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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你这么厉害了?”
“不要有太大的好奇心,容易害死你啊。”林听雨摆摆手,转身离去,不再理睬面壁崖上的钓鱼叟。
钓鱼叟蹲在面壁崖上,双眸一凝,叽叽咕咕道:“哼,烦人的家伙。自己找不到好由头避出去偷懒,偏要借卫浩然的事作伐子去招惹天沙岛,他们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白痴!”
钓鱼叟在面壁崖上将林听雨叽里咕噜的骂了一通,看看乾元洞所在,笑道:“还是林隐这小子比较好玩。”
当即叫道:“嘿,林隐,我来找你玩啦!”
第六十六章 平天阙()
“让我看看林听雨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没?”
钓鱼叟一进洞便冲向了林听雨给林隐带来的那堆东西里。
“你别乱翻我东西!”林隐叫道,却已是阻拦不及,眼见着钓鱼叟将平时两人用来下棋的那两盒棋子撞翻在地。
棋子在地上滴溜溜咕噜噜的乱滚,让林隐忙了个措手不及。
钓鱼叟正扒拉着林听雨带过来的东西,忽然耳朵里听见林隐惊讶的“咦”了一声,叫道:“你来看,原来这石碑背面也刻着东西!”
原来方才林隐为了捡回散落的棋子,弯腰低头间见到一枚黑棋滚到了那青石碑后面的缝隙里,伸手往外拨弄之际,猛然瞧见这石碑后面居然也被人刻着些图纹。
钓鱼叟一怔,他看管面壁崖八九十年了,可说三百六十七个洞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研究搜索过,不然又如何打发那无聊光阴?可是也不曾想到有人竟然会把思悟的心得刻在了这青石碑的背面!毕竟石碑是紧靠着石洞入口处的墙壁埋下的,这缝隙也太窄了,连手都伸不进去。
于是停下手里的动作,奇怪的道:“你将石碑挖出来,我倒要瞧瞧是谁比我老人家还会藏东西,居然把东西刻在那犄角旮旯里。”
当下林隐运动真元,将那青石碑从地上拔了出来。这一手看似简单,其实若无凝力不散的本事,也绝不可能这么轻松。
林隐粗粗看了下,回答道:“没有落款,尽是些稀奇古怪,歪歪扭扭的线条和图案。”
钓鱼叟好奇心起,也来到林隐身边,与他一同细细打量。
果然,在粗糙的石碑背面,有人用指力刻下了密密麻麻近千条细线,旁边还有若干晦涩难懂的图形。
钓鱼叟看了片刻也不明白,挠挠满头白发喃喃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倒有几分像练气的心法。”
林隐摇头道:“我看更像是一套剑法。”
钓鱼叟道:“看这样子,刻下这些东西的人定然是不想让人轻易发现这东西了,不然也不会刻在这么个鬼地方。”
林隐当即右手两指伸出并做剑指,比照着那石碑上的波浪条纹,轻轻比划起来。
钓鱼叟神色变得少有肃穆,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道:“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姿势很可能就是本门失传多年,传说中的‘平天阙’剑诀!”
林隐一怔,问道:“平天阙?”
钓鱼叟点点头,唏嘘道:“世人多以为凌霄宗有七门剑诀,包括外门弟子修习的‘春剡剑诀’以及六峰的厚土剑诀、朔风剑诀、奔雷剑诀、赤炎剑诀、辟水剑诀、缥缈剑诀。却不晓得大约在十甲子前本门有位不世奇才——镇宇真人,曾经创出凌驾于这七门剑诀之上的‘平天阙’剑诀来。正是这门剑诀,曾在当年正魔会战里连诛魔道数名高手,由此一举成名,可惜,镇宇真人亦因此役重伤仙去,竟不及为后世留下‘平天阙’剑诀的要领。故此,这名动天下的剑诀也如同昙花一现,随着镇宇真人的仙去再不复人间,本门也因而失传,令其成为绝响。”
林隐诧异道:“你不会看错吧?”
钓鱼叟摇摇头道:“错不了,我当年见过镇宇真人用过。”
林隐闻言一惊,他看了眼身边的老头,不曾想这钓鱼叟居然已经活了这么久!
……
钓鱼叟用手指着其中的一副图案道:“你看,这就是起手的左手剑诀手势。”
林隐凝目仔细观看,也顾不得那地上的棋子了,左手照着第二道曲线大拇指扣住无名指,其余三指笔直竖立,问道:“便是这样么?”
钓鱼叟道:“就是这样了。在镇宇真人去后,本门宿老亦曾经搜索蛛丝马迹,希望复原出‘平天阙’剑诀。可惜只有这剑诀姿势还记得起来,其他的,尤其是真气运行和御剑真言,却半点也揣摩不出。也有有心人将镇宇真人生前遗物和居住过的场所都一一翻找遍了,依然不得要领,没有想到,镇宇真人竟是将他毕生的心血杰作留刻在这里。也对,毕竟这乾元洞曾经也是镇宇真人面壁的地方啊。”
“嘿嘿,他年轻的时候也经常犯错。不成想,这门剑诀今天被你这经常犯错的小子无意当中发现。”钓鱼叟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脸上不禁笑意盈盈。
林隐收起手指,道:“听你的意思似乎这门剑诀神奇无比,堪称举世无双了?”
钓鱼叟呵呵一笑道:“这回你小子不说我老人家大吹法螺了么?这‘平天阙’剑诀,我敢说即使比起那魔道杀伐第一的‘裂乾坤’剑诀也不遑多让!”
”我看未必吧。”林隐嘀咕了一句,也不禁心生兴奋,但看遍石碑也依旧瞧不到半个字,忍不住问道:“若这真是‘平天阙’剑诀的修行法门,怎的没有留下御剑的真言?难道只能照图练招,岂不是白费功夫?”
钓鱼叟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又不是镇宇真人,怎么知道是如何一回事情。。”
林隐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原来闹半天你也全是在瞎猜。要我说这即便真是镇宇真人遗留下来的剑诀法门,多半亦是没完全悟透的部分。剑诀再厉害,少了御剑真言也是白搭。”
这话倒也不错,御剑之术深奥错综,非一般人可以领悟掌握。不仅需要高深的修为,更需要配以剑诀、行功的独特法门,若无剑诀自不能操控仙剑,若无行功心法也不能令仙剑纵横于云霄。若把剑诀法门当做是军队,那这御剑真言则相当于号令全军的号角,无此,用出的剑招就是一队散兵游勇,当不得重用。
钓鱼叟一面眼珠乱转在石碑上上找寻新的线索,一面回答道:“这就是你不懂了。这‘平天阙’剑诀定是镇宇真人在乾元洞里已全盘参悟,不然他费事刻下干嘛,磨指甲啊?除非他没有留下真言,否则定然在这里!”
“在哪儿啊?”林隐挑眉问道。
钓鱼叟捶了林隐一拳,道:“你小子赶紧打起精神来,帮我老人家一块再找找。”
林隐忽然“啊”了一声,两眼直勾勾望着石碑上面,动也不动好似入魔一般。
钓鱼叟一怔,问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别说我老人家一拳就把你给打傻了。”
林隐也不理会他的玩笑,兴奋的道:“老头,你快将石碑横放下来看看!”
钓鱼叟不解的嘟囔道:“横放又能怎的?还能变出字来不成?”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依照林隐所说,将石碑横着放了下来。
这一看之下,顿时心神俱震,激动不能自已!
原来,那刻在石碑背面的种种图形看似杂乱无章,但横着看却无巧不巧的构成三个斗大的篆字,细看之下正是“平天阙”!
而那三个大字之下,更是由那些线条扭曲之间组成了一篇真言。
……
林隐目光深深锁定在石碑上,恍惚间依稀感觉那三个字宛如活了一般,焕发出庞大祥和的气势来,一缕王道剑气由心生成直冲额间灵台。
钓鱼叟也如林隐那样先是不言不语,痴痴盯着“平天阙”三字瞧了足有半炷香的功夫,突然嘴里发出一声欣喜若狂的怪叫,翻身扑到林隐身上,双手抓住他的肩头狠命摇晃,连声叫道:“平天阙,平天阙啊!我们找到御剑真言了!”
林隐心中也是一样开心,脸上却苦笑道:“别太激动,都快把我摇散架了。”
钓鱼叟停下手来,不好意思的替林隐揉揉肩膀道:“我老人家实在是太兴奋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镇宇真人当日为何属意要我多看顾着这面壁崖了,原来就是为了这剑诀不至明珠蒙尘啊!可恨我耗费了那么多时光不愿自锁门户!可恨我好不容易来了面壁崖,花了八九十年的功夫竟都没找到它啊!”
林隐也不计较这个老头的口水飞溅,微笑道:“你先别得意的太早,是不是这么回事还不一定,何况这剑诀的运功心法我们也未曾参悟呢。”
钓鱼叟道:“真言、剑诀,我们都已经找到,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手指剑诀图案道:“你看,在这直线底端有一个圆点,应该就表示修士的丹田。从这丹田射出的几道线,不正是在演示真气运行之法么?”
林隐依他所言心里揣摩片刻,点头道:“该是这样了,原来这些线条和图案都在演示运功之法,一幅图案正好是一个周天。但其中各项变化仍需慢慢参悟,怕没有几个月的功夫是不行的。”
钓鱼叟哈哈一笑,拍拍林隐肩头道:“当年镇宇真人创出这门剑诀何止用了几个月的功夫?若我们能在几个月里把它参透,已是莫大的造化啦。”
林隐好笑地问道:“你当真舍得让我一起参悟?”
钓鱼叟闻言不解,问:“这不是你发现的吗?这就是天意啊!岂不闻: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林隐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啊,我倒要看看这门剑诀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好好,练练看!”钓鱼叟摩拳擦掌,显然已经不耐烦再等下去了。
林隐却是在想一件事,他在想那石碑顶端的那首诗。
怎么偏生林听雨就把那诗刻在石碑顶端了呢?
姓林的说过,不忍直视。
不能直着看,原来不是说那首诗啊……
林隐看向洞外,想到姓林的居然私自藏了这么一门剑诀从来也没跟凌霄宗其余人说过,他到底是多不把凌霄宗放在心上?
第六十七章 天劫至()
此后三个月间,钓鱼叟和林隐这一老一少整日泡在一块,参悟镇宇真人六百多年前留下的“平天阙”剑诀。
此时面壁崖外已是数九寒天,可乾元洞里却是时常因为二人对于剑诀某处的理解产生争执而显得热火朝天。
除了他们,最经常来的便是程八斤了。只是这憨厚的家伙对“平天阙”的兴趣,远没林隐料想的那么大。他自然也晓得“平天阙”剑诀的奥妙与威力,可眼下林听雨教给他的一门新剑诀还没掌握好,哪里有空闲再学别的呢?贪多嚼不烂,林长老说的道理总不会错的。
所以,程八斤每天还是按时上崖来给林隐送饭,有时不过是多坐一会儿,也只是陪林隐聊聊闲事而已。
至于林听雨,自然也从程八斤的口中,得知了“平天阙”剑诀的事情。
而林听雨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同样也是漫不在乎,听过就算了。这种反应自然早就在林隐的预料当中。
有时候,林隐忍不住觉得,姓林的似乎根本不把这威名赫赫的“平天阙”放在眼里。
每当念及此处,林隐总是摇头,暗叹姓林的实在是恃才傲物,打骨子里就是个容易惹人厌的家伙。
……
那“平天阙”剑诀看似简单无奇,实质上博大精深。
林隐与钓鱼叟花费了三个多月,不过是粗略领悟罢了,要说到真正参透掌握,恐穷数年之功,也未必能如愿。
这日一清早,两人又聚在乾元洞中一起探讨接下来的一招,只约片刻功夫,就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却是程八斤来了。
果见程八斤跑进乾元洞,手中却没拎着平日里的那个饭盒,只见他气喘吁吁叫道:“林隐,不好了!”
林隐蹲在石碑前笑道:“我有什么不好的?”
程八斤三步并做两步,抢到林隐面前,蹲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豆大汗珠。
以程八斤的修为,即便是飞驰千里,也不应该显得如此狼狈,可见方才必定是尽了全力,急赶过来。
程八斤缓了口气道:“不是你,是若虚真人!”
……
林隐听到程八斤口中的消息后,不由一惊。
口中惊呼:“这么快?姓林的呢?”
程八斤急道:“今早上林长老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有要事出去一趟。”
“啧!”林隐不禁气恼,姓林的果然撒手走人了。
“嘿,他这是来通知我别忘了帮帮你们啊!”钓鱼叟叹了一声,招呼林隐和程八斤道:“走,跟我出去看个热闹!”
三人步出洞去,便见天生异象。
这时方交正午,时节正属寒冬,正午的日头最是明亮,那片云影看上去显得分外清晰。初见时只有茶杯大小,一会儿便如斗大,夹着轰轰隆隆风雷之声,星飞电驰而来,转眼到了传道峰上空。
林隐明白,如今若虚真人天劫已至。
他现在心里很烦。
心知那些与凌霄宗有仇的邪魔外道,必会趁此时从六峰之间的脆弱之处侵入凌霄宗,以求刺杀暗算若虚真人。
程八斤对林隐说道:“反正你面壁的时间也差不离了,就先返回缥缈峰也没什么。”
林隐清楚,这必是林听雨走时嘱咐程八斤的话。可是自己怎么对付得了敢来侵犯的家伙们呢?到时候一个不慎,若因缥缈峰让敌人钻了空子,岂不是惹人耻笑。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钓鱼叟在旁见到林隐面上的踌躇之意后,出言安慰道。
只见钓鱼叟从怀里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铜镜,面露得意的在林隐和程八斤面前晃了一晃。
林隐注意到铜镜背面刻着个人面蛇身的图案,两只眼睛雕刻的格外清晰。
钓鱼叟笑道:“这是烛阴镜。可是上古仙宝呢,非常非常厉害啊!”
他对程八斤说道:“你自己先回缥缈峰,那座峰上自有阵法护佑。你就看着阵法,不要让其出纰漏就好。至于我嘛,到时候自然会祭起这烛阴镜,往那缥缈峰上照上一照,无论什么邪祟也无所遁形。轻轻松松啊轻轻松松。”
“那林隐呢?”程八斤迟疑的问。
“他自然是要待在这里的,那洞中剑诀可还没有参悟透呢,急着离开干嘛?你先回去守着门户吧!”
钓鱼叟说完之后,便在程八斤身上推了一掌,这一掌不会伤到程八斤,却将其直接送往了缥缈峰,可见其修为实在高深。
送走程八斤后,钓鱼叟看着传道峰的方向,嘿然道:“若虚那家伙此番可真要多多谢我老人家咯,到时候定让他好生跪拜我一番!”
林隐见钓鱼叟又在胡吹大气,不由嗤道:“你那烛阴镜自然挡得住那有形之物,如何防的了那无形之物呢?”
林隐知道,大乘期修士所遇天劫实在非同小可。
不说那每人皆要应对的劫雷,一个不慎便死在那雷光之下。
单说那随着劫雷降下的域外天魔,来不知其所自来,去不知其所自去,由心生,随念灭,稍一着相,便生灾祸,备具万恶,而难寻迹。这东西,比那寻常修行时碰上的心魔何止厉害了百倍千倍!
钓鱼叟徐徐道:“无妨,我跟若虚探讨过,他自然知道如何应付。”
“探讨过,你有经验?”林隐早就知道这钓鱼叟时常会去传道峰跟若虚真人商讨一些事情,也早就对其真实修为有所猜测,如今一听钓鱼叟的话,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钓鱼叟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却不多说,只是指指传道峰的方向。
“看,开始了。”
……
果见传道峰顶的那片劫云轰然作响,其间隐有雷光如蛇似蛟,不断婉转腾挪。
此时整个凌霄宗所在都如同陷入了黑暗之中,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如夜幕已至。
“啧啧,看这架势似乎比我老人家当初声势还大啊!”钓鱼叟话音未落,便见从云中劈下一道碗粗的电光,直直地落到了传道峰上!
轰然巨响,撼天动地!
看着林隐面上的神色,钓鱼叟以为他吓坏了,笑道:“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放心,即便这劫雷霸道,也不会殃及池鱼的。”
林隐没有理他,只是看着一道又一道的劫雷接连而下,如今那雄伟的传道峰似乎都在雷声中摇摇欲倾。
他轻声嘀咕了声:“幸好当初不着急。”
此时六峰之上剑光不断涌现,剑光各异,倏然隐现,就像在整个凌霄宗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大会。
这是六峰之中的高手们正出手阻挡着趁机来犯的宵小。
钓鱼叟目光如炬,在面壁崖上看的热闹,不断为林隐指点道:“哟呵,看那里,那是荼蘼谷的春花鬼姆,嘿嘿,还是晋语厉害,把她一众徒子徒孙都赶跑了。哟,这老婆子真是认死理,不就是当初凌霄宗看不下去他们抓人行那采阴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