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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走她可以住下阿。
凤七笙心里厚着脸皮应了一句,却没敢真说出口,“行吧,我就不在这儿平白惹人烦了。”
说完,凤七笙就从座上起了身。
慕敛起身送凤七笙,小抑亦步亦趋的跟在慕敛身后。
走到门口,凤七笙停了眸子,“你可是超品的太子妃,有几个人能大的过你去?下次可不要在让我看到你被人欺负了去,不然我总忍不住百倍千倍欺负回去。”
“”
凤七笙吐了吐舌,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拔腿跑了。
慕敛回过神,嘴角不经意的绽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小抑惊,“公子,您刚刚笑了!”
“没有,你看错了。”慕敛顿时收拢了笑脸,面无表情的转身。
小抑嘀咕,明明就是有的。
第216章 霸王硬上弓()
时间,某日上午。
地点,皇宫,御书房。
皇帝看着案上的奏折长长叹气:“唉”
案前的凤七笙垂着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皇帝紧皱眉头,看着案上的奏折继续叹气:“唉”
凤七笙不动,依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皇帝拍了一把桌案,看着案上的奏折重重叹气:“唉”
再一再二不再三。
凤七笙终于不再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微微抬头,不情不愿的开口问道,“父皇为何事烦琐,不知儿臣可能为父皇分忧?”
皇帝大喜,不再叹息,“还是皇儿深明朕心,朕眼前确有一国事难以决断。”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凤七笙懊恼一阵,默默开口,“父皇请讲。”
皇帝便说便看向凤七笙,“北方地区沿海设施军舰久遭破坏,海兵训练不足,倭寇活动越发猖獗,当地太守不堪其扰,上奏向朝廷求助,当地民心散乱,急需一有权有势之人前去坐镇,稳定民心解决倭寇。”
凤七笙眉心跳了跳,推脱,“儿臣愚笨,儿臣不识水性。”
所以,这个人选绝不能是她!
皇帝眯了眯眼睛,和蔼的道:“无碍,林家小将军水性熟练,又善领兵作战,可与皇儿同去。”
“”所以,她是非去不可了?
…
东宫,晚间。
正倚窗捧书细读的慕敛,眼前突然呈现了一朵花大且美的白色大花。
芳香扑鼻,慕敛微微一愣神。
牡丹?不对,仔细一看花多下的叶片狭窄,正反面均为黑绿色,是芍药。
芍药花,又名将离,离草,当情人离别时一般赠芍药花表达自己深切的爱,也是七夕常用到的的“爱情之花”。
将书册合上,慕敛顺着握住花枝的手,顺着手臂看到她娇俏的面上,“殿下是要出远门吗?”
这么聪明?
凤七笙将花插在窗前的彩绘瓷瓶里,嚷嚷了一句,“清离,你让一让。”
慕敛侧开身子,不解的看着她。
凤七笙双手攀上窗框,身子轻巧一跃,仗着身形小巧,踩着桌子翻身入了屋子。
“殿下?”慕敛看着她,似有疑惑。
凤七笙叹口气,细细把今日御书房的事讲与他,末了,叹息一声,“看父皇的意思,我这次是非去不可了。”
慕敛,“”
实在不是他瞧不起她。
而是流传于众的她确实太过平庸。
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
如此得不学无术,去了那流寇遍布的北方,岂不是成了个活靶子?
奇怪,他为什么要担心她。
慕敛揉了揉眉头:“殿下,此行凶险,您身份金贵不同常人,实在不该贸然答应皇上,以身犯险。”
凤七笙勾着唇角坐在桌子上,晃荡着两条腿,“清离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是。”慕敛皱眉,又解释,“殿下是储君,储君若是出了什么好歹,朝堂必定大乱”
“好吧,好吧,不要解释了,我知道清离是胸怀天下。”凤七笙敲了敲脑袋,跳下桌子,叹息,“可是此事由不得我说去不去,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殿下”慕敛还待再劝。
“晚了,父皇已经着令我三日后出发,圣旨都下了,抗旨不尊可是大罪。”凤七笙说着,轻轻关好窗户,绕过他除靴上塌,窝在里面,厚着脸皮道,“时间不早了,清离还是早日歇息吧。”
慕敛放下手中书册,看着霸占了他的床的凤七笙,脸部表情僵硬了几分。
凤七笙很是惬意的往床里一滚,大大咧咧的占了大半,“我今日要歇在这里,你随意。”
“”可是这里是他的房间阿。
凤七笙掀了被子,径直滚了进去。
耳鼻尖都是他的味道,清香淡雅。
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又确实异常的好闻。
慕敛垂眸,摇头叹息:“那臣今日去偏殿休”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凤七笙突然抬手扯住了他的衣摆,用了巧劲狠狠一拽。
慕敛一时不察,脚下踉跄了一步,小腿正好撞上床边的脚踏,腿上猛的一酸,整个人便朝床上扑去。
凤七笙机灵的一侧身,给他腾了充足位置。
床上铺的很厚实,身体砸下去倒是没有多痛,只是
慕敛眸光动了动,盯上那只缓缓攀上他腰间的小手。
凤七笙的手在他腰间的玉带上徘徊,嘴中振振有词,“这东西硬的很,别咯到清离了。”
慕敛一怔,而后猛的抓住了她的手,翻身侧眸看着她,嗓音暗哑,“殿下。”
他长长的头发随着动作翻转下来,有几缕正好扫在她的脸上,下巴上,挠的人又痒又麻。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揪住他的那缕头发缠在指间,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我不管,三日后不知要多久都见不到你,你不许走。”
慕敛心脏猛的一跳,呼吸有些艰难,他咬了下唇瓣,强装镇定,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顿了顿,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喘息,“臣谨遵殿下钧旨。”
他侧着身,胸前衣襟松松垮垮敞着,在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青丝见隐约可见一截修长的脖颈,隐隐可见的喉结性感的微微滚动着,再往上看,削受的下巴上一张绯色潋滟的薄唇微抿,清冷的眼眸四处流转,姿容俊秀,嗓音低沉撩人,带着不太明显的诱惑。
凤七笙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喘着气,色胆包天的盯着他露出了一截的细腻皮肤看。
慕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动,就要去收敛衣襟。
凤七笙却猛的翻身扑过去,将他压的平躺在床上,手指捉住他因为受惊蜷起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又附身吻在他的唇畔。
慕敛受惊,挣扎着起身去推她。
凤七笙霸道的屈膝摁住他的胸膛将他压回去,抵着他的手撑在床侧,附身看着他,一头青丝散乱了他一身。
慕敛干脆放弃了挣扎,仰视着她,胸口起伏,眸带疑惑,“殿下?”
被他这般正经的一看,凤七笙反而不自在了,她翻身下去,“咳,时候不早了,睡觉!”
她肖想已久,今天终于成功霸王硬上弓,着实欢喜的睡不着觉。
夜里,熄了灯,万籁俱寂。
翻来覆去,凤七笙还是睡不着。
身侧能听到慕敛清浅的呼吸声。
第217章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凤七笙一点点蹭过去,手臂绕上他的手臂,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的肩膀上。
发丝扫过他的颈间,痒痒的。
慕敛一向浅眠,朦朦胧胧被唤醒了一丝意识,他半眯起眼睛,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沙哑之感,低沉入耳,“怎么了?”
“我有点冷。”凤七笙缩了缩身子,身体贴着他,小声道。
现在可是盛夏时节,晚上不盖毯子都有几分炎热缠绕着,哪里会冷?
慕敛闭上眼,懒得去拆穿她的谎言,也懒得抽回手臂。
不过一会儿,他朦胧的睡意再次蒙上了心头,他轻哼一声,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许久,凤七笙抱着他的手臂,歪着脑袋轻声道,“你睡了吗?”
慕敛睡意昏沉的闭着眼睛,眼皮沉重的掀不开,也不想交谈。
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凤七笙小幅度的动了动身子,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睡了吗?”
慕敛:“”
凤七笙侧着身子,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特别轻的吐了一口气,她喃喃道,“睡了阿。”
话语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困得眼皮都掀不开的慕敛突然拧了拧眉头,眼睛张开了一条缝,昏沉道,“有事?”
“你没睡阿。”凤七笙似乎越加兴奋了,她有些喜悦的嘀咕了一声,又想起他的问话,这才回道:“没事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睡。”
慕敛:“”
似乎是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神经质,凤七笙有些窘迫的紧了紧手指,脚趾头也蜷缩在了一起。
她手下攥着他的手臂,猛的一紧,扣的他有些疼,偏偏她本人还没有半点自觉性。
慕敛叹息,仍是懒得抽回手臂。
…
接下来去北方前的第一天,第二天都持续着一样的光景。
东宫,书房。
凤七笙觉得自己智商最鼎盛的时期也没读过这么多书,并且还是枯燥无味的兵书。
连闭上眼时,仍有孙子、六韬、三略、幄机经一堆兵书在她眼前直打转。
慕敛从外间背着手踏入殿来,着一身白衣,面部表情和学堂的夫子一样严肃:“殿下书读的如何了?”
凤七笙赶紧扔了手中毛笔,翻下书将桌子上的宣纸盖住,便慌忙的抬起头,结结巴巴道,“都,都读了。”
“都读了?”慕敛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他慢慢踱到书案前,站定,“那殿下背会几本了?”
凤七笙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书,气势有些弱,“一,一本。”
“”慕敛的脸色似乎变了变,又似乎没变,他看着她,淡淡开口,“哪一本?”
凤七笙低头躲闪着他的目光,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孙子。”
她看这本,完全是因为这本比较短。
慕敛眉头抽了一下,看着她不发一言。
凤七笙咬唇,默默的补充道,“孙子兵法。”
慕敛眉头舒展开来,看着她,手撑在案前,清浅的开口,“那我考考殿下,如何?”
不如何。
“”凤七笙吞了吞口水,艰难点头。
慕敛微一沉吟,先问了个简单的,“敌众整而将来,待之若何?”
凤七笙手指扣了扣桌角,极其不确定的道:“先夺其所爱,则听矣。”
慕敛点头,没有给她停顿的时间,接着问道:“用兵的原则呢?”
凤七笙想了想,磕磕巴巴的道:“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慕敛皱起了眉头,“那预要取胜的因素呢?”
凤七笙看着他皱眉,心头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低头偷瞄了一眼,书上正好翻到孙子兵法的谋攻篇,她眼珠有些心虚的滚动着,“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唔。”
“啪。”的一声。
慕敛伸手合上了她眼前的书,似笑非笑的问道,“还有两句呢?”
凤七笙,“以以”
慕敛哼了一声,“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凤七笙连连拍手,喜道,“对对,就是这两句,清离好棒。”
被夸奖的慕敛看着她,面上的平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这就是殿下读了两天书的结果?”
凤七笙很熟悉,这就是典型的夫子要训人之前的表情。
她那时候顽劣,学帝王之术没少被夫子教训,那些人又不能打她尺子,便可着劲罚她抄书,妄图让她记住。
凤七笙抱头,有些气恼的趴在桌子上哼哼,“好了好了,你不要训我了,我知道我脑子笨,我罚抄,罚抄行了吧?”
她说着,抢下慕敛手下摁住的孙子兵法,动作利索的提笔沾墨,铺开桌上的宣纸,准备抄书
而后,凤七笙就石化在了原地,毛笔头上饱含的墨汁“啪”的落下,在宣纸上晕染了一片。
她惊回过神,慌忙的伸手,想要收起桌上她刚刚的杰作。
只是她还没握住那张纸,就有一只手将那张薄薄的宣纸从她手中抽了出去。
凤七笙抱住脑袋,在心底哀嚎一声。
透过指缝,耳畔依稀传来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带着说不出魅惑,他一字一句都读的很周正,抑扬顿挫的,每个听在她的耳中都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他念:“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他每念一句,凤七笙心头都咯噔一下,到了最后一句,凤七笙的呼吸都已经全堵在了嗓子口。
果然。
慕敛板起了脸。
他的声音冷冽的,犹如冻结了千年寒冰,“留别妻?”
顿了顿,他又道,“殿下有写这个的心思,不如好好读两本书,确保自己能安全无虞的回来。”
凤七笙低着头,不断的绞弄着手指。
她只是觉得很符合眼前的意境,也不是有意贪玩。
身前笼罩的阴影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凤七笙抬头,眼前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她咬唇。
慕敛怕是对她失望了吧。
…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转瞬到了第三日。
为了保证安全,隐匿足迹,并未让满朝文武相送。
轻装简骑,一行十二个人,除了她和林奕世,还另带了十个侍卫。
乔装的皇帝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朕摆好酒宴等着皇儿凯旋。”
凤七笙扁了扁嘴巴,委屈巴巴,“摸头长不高的。”
她面对着皇帝,眼睛却是偷瞄向一旁的慕敛。
第218章 书信传情,以寄相思()
不远处站着两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一身张扬红衣的男子张开,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
他旁边一身白色锦衣的男子笑了笑,俯身,在红衣男子耳边说了句说了,而后退离,伸出了修长的手指。
红衣男子伸手,与他相击,交握。
凤七笙磨牙,心头泛起了酸涩的泡泡,可恶的林奕世,霸占她的清离,还敢握她家清离的手。
也不知道两个人立了什么誓约,还击掌。
凤七笙动作很大的上马,恶狠狠道,“还不走,天都要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林奕世才走过来翻身上马。
慕敛和他一并走过来。
慕敛阿,慕敛。
凤七笙浑身绷起来。
慕敛仰起头:“殿下保重,北方寒冷,切莫忘了加衣。”
凤七笙一时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好的。”
林奕世偏头,极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真不知道慕敛怎么看上这傻兮兮的太女的,居然还特意嘱托他保护好她。
…
夏末,秋初。
天气渐渐转凉,两人书信传递的更频道了。
一纸薄薄的书信,夹杂着满满的相思之意,从偏远的北方翻越千山万水,花费很长时间,才能传递到京城。
书信到达慕敛手中时,已经没有了写信时的墨香,只带着长途跋涉造成的破损,信上只有只言片语。
——天又冷了,大雪封了路,昨日去徒步去海岸边巡防,风刮的吾脸上都要起皱纹了,哭哉
眼前似乎呈现出了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慕敛微微勾唇,沉思片刻,提笔,回,“殿下保重身体,莫忘添衣。”
半月后,又收到信。
——雪化了,吾好冷,哭哉
慕敛提笔,挥墨写了四个字,“添衣御寒。”
半月后,准时又来了信。
——归期不定,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哭哉
慕敛提笔,顿了顿,极‘慎重的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
她的来信尽是繁琐的日常小事,准时半月一封,却只字不提倭寇之事。
慕敛看着窗外,叹息一声。
…
转瞬,秋天过半,初秋的温暖被时光的吞没,秋末微寒渐渐浮现。
一个月了,北边那边却没再传来京城半封书信。
慕敛心下有些焦急,又忍了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林奕世去了一封书信,询问情况。
他不直接问凤七笙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