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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立即下令,让官兵封闭城门,全城搜索,只要是外乡人,一律给我关进衙门,让我挨个挨个的审查,你可能办到?”黑衣人微微向前倾去,手中的佩剑都快要低到县太爷的胸前。
他额头上的汗珠从刚才细细密密的一层细汗变成滚珠大小的汗珠,顺脸而流,颤抖着声音道:“能办到,能办到,你把剑收回去,我这就传令下去关闭城门,挨家挨户严查外乡人。”县太爷说完,黑衣人才慢慢收回手中的佩剑,声音清冷道:“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能尽快的帮我找到人,否则到时候我不介意拉你做垫背!”
这话说的县太爷脚下生风的飞奔而去,活着最重要。这厢林冬娴刚出了客栈没一会,就见到前面闹哄哄,百姓们议论纷纷,还有不少官兵都出动了。大街上顿时人群拥挤,林冬娴有些心慌,该不会是黑衣人又想出什么别的花招来逼他们出来了吧!眼下她连顾一慧都跟丢了,都怪客栈里的年轻男子。
她没问起他为何会中蛇毒,叫什么,她压根不打算再跟他打交道。官兵们一个一个凶神恶煞,她紧张的攥着手心,望着远去的官兵们,低头听着边上的百姓议论。悬赏令颁布下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盗贼居然又再次猖狂的潜入衙门,又偷走了官银,这一次县太爷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的检查。
看来黑衣人在加快寻找她的步伐,她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中。因为救年轻男子她把顾一慧给跟丢了,他还知情不报,让她错过追上顾一慧的最佳时机。当然顾一慧能不能安然无恙的脱身,在官兵的大肆追捕之下,她的一颗心狂跳不停。
该死的黑衣人,实在欺人太甚,依仗手中的权势,竟然敢胡乱的下命令。从侧面说明,她手中的檀香木盒子异常重要,绝对不能落入奸人手中。顾一慧孤身一人,目标应该小一些,至于她,如今出不了城门,不能没有藏身之地。林冬娴思虑再三,最后决定返回客栈,虽说不想见到年轻男子,可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害的。必须要找他算账,谁让她出不了城。
小二狐疑的望着走进来的林冬娴,赶忙迎上去:“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没追上她,所以又回来了。行了,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了。”林冬娴轻描淡写的敷衍小二,小二为难的望着他,挠挠脑袋:“公子,是这样的,你走了以后,楼上的那位公子说不许任何人进屋打扰他。”
谁让他又收了吴国围的钱,并不是他要收下,而是吴国围再三塞到他手中。钱当然是个好东西,又不烫手,他想着林冬娴反正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就半推半就的收下来。眼下林冬娴回来了,还要回原来的客房,这恐怕有些困难,他夹在中间多受气呀!林冬娴眸光一闪,看来还是有钱管用。
小二低声道:“公子,要不然这样,我给你重新开一间上房,这就领你过去。”他额头直冒汗,他也很为难,林冬娴出手阔绰,奈何他收了吴国围的钱,眼下只能想出这个折中的办法来。林冬娴不愿意让小二为难,“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整张脸青的像一块生铁,每一个毛孔都有怒头在喷出。。。
小二忙不迭的在前面带路领着林冬娴去客房,待到小二离开后,林冬娴放下包袱,则是去了吴国围的房间。在外敲了几声门,半晌才传出吴国围慵懒的声音,“进来。”吴国围没想到推门的居然是林冬娴,不由的皱起眉头,小二不是说他走了,怎么还会出现在他面前?
该不会对他另有所图,如此一来,吴国围的心里加深对林冬娴的厌恶。林冬娴拂了拂袖子,坐在凳子上,直勾勾的望着吴国围:“公子,小二托你转达给我的话,你为何没有告诉我?”一副质问的口气,让吴国围浑身不舒服,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当下阴沉着一张脸,“哦,是吗?是哪个小二说的?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摆明了就是不肯承认,敢做不敢当的人最让林冬娴厌恶,既然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承认?懦夫最让林冬娴看不起,在心里对他鄙视万分。“对了,公子,我好像没告诉你,你身上中的蛇毒不是吃一记药就能痊愈。”
林冬娴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仿佛一块石头打在吴国围的心上。吴国围缓缓的垂下眼眸,他还以为蛇毒都解了,才会不把林冬娴放在心上。谁曾想她还留有一手,这种人就更加可恶了。
吴国围捏着手指,心里的愤怒不能对林冬娴发泄出来,赔着笑:“林公子,哎呀,我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你知道我中了蛇毒,还没痊愈,记性没那么好,忘记了。还请林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我的气。我再次给林公子道歉,不知道公子有没有找到那位姑娘,要是还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姑娘找到她。”
心头对林冬娴恨得牙痒痒,面上还要好言好语,等到他身上的蛇毒都解了,身子养好了,看他怎么收拾林冬娴。林冬娴抬眼看着他,“公子,此话当真?”她并不相信面前的吴国围能帮她找到顾一慧,只是他既然这么说,林冬娴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便是了,待会倒要看他如何收场?
吴国围微微挑眉,扬唇道:“林公子,你莫不是信不过我,你拿着这枚令牌去找镇上的县太爷,他保证会帮你的忙,替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位姑娘。不过,不是我说你,下次要再找到这位姑娘,千万别让人给跑了。遇到喜欢的姑娘,就要不择手段。”
随后展开轻蔑的笑容,林冬娴忍住心头的恶心,对着吴国围笑脸相迎。因为她手中的这枚令牌必定是什么信物,所以才会让吴国围如此肯定,县太爷会帮她的忙找寻顾一慧。吴国围要不是为了能彻底清除体内的蛇毒,绝对不会把这枚令牌借给林冬娴。
“林公子,这枚令牌是我借你的,等到你见到县太爷说明你的来意,你就立刻把这枚令牌交还到我手上。此外,你还要去给我再弄几记药来,把我体内的蛇毒给清除了。”吴国围阴阳怪气的哼道,他对林冬娴还有些不信任,万一她拿着令牌跑没了,他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他已经让小二去给他往驿站送信到京城,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会有人过来。所以在此之前,他只能选择相信林冬娴,但愿不要让他失望。林冬娴嘴角微弯道:“公子,放心好了,我去过衙门就会立刻去给你配药,保证把你体内的蛇毒都给清除了。”
说完她就笑着离开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吴国围嘴角带着一丝看不清意味的笑容。她要真的拿着令牌去县太爷府上,那么很快县太爷就能亲自找到他这里。谁让他不能动弹,又不放心客栈里的小二,万一他们起了别的心思,他赌不起。林冬娴就不一样,她正好要找人,这枚令牌对她来说,无疑就是雪中送炭。
他能笃定县太爷只要见到这枚令牌,就会顺藤摸瓜的找到他,他只要安心在客栈等着消息即可。还顺便让林冬娴替他再弄几记药,把体内的蛇毒给彻底的清除了。林冬娴把玩着衣袖中的令牌,上面什么字都没有,不相信吴国围会骗她。毕竟吴国围需要她给他继续熬药,消除体内的蛇毒。
这令牌肯定还有其他的用途,她不能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去衙门,万一碰到黑衣人,她连命都没了。这枚令牌她就暂且收下,眼下还是去仁慈堂给吴国围再去抓药,顾一慧并不是一个弱女子,林冬娴在心头祈祷她能化险为夷。城门被封锁了,百姓们被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百姓。
来回巡视的官兵让林冬娴的脚又踏回来,只能让小二去给她跑腿,去仁慈堂抓药。小二本就对林冬娴愧疚,这次居然没要赏钱,就去抓药,让她颇为意外。她双手托腮的望着窗外,隔壁的吴国围的身份不简单,先不说他有这枚令牌,就是通身的气质,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还有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无一不在显示他的身份。尤其他还中了蛇毒,寻常百姓怎么可能遭人下毒?
她要去撬开吴国围的嘴,得知他的身份,没那么容易。她有些不甘心,因为他把顾一慧跟丢了,所以这次有了令牌,就是她的护身符,相信官兵很快就会搜查到客栈来。林冬娴凄冷的目光中顿时漾起一丝笑意,这才是吴国围对她救命之恩的谢礼。
果然不出她所料,刚吃过午饭,就有一群官兵来到客栈,要寻找盗贼,他们居然让小二领着他们去挨个客房排查,掌柜的也没办法,被逼的只好咬着牙答应下来。吴国围的目光扫视一圈,从一脸为难的小二身上转移到气势汹汹的官兵的身上。
守卫的官兵瞪大眼睛,望着躺在床上的吴国围:“你是哪的人?说句话给爷听听。”官兵的到来让客栈里的客人不寒而栗,他们当然都是外乡人,不是本地人。林冬娴紧紧的贴着墙面,听到隔壁官兵的话,她顿时就明白了。
黑衣人就是抓住她跟顾一慧不是本地人,才会出此下策,挨家挨户的寻找盗贼,不过就是个借口。为的就是寻找外乡人,在他身上来回的翻找,找到檀香木盒子。黑衣人就会收手,否则还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林冬娴正襟危坐,就在客房里等着官兵便是,反正她有护身符。
吴国围狭长的双眸幽深如谭,“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句爷试试?”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林冬娴是第一个,难不成这群无用的官兵想做第二个?为首的官兵见吴国围傲慢无礼的样子,又当着他手下的面如此让他下不来台,那么他就没不要跟他留面子,刚准备大手一挥,就见黑衣人闻讯赶到这里,出现在吴国围的面前。
吴国围操着熟悉的京城口音,并不是黑衣人要寻找的外乡人,很快就离开他的客房。吴国围有些纳闷,官兵兴师动众怕是不只是为了寻找盗贼那么简单。
239 相救()
他听小二提过县太爷刚颁布一则悬赏令,衙门必定会有所防范,盗贼岂会再次得手,偷走官银。摆明了,这是幌子,实在为了寻找什么重要的犯人。这种闲事他没必要操心,刚准备闭上睡觉,脑海中倏忽划过一个念头,让他睡意全无。黑衣人跟着官兵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林冬娴的客房。
林冬娴眼底浮起疑惑起身迎接他们,黑衣人的目光一直紧盯在她身上,似乎要把她看透。黑衣人朝为首的官兵点头,他当即开始让林冬娴说句话来听听。就在这时候,吴国围猛地出声:“你们这是做什么,别欺负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来,弟弟,你坐到边上去,这里有哥哥替你撑腰,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林冬娴还没开口就被吴国围推搡一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既然吴国围都这么说了,她不好开口反驳他的话,让他没了面子,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只是眼下情况紧急,她暂且听吴国围的话也未尝不可。反正衣袖中还揣着吴国围给她的令牌,她就不行,今日她脱不了身。
黑衣人阴沉的拉下脸,朝着吴国围大吼:“这位公子,你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一样把你拉出去。”轻飘飘的看了吴国围一眼,他身上的绸缎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买的起的,又从京城出来。再看看林冬娴身上的衣裳,显然跟他不是一个档次。
要是吴国围想因此说谎话来偏袒林冬娴,就更加让他起疑,林冬娴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吴国围越是阻拦,就越是让他下定决心要让林冬娴说话,看看她到底是哪里的人?
为首的官兵伸手示意来人把吴国围抓住,把他拖走,吴国围鼻子里冷哼了两声:“就凭你们也想拉本公子出去,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要是识趣的话,立马给本公子滚出去,否则的话,别怪本公子没提醒过你们,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搬家。”
为首的官兵闻言,脸色大变,身后的官兵们更是被他吓得不敢上前,唯唯诺诺的低头望着地面。黑衣人被他们气的不轻,县太爷是这副德行,他收下的官兵又是这副德行,难怪他这么多年还在县太爷的官位上不得升迁。
黑衣人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大步走到吴国围跟前,“不要以为你是京城来的贵公子,我就不敢动你。你刚才说他是你弟弟,可你看看他身上的衣裳,跟你差了可不是一个档次,这你怎么解释?”不敢跟吴国围撕破脸皮,只能压着心里的怒火跟他心平气和的理论起来。
吴国围轻蔑的看了林冬娴一眼,望着她身上的衣裳确实跟他差了不是一个档次,他大手一甩,把手中的折扇打开,幽然一笑,“你知道什么,他是我的弟弟没错,可是我庶出的弟弟,怎么能跟我这个嫡子穿一眼的绸缎,那不是没有了尊卑,你说呢?”
吴国围说的话,差点儿让黑衣人一口气没缓过来,堵在心头难过的厉害。他跟在王老爷身边多年,何尝受过这等冤枉气。他握紧拳头,太阳穴的青筋暴突,全身血液都在横冲直撞,他怎么会遇上吴国围这么蛮不讲理之人?
“公子,诚然你说的句句属实,可让你弟弟跟我们说句话听听,这怕不是什么难事吧!”黑衣人非要逼着林冬娴开口说话,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面前的林冬娴身上必定有什么秘密。
“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凭什么你让他说,他就非要说?你们不是在找盗贼吗?怎么还要我弟弟说话,这是何道理?”吴国围还是现在还不知晓他们在寻找外乡人,那就太无能了。要不是林冬娴还要给他准备药消除体内的蛇毒,他才不会眼巴巴的上门帮林冬娴解围。
林冬娴眼底含了笑意,没成想最不可能帮她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护着她。黑衣人面色渐凝重,直至阴沉,带着锋利棱角的阴沉让人不寒而栗。为首的官兵他不想得罪面前的吴国围,他不是一般的公子,怕是不好惹,尤其还操着一口熟练的京城口音。
要是换做县太爷来,也会对吴国围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他。吴国围太不实抬举,就越发证明林冬娴有秘密,他越是要戳破。他不能对吴国围动手,但对林冬娴没必要手下留情。他当下就跃起飞到林冬娴身边,准备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发生。吴国围见状,大骂:“你究竟是何人,依仗谁的胆子,敢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你且说来,让本公子听听!”
蓦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对着黑衣人,官兵们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黑衣人跟吴国围对上了。小二往后缩着身子,他不想惹是生非。林冬娴一颗心跳的快从嗓子眼蹦出来,要不是吴国围来闹腾,她绝对能解围。
她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想让吴国围亮出身份来对抗黑衣人。到了这个时候,吴国围还是没标明身份,说明他有一定的顾虑,她就没不要再等下去。更何况床上的包袱里还藏着檀香木盒子,要是被黑衣人知晓,那怎么得了,还有她身上还藏着锦衣卫的令牌。让她不敢贸然去找各地的锦衣卫求助,生怕遇上奸细,透露她的行踪,让她哭的地方都没有。。。
吴国围朝她使眼色,让她别出声,他只有办法应付面前的黑衣人。黑衣人要想跟他动手,那就自寻死路,他在京城拜过名师,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自然不在话下。结果让吴国围大跌眼镜,他居然输了,不到十招,他就输给了黑衣人。把他气的牙咯吱作响,吴国围刚要发火,破口大骂的时候,不远处的林冬娴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
吴国围接过后,板着脸扔给身后为首的官兵:“去,拿着这枚令牌交到你们县太爷的手上,让他立马滚过来见过,要是超过一炷香的时辰,我就让他的脑袋搬家。”黑衣人闻言,狐狸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来面前的吴国围的确是个人物。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夺下官兵手中的令牌,吴国围就走到跟前拦住他:“你要是有胆子,就把我给杀了,否则我今日一定会护着我的庶弟。我们吴家的人,只有我能欺负,至于你,还是靠边站。”他现在不过在拖延时间等着县太爷过来,对于黑衣人的底线,县太爷很清楚,万一他泄露给吴国围就不妙了。
所以要在县太爷赶来之前,他要撬开林冬娴的嘴巴,实在不行,他就在林冬娴身上搜查起来。那么重要的东西,他绝对会放在身上贴身保管。林冬娴一步一步往后退,不自觉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一说出口的是熟练的京城口音,笑话,她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要是连京城的话都不会说,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就算她到清平村一段时日,也不能改变。吴国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怎么样,我都跟你说了,他是我的庶弟。现在你都听到了吧,我们都是从京城来的,可不是你要找的外乡人。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就会让真正你要找的人有时间溜走,到时候你可不好跟你的主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