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将头低下,埋在林冬娴的脖颈处,浓重的男子气息让她浑身一颤,如同被电击一般,同时也让她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朝周明沐的手臂上毫不犹豫的刺进去,这是周明沐逼她的!周明沐皱眉忍着疼痛还是不肯撒手,林冬娴气的牙痒痒,什么时候周明沐变得这般难缠了。
“冬娴,这点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远远比不上当年你离开我的疼痛,冬娴,我可以解释,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你愿意听我解释,我什么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周明沐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林冬娴的耳畔响起,林冬娴定定神看了他良久。
“周明沐,你觉得现在再说这些有意思吗?我根本就不想听,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你要是再这样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这金钗真的要刺进你的胸膛,你也无所谓?”她就不相信周明沐真的面对生死连皱眉都不皱一下。和离书当年还是她要求秦素从周明沐手中得到的,她不愿意再和周明沐牵扯不清,对于嫣然,她总是心存愧疚,想要将最好的送给她,去弥补五年来未尽到的母亲责任。
和离从林冬娴的口中再一次的脱口而出,伤口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此刻他心如刀绞,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的心头一点一点的划过,那般的难受痛楚。当年对于林冬娴的难产,他无能为力,被秦素和先帝联手逼着写下了和离书,这是他最委屈不愿意提起的往事,被林冬娴再一次提起。
周明沐面对林冬娴手中的金钗,丝毫没有犹豫,更没有皱眉,他在赌,林冬娴对他是否还有情义,真的忍心将他给刺死。倘若他的死能消除林冬娴心中对他的沉重的恨意,他心甘情愿。林冬娴原本以为周明沐会退缩,没成想,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一往直前的冲过来,已经沾满鲜血的金钗正比在周明沐的胸膛出,只要稍微那么一用力,就能刺进去。
475 舐犊之情()
周明沐不可能对她还有深情,当年的誓言早就被他抛之脑后,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想起,对她来说,是痛苦不堪的回忆。自从醒来,她所以的心思都花在嫣然的身上,那般可爱的人儿让她的心都融化了。林冬娴勾唇冷笑:“周明沐,这是你逼我的,那就怨不得我了。”
手中的金钗深深的刺进去,周明沐哼了一声,从嘴角露出了鲜红的血迹。林冬娴猛地推了他一把,瞧着面前的周明沐,神色淡淡:“你要想保住一条小命,就快走吧,记住,别再出现我和嫣然的面前,打搅我们平静的生活。”不是一路人,何必强行的牵扯在一起,过着痛苦的日子。
青莲怕是早就生下孩子,他都儿女双全了,还来找她和嫣然做什么?还不都是因为秦素,她成了大越的太后,林冬娴不愿意因为这些外在的因素影响她和嫣然的生活。所以她才会和顾氏提出要带嫣然离开,虽说她有些舍不得。不知道为何,和顾氏在一起总觉得很温馨,她身上似乎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周明沐坚定的摇头:“不,冬娴,我不会走的。”“你不走,留在这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吵醒嫣然,我告诉你,嫣然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你千万别……”打搅到嫣然的休息,否则林冬娴跟他没完。话还没说完,林冬娴就愣住了,望着周明沐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小人影嫣然,她不是睡着了,怎么还会醒来,分明就已经压低了声音?
这一刻林冬娴变得懊恼起来,她不应该克制不住情绪,爆发出来,吵醒了嫣然。她还没来得及找嫣然招手,让她过来,别去周明沐身边。嫣然的困意已经没了,大步朝周明沐跑过去,泪眼朦胧道:“黑脸叔叔,你怎么那么傻,娘亲要害你,你不能躲开啊!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连个弱女子都斗不过。黑脸叔叔,你流血了,疼不疼呀?嫣然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也不会流血了,黑脸叔叔,你别吓唬嫣然。”
小手颤抖着捏着周明沐的衣袖,周明沐没想到吵醒了熟睡的嫣然,扯了扯嘴角:“嫣然,叔叔没事,没事,你快到你娘亲身边去,叔叔这就走了。”咳嗽了好几声,要是再不走的话,他怕是真的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手臂上被林冬娴刺了,鲜血还在往外流,胸口的金钗还没被拔出来,这会鲜血也在往外流,要是再不止血,就算周明沐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尤其两个侍卫还没他下令回边境去了,身边没贴心的人伺候,周明沐得迅速的离开。嫣然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直摇头:“叔叔,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困。娘亲,你是坏人,嫣然讨厌你。叔叔,嫣然扶你到床上躺着。我去让嬷嬷给你请父亲过来,父亲是大夫,一定能医治好你,叔叔,你别说话,伤口会疼的。”一边说,一边还凶横的看着林冬娴,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林冬娴没想到这一幕会被熟睡的嫣然给看到,现在嫣然这般袒护周明沐,怒目等着她的模样,让她的心头在滴血,这是她辛苦生下的女儿,为了生下她,连体内的毒素都没解,因此沉睡了五年之久才醒来。现如今嫣然袒护周明沐的样子,让她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的拉开嫣然,抽打她的小屁股,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懂事,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责备她。
她这些年受的苦难道少吗?起码周明沐活着,周明沐立马摇头,拍着嫣然的脑袋:“傻孩子,我没事,不是你娘的错,快去给你娘认错。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再说这是我心甘情愿受罚的,听话,嫣然,快去你娘身边,给她道歉。”她现在居然还需要周明沐来教导嫣然,才见过嫣然几面,就能堂而皇之的指使嫣然来。
林冬娴胸中对周明沐不满的怒火那是蹭蹭往上涨,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攥紧拳头努力克制不让怒火爆发出来。嫣然则是瞪了一眼林冬娴,下意识的搂着周明沐,还站在他身旁,“叔叔,你别说话了,我让嬷嬷给你请父亲来。”随后对着门外嚷嚷起来,待嬷嬷走进来,林冬娴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父女俩,那般亲密,仿佛她才是外人。
这一刻,林冬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周明沐见状赶紧推着身边的嫣然,用着仅存的力气呢喃道:“嫣然,听话,快去向你娘亲道歉,是我不好,惹着她不高兴。嫣然,听话,叔叔真的没事,快去跟你娘道歉,要不然叔叔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叔叔,是不是我娘威胁你了,我要认你做爹,那是我自己的事,与她何干?叔叔你是好人,平白无故被她刺伤了,现在还替她说起话来。叔叔,现在父亲还没来,你先别说话。”嫣然骨子里很固执,现在半点都听不进去周明沐的话。望着面前的嫣然,周明沐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慢慢的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支撑不过去,昏倒在地上。
嫣然吓得急忙大哭,等到顾氏和韩同生赶到的时候,嫣然立马擦拭脸上的眼泪,朝韩同生走过去,大喊:“父亲,你快救救叔叔,他昏倒了。”
“嫣然,到母亲身边来,乖孩子,吓着了吧!不害怕,不害怕,有你父亲在,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来,母亲带你去外面等着,听话,好孩子。”顾氏温柔的蹲下身子将嫣然拉倒怀里,亲昵的擦拭她脸上还未擦拭干的泪水,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遇到这样的事,嫣然自然害怕,也难得嫣然能支撑到现在,实在不易。
等带着嫣然出去后,顾氏才想起来,并没有在屋里看到林冬娴,她人呢?下一秒,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红着大眼睛如灯笼的嫣然,微微叹口气,算了,还是别问嫣然,使眼色让嬷嬷下去寻找。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氏还不好做任何判断。不一会儿,韩同生开门走出来,嫣然快速的从顾氏的怀里跳下来,追问道:“父亲,叔叔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声音不禁颤抖还带着哭腔,韩同生心疼的蹲下身子,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父亲已经给他擦药止血了,再让厨房熬些汤药,明日就能醒来。现在时辰不早了,你快和母亲去休息吧!睡上一觉,等明日醒来,就能看到他了。”
幸好周明沐胸口未往下一寸,否则他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周明沐。不知道周明沐到底怎么了,他分明是武功高强的大将军,怎么会轻易被人给偷袭了。还有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深,韩同生这一刻对周明沐充满了同情。嫣然得知这个消息后,再也忍不住昏过去,这孩子怕是太困了,一直强撑了。
倒是省的顾氏哄她了,让丫鬟抱着她回屋。顾氏才缓缓的开口:“夫君,冬娴人不在屋里,我让嬷嬷去找寻她了,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捏着手背,一脸的忧心忡忡。韩同生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肩膀,打了个哈欠:“夫人,这事不着急,眼下周将军人没事就行。等他明日醒来,自然就清楚了。至于嫣然她娘,让嬷嬷去找吧,门口有管家看着,她应该不会出府,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你别想太多。”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林冬娴根本就走不出顾府,随后被嬷嬷找寻到,从她口中得知嫣然有顾氏夫妻俩照顾,瞬间就安心了。她的确不高兴,气不过,嫣然竟然护着周明沐。仔细的冷静下来想一想,怕是父女之间的血缘如此吧!
嫣然才见过周明沐没几次,就和他这般亲密,顾氏不是曾经吃味,嫣然喜欢缠着她,怕是一样的道理。想通了,嫣然孩子个孩子,她不能吓着她,还得回去哄着嫣然,别把她吓出什么毛病来才好。所以林冬娴释怀的和嬷嬷离开,得知顾氏将嫣然抱走了,屋里只剩下周明沐,林冬娴不愿意打搅嫣然,只能进屋去。
再次踏入屋里,林冬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对周明沐的恨意减去了几分。这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嫣然的想法很真实的反映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有多不称职。双腿不自觉的迈开,走到床前,月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打在周明沐的脸上,这一切对她来说是陌生和惶恐的。
她不知道周明沐到这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了带走嫣然,取得太后的信任,还是有其他的?这些一时之间她根本就弄不清楚,只是肆意的瞎想。当周明沐站在她面前,对她有亲密的举动,她便浑身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就有了青莲,身边怕是五年内少不了有其他的妾室,不愿意被他触碰,哪怕就算林冬娴嘴上不承认,可她内心最深处对周明沐还有一丝丝的挂念。否则她也不会转身回来,不承认也没关系。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明沐,手臂和胸膛上都用纱布包扎过了,看来韩同生来过了,帮他都弄好了,就无须她多担忧。
才刚醒来时日也不多,这会站着就觉得吃不消了,还是出去外面躺着,歇一歇。就算睡不着,闭目养神也是好的。与此同时在吴国围的书房内,他激动的彻夜未眠,林冬娴居然还健在,从前不过就是炸死来骗周明沐和世人罢了。一得到这个消息,他就激动的对侍卫赏赐一番。
随后将书房内所有人都赶出来,一个人静静的在书房内享受着属于他独有的激动。曾经和林冬娴相处的画面,一幕一幕的浮现在眼前,斜躺在榻上的他仿佛时间从未溜走,还停留在五年前。尤其林冬娴在他身边女扮男装做贴身小厮的时候,他真的太傻了,连男女都分不清,差点儿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
他本意派人盯着周明沐,林冬娴的死他有脱不了的干系,这次借着皇帝的寿辰,周明沐赶回京城参见寿宴。却没想到周明沐没有在宴会结束后返回京城,而是直接下了江南,这一切都让吴国围有理由怀疑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随后他就让侍卫贴身的跟踪周明沐,得到确切的消息再回来禀告。
原来周明沐下江南去见他的女儿,另外还有林冬娴,得知林冬娴还在世的那一刻,吴国围枯死多年的心又重新活过来。还能像个正常人一般的存活着,真好。接下来他就得不顾一切的将林冬娴重新带回到他身边来。这是他多年的夙愿,绝对不能失败。
周清幽还不知道吴国围的真实想法,她此刻正在瓦剌皇宫,这是她留在这的最后一晚。除了她的儿子拓跋宏,对她来说,其他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迫切的想要摆脱这里,谁让拓跋江提出让她离开,那就顺水推舟的离开,不管拓跋江是不是试探她。
她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希望能尽快的回到吴国围的身边,商量筹划将拓跋宏带出去。翌日清晨,周清幽毫不犹豫的带着一些金银细软离开皇宫,她不能让人察觉到什么,毕竟她还要脸面。她陪嫁的那些金银珠宝暂且先放在瓦剌皇宫,到时候她会一并取走。
况且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将这些给取走,拓跋江早就吩咐下去,所以周清幽才能大摇大摆的离开皇宫。拓跋宏依偎在拓跋江的怀里,目光还落在周清幽的身上,嘀咕道:“父皇,母后真的走了,我们要不要去追她回来?要不然父皇,我去求母后,让她不要离开?”
对于周清幽他的确不喜欢,但看拓跋江如此依依不舍,他跟着心疼。拓跋江收回注视在周清幽身上的目光,低头扯了扯唇角,亲昵抚摸拓跋宏的脑袋,沉声道:“宏儿,你是男子汉,更是我瓦剌将来的太子,我们有很多事不能随心而为,任性而为。父皇今日之所以带你来,不仅是送她离开,你要记住,今日她既然选择离开皇宫,抛弃我们父子俩,从今往后,在你我的生命中就不再有她的存在。宏儿,你要忘记她,在你心中,你的母后已经死了,记住父皇的话。”
476 男人的交易()
这些话拓跋宏根本就听不懂,半晌才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父皇,宏儿知道了。”接着就低头把头埋进拓跋江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儿一般,不动弹。拓跋江心疼的看着怀里的拓跋宏,很多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既然周清幽的心早就不在这,何必硬是将她留下,不如给她一个广阔的天空,让她去过她想过的日子。
他会守护好拓跋宏,从今往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拓跋江做事从来都快刀斩乱麻,不会脱离带水,下午就下旨昭告天下,皇后周清幽因病逝世,替她操办起身后事来。这算是他最后对周清幽的仁慈,放手让她去过自由的日子,而不是再继续的将她囚禁在皇宫,成为一只笼中鸟。
彼时的周清幽还未走出瓦剌,就听闻拓跋江昭告天下她因病过世的消息。不可能,这是她脑海中第一瞬间的反应,那么多宫人亲眼看着她从宫里走出来,怎么会一转眼的功夫就因病过世了。这绝对就是拓跋江的阴谋,表面上假惺惺的故作大方让她离开皇宫,实际上早就预谋好了,断绝了她回宫的后路。
拓跋江莫非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会周清幽的心里不断的犯嘀咕,她到底要不要回去拆穿拓跋江的虚假面目,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还是立马赶去和吴国围会合,两人联手对付拓跋江?就在周清幽捏着手中丝帕迟疑之际,身子不小心被身边的老伯碰了一下,老伯立马转身对她一番道歉,周清幽冷哼了声,算他识趣。
周清幽从小身在皇室,潘皇后对她宠爱有加,几乎从未让她有机会单独出宫。被先帝贬为庶民那也是有周清亦和周清舒兄弟俩帮衬,根本就没让她受苦。再到后来,为了大越和瓦剌联姻,不远千里嫁到瓦剌来,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了解过什么风土人情,这会老伯主动的道歉,周清幽心里的怒火淡去了几分。
接下来她就看到人群不断的往她身边走过,似乎前面有什么大事发生,人都有好奇之心,她的双脚不由自主的迈开跟上去,也要去瞧一瞧到底发生什么更热闹的事,比皇后逝世还要另百姓们激动。周清幽这个大越来的皇后,在百姓们的心中其实无足轻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帮助的皇后,何必要记挂着她。
很快,周清幽在人群的簇拥下,见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她面前穿过,人群中还有百姓们低声议论,偏偏就是被她耳尖给听到了。“你知道这马车上做的是谁吗?”一位男子询问身边的女子,女子掐了他一把,怒道:“死鬼,我要知道还看你做什么,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架子?”
这么多百姓来看,必定有猫腻。这会周清幽早就心急的不行,迫切的想得到男子的回答。偏偏男子就是不回答,周清幽的性子差点没克制住回头质问他,一想到孤身一人,周清幽所有的脾气都瞬间克制住了!
“哎呀,别瞪着我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可听仔细了,马车里坐的可是今上最喜欢的人。”男子得意的挑眉,女子不屑的哼了声:“切,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才不相信。”
“你可别不相信,大家都这么说,马车里坐的是镇远将军的夫人,当年她可是和今上青梅竹马,一度到我们都以为她能成为太子妃。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