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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和白大哥还有一点事要办,要过一阵子才回去。”
雷德大急道:“有什么事情白俊可以参加,我却不可以?”
回澜笑了,道:“雷大哥不要想偏了,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要参加当然可以。不过这也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不要弄得雷大哥更不开心了。”
雷德明白了,问:“也是救人的事情吗?”
回澜点头:“是到清明镇救一户普通的人家。”
雷德立刻失去了兴趣,索然摆手道:“那就让白俊去好了。”
白俊忽然有些着急的道:“我也可以不去吗?夏琴大概又有麻烦了,她下午就在叫我了,而且这次她燃香的时间比上次长多了,我有点担心她。
”自从上次和秦昱暄一起告辞后,白俊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夏琴,他每每想到那晚夏琴的神色都有些担心,有些自卑,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他很多的时候真想把夏琴接到仙界里来,可夏琴的体质一点也不适合修炼,勉强接到仙界里来也只能做一个仙界的普通人。
仙界的普通人的生活是落后而艰辛的,夏琴一定不习惯。而像他们一样的修炼的人,绝大部分的时间又都在打坐练功中度过,如果真的把夏琴接进同心苑,陪伴她的肯定是孤独和寂寞。就算是他放弃修炼每天来陪着夏琴游玩,可再好的景致去多了也会厌倦的,何况他和夏琴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多少对夏琴都有些伤害,他又怎么能做出对夏琴如此不利的事情呢?
夏琴是一个对生活有着深刻见解的姑娘,她需要的是真实而充足的生活,这在仙界是不可能得到的,夏琴一定是深深的明白这一点,从来也没有提出过要在仙界生活。
卓宁沉吟片刻,道:“我和回澜在跌翠岛上的时候,听一个妇人说清明镇她姐姐家里闹狐,我想这件事情由白大哥处理要好一些。”停了一下,又道,“白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让回澜去找夏琴,雷大哥回同心苑,我和你到清明镇去看一看。”
回澜不同意:“不,我和白大哥去清明镇,你去找夏琴,有些话你对夏琴讲要好一些……我们既然都打算要帮夏琴和白大哥,很多事情也不该瞒着夏琴的父母,他们看着你从小长大,由你告诉他们要好一些。”接着又低声道,“其实有很多的事情,就算是他们逢人就讲,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告诉他们也没有关系。”
卓宁一想也是,道:“那就这样吧,我去一趟夏琴家,雷大哥回同心苑,你和白大哥去清明镇。大家还有没有意见?”
这一次大家都没有意见。白俊虽然有些担心夏琴,但他也信赖卓宁的能力,也明白自己确实不适合经常和夏琴见面,而且他也想自己处理清风镇的事情,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夏琴可说是卓宁最好的朋友兼救命恩人,卓宁和白俊一样很担心夏琴,因为夏琴从来不是一个乱来的人。由于雷德的速度太慢了,卓宁干脆抛下雷德飞快的朝夏琴家里赶。可海滩离夏琴的家毕竟太远了,卓宁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卓宁考虑了一下,还是从自己原来的房间突破结界,找了一套自己的旧衣服换上,然后才去敲了夏琴家的门。
来开门的是夏琴的母亲戴研纹,见到卓宁一愣,又向卓宁的身后看了看,才笑了笑,招呼卓宁说:“怎么回澜没和你一起来?快进来坐!”
卓宁笑笑说:“回澜和白俊白大哥去办点事,我刚好有空,过来看看夏琴。”边说边走进屋里,问:“夏琴在家吗?”
戴研纹边张罗茶水边说:“你忘了夏琴今天要上班吗?这个时间她当然不在家。你们和白俊很熟吗?夏琴和白俊是怎么一回事?”
卓宁坐下后,想了想小心地不答反问:“戴阿姨觉得白大哥这人好不好?”
戴研纹端过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自己坐下紧盯着卓宁,咄咄逼人的说:“这话因该我问你才是,阿宁!白俊这人究竟好不好?我们家夏琴不是从你那里认识白俊的吗?你了解白俊吗?你自己不要我们家夏琴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介绍白俊给夏琴认识呢?她本来和秦昱暄挺好的,可那个白俊来过一次以后,一切就全变了。这个神秘的白俊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你今天为什么回来?你是被那支奇怪的信香召唤来的吗?为什么是你而不是白俊?”
卓宁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他端详起这个和母亲一样大年纪的老人,她这段时间显得憔悴多了,看来这些问题她已经憋了很久了。沉默片刻,卓宁有点难过的低头说:“是,我是被那支香召唤来的。白大哥目前并不适合和夏琴频繁接触,所以我来了。”
戴研纹有些悲哀的盯着卓宁,难以置信地问:“那么秦昱暄和吴雨竹所说的一切并不是梦了?白俊真的不是一个人?”
卓宁还能说什么,只得无言点头。
猜测终于被证实了,戴研纹便像掉进冰窟窿一样,从头凉到脚,颓然靠在沙发背上,却还抱着一丝幻想,无力的说:“可以给我一个证据吗?”
第153章 述说()
卓宁看着这个和母亲一样睿智的老人,心中也很难过,点了点头说:“戴阿姨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戴研纹忽然又无力的摆手,说:“其实也不用了,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你从来也不说谎。”叹一口气,又缓缓的说,“阿宁,你为什么不像你上两次来的时候一样,骗骗你戴阿姨呢?”声音中透出无限的苍凉。
卓宁默然,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安慰这个伤心的老人。
沉默了许久,戴研纹才又小心的说:“可以告诉我白俊究竟是什么吗?”
卓宁低头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低声说:“戴阿姨,其实那并不重要。”接着他急切的说,“白大哥的为人很好,他决不会伤害夏琴。事实上他曾经努力的逃避夏琴,而且夏琴也是一开始就知道白大哥的身份的。有些事情是我们也没办法阻止的。”
戴研纹低叹一声,过了好半天才问:“他们可能有结果吗?”
卓宁坚定的说:“我们正在努力!”
戴研纹颤巍巍的站起来,抓着卓宁的手哀求道:“阿宁,看在你从小就和夏琴要好的情份上,帮帮夏琴吧!带她去你们那个仙界好吗?”
卓宁扶着戴研纹,无奈的说:“仙界中的生活并不适合夏琴。”接着卓宁又真诚的说,“戴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带夏琴到仙界去,纯粹是为了夏琴好。我和夏琴不仅仅是朋友,夏琴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回澜都对她充满感激,我们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
戴研纹绝望的说:“那你就叫白俊到我们这里来生活!这总应该可以了吧?”
卓宁摇头,难过的说:“白大哥也不能在尘世中长久的生活。就算是神仙也有许多的事情办不到,何况我们还不是神仙。戴阿姨肯听我详细说说仙界的事情吗?说完后你自己也可以下判断。”
戴研纹无语,卓宁扶着她坐好后,才开始讲述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他一五一十的从天梯说起,讲得非常详细,甚至有些罗嗦。他原来并不是这样计划的,但他看到戴研纹绝望的眼神,总是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在峨眉山上凄惶去世的时候肯定也是同样的绝望,后来虽然在冥界里见到了母亲,但他几乎什么也没和母亲说,母亲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此刻,卓宁面对着夏琴的母亲,一个同样绝望而聪明的母亲,突然是那样的难以自制。
他絮絮叨叨的讲了天梯的惊险,初到仙界时的惊奇,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的气愤,护身符带给他的伤痛,对养母一家的愧疚,今后再也不能离开仙界的无奈,惊悉母亲噩耗后的悲伤,受伤后将和回澜永别的绝望,得救后对夏琴的感激,最后在晚会上被白俊和夏琴的真情感动,一心帮助他们的决心。
他讲了仙界的神奇,也讲了仙界的冷漠;讲了白俊的挣扎和抗拒,也讲了白俊的真情和誓言;他讲了骋翁的好心肠;也讲了他们和雷神人的仇恨;讲了他们大破雪魂阵后众大汉的无情;还讲了地府诡异的无底洞和并不威风的黑白无常。
卓宁开始真的是讲给戴研纹听,后来就是讲给他自己听了,他越说越是详细,中间夹杂着大量的感叹。在述说中,卓宁卸下了他对尘世最后的牵念,那其实是他对母亲的牵念,他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戴研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她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过卓宁的叙说。她完全相信卓宁的话。实际上她早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后来秦昱暄和吴雨竹一再到家里来谈论他们那个非常奇怪的梦,她先是好笑,既而奇怪,到后来是怀疑。尤其是听吴雨竹不断地提到了白俊,更增加了她的疑心。吴雨竹因该从来没有见过白俊,她的梦里为什么会有白俊?特别是那天晚上,她突然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城市之中决不因该有的臭味,然后白俊就来了,然后是秦昱暄和吴雨竹也来了。他们谈的很大声,很热闹。白俊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轻易地说服了秦昱暄和吴雨竹,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提到过他们的那个梦。可戴研纹却是从那一晚开始正视那个梦,她开始密切的观察夏琴,夏琴的生活显得很平静,但她看出了女儿眼底的落寞,这种落寞从那次女儿抱着自己伤心痛哭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女儿了。女儿从来也没有谈起过白俊,白俊从那以后再也没来过,而她一共不过见过白俊两次,是吴雨竹的话让她知道女儿喜欢白俊。这个白俊实在是太神秘了,秦昱暄居然一口咬定他“不是人”!
昨天下午,她在收拾女儿房间的时候,在女儿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支奇怪的香,上面有点过的痕迹。她鬼使神差的也点燃了那支香,忽然闻到了那晚闻过的奇怪的臭味。这让她心里一紧,且非常的害怕,晚上她没有看见白俊,竟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可卓宁却在今天上午到访,这让她莫名其妙的紧张。卓宁三言两语就证实了她的猜测,把她带进绝望的深渊。
戴研纹木然坐在沙发上,听着卓宁滔滔不决的讲述,她震惊,激动,担心,着急,然后感动,但是到了最后,却只剩下悲哀和绝望,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卓宁从上午讲到下午,从下午又一直讲到傍晚,她越听越是心痛,越听越是悲哀,越听越是绝望。她明白了卓宁为什么不要夏琴到那个仙界中去,即便是可以,她又怎么能放心让女儿也去经历卓宁那种惊心动魄的生活?女儿不过刚和仙界沾了个边,已经损失十年的寿命了;也了解到白俊更是不可能到尘世中生活,就算是可以,她也绝不会让一个狐狸精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尤其是在她了解到卓宁家以前发生的惨祸后;但谁来告诉她,她怎么样才能把白俊从女儿的心里赶走呢?让她的女儿后半生能生活得快乐幸福呢?
傍晚,夏琴的父亲夏铭宽回家时,看见自己的老伴六神无主的坐在沙发上垂泪,而卓宁则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人张罗晚饭,茶几上是一杯早就凉透了,谁也没动一口的茶。他十分的迷惑不解,闷闷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疑惑的看着卓宁。
卓宁见到夏铭宽,才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忽然间发现戴研纹早已是泪痕斑斑了。他有些痛恨自己的忘乎所以,一伸手,挂在卫生间了的毛巾就到了他的手上。他把毛巾弄的热气腾腾的递给戴研纹,说:“戴阿姨,擦擦脸吧!原谅我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的。”
戴研纹木然接过毛巾,敷在自己的脸上。毛巾的蒸腾的热气让她舒服了很多,她又能思考了,拿开毛巾,她艰难的问:“真的不能让白俊离开夏琴?”
“戴阿姨,白大哥离开夏琴比较容易,他根本轻易也不会到这里来。他那晚在晚会上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了……问题是夏琴,只能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卓宁低头难过的说,“他们现在几乎见不着面,哪里谈得到离开不离开的。”
戴研纹明白了,捂着脸啜泣:“我女儿真命苦,先是不顾反对喜欢上阴沉沉的你,怎么说她也没有用。好容易你没那么阴沉沉的了,可你又不喜欢她了,喜欢上另外一个姑娘,而她却又喜欢上一个毫无希望的幻影。”她丢开毛巾,一把拉着卓宁的手,急切的说,“看在夏琴为你损寿十年的份上,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帮助她?让她忘了白俊?”
卓宁这时才知道夏琴的父母对自己的评价,还曾经反对夏琴和自己交往,多少有些尴尬。可夏琴从来也没有和他提起过,还一知道自己有难,立刻就赶来救治,甚至不惜折损阳寿,他握住戴研纹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伤心的母亲,只得空洞的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夏琴的。”
夏铭宽更是迷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损寿十年?为什么要夏琴忘了白俊?依我看,白俊那孩子挺不错的,文采风liu,比秦昱暄还要出色。”
就在这时,夏琴刚好也回到家里,她开门首先看见卓宁,就愣在门口了,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白俊呢?”
卓宁站起来,走到夏琴的身边,说:“白大哥和回澜要办一点事,所以我就替他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妈,她非常心疼你。”
夏琴这才注意到母亲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一紧,望了旁边的卓宁一眼,卓宁点点头。夏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妈!你瞎操心什么?我其实挺好的。”同时迷惑的对卓宁说,“我没什么事啊!”
卓宁诧异的说:“不是你燃香叫白大哥的吗?白大哥很着急,几乎想立刻就来,可有事脱不开身,又不放心你,所以我过来看看。我们当时离得太远了,我昨夜整整赶了一夜得路,今天上午才到的,我还怕有些来不及呢。”
夏琴迷惑的摇头:“我没有啊!”
戴研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沙发的靠背,悲哀的说:“昨天是我点的香……”凝视着站在一起的夏琴和卓宁,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分明是一对壁人,心中大恸,“要是我们当初不反对你们,让你们早早的办了婚事,哪里会有回澜和白俊的机会?”
卓宁极为尴尬,不知该如何自处。夏琴顿足说:“妈,我不知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卓宁从来就没有过你想的那回事,我们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管你们是不是反对,结果都是一样的!”
夏铭宽霍的起立,环顾一下屋里的人,不满的叫起来:“你们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戴研纹呆呆的盯着夏琴,凄惨的涩声说:“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我们的女儿爱上了一个狐狸精,且不可自拔了!”说完,她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跌坐在沙发上,竟昏过去了。
这一下屋里的人都慌了神,夏琴扑过去,抱着母亲大叫:“妈,妈,你怎么了?”
夏铭宽急道:“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说完跌跌撞撞的要去打电话。
从冥界回来以后,卓宁和回澜都跟着骋翁学习了一些医术,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卓宁一步抢到了戴研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脉象,歉疚的对夏铭宽说:“夏叔叔,先别急着叫救护车来。戴阿姨不过是有些气急攻心,加上中午又没有吃饭,不要紧的。”说完,拿起刚才戴研纹抛下的毛巾,用手在上面画了一道静心咒,同时暗中用功,毛巾又变得热气腾腾的了。卓宁把毛巾敷在戴研纹的额头,戴研纹悠悠醒来。
卓宁松了一口气,退到一旁,说:“好了,戴阿姨没关系了。你们在这里看着戴阿姨,我到厨房里去弄一点吃的。那条毛巾可以帮戴阿姨宁神醒脑,过一会儿再拿下来。”
卓宁来到厨房,正打算做饭时,夏琴跟过来说:“我来做吧!”
卓宁对着夏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叹一口气,说:“我在隔壁我原来的房间等你。吃过饭,你一定要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一闪不见。
回到自己昔日的房间,卓宁游目四顾,见房间还是和原来的一样,不过却蒙了一些灰尘,看来夏琴也很久没来打扫了。卓宁换上他在仙界的宽大儒衫,盘腿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待夏琴。对戴研纹的事情他很抱歉,但这并不影响他平静的心情,在卸下对尘世最后的眷恋以后,除了回澜,他的心情总能保持平静。他要借今天这个机会,传夏琴一些养生的方法,务必要补回夏琴十年的阳寿。
一个小时后,卓宁察觉到夏琴一家三口都过来了,他起身走到外面的客厅。
夏琴一家三口刚刚走进客厅,便看见一身儒衫的卓宁走出来,夏琴的父母都有些拘谨而不自在,显然是不适应卓宁的新打扮和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