一次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修炼起来。
原本以为,所谓的入定、冥思、打坐、行气都是传说,是自我催眠的手段,真正入了境界林拓才发现,那真的很美妙!
既像是睡着了,又像还醒着
醒着是因自己还感觉得到周遭一切,睡着了却是因,这种状态那么的舒适,好像只大脑还清醒,其余的身体部件,全都陷入歇工停摆状态。
既昏沉,又清醒;既在修炼,又得到了与睡觉一样的休息
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当唤人起床的钟声在山谷回响,林拓张目起身,神清气爽,神完气足,周身舒泰,从没有一刻的状态,像此刻般完美。
只觉得世间没有自己做不了的事,觉得天底下,没有能难得住自己的问题一切尽在掌握!
强自忍下长啸出声的冲动,林拓看了眼青铜镜,心脏顿时不争气的剧震几下。
金光诀:010,3481000!
仅仅一个晚上,还亥时末也就是将近十一点才回来,这样一宿下来,竟足足涨了160点经验,照镜修炼的速度,看来还在自己估算之上。
若这样的话,不受干扰的一宿,300点经验都差不多,只消多抽出一点时间,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到后天,妥妥的就能升级了!
林拓兴奋的握紧了拳头,将青铜镜收入怀中,期待着金光诀入门后,将带给自己的真正的修真力量,昂首挺胸,意气风发行向了锻造场。
半路遇到了顾小乙,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拓哥,真的能行吗?”
林拓没直接回答,上下打量几眼顾小乙,问道:“伤怎么样了?”
“昨晚太师傅送来了他专用的疗伤药,全好了。”顾小乙抡动手臂,指指胸脯,殊无喜色,真的心里没底。
果然!那老头要面子,讲公平,如此做实在是预料中事,林拓嘴角泛出笑容,大力拍拍顾小乙:“放心吧,一切有我呢,就算输了,也是我爬圈叫人。况且,爬圈叫爷爷又怎样,又不输房输地的,怕什么!”
“也是哈!”顾小乙眉梢舒展开来,“到时候,拓哥我跟你一起爬!不会让你一个人丢脸!”
林拓一时无语,你这孩子,笃定了我们要输怎的?
对顾小乙这样的孩子,不能给他太大压力,所以林拓温言抚慰,毕竟动嘴的是自己,动手的是他,状态好坏,对最终结果影响很大。
忽然诡异的笑起来:“那些药都用完了吗,还是剩着一些?”
“药很好用,我的伤也没看起来的重,用了一些就全好了,剩下不少呢。”顾小乙道。
“很好!最后能不能赢,不定还要靠这些药呢!”林拓点头道。
顾小乙登时一头雾水:“啊?拓哥,什么意思啊?”
第20章 赌局第一盘,选料()
陆老头摆满了兵刃、铁器、磨石、硝皮的屋子前方,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本来只是两个人的赌约,陆老头地位在那儿,动静难免波及锻造场,继而扩散到整个黔山矿。
连山云正在闭关呢,古观中回来之后,他一直在闭关,柳红也不爱凑这样的热闹,但除他们二人之外,整个黔山矿的闲人都来了。
包括些有头有脸的矿工,甚至是绮红楼中,这时段没啥业务的某些服务人员这些人自然不关注谁胜谁负,他们关注的是几个精英近卫的盘口。
没错,盘口,在这百无聊赖的矿上,没啥别的好消闲,这么热闹的事不拿来作赌,天地不容亚!
林拓与顾小乙穿过空地行向院门,一路上人群自发的让通路出来。
自不是客气,而是好趁机指点二人,讥笑他们不自量力,嘲笑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分析自己押的到底靠不靠谱
穿过人群中心,林拓便看到,大郭、小庄及另外几个近卫十分不快乐的样子。
这些日子,林拓可没有闲着,曲意结交,与这几个近卫也算惯熟了,便问他们怎么了。
大郭悲愤的指指人群:“怎么了?所有人一边倒的都买你输,这样的盘口开出来有意思吗?还叫赌局吗?”
林拓也禁不住笑了,随意指点大郭:“这还不简单吗?不赌胜负,赌属性不就好了?我指点打造的兵器,高过陆老头一盘,属性抵陆老头四分三一盘,一半一盘,四分一一盘,四分一以下一盘。我压十两,买我自己。”
大郭大喜,熊掌拍的林拓肩膀生疼:“你这小子,果然聪明!等这赌做完了,来赌场帮忙吧!”
丢下林拓撇开了大嘴:“规矩改了,改了哈!”声如洪钟将林拓说的重述了一遍。
“轰!”人群轰动了,刚才的赌虽然包赢,十两赢一两,甚至百两赢一两,有意思吗?下矿挖两镐,敞腿眼一闭,就到手了还是这盘口,骚到了人痒处呀!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这时,“吱呀”一声,院门开了,走出一个年轻人来:“干什么?干什么?都散了!太师傅说了,若你们的动静影响了赌局胜负,一定拿打铁锤,把你们的牙一颗一颗敲下来。”
好像冷水淋头,人群一瞬间鸦雀无声,陆震远的声威可见一斑。
压服了众人,年轻人向林拓顾小乙点点头:“来了?进来吧!”引着林拓,林拓引着顾小乙,走入房中。
“马上开始了,该听的该看的该琢磨的都差不多了吧?”寂静声中,院门关上,大郭于是重新开口,只是相比刚才,声音低了好几度,“既然差不多,那就换个地方另开吧,绮红楼,都去绮红楼。”
赌徒们顿时全走了,其他看热闹的门外转了两圈,没甚意思,也走了,偏僻的屋前,恢复了平日的冷清,但屋里面的热闹,才刚刚开始呢
陆震远的屋子挺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起眼,进到当中会发现,无论面积、高度还是空间,不比烟柳阁稍差,只是风格完全不同。
烟柳阁完全风花雪月的调调,这屋子里,单打铁锤就摆了一墙,除此外,铁砧、磨石、火钳、上品松木炭等物,也是应有尽有。
陆老头也不客气,待林拓走入,径自开口:“工具随便挑,也可以用你自己的,三天时间可是不长,选了料,立刻升火上灶。”
林拓没有异议,趁隙打量了眼厅中,五六丈长,两丈余宽的一间大屋,左右各一火炉,正合比试之用。
屋中一共十人,除林拓、顾小乙、陆老头外,还有昨天叫做童夕的可怜孩子,应该就是老头挑出来的锻打者,此外还有六个闲人,精英近卫两个,锻造场里的管事两个,以及柳红和小桃红。
林拓吃了一惊,小桃红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柳红则不动声色,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林拓却知道,她能来本身,已经是最大的支持。
以第一把剑器轻慢了敌人之心,又有柳红临场坐镇,整场比试,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公平的情况出现,这场比试,赢面已经八?九成!
思忖之间,被拉到了一堆细长的铁条面前:“这选料,应该还是我们两人来吧?你先。”陆震远豪迈的道。
一堆已经打造的差不多的生熟铁料,属性参差不齐,长短、粗细、形状也都各不相同。
不要觉得这是在刻意难为林拓,三天时间看起来很长,对打造兵器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好的百炼刀剑,费时经年都未必能够。
所以,肯定是生熟铁料而不是铁矿原石。
题目其实是,林拓与陆老头,要凑合三天的锻造时间,凑合顾小乙与童夕二人手艺平,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指导他们打出一把尽量像样的刀剑出来。
这就需要功夫了,不光考的是技术,还要求对整个锻造工序,尤其这两人的锻造水平,有所了解,扬长避短,全盘考虑。
就像林拓说的,不光考顾小乙与童夕的技术,同时也考他与陆震远当师傅的水平。
林拓也不推辞,对着铁料端详半晌,慢吞吞先挑了根笔直纤细轻薄的熟铁条出来,又点了根更细更长的生铁条。
“两根?”陆震远一愣,“你打算同时铸两柄?”
考验的是师傅,为徒弟量身订做工艺的水平,同时锻两根,的确保证了成功率,可未免落于下乘,而且,顾小乙就一个人,精力能同时兼顾两根吗?
陆震远疑惑,而且,林拓选的两根,也实在不怎么样?一根太硬,一根太软。
他真的通锻造之道?自己不会真被忽悠了吧哼,若真的毫无抵挡就败下阵来,自己可不能轻饶了这小子,陆震远心中暗道。
林拓笑而不答,两条铁交给顾小乙,指使他将熟铁横立,架在炉膛正中,生铁斜插在炉膛火旺处。
这时候陆震远也挑了一条出来,相比林拓,粗实了些,但又不是最硬的,显然也是顾及了童夕的打铁功力。
铁坯入膛,一声令下,两边灶膛同时填炭加火,火舌蹿升,整场比试,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21章 赌局第二盘,锻打()
序幕,就是等炉膛慢慢升温,把铁坯加热到一定温度,才能开始作业。
确切的说就是暂时没事。
小桃红屋里屋外绕了好几圈,娇喘吁吁好不容易搬来几把粗犷豪迈的椅子,安排众人一一就坐了,然后开窗通风散气,又去翻找茶壶茶叶,结果只找到水桶那么大一壶,海碗那么大一套杯其实就是大碗茶。
茶碗大就大了,还能忍,那茶壶装的水超过三分之一,小桃红就提不动了,尝试了几把,小桃红终于怒了,出屋,唤来陆震远几个徒子徒孙,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让他们烧水泡茶招待客人。
众人看的笑意盎然,倒不觉得时间难熬。
林拓则趁这段时间,好好观察了下陆震远那边选的装备,打铁锤、火钳都是普通物事。
柔石砧,可以消解铁器反弹,更吃力道,是好东西,不过自己这边也配了,条件相同。
然后就是铁砧边上,那两口淬火的大锅了,一锅泛着白花花的油光,一锅冒着股骚溺味道,小桃红开窗通风,多半因此。
一锅是动物油脂,比普通油更佳的低温淬液;一锅是动物尿,比纯水更佳的原始高温淬液,这两者一搭配,林拓哪里还不明白,老头打算用双液淬火法。
可以消除高温淬液低温时易致开裂扭曲的弊端,又能增加打造的兵器的柔韧性,且这种搭配,十分合理,一看老头就不是仓促为之,是很有经验的。
最难的地方,是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温度,将铁坯从高温淬液换到低温淬液中,没有准确测量工具的时代,就只能凭经验,分分钟的差距,可能导致属性的大不同。
老头既敢用这招,必是胸有成竹呀!
林拓看的隐隐有些雀跃,赌局这东西,如果真的毫无悬念,也就没啥意思了
思忖之间,童夕已经按照陆老头的吩咐,取出了炉中铁坯,一锤一锤老老实实锻打起来,热气逼人,火花四溅。
每敲打有顷,老头就会指点一番,哪里要多敲几下,哪里轻击,哪里重砸。
童夕的技巧似乎也真的不错,很快锻打完一轮,令老头搓着胡渣满意点头,吩咐他将铁坯重置炉膛继续加热。
林拓这边,则什么动静没有,林拓坐着小桃红搬来的阔椅,一口一口品茶,老神在在,倒把小桃红与顾小乙急的不行不行,一个一个劲儿的给林拓填水,打探情况,一个一会起身一会坐下,抓耳挠腮。
另外一边,老头将一切看在眼底,心中对林拓更是轻蔑,直到直到童夕第二轮锻打已毕,林拓终于动了。
这个时候,炉膛里的熟料倒是热透了,不过最先处理的,应该是生料才对,因为根据老头估计,再过上那么一会儿,这生料就要化了。
自己家这两尊炉可不是普通货色,炉膛温度最高处,化铁成水丝毫不成问题。
但是,林拓却吩咐顾小乙取出了熟铁料
这块铁料,性质极软,也就是含铁量相当高,敲打起来又松又软,极易成型,是以,也就没什么锻打的讲究,一锤锤砸就是,直砸到了林拓要求的形状,细长扁平。
老头看的直摇头,这打铁炼剑,哪有为了形状,舍弃对材料的均匀锻打的,虽然这块铁料,几乎可以不讲究摇着头,下一秒,头颅陡然凝住,眼睛眯成了一线!
熟铁料完成了锻打,就像之前一样,横立在炉膛中,这个时候,生铁料也如老头预料的那样,部分变软,开始融化。
顾小乙按照林拓的吩咐,火钳夹起了生铁料,好像滴蜡作画一样,将生铁料融化的部分,对准了熟铁料上侧,左右滑动,一滴滴浇灌在刃上。
炉膛里温度极高,铁料与火钳的长度终究有限,顾小乙这样做,简直就是将自己,放在炉膛前烤
呼吸之间,体表汗珠就大颗大颗渗出来;又一呼吸,黄豆大的汗珠攒聚成流,哗哗奔流;再过一会儿,他的背后,已然汗流成河,而身前,一滴汗都没有,唯余热气蒸腾。
却是汗珠冒出来,根本没来得及汇聚,就已被蒸发殆尽了,赤红的火光照着顾小乙赤红的肌肤,就好像炉膛里铁料一般灼热逼人,连头发,都肉眼可以看出焦曲变形来。
顾小乙浑然不觉,瞪大眼睛,任身前渐渐凝出了白盐,身后汗如雨下,一心一意只是举着火钳,左右拨动生铁料,让融化的“蜡汁”能均匀而又细密的滴到熟铁料上。
过了一会儿,“蜡汁”滴完,顾小乙将残缺了些的生铁料插回火旺处,等待其再度熔融软化,缓缓直起腰来迈步,猛然一阵眩晕,脚下石板上,留下了一圈湿淋淋汗渍。
林拓急忙上前扶住:“这才是第一回,恐怕至少还得二三十回,撑得住吗?要不,换根长些的火钳?”
能量这种东西向外发散,遵守立方规律,距离差一倍,能量密度便能差八倍,增加距离,确实能大幅削减难度,但是
火钳长了,使力距离就变长,就难以控制铁料前端的抖动,难以让“蜡汁”覆盖的均匀。
道理十分浅显,所以只操作了一回,顾小乙便清清楚楚,猛然直身,推开了林拓:“撑得住,拓哥,你就放心吧。”
独自行向淬水的大缸,抹一把擦脸,想了一想,干脆一头扎进水缸,然后一捧一捧撩水上身,以解炎热。
刚才这遭,时间并不长,却不啻刀山火海里走了一遭。
铁匠是个天天与铁与火打交道的活儿,尤其的知道,方才那阵,看起来很短,其实有多难熬,不由自主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