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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还敢狡辩,黄射与蒯祺,还有众多异人,皆言你籍吾之名,行骗,焉能有假!”刘表怒道。
徐庶正想站起来说话,被石韬拉住了。
石韬知道徐庶是想起来独自承担,没办法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更是人微言轻,只能任人拿捏,他们如果没有一个人承担,那么势必两人同时遭殃。
不过,石韬不认为,事情已经到了,必须要舍弃他两人之一的地步。
“坊间传言尔,岂足信邪?若众口相传,便是属实,那西凉悍卒,人人皆言,董卓乃大汉良辅,社稷重臣,岂非董卓便当真如是邪?”石韬反问道。
刘表差点没被石韬给噎死,气的满面通红,就差准备开骂了。
“咳咳,广元实话实说便可,何必言及其他。”长天开口打圆场道。
“诺。”石韬对长天躬身。
随后往前站了一步,准备实话实说。
第五百五十九章 能言善辩()
石韬踏上几步,走到正厅中央,环顾四周然后说道:“方今天下,生灵涂炭,盗寇肆虐,祸乱中州,以至百姓流离,无有安宁之日。我与元直,昔日俱在颍川修学,囊萤映雪,刺股悬梁,经年不辍,何也?我二人,不为高爵厚禄,只因不忍见黎民遭难,欲习定国之术,投英主,振乾坤也!”
石韬一上来就开始标榜自己,说得头头是道,立刻把自己和徐庶定义为,苦读春秋,有报国大志,准备投效明主的有为青年。
类似这种开场白大家都会,大同小异。所以大部分人都认为这石韬不过是吹嘘和自我标榜,为了逃过这一劫,先凑点印象分罢了,刘表的怒气还没平息,自然是不会相信的,长天则笑眯眯的看着石韬。
“颍川富庶,外贼多有觊觎,西有李郭,南有袁术,数度来犯,只为抄掠郡县,充作军资,颍川之地,多受其害,我与元直亦在其中,我二人久闻刘荆州大名,牧守大州,安乐生民,广受万姓称颂,便慕名而来。”
“刘使君统领一方,自是雄才大略,胸怀宽阔,一双慧眼,可辨天下高低,委我二人以书佐、奏曹史之职,实在相得益彰。”
长天听后暗笑,石韬说刘表一双眼能辩天下高低,委任了两个小官相得益彰,其实分明是在骂刘表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寒门罢了。
“我与元直,自知不才,亦晓跬步千里之道,当得大任,自是喜从中来,愈发兢业刻苦,欲报使君大恩。”
“奈何我二人,乃流离之身,囊中羞涩,委实难以为继。石某索尽枯肠,方才思得一法。”
石韬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看了看长天,道:“韬在颍川,亦久闻右将军崇明侯长皇叔之名,其人求贤若渴,爱才如命。更惊闻其‘落霞招贤,德才并举,祖宗不足,子孙求变’之语,足可震古烁今,继往开来。”
这话听得长天很是高兴,而刘表和其他大部分人则有些腻歪,不凭门第,不凭出身,岂不是以后,但凡有点才华得,都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踩到自己头上了?这种言论,世家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再这些人的眼里,大汉终究是世家的天下,百姓?不过家奴尔。
予取予求,皆可;生死富贵,由我。
寒门?亦百姓也。
“吾又闻,异人之中,多有效皇叔者,为结好大汉才良,仿燕昭千金买骨,不惜花重金礼聘,只求与大才一晤也。”
“某虽不才,亦感佩铭心也。韬本无甚才德,学而不精,精而不博,终难成事,所幸者,唯知交徐元直,堪为世之贤良,可经天纬地,治国安民,某尝藉此,聊慰己心尔。”
石韬很谦虚,着重捧出了徐庶,说他才华横溢,自己不过是凭借着,这么一个出众的至交,才得以到处显摆下。
不过同样的,这些话也在明面上,彻底表达了,他之前说刘表有识人之明的话,不过是在胡说八道罢了。
刘表刚稍稍平稳的怒气,腾得又升了起来,双眼怒视石韬,恨不得吞了对方。
但是石韬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某与元直无财,眼见将饿毙襄阳,我二人生死事小,关乎刘使君清誉,使人误以其慢贤事大,事关使君知遇大恩,不得轻忽,故此非我二人不愿饿死,实乃不敢尔。”
“韬料想,既有异人尊贤,更兼豪爽不凡,惯喜一掷千金,何不乃求于异人,以解困顿之情邪?”
长天听得想笑,又碍于刘表的面子,只能忍住,这石韬确实是个人才,这都能把自己的责任推掉,还把刘表给牵连了进来,说他去骗人实在是因为快要饿死,虽然他们不怕死,但害怕使刘表背上骂名,不得不去行骗,所以这若果是能算行骗的话,那也是为了他刘表才去骗的。
蒯良看了这石韬一眼,不知道对方说这话的意义何在,这么说非但不会让他们摆脱罪名,反而会更加惹恼刘表,让刘景升越发的讨厌他们两个。
果然蒯良看到,刘表眼中渐渐有了杀意,这种狡辩,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石韬浑然不觉,慢慢说道:“故此,韬于襄阳城内,广结异人,欲访其中尊贤之心、求学之意为最者,也好求元直教化一二,以开其智。而后由此人,以一传十、及百、而千、再万,乃传之无穷,好教天下异人,尽皆胸怀向善之心,报国之意,若得如此,则善莫大焉。”
这一番话说出来,全场所有人都盯着这石韬,看了一会,特么骗钱也能说得这么正气凛然,这不是人才谁是人才。
长天慢慢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心中笑意更盛,这家伙果然能言善辩,不过这种说法别人并不会买账,毕竟石韬和徐庶两人,现在是处于绝对的弱势。
相反如果这话是他长皇叔说出来的,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不对?
那就打一场吧,拳头大的最后一定是对得那个。
“信口雌黄,大殿之上,明君之前,还敢逞此口舌之利,想来必是惯犯,我观汝实死到临头矣,不如从实说来,也好免受苦难。”
黄射听完后,随口反驳道,不过他说话的时候,是端坐着的,而且表情轻松的很,还对着茶碗中的浮沫,轻轻吹了口气,才说道,显然根本就没有把石韬,放在眼里。
“未知足下何人也?”石韬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江夏黄射。”
“原来是黄公后人,久闻黄氏扇枕温衾之名,此孝之至也,想我大汉素以忠孝治天下,本以为,黄氏孝名远扬,忠义必得俱全,如今一观,方知其谬。某虽小吏,亦为汉室之臣,汝区区白身,安敢断吾生死?置大汉律例,于何地哉??汝不过蒙祖辈余荫,方得立此厅堂,不知谨小慎微,谦言逊词,还敢放言威逼,何其大胆,料汝不过小儿,不敢如此,想必是汝父黄祖,意在反汉也!!”石韬的话越说越大声,最后的断喝,直震人心。
“你!”黄射被石韬呛的怒气勃发,他确实因为还年轻,没有当上什么官职,但是这不过是等闲之事罢了,如果不是黄祖为了在刘表前避嫌,当个将校有何难,就算是太守,也不过是几年之后的事,这点东西竟然被这个石韬揪住不放,还反过来摆了一道。
黄射有些气不过,想要放狠话,但是看了看刘表的脸色确实不好看,只能忍住了火气。
第五百六十章 不懂礼数()
“石韬,汝既有言,不愿妨吾清誉,又为何籍吾之名,骗财邪?”刘表冷冷的问道。
刘表的语气里暗含杀意,能坐上刘表这种位置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别看刘表名列八骏之一,但杀得人绝对不在少数,别的先不去说它,光是刘表这个荆州牧的位置之下,就堆满了宗贼以及那数十家宗贼们全家老小的尸骨,就算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也不过分。
“回禀使君,韬一未骗,二从未冒过使君之名。”石韬说到。
“胡说,你说你是刘荆州的人,而且还说可以拉我们去见刘使君!”黄射身边的贪狼会会长,站起来直接反驳道。
刘表皱眉,这黄射怎么这么不成气候,不但自己没有礼数,而且带来的人,也全然不懂尊卑,他的地方是什么人都能插嘴的?异人果然都是粗鄙不堪,刘表瞧瞧的瞥了一眼长天。
石韬无所谓别人插不插嘴,随口说道:“我为襄阳郡奏曹史,隶属蒯子柔,自是荆州之臣,尔等意欲诬我有诈,石某人微言轻,自是要寻做主之人,有何不对?”
贪狼会长的火气也起来了,他确实要靠npc吃饭,但是也不能把他当猴耍吧?骗了自己的钱,非但不承认是骗,还振振有词的将自己放在了正确的一边,这也太不要脸了。
他好歹是个大公会的会长,哪里是什么都需要忍的!
如果贪狼会长的想法被俗世浮尘知道,肯定会不屑,以后有什么事就远离这种货色,肯定正确,在这里真正想做大,凭的不是脾气、血性,而是器量,现在如果不计前嫌,在刘表面前帮这石韬一把,说不得就能结个善缘,日后行事自然方便。
至于招揽,呵呵,想太多了,一官半职都没有,就要招揽npc,那根本纯属妄想。
“那你又为什么,要假冒孟公威的名字?”会长质问道。
“孟建与我有旧,其人虽才华卓著,然生性温和纯良,不好虚名,若长此以往,难有出头之日,便用其名,好叫天下人,皆知孟建此人也。”石韬淡淡的说到。
“哼,你倒是好心,一盆脏水,往你朋友头上扣,如果交了你这样的,骗人钱财用他的名字的朋友,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那会长耻笑道。
“石某从未骗财,何来脏水一说?”石韬反问道。
“那为什么约定是三天之后,却一直看不到你的人影?更看不到徐庶的影子?这不是骗钱,还能是什么?你说说看。”那人怒道。
他不信石韬还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明明白白的是他石韬骗人钱财,而且这一点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石广元,用什么来反驳这个道理!
“哈哈哈哈哈。”石韬大声笑道。
笑完石韬再次开口说道:“昔留侯得《太公兵法》,乃先跪进黄石之履,后应其约,五日而往,每每后黄石而至,及第三回,唯恐黄石公恼怒,留侯夜半往,乃得先至,方讨其欢心,得授此法,遂助高祖,定鼎中原,开我大汉四百年之基业。”
“似留侯这等经天纬地之人,尚如此谦恭敬贤,元直虽非太公,尔等亦非留侯,安敢如此不敬。”
“三日之约,非吾不至,实乃试尔等心意也!今日一见,果非善类,似汝这等人,尚不配得元直教化也!”石韬大声说道。
那个会长,气的差点吐血,分明是你不准备遵守约定,还反过来说我们诚意不够,竟然还他么的说,这其实根本是试探,现在试出来,你们不配见贤才罢了。
“照你这么说,那么多金子,就白送你了?天下有这样的好事?还是你以为我们好欺负?”会长冷冷的说到。
大多数玩家的心里,其实都差不多,npc嘛,不过是些数据罢了,虽然这里的npc挺像人,也十分聪明,甚至不比玩家差,但是仍然改变不了他们是一堆数据组成得本质!
要真把他们玩家当成废物点心来用,那就弄死你们!
npc绝对不是无敌的,孙坚这么猛不是也一样死了,这个石韬显然比不上孙坚厉害。
此人心里已经有了这种打算,在现实里遇到这种事,只怕还要动个粗,更别说这种相对无法无天的地方了。
“区区金子只管来取便是,些许钱财石某,且看不上。”石韬随口道。
“那点钱谁都不缺,我不过是讨个公道来的,而且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就特么这样算完了?你未免想得也太简单了吧?”贪狼会的会长,语气更森冷了。
石韬听后面带冷笑,根本不回答那人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用理会,也有别人来理。
果然。
“黄射!令此人滚出大厅!”正首的刘表传来喝骂。
这个异人实在太没尊卑,敢这么肆意在他堂上发言,虽然对方威胁石韬,刘表是乐于见到的,但是这要分场合。
这个有外人的场合,绝对不行,更别说刘表已经看到,在贪狼会长威胁石韬的时候,长天转头瞅了自己一眼。
面子是最要紧的,他刘表的大厅里,一点尊卑都没有,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黄射皱眉对贪狼会长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那人没办法,知道自己因为愤怒导致有些失言,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
但事情,并不是到此结束了,刘表的怒气,还没发呢。
蒯良对着石韬淡淡的说道:“广元所言之,区区财货不入君眼,我看未必吧,若果真如此,为何适才蒯某,去别院寻你二人之时,却恰好见得,广元正往你自己的钱囊之中,揣金放银邪?”
长天微微抬眼,看了看蒯良,心道这货果然是阴人,不失时机的出来,踩了石韬一脚,而且很恰到好处,他的这一句话,让刘表有了借题发挥的余地。
“石韬!这分明是你,贪财行骗,还妄言顾及刘某名声,何敢如此大胆!”刘表怒道。
“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连夜审问,重重责罚!”刘表的烦恼终于得以释放了出来。
“诺!”厅外的军士,大步走了进来。
长天没有出声阻止,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出过声,而这个人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起因,若果这个徐庶是个贪生怕死的,那么他就没必要招揽徐庶了,只带石韬回去就行了,不过徐庶应该是不会这样的。
果然,长天猜的没错,徐庶站了起来。
对刘表躬身道:“使君,且慢。”
徐庶的语气十分生硬,这刘表都要弄他生死之交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长天微笑,他很有兴趣听听。
第五百六十一章 身份与份量()
石韬的话有些是强词夺理,这点在座诸人十分清楚,就连长天也认为是如此,但是这有关系么?
在他看来,完全没有,长天没有主动欺负过别的玩家,因为没必要,他也不屑于这么干,但是凡事都有万一,那么如果真有了这种必要性,他会怎么办呢?
长天恐怕同样会毫不犹豫的去施行,最多在行事手段的激烈程度上,有所考量罢了。
所以石韬这么做本身是没多大问题的,但是他现在显然陷入了困境,那么他的问题出在哪里呢?
只因为他的份量、背景差得太多,如果这石韬的身份是他长天的使者,那么断然不会遇到这种困境,当然如果两人一早就是他的属下,那也不会发生没钱吃饭这种事了。
不管怎么说石韬陷入困境了,而且看石韬的样子,似乎也不愿意再开口,不知道他有没有提早预料到这点,长天觉得以对方的智慧不会没有考量,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干、这么说呢?
这个问题,是长天想不明白的,他转头看了看端坐一边,默不作声一直在喝茶旁听的贾诩,长天觉得这家伙肯定知道石韬的用意,不过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稍后有得就问问他,现在还是要看看这徐庶的为人,到底如何。
“你有何言说?”刘表冷声问道。
“敢问广元何罪?”徐庶道。
“有何罪责,汝岂不知哉?汝为其友,石韬行骗,尔亦难辞其咎!”刘表怒道,寒门果然都是这样的无礼,竟然敢反问他。
“所骗何人?”
“黄射,你与他分说。”刘表喊道。
黄射对刘表拱了拱手,施施然的坐在位置上,也不动弹,随口对徐庶说到:“石韬所骗者,乃异人也。”
“异人非是天神子民,安得依汉律裁量?”徐庶道。
“以君之言,岂非骗便骗了?”黄射反问道。
“哈哈哈哈哈。”徐庶大声嘲笑,声音极为刺耳。
“莫非诸君心中,不是这般所想?!”徐庶环顾四周,厉声质问,他一个个扫视对方,就连刘表也一样被他逼视。
长天面露微笑,正如徐庶所说的,这些人无一不是这么想的,不过是异人罢了,骗了也就骗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就连他也对此不在乎。
你要说从道德层面来说,石韬做的确实不咋滴,但那又怎么样?
在一个相对规则完整的世界里,如果因为受到侵害而遭了损失,那么该怎么办?
报官?不错,是该如此,但是如果官方不受理呢?
那么剩下来的,要么私下了结,要么就忍气吞声。
忍气吞声分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逆来顺受,过了只当过了。
第二种,则是吃一堑长一智,用这次受小骗,以后就不会受大骗,这种道理,来平息自己的情绪,只不过选第二种的人通常并不多。
至于私了更简单,一如徐庶、典韦那样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