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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远不再理会他,来到自己车旁,将前挡玻璃尽数敲碎,拽了下来扔到外边,再次启动车子,快速离开。车子没了玻璃,视线更加清晰,可是由于太过兜风,不得不放慢了车速,向着北方驶去。
梓远情知再也无法顺利前行了,走了半个时辰,找了最近的路口下了高速,在盘旋的山路上,找了一个省道,向着最近的一个小镇驶去。中途被交警盘查了一次,梓远告诉他们在高速上车前挡被一飞来的石头击中,交警深信不疑,很是同情,给他说了一个修车的地方,梓远道谢后,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终于将车子开到了那个大修厂内。大修厂的工人告诉梓远,车子修好要到明天了,梓远无可奈何,将车子交给他们,出了大修厂,一看此处离小镇已经不远,将自己的背包背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悠哉悠哉的向着小镇走去。
来到小镇之后,梓远远远望去,只见小镇商铺林立,山西面馆星罗棋布,梓远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喜欢吃面的人,看的食指大动。看看时间,已近接近中午时分了,梓远进到小镇之内,找了一家相对比较干净的小饭馆靠门坐了,顺便点了两个本地的小野菜,要了一瓶汾酒,自斟自饮,悠闲的喝了起来。
梓远边吃边看着外边小镇的景色,这个小镇背靠崇山,一条省道从镇边穿过,许多大货车都在这条路上来回的奔波。小镇适逢集市,熙熙攘攘的人在赶集布市,很是热闹,梓远正看的入神,这时,从外面进来三个人,坐在了他的邻桌处,喊了老板,要了几个小菜,三碗刀削面,一边吃着,大声讨论着:“他娘的,马上该上高速了,每次走这条路都会掉东西。”其中一个大嗓门说着。听口音应该是山东人士。
“可不是!看的再紧,也不耽误被偷。走这里都害怕。这群恶贼真他娘的可恶。”另外一人也嘟嘟囔囔的到。
就在这两人讨论的时候,第三个人却没有讨论,只是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嘘的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那大嗓门有点不高兴了,大声道:“老吴你咋了?害怕啥呀!”
那名叫老吴的人叹了口气小声道:“东子,在这里不要讨论这个事情,这帮人是个帮派,在这一带可厉害了。”
那名大嗓门叫东子的人闻言吼道:“管他娘的啥帮派不帮派,欺负我们货车司机算啥本事。别让我见着他们,见他们一次我揍他们一次。”
话音未落时,又有三个人进来吃饭,听到东子的话之后,那三人深深的看了东子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暴戾之色。没有说话,坐在了梓远前面的桌旁,招呼着老板上菜上酒。
梓远在后面看的真切,知道这三人不是善良之辈,那名叫东子的人应该有所危险。梓远不动声色,慢慢的品着面前的那瓶汾酒,过了一会儿,一瓶酒即将见底,招呼老板做了一碗刀削面,坐在桌旁边喝边等。
这时前面那桌上一人的电话响起,那人掏出电话接听,梓远心中一动,气运丹田,凝神静听。两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到耳中。
“三哥,今天在高速上失手了,豹子跟老歪被人干成了重伤。”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嘶哑的声音。梓远脑子里泛出了那个黑衣人的面孔。
“怎么回事?说清楚!”这名三哥放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道。
“今天正在叨食,被一个河南牌照车的司机破坏,我们在路边准备教训他一下,谁知那小子是个狠角色,我们三人不是他的对手。”电话里那人说道,梓远更加确定电话那头就是那名黑衣人了。
“你现在在哪儿?那车的牌照还记得吗?”这名叫三哥的人对着电话恶狠狠的道。
“记得,是,三哥,豹子跟老歪这次是废了,一定不能放过那小子。”那黑衣人在电话内咬牙切齿的道。
“他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放心,我马上给老大打电话,下出帮派追杀令。将那小子逮住,剁碎了喂狗。”三哥恶狠狠的说完,啪的挂断了电话。随手播出一个号码,过了不多时,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老三什么事?”
“大哥,有人欺上门头,豹子老歪重伤,请大哥发出追杀令。”三哥对着电话毕恭毕敬的道。
“好,你将点子的信息发给我!”电话那头说完,随即将电话挂断。那名叫三哥的人用电话发了一个信息过去。这时梓远的刀削面也端了过来,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心中暗道:“这次山西之行看来不会太容易,一到境内就得罪了一个帮派。还是小心为妙。”一边想着,一边大口的将一碗面吃的一干二净。
第四十九章 援手巧救崂山剑 兄弟门派诉渊源()
梓远吃完面之后,临桌的三名男子也已近吃完,每个人拿出水杯,倒了满满一杯的开水,跟老板算了饭钱,走出了饭馆。
前面桌子那三人也是狼吞虎咽的吃完饭菜,一抹嘴巴,在桌上扔了几十元钱,起身追了出去。
老板此时过来收拾桌子,看着他们扔下的钱,长叹着摇摇头。梓远喊了老板,将自己饭钱结了,随口问了一句:“老板,他们这钱够吗?”
“唉!”老板叹气道:“这伙人都是恶霸,吃饭能给点钱就不错了,你如果朝他们要钱,那你的生意就别想再做下去了。”说完递给找梓远的零钱,梓远摆摆手没有接钱,推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街上,环顾一下四周,正好看到那两拨人朝着小镇旁的大路上走去。梓远远远的跟着他们。最前面的三人走到路旁,上了一辆半挂货车。后面的三人转身上了一辆越野车,两辆车几乎同时启动,向前开去。
梓远施展轻功身法,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别人看着他就像平时的散步一般,可是眨眼间就能走出几十米远。出了小镇,山路越来越崎岖险峻。在过了一个急弯之处后,越野车突然加速,撵上了那辆半挂货车,车上几个人下了车窗玻璃,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叫嚣着让货车靠边停车。
梓远身子一纵,掠到山崖之上,几个起落,赶到两辆车的上方,跟着车子并排而行。他在上面看的分明,只见开车的正是那位名叫东子的大嗓门,中间坐着老吴,脸色已经发白了。三人心中知道,今天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劫匪了。
东子没有停车,而是加大油门,向前横冲直撞,那辆越野车虽然强壮,但是比起半挂货车来说,也犹如一个弹丸一般,车上几人一直叫嚣,却也不敢靠的太近。
越野车一看逼停不了货车,加速超越过去,一溜烟的绝尘而去。梓远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有离去,而是跟着那辆货车向前走去,果然,走了没有多远,就发现路上横着放了许多大石头,将道路堵的严严实实。
东子没有办法,如果强行冲过去的话,必定是车毁人亡的结局,于是他只得逐渐减速,最后将车刹住在石头前面。
车子刚刚停住,以那名人称三哥为首的三名大汉手持棒球棍从石头后面跃将出来,挥舞着棍棒向半挂货车跑去。只见东子和另外一人每人手持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棒从车上跃下,反手将车门关上,只留老吴一人在车上瑟瑟发抖。
“小兔崽子,出门在外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那三哥停在距离货车十米左右的位置,将手中棍棒对着东子一指,破口大骂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拦路抢劫,我看你们也是目无王法,嚣张至极!”东子将手中的铁棒指向三哥,口中大骂道。
“给我费了他,留他一口气,我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那三哥咬牙切齿的吩咐身边的两人道。
那两人闻言而动,右首那人将身子高高跃起,向着东子扑去,右手将棍作刀,当头劈下。左首那人双脚用力一蹬,闪电般向东子怀中袭来,手中棍棒似剑,刺向东子的胸口正中。
那东子毫不慌张,背靠货车,手中铁棍对着头顶袭来的棍棒连点三下,只见一股剑气向着棒球棍袭去。左手成拳,一拳轰向直奔前胸的棒球棍,只听“砰砰”几声闷响,头顶那人身子几个空翻,向后飞去,中间那人手中棍棒落地,噔噔噔噔向后连退几步。再看东子身子向后退去,砰的一声撞在货车之上,货车一阵晃动,东子口中溢出一缕鲜血。看来一个照面,双方都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东子更是吃了一个暗亏。
梓远在山崖之上遥遥观望,看的明明白白,那东子所用的正是崂山剑法。“看来这名货车司机与本门有所渊源。”梓远自言自语道。
三人一个照面,说着麻烦,其实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三人身子已经分开,另外一名司机才从货车右边转过来,跑到了东子的身边。
东子看他跑过来,焦急的低声劝道:“你下来做什么,快躲到车里去,他们不是普通人,会伤了你的。”
“什么?”东子的同伴一时没明白东子的意思。此时那两人已经再度冲了过来,东子推了同伴一把,嘴里喝道:“快跑,别管我。”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破空声传来,正是三哥将手中的棒球棍掷了过来,尖啸着撕裂空气,犹如一把离弦之箭,向着东子同伴的头部袭来,速度之快,让东子没有了一丝考虑的时间。只见他身子一闪,本能的挡在同伴身前,此时那两名大汉也欺身赶到,一人手持棍棒,向东子的头部横扫,另一名双掌印向东子的前胸。
“我命休矣!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们!”东子怒目圆睁,高声大喊。
正在此时,只见那疾速袭来的棒球棍突然改变了飞行的方向,嗖的从东子的耳边飞过,啪的撞在货车的玻璃之上,整块玻璃哗啦的碎裂开来,那棍棒力道已竭,掉到了驾驶舱内,东子只觉的耳边一阵劲风,刮的生疼。货车里的老吴更是吓的哇哇大叫。那两名奔袭过来的大汉也突然停止了脚步,捂着肩膀呆立原地,两人的肩膀上赫然各插着一柄飞刀,刀身尽数没入肉中,只有刀柄还留在身体外边,一丝鲜血从刀柄处冒出。
“是哪位高人在此,请现身一叙,让我晋中飞鹰帮做个东,大家交个朋友!”人称三哥那人双手抱拳,对着周围的群山说道。
“你们飞鹰帮恃强凌弱,欺负过路货车司机,我今天路过此地,略施惩戒,好自为之!”梓远气运丹田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利用千里传音之术呵斥道。“好自为之、好自为之”漫山遍野都是他的黄钟大吕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三哥一听,四面八方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震的耳朵嗡嗡作响,知道遇到了高人。他本身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哪里还敢多言,双手一拱道:“多谢前辈教诲。”招呼了两位手下,急匆匆的就想离开。
“我说让你们走了吗?”那炸雷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惩戒了他们,还有你没有惩戒,如何能走。”话音刚落,就看见头顶一个人影如大鸟般扑将下来。
三哥眼中露出暴戾之色,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迎风一抖,将软剑抖的笔直,向着头顶扑来的黑影连刺数剑。数道剑气扶摇直上,冲向黑影。正是吕梁派的夺命十三剑。
梓远头下脚上,看的真切,微微一笑。双拳连续击出十三记重拳,拳风迎着剑气,噼里啪啦的碰到一起,犹如鞭炮一般。
梓远破了三哥的剑气,三哥此时剑法已经用老,再出剑眼见是来不及了。他反应迅猛,手中软剑脱手而出,刺向梓远,自己却反手抱头,身子往下一矮,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堪堪避开了梓远的拳风所击范围。
梓远身子一滞,避开袭来的软剑,一个侧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两人一个照面,就对了十招有余,三哥虽然动作不雅,却也没有受伤。梓远身形潇洒,并没有占得多大便宜。
三哥抱头伏在地上,看梓远身形站定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梓远抱拳道:“这位兄台,不知闫某人哪里得罪了,请兄台明示,闫某人自当道歉。”他从刚才交手中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对手,所以继续服软下去。
“阁下心中明白,你们在高速上的所作所为,是想让我公布于天下江湖吗?身为习武之人,却尽做嚣张可耻之事。”梓远痛斥道。
“既然兄弟什么都知道,那就请兄弟高抬贵手,将闫某人当个屁给放了吧!”三哥强压心中怒火,嬉皮笑脸的道。
梓远看着眼前的三哥。情知这种人两面三刀,不思悔改,最是可恶,如果将其击杀倒也便宜,可是自己从不杀人,心中毕竟有所障碍。这种狡猾之人,如果真想废了他,却是要费点周章了。
梓远这一犹豫,三哥突然身子向着公路旁掠去,跃入路边山谷之内。转眼不见了踪迹。梓远右手一挥,三柄飞刀破空而去,只听见山谷内传出一声闷哼,应该是击中了三哥。此时山谷内穿出三哥的声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之后山谷中恢复了寂静。
梓远伤到了他,没心思再去理会与他,对他的两位受伤的同伴道:“你们两个走吧!”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那两名受伤之人闻言如释重负,三步当做两步的上了越野车,落荒而去。
这时那叫东子的人对着梓远双手抱拳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梓远摆摆手道:
“千年大树散枝桠,
五朵金枝各开花。
崂山五禽同手足,
相隔千里是一家。”
说完右手一挥,一张纸片缓缓飞向东子,疾步离开,转眼不见了踪影。
东子还沉醉在那首小诗之中,看见纸片飞到眼前,下意识的用手接住。只见纸片上简单的写了一句话:有事打电话,五禽门。后面是一连串的数字,正是一个手机号码。
东子有些若有所思的望着离开的梓远,心里想起自己的授业恩师常给自己讲的一段话:“我们崂山剑派出自五禽门正宗,五禽门人才凋零,现在只剩李淳师伯一人,论辈分你该称为师祖,李师伯年纪近百,闯荡江湖如有缘相遇,一定不可失了礼数。”可是听这位年轻人所说的话,他应该就是五禽门的人了,不是李师祖已经年近百岁了吗?怎么看上去如此年轻呢?难道他返老还童或者是驻颜有术吗?东子突然感到有些迷茫。
“东子,你在想什么呢?”他的同伴在一旁问道。
“没事儿。咱们车玻璃被打碎了,修了车再走可好。”东子咨询着同伴的意思。
“东子,咱们抓紧走吧!我可不想再在这里呆一分钟了,咱们离开这座大山,再修车吧!”老吴在车内脸色苍白的说道。
东子闻言点点头,小心的将纸片收好,走过去将路上的大石头挪开,全部推到了深谷之内。上了货车,加大油门,一溜烟的向着高速驶去。
第五十章 艺高胆大巧跟踪 进出贼穴亦从容()
东子开车回去暂且不表,单说王梓远,转身离开后并没有沿着大路回去,身子一纵,跃入路旁的山谷之内,从山谷中折返回来,寻找三哥的踪迹。
果然,走了不远,就看到了草丛中有着斑斑血迹,梓远顺着血迹,展开追踪之术,气灌双腿,如闪电般向前飞驰。那血迹一路蜿蜒向上,转了一道山梁,最后继续向上,出了山谷回到了一条公路之上,血迹消失在公路边缘,那名叫三哥的人显然是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汽车。梓远俯身一看,公路边滴落的血迹尚且殷红,并未凝固,应该离开不久。他纵身跃到身边的一颗大树之上,向着四周极目眺望,这是一条盘旋公路,路上本就人烟稀少,就在这条路向着山下蜿蜒的路段,一辆越野车正在急速飞驰,梓远看的真切,正是之前名叫三哥那人所开的越野车,看来是自己所放走的两人又开车来接了三哥。梓远心中有所懊恼,却也无可奈何。本身自己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是天性使然,想改也是不易。
梓远身子犹如苍鹰般腾起,在山谷内腾跳纵跃,向着山下掠去。那辆越野车车速虽快,却是绕着圈子行驶,梓远一条直线的追击,不多时就已经赶到了越野车的附近,在旁边的崖顶与越野车并驾齐驱。
走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梓远远远的便看到了前方的小镇。越野车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刚才的小镇附近。
车子左转右拐,最后开到了一个石料厂内,梓远远远驻足观看,只见石料厂大门敞开,大门右边有一个保安室,门口拴着两条一米多高的恶犬,正盯着门口车辆狂吠。几辆货车在装卸货物,人声嘈杂,看来人数不会太少。他没有贸然向前,细细的观察地形,发现石料厂背后所靠的正是莽莽大山。他灵机一动,转身向着山上攀爬过去,爬到山顶之后,俯身鸟瞰石料厂的全貌,只见石料厂占地面积颇为壮观,几个大型的机器,带着各种大罐子,耸立在石料厂的正中间。机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