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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无助地伸出手来拉扯着他们的衣服,乞求他们的帮助。
众人隐约感觉到真的有东西在拉扯着他们的衣服。
“鬼…鬼啊…”俞寒霜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濒临崩溃,她拔出剑来对着空气疯狂地劈砍,却什么也没有砍到。
“冷静!这是那石碑带来的幻觉。”唐振风疾声道。
俞寒霜突然感觉自己提剑的手被人制住,却听江寒在她耳边道:“是我。”
她感觉到脉上传来阵阵暖流,知道江寒正在帮她抚平五脏六腑中狂躁的真气,当下觉得羞愧不已。
自己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二十余年的剑道高手,在这种情况下竟需要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出手相助,实在是丢尽了颜面。
喊杀声渐渐消停,黄寅等人将火把点起,却发现王爷倒在大西皇帝的棺前,而宸月和七杀碑却已不见了踪影。
只听一阵狂笑声从刚才他们过来的隧道中传来:“华严师太当真收了个好徒弟啊!”
俞寒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宸月撤离之前还不忘出言嘲笑于她。
宸月既然放了王爷,那说明他此行目的确是为七杀碑而来。
七杀碑的传闻众人都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它竟然藏身于大西皇陵之中,与张献忠的棺椁为伴。
传闻张献忠生性残忍,视人命如草芥,当年张献忠欲率兵入蜀,却遭到西蜀明军的顽强抵抗,等到他破蜀之日,竟下令手下士兵大肆屠城,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多达数万。后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谎称自己授命于天,上天赠予了七杀碑给他,他只是根据碑文的指示替天行道而已。
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坊间传闻,那七杀碑从未有人见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有些事情,只有真正亲眼见证,才让人不得不信。
七杀碑不管是不是天授之物,但它的非同寻常众人已是亲眼目睹。碑上不知附有何种诡异的力量,刚才地宫中的诡异场景必定是因它而起,想到此处众人不禁心有余悸。
江寒第一个反应过来:“绝不能让他带走七杀碑!”话音刚落他已疾射而出,直奔阶梯上的隧道而去。
俞寒霜此刻已丧失了战斗意志,几人将王爷和安和郡主托付给她照看,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宸月托着石碑出了隧道,经过王爷的鲜血浸染,七杀碑的魂力已经觉醒,此时碑身被一团黑雾所缠绕,煞是诡异。
黑雾从碑上蔓延开来,缠在宸月身上,让他看上去如同魔神降世,杀气凛然。
“血…血…”
他突然皱起眉头,体内的狂骨不合时宜地发作起来。
按理说狂骨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问题,狂骨发作的时间有迹可循,他上次输入的血量足以支撑半月有余,而到现在才过了两三天而已。
他隐约感到七杀碑与狂骨之间建立起了某种联系,在碑力的诱导之下狂骨提前躁动了起来。
关键是这次狂骨的反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迅捷、更猛烈,他的身上已经青筋暴起,原本白皙的面庞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血纹,狰狞可怕。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若是这时候让他觉醒过来,在加上七杀碑碑力加持,皇陵前广场上的所有人,不分敌我,都得死。
血…我需要血啊…
他在神道上竭力狂奔,狂骨的反噬已到极限,再喝不到人血,那人就要夺走他身体的控制权,届时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快了,快到了。
他知道神道尽头有一群猎物在等着他。
看到了!
离他最近的是几个年轻人,看样子像是武院的学生。
他飞身向陆苒扑了过去。
第11章 新月教来人()
苏放远远看见神道之上有一团黑雾以极快的速度往这边飘来。
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
一开始众人看不太清,待到离得近了些,才隐约看见貌似是一个人影托着一块约七尺高的石碑飞奔而来。
帝沉等人面露喜色道:“得手了!”
苏放此时也看得清了,托碑的那人上半张脸戴着一个银制的面具,正是空组织的宸月。
只是他此刻的状态和气质都有些不太对劲,相较进地宫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苏放隐约感受到那石碑的不同寻常,宸月气质的变化想必因那石碑而起,他此时身上缭绕的黑雾也与那石碑有着必然的联系。
他正思索之时,却见宸月已向自己这边飞扑过来。
扑向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离他更近的陆苒。
陆苒见宸月脸上青筋暴起,凶态毕露,如同饿鬼扑食般直奔自己而来,一时竟看得呆了,全无拔剑反抗的意识。
苏放见她呆立当场,也来不及思考,一把把她拉住,向后推了出去。
而自己立刻被笼罩在黑雾之下。
苏放正欲出手抵抗,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施加在自己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他心里一凉,只想闭目等死,脖颈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张开双眼一看,宸月正按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鲜血。
凌也信和邢阳正要出手相救,只看见宸月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两人已被一股无形的汹涌气流击飞出去。
苏放感受到体内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而自己全无反抗之力,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莫非这人被那妖碑的魔力所蛊惑,竟变成了茹毛饮血的怪物?
苏放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这怪物的第一份口粮,成了皇陵之战第一个战死沙场的人物。
他只希望自己死后武林中人能够念及自己英雄救美的伟大壮举,给南院送去几面锦旗,然后各大媒体再大肆报道一下,让全国上下都缅怀一下自己这个德智体美劳兼备的好少年,最好是档案能够录入南院的校史馆,以供后来的学弟们瞻仰,那自己也算不枉此生了。
苏放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宸月感到狂骨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这才松口,他见苏放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缓缓将他搁在地上。
他看了看手上托着的七杀碑,神色复杂,刚才的情形实在惊险万分,狂骨嫁接到自己体内的时间不长,他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像其上一代主人一样,掌握熟练控制它的方法。
在他凝神之际,忽然听得一人道:“宸月贤侄,老夫也看上了此碑,不知可否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七杀碑让与老夫?”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铿锵有力,众人环顾四周,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心下都觉得诧异。
宸月听见这声音已经知道来者何人,笑道:“前辈真是说笑,你连地宫也没进过,就想问我要这七杀碑。这碑你自然要得,不过也得拿出点本事出来。”
说话间众人已看到远处两道人影向这边疾掠过来,片刻功夫已至近前。
直到他们止住身形,众人才看的清楚二人相貌。
左边那位老者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左手持一把长剑。右边那位体型矮胖,两只手掌却大的出奇,一看就是近身搏斗的高手。
宸月正色道:“左右护法竟都来了?”
这二人都是他旧识,左边那位是新月教的左护法康豫然,而右边那位则是右护法吴铁手。
康豫然笑道:“素闻贤侄武功高深莫测,若不是我二人一同前来,只怕拿你不下。”他话锋一转:“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大动干戈,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继承教主遗志,念在你跟薛教主的旧情,不妨将七杀碑交由我新月派保管。”
康豫然不提也罢,一提到教主二字,宸月眼中突然凶光大甚:“你也配提她?”
“当年紫月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康豫然没想到他对往事如此耿耿于怀,作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道:“当年那一战各大门派来了那么多高手,连你家老爷子都出手了,我们如何抵挡得了?我们及时撤退,还不是想为新月教保留一份火种?”
宸月听他如此狡辩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身上的黑雾竟化作熊熊黑焰,疯狂燃烧起来。
康豫然见此情形,知道此事非武力不能解决,他缓缓抽出长剑,叹了口气道:“七杀碑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得到手的,既然你如此固执,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帝沉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康豫然要动手,上前道:“老匹夫,你要和宸月过招,不妨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右护法吴铁手一直未说话,此时见帝沉要上来捣乱,冷笑道:“小子好狂妄的口气,终究是年轻气盛啊,让老夫来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吴铁手说罢一双大手向帝沉拍去,他离帝沉有数丈远,可当他出手之时空气中竟幻化出一道巨手的影像,那巨手竟真有数十丈大小,极速向帝沉笼罩而去。
如此神迹让帝沉面色大变,他见巨手幻象铺天盖地而来,自己已是无处可躲,只能提起护体罡气举掌硬接。
巨手幻象连拍三下。
第一下拍得他罡气溃散。
第二下拍得他弯下腰去,脚下地砖纷纷开裂。
第三下拍完,他的双脚已经陷入砖中,直没到脚踝,承力最重的双掌无力低垂下来。
此时江寒等人刚刚赶到,见此情形也是大惊失色,帝沉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了,可如今却被这矮胖老者摧枯拉朽一般,三下拍得手骨骨折,全无还手之力。
只才晚了宸月一两分钟赶到,可眼前场上形势却已让他们分辨不清了。
宸月正在和一位高大的老者激战在一起,那老者的剑术出神入化,每一剑下去都有一道肉眼可见得剑气如波纹般荡漾开来,而且他的剑法极快,整个场上已是剑气纵横,众人纷纷退后躲避,一些武功稍弱的王府侍卫闪躲不及,被剑气扫中,当场被劈成两半,鲜血四处飞溅,场面骇人至极。
皇陵之前已变成了少数几个超级高手的战场,就连帝沉、江寒、唐振风之流的高手也几乎成了炮灰般的存在。
剑主飞身入场,托起摇摇欲坠的帝沉向后抛去,影魔将其稳稳接住,返身退出战圈。
此刻帝沉面色颓然,神情沮丧。他向来心高气傲,这次大败,令其心性大受影响。
经此一役,方知武道一途,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12章 象化()
此时帝沉虽无大碍,但锐气受挫,意志消沉,如不能去除心魔,将会使他日后的发展大受影响。
剑主见影魔已带着帝沉撤离,回过头来看向吴铁手道:“前辈好狠辣的招式。”
他虽然看似波澜不惊,但语气中的愤怒还是能够隐隐听出来的。
吴铁手轻蔑道:“翅膀还没长全就想出来逞威风,我教训得不对么?”
剑主拱手道:“晚辈不才,也想在前辈面前逞逞威风,还请前辈出手教训。”
他的挑衅之意十分明了,吴铁手冷笑道:“年轻人有这份胆色自然很好,我很欣赏你们这种前赴后继的精神。”
他说话间,左手上已浮现出一团若有若无的真气。
剑主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凌厉的剑意,体内不断有飞剑的虚影飞出,围绕着他的周身上下游走,他腰上的佩剑尚未出鞘,却已发出阵阵颤鸣声。
此时他身上的素白长衫无风自动,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下凡,再加上飞剑环身,剑气直冲霄汉,当真无愧“剑主”之名。
剑主看向吴铁手,冷冷道:“你以为只你一个人会象化吗?”
长剑出鞘,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
周身围绕的飞剑虚影全都像受到召唤一般,向他手持的剑飞来,融入到那夺目的光辉中去。
他将长剑完全抽出,挥剑指向吴铁手。
长剑的剑气竟凝作实体,随着越来越多幻影飞剑的融入,剑身不断增长,片刻功夫竟长达数丈。
三尺剑身裹挟着数丈长的剑气,直指吴铁手面门。
一袭白衣,一柄巨剑。
好一个俊逸的青年。
吴铁手早已收起了之前的狂态,此时的剑主展现出来的境界远非自己刚才击败的青年可比,他心中已无必胜的把握。
剑主轻笑道:“不知我这威风可还逞得?”
吴铁手冷哼一声,凌空跃起,左手猛得拍下。
一只巨大的手掌当空挥下,与剑芒碰撞在一起。
“轰!!!”
整个场地剧烈震荡起来,空气中一股可怕的能量波动四处飞窜,剑气所及之处地表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一路绵延开去。
巨掌被一剑劈散,而那硕大的剑身似乎未受影响。
吴铁手脸色微微一变,他身形一动,在原处留下一道残影,半空中接连出现七八道掌影,铺天盖地向剑主抓去。
剑主微微一笑,举剑来迎。
“轰”“轰”“轰”
一剑一掌,将这一片天地搅得天翻地覆。
江寒找到南院众人的时候,发现凌也信和邢阳嘴角溢血,好像受了不小的内伤,而陆苒惊魂甫定,一脸焦急的神态。
“”怎么回事?”江寒问道,他突然想起好像少了一个人,脸色一变:“苏放他人呢?”
陆苒此刻急得快哭了出来。
苏放为了救她被宸月抓走,如今生死未卜。她一开始被吓呆了,直到宸月吸饱了血将苏放放下这才缓过神来。她本想找个机会救他出来,哪知突然之间又起风云,宸月已和新月教的高手激战起来。
她眼泪汪汪看向江寒,伸手指向战场中央。
江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此刻场上满目疮痍,原来平整的石砖地面处处都是剑气划下的巨大沟壑,飞沙走石之间,江寒隐约看到离宸月不远处有一个人伏在地上。
他看向陆苒,诧异道:“苏放?”
陆苒使劲点了点头。
江寒头都大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苏放会出现在那里,但眼下确实救他不得。
宸月和康豫然正打得难舍难分,此时他贸然出手,势必会引起两人注意。
这两人可不会猜到他是来救人的,且自己身份本就处于魔教的对立面,到时候救人不说,很可能自己也脱不了身。
江寒无奈向陆苒摇了摇头,谦然道:“现在还不能救。”
他依稀记得之前二人还吵架来着,可现在陆苒竟表现出对苏放非同寻常的关心,但他也无暇思索其中缘由。
他紧紧盯着战场局势,寻找救人的机会。
但眼下苏放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剑主和吴铁手酣战之际,宸月这边的战场局势也正胶着。
此时皇陵前用剑的高手并非只有剑主一个。
剑主和吴铁手之间的战斗虽然场面震撼,但拼的是力与力的对抗,二人全凭充沛的真气互相轰杀,只有等到一方后继无力,才能分个高下。
而另一边宸月和康豫然之间的战斗则更富于招式上的变化,双方各种杀招层出不穷,只消一个不慎,便可立判生死。
康豫然身为新月教的左护法,武功自然非同寻常。他的剑法以快扬名天下,一手自创的“快哉剑法”,让正邪两道无数高手闻风丧胆。
当年薛紫月创立的新月教能在短时间内将各大武林门派打了个措手不及,除了自己一身惊为天人的绝世武功外,左右护法“快哉剑”和“金刚手”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宸月手持七杀碑,浑身上下黑焰升腾,康豫然的剑似蛛网一般向他洒来,叮叮当当砍在碑上,冒出阵阵火花。这七杀碑虽是岩石打造,可碑身却未留下一道剑痕,足以见其诡异之处。
宸月左手持碑,右手化拳,拳影与剑气不断碰撞,竟发出金石之声。
两人身法都极快,场外观战的众高手几乎看不见二人身形,只听得碰撞声不绝于耳,剑气与拳影四散。
众人见到场上两处激烈的打斗场面,内心无不震惊异常。尤其是唐振风、黄寅等武学宗师,内心的惊骇更是远甚旁人。
首先,魔教的左右护法自不必多说,那两位空组织的成员,面相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岁,可二人的武功之高,着实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境界。
场上四人对真气的操控都已突破了“质化”的境界,迈向了更高一层的领域。
这一领域,武学上称之为“象化”。
实力到达“质化”一境,真气能够溢出体表,甚至附着于武器之上。
到达这一境界,因真气无形而有质,故称之为“质化”。
而到了“象化”之境,真气既可有质,也可有其形状。
例如吴铁手的“巨手”,剑主的数丈长的大剑,皆属于“象化”才可掌握的超凡武技。
到了“象化”这一境界,武功招式进一步突破了传统武学的桎梏,哪怕相隔数丈远,挥手即可伤人。
传说武道之途修到极致,一剑可断江河,一掌可碎青山,弹指间杀人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