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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眼中波光一颤,真的要把林月娥放手去京城吗?“钱达他娘,你也知晓月娥从小在我们夫妻俩身边长大,从未出过远门,这一次去京城,我怕她在外应酬不过来。”万氏面上泛着担忧之色,周氏附和着点头:“亲家母,我知晓你舍不得月娥,不过这次我们除了去京城求学,顺便还要去京城投靠远方的亲戚,他在京城做官,你们不过太过担心。”
周氏能说到这个份上,有些话她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林长新微微挑眉,投靠远方的亲戚,周氏只说在京城做官,没说具体官职,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中午夫妻俩在钱达家吃过午饭才离开,临走时,周氏特意让林月娥送他们回去,正和了万氏的心意。
一回家,万氏就拉着林月娥说个不停,说着说着眼泪就成串的掉落下来,林月娥心慌的起身,扑倒她怀里,母女俩抱成一团。林长新皱着眉头:“行了,哭什么,都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他凉凉的声音被身后传过来把母女俩吓得不轻,万氏最先回过神来,用衣袖给林月娥擦拭眼泪。
“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能说什么,就让月娥安心的跟着她相公去京城,你担心什么,上面有亲家母在,外面有钱达应酬,她一个妇道人家,别瞎担心了。”林长新板着脸训斥了一通,林月娥红着眼眶嘀咕道:“爹,我知道了。”
低着头不吱声了,林长新刚想说什么,就被万氏一记冷眼瞪过去,他就耸耸肩不再说什么,拍拍身上的尘土,临走前又不舍的看了林月娥一样,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放在桌上,对着万氏挤眉弄眼一番。万氏嘴角微颤,还用的找林长新提醒她,唯一的女儿要去京城了,她肯定会给钱给她在身上,留些钱傍身总是好的。
林月娥一边抽泣一边把钱袋子塞进衣袖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娘,我该回去了。”“好孩子,记得娘的话,凡事不要冲动,多去找你婆婆商量商量。实在不行,你就写给回来,要是钱达敢欺负你,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钱达要是去京城敢纳妾,或者休了你的话,你就找个机会偷偷溜回来,不要在京城待着了,记住没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这么做!”王氏喋喋不休的又拉着林月娥说了一通,林月娥依依不舍的在她怀里磨蹭磨蹭,好半天才起身离开。
钱达一家去京城了,对林冬娴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那是他们的选择,她无所谓。林轩之所以告诉她,无非就是还想从她身边打探出她对钱达是否有情义,那就太过了。她跟钱达之间早就没有瓜葛,任谁来说都一样。回家刚进屋没多久,就见周明沐大步走到她跟前,两人坐下谁都没出声。
林冬娴慵懒的用茶杯盖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差面上漂浮的茶叶,抿嘴喝了两口润润嗓子。周明沐见她要把茶杯放下来,急忙讨好的身后去接,林冬娴见状手一松,就把茶杯扔给他了。娘子这是怎么了,看着神色不对劲,难不成他近来做什么错事,惹着娘子不高兴了,看样子他接下来说话要小心翼翼,不能再惹着她生气。抬眼看了周明沐一眼,林冬娴眉头紧锁,娇羞的叫了声:“相公。”
这叫声让他不由的浑身发憷,对着她微微一笑,“娘子,不知道你有何指教?”“相公,瞧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指教谈不上,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林冬娴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他听着不舒服,不过还是强压着心头的不满,低声道:“娘子请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日周夫人回门,要让我接受如意绣坊,相公觉得如何?”林冬娴飞快的扫了他一眼,继而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丝帕。周明沐立马会意,猜到林冬娴要说什么了,面色凝重道:“娘子,先前金老板让我在他身边,其实为了让我接触绣房的生意。
他想让周夫人不要那么操劳,安心在家教着悦儿规矩。对不起,冬娴,我事先没有告诉你,还希望你别生我的气。”这个时候知道低头认错了,那之前怎么不说,林冬娴满肚子的火气再也忍不住,对着他发泄出来。周明沐任由林冬娴骂着,依旧笑意满满,“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哼!”
林冬娴高傲的抬起下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周明沐快速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的给她按摩肩膀,笑眯眯的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冬娴,别生气了,都是为夫不好。我知道没有事先跟你商量是我不对,不过我觉得这个是机会,金老板既然给我机会,那我不能辜负他。冬娴,你要打我骂我都行,我绝不吭声。”说着还伸手抓住她的手,准备往胸膛捶打过去。
林冬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别以为我不敢,要不是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其实想想周明沐也没什么错,就是不喜欢别人有事瞒着她,把她蒙在鼓里的感觉。周明沐立马松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满脸讨好道:“冬娴,你说的对,我都记下了,再也不敢瞒着娘子了。”
他认错的态度太快,还没等林冬娴反应过来,整个人悬空了,被他弯腰抱在怀里,吓得赶忙伸手勾出他的脖子,怒斥道:“周明沐,你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娇羞,这是她没察觉到的,周明沐再也忍不住的把她抱到床边。
林冬娴一颗心砰砰直跳,这还是白天,他怎么敢白日宣淫?刚要张嘴说话,一张樱桃小嘴就被他堵上了,一吻过后,林冬娴面上泛着红润,脸上的红晕让周明沐浑身冒火。“娘子,为夫都独守空房好几日了,你说怎么办?”林冬娴:“……”她哪里知道怎么办,偏偏周明沐这厮非要让她说出口,她才不会傻乎乎的上当。
周明沐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他身上独有的男子气息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浓重的气息把她团团围住。林冬娴的一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身上的蓝色袍子,不肯撒手,猛地抬起头,强自镇定道:“这是大白天,你还不快下来!”“娘子,那你的意思就是晚上可以了,好,娘子,我听你的话,现在就去做晚饭。”
周明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后从她身上移开,径直的起身离开。林冬娴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在逗她,看来今天晚上有的磨了,她偏偏不让周明沐如愿以偿,算是对他的教训。最终她没能心想事成,耐不住周明沐软磨硬泡,屈服了。还闭眼之前,她还伸手用力的捏着周明沐的脸蛋,感觉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那么不要脸了。
说起话来没羞没臊,不过想想,她不排斥这样,再来就没感觉了,跟着周明沐一起享受起来。再睁眼,周明沐斜躺在床上,一双手不得闲,在把玩她乌黑秀丽的长发,见她睁开眼,还把头发放在耳边闻闻。
林冬娴见状要爬起身,被他大手一挥拦住了,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昨晚累着你了,都是为夫不好,你再躺着歇会,我去给你做饭。”“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你刚才既然说累着我,是你不好,那下次你就别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了。”林冬娴镇定自若的对上周明沐似笑非笑的笑容。
闻言他的浓眉此刻几乎皱到一起,随后展开笑容扬唇道:“冬娴,那可不行,前几日爹还拉着我的手,让我早些让他做外公。要是不睡在一张床上,何年何月才能让他做外公?娘子,你那么孝顺,肯定不会让爹失望,对不对?”
林冬娴:“……”周明沐怎么好意思用林志平来说事,还说的理直气壮,偏偏她有无力反驳,总不能去找林志平对质,可恶的周明沐,她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两眼。周明沐此刻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林冬娴气恼的拎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被他止住了:“娘子,别伤了一双手,为夫会心疼的。”
接着还低头亲吻她洁白无瑕的双手,林冬娴败下阵来,耷拉着脸推了他一把,“行了,你别贫了,我肚子饿了,快去做早饭。”“好勒,娘子,等着,很快就好了。那你再等下了歇会,我待会端到屋里来。”周明沐如沐春风的笑着扶着她躺下来,转身大步离开。
其实说起来真是她矫情,能嫁给周明沐这么体贴的夫君,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也许老天爷看在她京城受了不少苦头,让她到清平村来遇上周明沐,心里觉得暖烘烘的。待林冬娴吃过早饭后,周明沐收拾好碗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两眼。
林冬娴抬头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皱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娘子,我就说我肯定祖坟冒青烟了,遇到这么聪慧的媳妇。”周明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讨好一番,林冬娴轻咳了两声,“好了,别贫了,有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213 猫腻(二)()
周明沐闻言,略微点点头,不慌不忙的从衣袖掏出一张纸递到她跟前,她好奇的接过打开一看,这不是梅氏给她的那枚玉佩的画像,他怎么会有?林冬娴再也忍不住追问道:“明沐,你这是哪来的?”一双手还有些颤抖,田夫人拿着玉佩旁敲侧击问起林荷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数了。
有人在背后寻找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周明沐为何会有玉佩的画像,田夫人之前还去问过林志妙,那就认准了这枚玉佩是从林家拿出来的了。万一,万一查到吴氏头上,不行,她再也坐不住了,要赶紧去问问吴氏,到底这枚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
见她要起身,周明沐一把拉着她坐下,眸光微闪道:“冬娴,你是不是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谁?”不知他存了试探的意思,还是笃定的心态。林冬娴闻言,眸光微闪,压制心头的诧异,眼底一片平静,扯了扯嘴角:“明沐,眼下我还不能说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还没等周明沐开口,她就转身抬脚走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周明沐许久才缓过神坐下来。林志平和吴氏正在整理课桌,林冬娴乖巧的叫了声爹娘,林志平抬头笑道:“冬娴,不是爹说你,你可不要经常回来,嫁人了,就应该在家里陪着明沐。还有……”
被吴氏给打断了:“行了,冬娴回来又不是让你说教的,你要是闲的没事,这里就让你一个人收拾,我乐的清闲。走,冬娴,陪我进屋。”吴氏笑眯眯的朝林冬娴招招手,林冬娴得意的走过来笑眯眯的搀扶着她回屋,临走前不忘记回头瞪了一眼林志平,知晓他是好意,不过她既然回来,肯定有要事。
回屋刚坐下,吴氏还没来得及喝杯茶,就见林冬娴神情严肃的望着她道:“娘,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待会再喝茶也不迟。”快速的把吴氏放在嘴边的茶杯夺走了,放在桌上。吴氏叹口气,“好了,有话快说。”林冬娴又看了她一眼,叠着手问道:“娘,你是不是曾经送给二伯母一块玉佩?”周明沐都能有玉佩的画像,说明背后查找之人的势力不简单。
田夫人怕是为人做事,她一个深闺中的妇道人家,能跟玉佩扯上什么关系?看来要从田老爷下手,回头让周明沐去查查看。幕后之人既然能查到林家,就会查梅氏的底细,玉佩的主人根本不可能是她,只能是别人赠与她。梅氏娘家不算富裕,一查就清楚了。
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吴氏的头上,谁让她来历不明,十多年前从外地来到清平村避难,无父无母,最可疑了。若不是林荷告诉她,玉佩是吴氏给她的见面礼,越想心里越不安。吴氏迟疑片刻,缓缓道:“冬娴,你说什么玉佩?”“娘,你好好想想,你给大姐的见面礼,是一块玉佩。”
林冬娴焦急的站起身蹲在她面前,直勾勾的望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吴氏低头沉思起来,不过须臾,慢慢道:“我倒是想起来,确实给过她一枚玉佩,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想要了?”伸手亲昵的刮着她的鼻尖,继而伸手扶着她起身,被林冬娴摇摇头拒绝了:“娘,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有人在镇上找这枚玉佩的主人。”
接着毫不隐瞒的把田夫人去找林荷还有林志妙打听玉佩的消息告诉她,还有周明沐手中居然也有玉佩的画像。吴氏瞬间脸色沉下来,浑身的气息都跟刚才不一样了,林冬娴静默片刻,等着她开口。“冬娴,你回去吧,我知晓了。”
等了半天吴氏就说了这么一句,她等于默认了她是玉佩的主人,那么田夫人要找的人就是吴氏。林冬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为何到这个时候吴氏还不肯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玉佩有什么秘密?“娘。”
林冬娴面色凝重的叫了一声,吴氏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冬娴,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不听了?”说着还伸手捂住胸口,好像一口气堵着,难受的厉害。林冬娴见状,急忙站起身,差点没站稳,沉声道:“娘,我这就走。”她再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出去找林志平打探打探,说不定他能知晓。
吴氏觉得周围仿佛有一团散不开的黑雾将她团团围住,面色素白如宣纸,眼神寒凉,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在寻找她,真是讽刺。她脸上又多了一丝不明的神情,闭上眼,蓦得又想起一幕一幕往事,仿佛昨日发生一般,记得异常清晰。林志平满脸茫然,挠挠头:“冬娴,你说什么玉佩呀?你二伯母还有玉佩,她怎么会有玉佩?不应该呀,她娘家没钱呀,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抬头反问道,看样子林志平是不知晓了。林冬娴灿然一笑,“爹,怕是我弄错了,对了,爹,你接着忙,我回去了。”“嗯,快点回去了,没事别总是回娘家,虽说你没有公婆,但也要注意,不要让别人说闲话。”林志平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认真的叮嘱道。
并不是他不想看到林冬娴回来,他们成亲没多久,周明沐在家,她应该在家多陪着他,等到刺绣馆开业了,林冬娴就没多少空闲的时间了。趁着如今有时间,夫妻俩多待在一起培养感情未尝不是好事,家里这边又没什么要紧的事,他和吴氏忙的过来。林冬娴噗嗤笑出声,林志平一头雾水,他的话有那么好笑嘛!
刚要开口说话,林冬娴就跑远了,还回头说了句:“我知道了,爹!”声音中还带了一丝戏谑,这孩子,他还不是为了她好。屋内的气愤有点怪异,沉闷的让她喘不过气来,门外响起嬷嬷的声音,田夫人心头一动,走过去接过嬷嬷手中的参汤,飞快的给她使眼色,让她关上门。
田夫人讨好的走到桌前,端起参汤凑到田老爷跟前:“老爷,喝完参汤补补身子。”哪知他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抬手啪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吓得田夫人把手中的参汤撒在地上,哗啦一声碎瓷片的脆响,屋内顿时碎片四溅,田夫人赶忙蹲下身子准备捡起碎瓷片。
“不用你捡,这是下人做的事!”田老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田夫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小声道:“老爷,你别生气,都是妾身没用,没办好老爷交代的事。”她真是委屈,林荷和林志妙一个一个都说没见过玉佩,她就算去了一百次还是同样的结果,偏偏田老爷非让她热脸贴她们俩的冷屁股,到现在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田老爷微沉了脸,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田夫人心倏的一紧,指甲掐进肉里,面上多了几许害怕,诚恳到:“老爷,对不起,都是妾身没用,妾身这就回屋收拾东西,搬去佛堂去为老爷祈福。”这是先前田老爷说的,要是她再从林荷的嘴里什么都打探不出来,就让她搬去佛堂。
田老爷:“……”她倒是干脆,这么快就认怂了。要是他能出马的话,还需要田夫人做什么。要不是林志武一口咬定,玉佩肯定是梅氏收藏的那一枚,他也不会让田夫人低声下气的去问林荷。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倒好,一点都不想帮他办成。
“既然你这么想去佛堂,就去吧!”田老爷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田夫人双腿一软跪在他跟前,“老爷,妾身不想去佛堂,可妾身没好老爷交代的事。”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脱框问出,谁让田老爷那么可恶,非让她去。不去看地上的田夫人,田老爷甩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田夫人觉得浑身的血液如同一下子抽离她的身体,真的要搬去佛堂,那府上后院的事务谁来管,难不成田老爷还要再纳妾?这些都轮不到她操心了,不过她还有一双儿女,她就不相信田老爷能让她后半辈子都待在佛堂礼佛。周明沐双手背后站在桂花树面前,神情晦暗不明,不知道脑海中在想什么。
林冬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屏住呼吸,伸出右手轻拍他的肩膀,人却飞快的移步到左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周明沐皱着眉头的转向左边,瞬间对着她玩弄的笑脸。切,一点都不好玩,没想到周明沐居然能猜到她的脸在左边,算了,不跟他闹着玩了。
周明沐凑身在她跟前,额头压在她的头上方,男人气息顺势飘入鼻腔,林冬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