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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挂着笑容,她跟悠悠能母子团聚了。花纯正用力的拍着桌子:“你说什么?”苗氏眼皮一抖,“你要死呀,你声音小点儿,万一被人听到了,那可怎么办?”
花纯正横了她一眼,不屑道:“你还害怕被人听到,我看就是你把花蕊惯坏了,没成亲就跟刘兴私通有了身孕,你还好意思让她嫁到林家去。这下得到报应了吧!这辈子她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进门!”
不知不觉花纯正就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苗氏闻言,瞬间拉下脸,上前扭着他的耳朵,愤怒道:“你说什么,花纯正,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德行,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别做梦了。”
“你快松开,现在说花蕊,你别扯到我们。你怎么那么糊涂,就由着花蕊的性子,让她自请下堂。”花纯正气的整张脸青像一张生铁,每一个毛孔都有怒火在喷出。苗氏重重的叹口气,又用力的扭了花纯正的耳边一下,才慢慢的松开,慢吞吞的回到椅子上。
“刘兴都找到林家去要钱了,她不离开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想让刘兴一直跟无底洞一样要钱,什么时候是个头?还会你想让他闹到林家去,把花蕊跟他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还是算了,我觉得花蕊没错,看林家人的脸色我就知道,他们都在嫌弃花蕊不能生孩子。
林轩是举人,林家三房就他一个独子,怎么可能让他无后?就算花蕊不自请下堂,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要休了花蕊。与其到时候被休,还不如现在还能得到二百两银子。对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行了,我还要去厨房给花蕊熬骨头汤。”苗氏火急火燎的开门离开了,留下来的花纯正陷入沉思。。。
待到周明沐和金奎夜走进来,林冬娴快速的把薛氏递给她的木匣子塞进衣袖中,谨记她临终前的话,亲手交到御史手中。没想到薛氏也是个烈性的女子,就这么自尽了。周明悦在边上默默的哭泣,她比悠悠幸福多了,有疼爱她的周夫人和金奎夜。
林冬娴朝周明沐使眼色,他会意的用嘴唇无声的说出林觉的名字,随后大步离开。林觉一直惦记着薛氏,就算成亲了,也没有忘记她。不过须臾,周明沐驾着马车带着林觉急冲冲的赶回来。林觉这些天一直强忍着对薛氏和悠悠的思念之情,面对王明仪的时候,他心怀愧疚,没办法,谁让他娶妻了,愧对薛氏。
他并不知晓薛氏做了易明成的姨娘,听闻周明沐说,薛氏和悠悠都去了,在他家,他当下二话不说,就放下手中的木活,跟着他上了马车,一路上狂奔不停。林觉不由的弯腰,抚摸着胸口,心如刀绞,隐隐作痛。嘴巴微张,却是喘不上一口气来,一张脸素白如宣纸,眼中遮不住的忧伤。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薛氏跟前,林冬娴把她抱在怀里,两行清泪还挂在脸上。“大哥,你来了。”林冬娴慢悠悠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薛氏临终前没有提到林觉,想来已经知晓林觉成亲了。她不可能不关心林觉,私下派人查探过了。所以才会在临死前,提都没提到林觉。
“冬娴,她们娘俩怎么会,这么去了,是不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冬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林觉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林冬娴闭上眼睛摇摇头:“大哥,薛姐姐和悠悠既然去了,就让他们安心的去,其他的事等办完他们的身后事再说。”让他们早些入土为安,林冬娴也不枉跟他们相识一场。
林觉缓缓的垂下眼眸,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曾经他对薛氏的誓言,要娶她为妻,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悠悠也是,望着他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林觉觉得一颗心顿时酥了。多想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过去,他会不顾一切的娶了薛氏进门,这样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被林志文和花氏算计娶了王明仪。
娶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姑娘,这样过一辈子很痛苦,心头不知道有多压抑。可惜他再也不能拥抱着薛氏,跟她亲昵的说话,还有悠悠,还那么小,老天爷怎么就忍心把他带走。林冬娴没有提起薛氏临终前交给她的木匣子,周明悦更加没有理由主动提起。
待到第三天薛氏和悠悠入土为安后,一脸疲倦的林冬娴拉着周明沐进屋。周明沐心疼的搂着她入怀,亲昵的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冬娴,你快到床上躺着歇歇,这几天我看你都消瘦了不少。”
满脸的心疼,说着就要扶着她到床上,被林冬娴一把拦住,坚定的摇摇头:“明沐,我没事,还不累。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这是薛姐姐临终前给我的木匣子,有一本易明成受贿的账本,还有魏国祥向他行贿的账本,让我亲手交到御史的手中,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我不知御史在何处,明沐,你能不能出去打探打探?”
这是薛氏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她一定要完成,有了这两本账本,肯定能把易明成和魏国祥一举扳倒。周明沐眸光微山,没想到薛氏去易明成身边做姨娘,不过为了收集他的罪证。
可惜了一个刚烈的弱女子,幽幽的叹口气,点头道:“好,冬娴,我答应你,马上就去查探,倒是你,快去床上躺着歇息,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周明沐的一张脸贴的极近,林冬娴可以清晰感觉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细腻的毛孔,微张的瞳孔,以及细长的睫毛。
林冬娴轰的一下子涨红了脸,羞涩的推了他一下,快速的跑到床边,掀开被褥很快躺下来。周明沐勾唇宠溺的望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去打探镇上御史的消息。就算没有薛氏临死前送来的两本账本,也能把魏国祥和易明成绳之以法。有了这两本账本,就更加如虎添翼。
周夫人经过三天的调养,面色红润了不少,对于薛氏母子的过世,她震惊不已,山匪太可恶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他何其无辜。另外薛氏的死让她倍感遗憾,还要安抚周明悦,她这两天整个人提不起精神,跟她说话都是爱答不理,有气无力。
幸亏有金奎夜在身边悉心的照顾她,她倒没什么,看开了,所以对他不排斥。就是金奎夜,心里始终记着男女大妨,把汤药端给周夫人,看她喝完,说两句话就端着汤碗离开。周夫人望着趴在桌前发呆的周明悦,她一个时辰没动了,怕是睡着了吧!
想着周夫人用力撑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从椅子上接过衣裳披起来,又拿了一件紫色的披风慢慢走到周明悦跟前。果然不出她所料,周明悦睡着了,周夫人刚给她盖上披风,周明悦就惊醒了,回头看了一眼,腾的站起身:“娘,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你快去床上躺着,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周夫人心疼的上前拉着她冰凉的小手,“你不用陪着我,快去床上躺着睡会,要是着凉了,多受罪。听娘的话,我不用你陪着。”知道她跟悠悠感情好,悠悠过世了,她心里头难受,但也不能不顾身子,这样悠悠在九泉之下会难过的。周明悦低头垂目:“娘,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更不想待在冰凉的屋里,这样她会想到悠悠,胸口堵得慌,喘不过气来。能跟周夫人待在一起,好歹心里温暖。她比悠悠幸福的多,要懂得珍惜,更加坚定了她要撮合金奎夜和周夫人在一起的信念。周夫人瞬间会意的搂着她,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好,既然你不想一个人待着,就陪着我,来,到床上陪着我一起躺会,我记得好久你都不肯跟我一起睡。”
姑娘家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周明悦也不例外。林觉把一个人关在屋里,晚饭都不肯吃。花氏焦急的瞪着林志文:“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觉儿叫出来吃晚饭,这样下去,身子哪受得了。”
189 入狱(一)()
薛氏和悠悠死了,她不知有多高兴,真想在门口放几挂小鞭炮庆祝庆祝,就是怕惹着林觉发火,到时候不好收场。林志文低头不吭声,他才不去,林觉心情不好,他要是去了,指不定就朝他发火。他早就劝过花氏,趁早答应让林觉娶薛氏,娶他喜欢的姑娘进门,就算带着悠悠,又能怎么样?
将来一样是林觉的儿子,他们的孙子,干嘛非要斤斤计较。并不是说王明仪不好,只是林觉对王明仪少了几分喜欢,他们俩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花氏两眼冒火花,动手掐了他一把,厉声道:“你倒是快去呀!饭菜都凉了,快去!”
“我不去,觉儿不想吃就不吃,不要逼着他。等他肚子饿了,自然会出来,明仪,来,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等觉儿。”说着林志文拿起筷子夹菜吃起来,丝毫不把花氏放在眼里。花氏气的脸色发青,现在她说的话,在林志文眼里什么都不是。“明仪,你去把觉儿叫过来,你是他媳妇,快去!”
叫不动林志文,花氏把目光落在王明仪的身上。她穿着鹅黄色的褙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两道弯弯的眉毛,好似翅膀一般微微的插入两鬓中。头上梳着同心髻,还插了银钗,她倒是会打扮。王明仪知道家里的事都是花氏说了算,林志文能反抗花氏,她暂且还不能。
林觉很快就跟在王明仪的身后过来,林志文略略吃了一惊,没想到王明仪能把他叫过来。林觉吃的索然无味,吃了半碗米饭,喝了几口汤就起身离开。花氏啪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林觉喊道:“等等,觉儿,娘还有话要跟你说。”
“娘,我累了,有什么话等到明天再说。”林觉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林志文和王明仪低着头不吭声,花氏无可奈何的拿起筷子变扭的吃起来,心里把林觉骂了好一通。。。
当着王明仪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日后她如何在王明仪的面前立威,林觉一点都不让她省心,成亲了还不让她轻松些。翌日清晨,林冬娴跟周明沐刚吃过早饭,周明悦就耷拉着脑袋走到桌前坐下,林冬娴起身去厨房给她拿了一副碗筷。
金奎夜在屋里陪着周夫人,她识趣的出来,要给他们俩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姐姐,我想好了,我要给悠悠报仇,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让那群山匪给悠悠陪葬,还有我娘,凭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周明悦越想越是不甘心,官府一直跟山匪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但眼下他们危及到百姓的性命,残害无辜,官府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周明悦还不知晓薛氏做了易明成的姨娘,匆忙的从庄上赶过来,最好能尽快的找到御史,把账本送到他手中,林冬娴担心夜长梦多。偏偏昨天周明沐一无所获的回来,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几乎没睡着。周明沐倒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能有这样的觉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随后低头接着吃早饭,拿起馒头吃起来。林冬娴对上周明悦焦急愤怒的双眸,什么话都没说。“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悠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姐姐。”周夫人的身子刚有起色,她不好跟她开口,只好来找林冬娴。周明悦侧着脑袋,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林冬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轻声道:“妹妹,那照你的意思,我们要给悠悠报仇,你觉得我们对付的了山匪吗?”“当然对付的了,我去找干爹,我让他帮忙,不相信干爹也对付不了他们。”周明悦信誓旦旦的握拳嚷嚷道。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我去找干爹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就跟一阵风一样,跑走了。林冬娴露出狡黠的笑容,面露微笑,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让周明悦去找金奎夜,有他插手帮忙,事情会好办多了。
对上周明沐宠溺的眼神,林冬娴心倏的一跳,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浓重的男子气息顿时笼罩下来。周明沐展开修长的双臂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他的呼吸急促低沉,温暖的手掌压在林冬娴的手背上,这样的举动瞬间让林冬娴慌乱起来,整个人仿佛都被拢在周明沐的天地里。
“娘子,你真聪明,如此一来,很快就能见到到镇上来的御史。”身边传来周明沐低沉的声音,这样薛氏也能含笑九泉,她的心愿达成了。林冬娴不自觉的抬头娇嗔道:“谁是你娘子?”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怎么一不留神就说出口。
周明沐的下巴贴在林冬娴的发丝上,气息在鼻端交融,有些痒痒的,又让她很迷惑,不能再这样待下去,林冬娴猛地用力推开他,“我去看看周夫人。”一溜烟的提着裙角跑走了,周明沐抿嘴浅笑目送她离开。金奎夜望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周明悦,笑而不语。
周明悦说完,立马跺着脚瞪着他:“干爹,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想让我说什么?”金奎夜嘴角一颤,露出灿然的笑容。周明悦瞬间抬起下巴:“当然答应帮我给悠悠报仇,好好惩戒那群山匪,让他们今后不能再害人了,好不好嘛。干爹,求求你了,我就知道你有一颗仁慈的心,能配得上我娘的人肯定不会查到哪里去,干爹。”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会说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哄得金奎夜没办法,只好答应下。周明悦笑的合不拢嘴:“干爹,我就知道你最有善心了,你和娘的事包在我身上。”
胸有成竹的拍着胸脯保证道,没想到金奎夜话锋一转,低声道:“悦儿,干爹谢谢你的好意,我和你娘的事就算了,能跟她就这样做朋友未尝不是件好事。喜欢她就要让她开心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不一定喜欢就要相守在一起,只要能让他时常见到周夫人,两人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他就心满意足了。额。。。。。。
周明悦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番说辞,捏着丝帕的小手一抖,半晌没出声。金奎夜拂了拂袖袍,慢慢起身道:“悦儿,你快去屋里陪你娘说说话,解解闷。这就去帮你灭了那群山匪,让他们再也不能祸害其他的百姓。”眼中露出一丝精光,就等着听他的好消息。
周明悦的心思都在金奎夜刚才的话上,以至于他走了都没察觉。周夫人热情的朝林冬娴招招手:“冬娴,快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这身子怕是还不能回去,要暂时借住几天了。”
“周夫人,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高兴了。当初你帮了我二伯母,还送了两个绣娘到我们刺绣馆来,这份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别说借住几天,就是一直住下来不成问题。你快躺下来,别乱动,身子还没好利索,要听大夫的话,卧床静养。”林冬娴轻柔的扶着周夫人慢慢躺下来。
周夫人急促的呼吸几口气,缓缓道:“冬娴,难道你还记着这些,真是难为你了。这几天悦儿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想起那天的事,周夫人还心有余悸。那群山匪把她掳到山寨,她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他们敢冒犯她的话,大不了她就咬舌自尽,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保全自己的身子。
后来山匪把她跟悠悠关在一起,悠悠当时被打的皮开肉绽,她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喊着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悠悠到底哪里得罪他们,要把他往死里打。她跟山匪往日无缘,近日无仇,怎么就把她掳到这来了?
不过山匪没苛刻她,还给她饭吃,待到第二天,有两个彪悍的山匪走到柴房,蹲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对她言语凌辱一番。让周夫人猜到了,这群人不会放过她,她拼命的以死反抗,不惜咬舌昏死过去,才算作罢。
再等到她醒来,就看到金奎夜一身白衣出现在她眼前,仿佛仙人一般,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其实金奎夜早就刻在她的心里,只是她未曾发现而已。可惜了悠悠和薛氏,他们都还年轻,就这么去了。她们俩亲昵的握着手说着知心话,很快就被周明悦跑过来搅合了。
“娘、姐姐,你们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一脸凑到她们跟前,周夫人和林冬娴相视一笑,周明悦气急的嘟着嘴:“娘,你们太过分了,都不告诉我。哼!”林冬娴笑的更欢了,周明悦还是小孩子的个性,希望她能继续开心下去,不要再惦记着悠悠。
“冬娴、冬娴,你在家吗?冬娴,你在家吗?”门外传来吴氏焦急的声音,林冬娴赶忙起身跑出去答应道:“娘,我在家,怎么了?”快步跑到吴氏跟前,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吴氏眼眶湿润了,见到林冬娴,心里就安心多了。扑倒她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就这样默默的流眼泪。
林冬娴一头雾水,拉来吴氏,拿着手帕给她擦拭眼泪,追问道:“娘,出什么事了,你别哭了,快告诉我啊!”“你爹被官府的人带走了!”吴氏的话仿佛平地一声雷,把林冬娴惊的不行。
“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怎么会?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进屋坐下来慢慢告诉我。”林冬娴快速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