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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开的药方,会有宫女熬好端过来,可惜潘皇后都会推脱让他们离开,等不热了才喝。其实等到宫女们一走,潘皇后就让掌事姑姑把它们都给倒了。太医们压根就不知道潘皇后没有吃药,听到这里,皇帝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这么多年,燕儿都没有吃药,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若是朕不逼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朕?这么多年,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燕儿不吃药,把身子累垮了,亏朕对你这么放心,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眼底挂上了一层冰霜,他到底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朝堂上的事很多都被大臣们瞒着,积压着不上报。
后宫亦是如此,只有潘皇后一人,他却连她身子不适,竟然不喝汤药都不清楚,皇帝恨不得把潘皇后抱在怀里,狠狠的打一通。掌事姑姑扑通跪在地上,眼下皇帝知晓了潘皇后的病情,发了这么大怒火,连太医院都要受牵连,她们这些在潘皇后身边伺候的人若是再隐瞒下去,不会有好下场。
再说她也想让皇帝知晓,能把潘皇后救治回来,在潘皇后身边伺候多年,对她有很深的感情。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潘皇后,她的心跟着滴血。恨不得代替潘皇后受苦,可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皇帝。若是她不说,潘皇后永远不会告诉皇帝,因为这件事只有她跟潘皇后两人知晓。
掌事姑姑闭上眼,缓缓道:“其实您永远都不会知晓,皇后这么做都是因为您。”这话说的皇帝眉头紧锁,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不让潘皇后不喝汤药。“您恐怕不会忘记二十年前,秦王对您下毒一事,皇后跪在佛祖面前三天三夜祈求它保佑您平安无事。从那时起,皇后就发誓,若是您能醒来,她就从今往后不喝汤药,一心向佛,感谢佛祖对您的保佑,当年只有奴婢一人陪在皇后身边。”
掌事姑姑说完匆忙的低下头,不敢去看皇帝,更不愿意去面对他眼底滔天的怒火。潘皇后是个守诺之人,既然曾经发过誓,就会坚持下去。皇帝万万没想到一切竟然以为他,眼眶忍不住红了,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她为何不告诉他,直到现在才知晓?。。
他又有些懊恼,这么多年后宫只有潘皇后一人,她独宠后宫,圣宠无边。可对这些他竟然全然不知,也说明他对潘皇后的失责。此刻就算皇帝全都知晓了,心中又满怀愧疚,也无济于事。得知林相淇入宫,在御书房外候着,皇帝吩咐王太医和掌事姑姑要照看好潘皇后,他很快就过来,临走前,他还狠狠的剜了王太医,眼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直到薛氏入土为安,平伯侯和顺天府尹都没有找到吴国围,更是没有一点线索。吴国围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音讯。
291…2 病重()
等平伯侯用完早膳出府去接吴国围回府,没想到顺天府尹讪讪笑道:“阁老,世子不是您派人接走了吗?”说着还迟疑的摸着脑袋,平伯侯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吧!平伯侯闻言,眼底浮起阴云,冷声道:“你觉得我若是把世子接走了,现在还有必要亲自过来一趟吗?”
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派人来顺天府把吴国围接走,顺天府尹听完,脸上的笑容再也笑不出来,瞬间垮下来。老天,那这是什么情况,有人冒充吴阁老把吴世子接走,目的到底是什么?
要是吴国围遇到什么不测,那不就是他的过错了。顺天府尹当即一边擦拭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珠,一边作揖道:“阁老,您别着急,下官这就派人全城寻找世子。”“你给我站住!”就在顺天府尹准备抬脚离开之际,被平伯侯厉声叫住。他还没吩咐他去找吴国围,他倒好,自己主动就要去了。平伯侯要去打探下接走吴国围的人容貌如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顺天府尹头上的细汗顺脸往下流,来不及擦拭就跟在平伯侯的身后,紧跟着他的步伐。现在他只要乖乖听平伯侯的话,低头做小。他不是不知晓薛氏今日下葬,前日平伯侯来跟他说了,让他去找金铭协商,私下跟平伯侯把此事私了,不要再继续闹下去。越闹越大,对谁都不好。
金夜蓝昨日醒了,大夫说需要卧床静养。得知此事的顺天府尹,长叹口气,幸亏金夜蓝醒了,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证,金铭会不会一状告到皇帝面前,此事就不好收尾了。平伯侯府的人都在等着吴国围的归来,薛氏才能入土为安。潘皇后还没来得及躺在榻上歇息,就见宫女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跪在地上,道:“启禀娘娘,大公主不见了。”
说着便低下头,一颗心砰砰直跳,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潘皇后让她们在寝宫外守着大公主周清幽,谁也没想到,她会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就平白无故的失踪了,越想宫女越是心惊,要是潘皇后把所有的罪责的怪在她们头上,那就倒霉了。
如此一想,又再心头抱怨掳走周清幽的人,真是胆大包天,连大公主都敢劫持。不过要是此事传扬出去,会损害大公主的声誉,日后不知道还有谁敢娶她进门,这些宫女只敢放在心头嘀咕。潘皇后好看的细眉几乎皱到一起,迟疑道:“你说什么?”
“启禀娘娘,大公主不见了。”宫女又说了一遍,这次潘皇后听得真真切切,伸手抄起手边的茶盏扔在宫女的头上,茶水浇了宫女一头一脸,额头也被茶盏砸的青肿起来,隐约能看到细血丝,宫女一时被砸懵了,捂着头倒退了两步。
“混账东西!”潘皇后再也坐不住,从榻上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前往大公主的寝宫,宫女见状,赶忙不顾额头上的疼痛,提起裙角一路紧跟。闻讯而来的皇帝亦是滔天的怒气,满脸的愤怒,他没想到周清幽在皇宫失踪了。首先最伤心的就是潘皇后,他会连带着跟着难受,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才能哄着她。
其次这就是对他皇帝尊严的藐视,居然能闯入皇宫,掳走周清幽,且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颜面尽失。他还做什么皇帝,连皇宫都能让人随意闯进来。再有周清幽身为皇室公主,若是此事宣扬出去,必定有损皇室的颜面,皇帝越想越是气恼,双手早就捏起来,如同铁锤一般坚硬。
潘皇后红着双眼,就等着皇帝到来,皇帝大步走到潘皇后跟前,大手一伸,把她搂进怀里,潘皇后见到皇帝来了,整个人就放松下来,“圣上,您来了。”潘皇后轻轻的说完,随后整个人就昏倒过去,幸亏皇帝眼疾手快扶着她,要不然整个人就会倒在地上。
皇帝立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派人去找周清幽,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潘皇后的身上。只是没想到太医的话让皇帝再次怒火四起,王太医实在没想到,潘皇后的身子病的这么严重,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要是再不告诉皇帝,恐怕到时候他们都会给潘皇后陪葬。
王太医家中还有老母,妻儿,不能就这么给潘皇后陪葬。皇帝不敢置信的身子往前一探,厉声道:“王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启禀圣上,千真万确,娘娘的身子怕是……”他实在难以启齿,额头上的汗珠出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细汗,来不及擦拭,只得低头,等着皇帝的训斥。
皇帝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你给皇后看了这么多年的病,到现在你才告诉朕,皇后病的这么厉害,你早干嘛去了?朕养你们这些太医有什么用?”一连串的问话包含了皇帝对潘皇后的宠爱,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捏的王太医都能听到咯吱的骨头声。
王太医把头低着,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此这般,他就能不用面对此刻滔天怒气的皇帝。不能怪皇帝把怒气都撒在王太医的身上,平日皇后的身子都是由王太医来请脉,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皇后身子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这不是给皇帝重重的打击吗?
他怎么能承受的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连一时都无法让皇帝安心。王太医此刻额头上的汗珠从细细密密的细汗变成滚珠大的汗珠,顺脸而流。皇帝才缓缓的松开他的肩膀,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差点两腿一软往后倒去。
“说,皇后这是怎么了?若是说不出来,你们都要人头落地?”皇帝一说完,王太医便双腿松软的跪在地上,寝宫内所有的宫女吓得也纷纷跪在地上求饶。面对潘皇后的病情,她们压根就不知晓,潘皇后掩饰的那么好,她们根本就无从得知。周清幽的失踪,加上潘皇后的病情让皇帝再也忍不住咳嗽几声,掏出衣袖中的丝帕放在嘴边又重重的咳嗽几声,才觉得舒坦一下。
可一把丝帕放在手边,鲜红的血沫子映入他的眼帘,皇帝快速的把丝帕捏在手中,大步走到床前,亲昵的握住潘皇后冰凉的玉手。“王太医,快去跟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商议,怎么把皇后救回来,若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朕必定会让你们太医院给她陪葬!”皇帝声音冷冽,至始至终,目光一直都落在潘皇后的身上。
王太医吓得赶忙磕头谢恩,转身离开,才飞快的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脸颊早就湿透了。周清舒急冲冲的赶过来,还没来得及跟皇帝请安,就被他赶出去,皇帝还想单独跟潘皇后待在一起。周清舒目光深邃的望着关上门的皇后寝宫,他居然被皇帝给赶出来,真是笑话。
若是周清幽过来的话,皇帝肯定不会赶她出来,谁让他在皇宫中就如同透明人一般,皇帝不疼,皇后不爱。周清舒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恨不得一拳倒在门框上发泄胸中的不满,终究还是忍住了,一直站在皇后的寝宫外面。潘皇后的昏倒,使得皇帝没有心思再去上朝,早朝免了。
众位大臣纷纷开始打探起皇宫发生的事,这才知晓皇后昏倒一事,至于周清幽失踪一事,则是被皇帝也压下来,不许宣扬出去。与此同时,皇帝还下令派锦衣卫都督蒋飞龙带人出宫去寻找周清幽,务必要在潘皇后醒来之际把她带回宫。一旦潘皇后醒来,没见到周清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面前,必定会加重她的病情。
直到晌午,吴国围和顺天府尹仍旧一点头绪也没有,来接吴国围离开大牢的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年。顺天府尹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人冒充平伯侯接走吴国围,所以并没有多加留意,这下好了。也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吴国围遇到不测了,他就算替他偿命都不能消除平伯侯心中的怒火,尤其今日还是平伯侯夫人薛氏下葬的日子。
同时顺天府尹的心头又有些抱怨,前日平伯侯为何不直接把吴国围接回府,要不然就没有这些事。谁让他官职没有平伯侯高,只能在心里腹诽,不敢当着他的面,大声说出来。吕氏的身子近来越来越好,没有顾家兄妹在府上给她添堵不说,林若曦和林若绣都很孝顺的天天给她请安,陪着她说话。
尤其是林若曦,特别积极,很感谢她。她很清楚,林若曦现在明白她的重要性,整个相府,只有她才是真心真意为林若曦着想。至于林相淇,那就别提了。吕氏也不指望他能对林若曦多好,她把林若曦劝说动了,努力争取大公主周清幽,若是真的能把周清幽娶回来,林若曦成了驸马。
日后再把顾一慧纳入府,未尝不可。林若绣在吕氏的示意下,又一番劝说,林若曦慢慢的回过神来,明白了眼下他该做的是什么。林相淇对林若曦的转变倒是放在心上,朝堂上的事他还忙不过来,根本就无心操心府上琐碎的事。
“相爷,圣上请您入宫一趟。”林相淇刚从宫里回府,坐在书房刚喝一杯茶,就被管家打乱了思绪。林相淇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茶盏,拂拂袖袍,大步离开。在皇帝再三逼问下,潘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才缓缓道来。这些年来潘皇后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咳嗽,身子不适,她都不会喝任何汤药。
太医开的药方,会有宫女熬好端过来,可惜潘皇后都会推脱让他们离开,等不热了才喝。其实等到宫女们一走,潘皇后就让掌事姑姑把它们都给倒了。太医们压根就不知道潘皇后没有吃药,听到这里,皇帝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这么多年,燕儿都没有吃药,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朕?
若是朕不逼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朕?这么多年,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燕儿不吃药,把身子累垮了,亏朕对你这么放心,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眼底挂上了一层冰霜,他到底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朝堂上的事很多都被大臣们瞒着,积压着不上报。
后宫亦是如此,只有潘皇后一人,他却连她身子不适,竟然不喝汤药都不清楚,皇帝恨不得把潘皇后抱在怀里,狠狠的打一通。掌事姑姑扑通跪在地上,眼下皇帝知晓了潘皇后的病情,发了这么大怒火,连太医院都要受牵连,她们这些在潘皇后身边伺候的人若是再隐瞒下去,不会有好下场。
再说她也想让皇帝知晓,能把潘皇后救治回来,在潘皇后身边伺候多年,对她有很深的感情。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潘皇后,她的心跟着滴血。恨不得代替潘皇后受苦,可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皇帝。若是她不说,潘皇后永远不会告诉皇帝,因为这件事只有她跟潘皇后两人知晓。
掌事姑姑闭上眼,缓缓道:“其实您永远都不会知晓,皇后这么做都是因为您。”这话说的皇帝眉头紧锁,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不让潘皇后不喝汤药。“您恐怕不会忘记二十年前,秦王对您下毒一事,皇后跪在佛祖面前三天三夜祈求它保佑您平安无事。从那时起,皇后就发誓,若是您能醒来,她就从今往后不喝汤药,一心向佛,感谢佛祖对您的保佑,当年只有奴婢一人陪在皇后身边。”
掌事姑姑说完匆忙的低下头,不敢去看皇帝,更不愿意去面对他眼底滔天的怒火。潘皇后是个守诺之人,既然曾经发过誓,就会坚持下去。皇帝万万没想到一切竟然以为他,眼眶忍不住红了,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她为何不告诉他,直到现在才知晓?。。
他又有些懊恼,这么多年后宫只有潘皇后一人,她独宠后宫,圣宠无边。可对这些他竟然全然不知,也说明他对潘皇后的失责。此刻就算皇帝全都知晓了,心中又满怀愧疚,也无济于事。得知林相淇入宫,在御书房外候着,皇帝吩咐王太医和掌事姑姑要照看好潘皇后,他很快就过来,临走前,他还狠狠的剜了王太医,眼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直到薛氏入土为安,平伯侯和顺天府尹都没有找到吴国围,更是没有一点线索。吴国围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音讯。
292 引火上身()
顺天府尹派出去寻找他的衙役,纷纷垂头丧气的回来。平伯侯在书房发了好一通火,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被他拂落在地,地上一片狼藉。林冬娴正陪在卿姨娘身边,给她读书。卿姨娘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林冬娴轻柔的声音,不知不觉就疲倦的闭上眼睛。
待到卿姨娘安然入睡后,林冬娴放下手中的书,轻手轻脚走到柜子前,拿了一件披风盖在卿姨娘的身上,才缓缓的离开,关上门,长叹一口气。卿姨娘必定时刻派人跟着她,她眼下要赢得她的信任,让卿姨娘卸下对她的防备之心。唯有这样,她才能尽快的找机会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同时又在心头抱怨蒋飞龙,还是锦衣卫都督,连她都找不到。可惜她不能主动去找他,唯有静心等着他过来,林冬娴甩头拂去这些念想,还是回屋歇会再说。吴国围缓缓的睁开眼,这是什么地方,皱眉想了一会,他才记起来,在牢里,有狱卒说平伯侯派人接他回府。
他满心欢喜的出了大牢,可来接他的少年,他根本就不认识。不过他不能转身离开,这不是又要进大牢,他又不傻,先出去再说。坐上了马车,脑袋就晕晕乎乎,很快就没知觉。肯定少年在马车上动了手脚,他才会昏过去。这是哪里,吴国围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
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
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这很显然是姑娘家的闺房,他若是再也知晓,就是傻子了。可他怎么会到了姑娘家的闺房,谁会冒险把他救出来?吴国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起衣裳,不再是他穿的囚衣,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床头还摆放着一双做工精致的靴子,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这到底是何地方,又是何人冒平伯侯之名把他走?
推门走进来的是一位妙龄少女,定睛一看,吴国围瞬间长大嘴巴,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