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师兄的话,正是在下。”
“瞧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子,居然真有几分胆色,敢大战学獒。”
阿年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我哪有什么胆色,我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雪獒的厉害罢了。那日若不是众师兄师弟来救我,我怕是早就被雪獒给撕了。”
司政堂的弟子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小师弟的谦逊甚是满意,又瞥了一眼坐在远处,趾高气昂的柔芷,摇了摇头,这才收回目光问道:“你是与人相约比试,还是让司政堂安排?”
“并无人相邀。”
“那好,那我便替你安排……”
“师兄,除去二人相邀的,我想与待会儿来记名的前十位比试。”
司政堂弟子一愣:“你要与十名弟子比试?”
阿年点了点头:“嗯。”
“司政堂安排比试,一般是安排同届里面实力相当的。你刚入门派不到十日,应该只学习了一些吐纳之法。若是安排你与接下来的十名弟子比试,定会遇到先于你入门派的。你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阿年双手抱胸,笑了笑:“没事儿,师兄,您就替我此般安排吧。”
元日比试,想来遵循弟子自己的想法,只是阿年这般安排,从未有过。
司政堂弟子思考片刻,点了点头:“那我便如此安排,你共比试十场,每场之间间隔一场,供你休息。”
“不必了,连着十场吧。比试完我便回引鹤峰睡觉了。”
司政堂弟子皱了皱眉。
“嘿嘿。”阿年裂开嘴笑了笑:“师兄也知道,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
听她这么说,司政堂弟子冷哼一声。
原以为这个阿年是个谦逊的,没想到竟是这般。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才是真的。
待会儿给她安排几个修为深厚的,挫挫她的锐气才好。
阿年记名后,其他弟子用完午膳,也陆陆续续地过来记名。
阿年退到一边,找了处席位,见还有大半个时辰才开始比试,便盘腿坐下,按照方善所教之法,开始运气吐纳。
正巧两名相约比试的弟子前来记名,见到阿年,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那便是方善长老新收的嫡传弟子?”
“可不是!”那名记名弟子回答道。
“他已经是长老的弟子了,怎的还想来比试?”
“我怎么知道。我可告诉你,那人可厉害着呢!”
前来记名的二人冷笑一声,其中一名问道:“一个刚拜入门派不到十天的毛头小子,刚刚学会吐纳聚气之法,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厉害了?”
“呵呵。”那记名弟子将刚刚阿年记名之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竟是这般!”
他们二人入雅山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自雅山创派以来,元日之上大放异彩之人不少,可如此狂妄的人却从未有过。
虽说当初的风旭师祖,在元日之上连战九人,但那也是被人算计的。且当时风旭师祖已经修行四年了,最终落得一身伤,险些没命。
如今这个阿年……
二人不约而同地朝阿年看了看,收回目光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位师兄,我们俩不相邀比试了。”
“对,您便给我们俩分别记名吧。”
那司政堂的弟子抬眼看了看他们:“那你们俩可就先后和那位对上了。”
“嗯,我们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分本事,敢如此口出狂言。我们俩再不济,也修行了两年了。那一日不是勤勤恳恳地苦修,我还就不信了,能让这小子比了下去!”
“就是。”
“那便这样。”记名弟子在纸上落下一笔:“你们二人先休息片刻,一会儿比试便开始了。”
阿年将灵气运转一个周天,换换睁开了眼。
此时比试台的四周已经聚满了雅山弟子,而真书掌门也已经坐在了望雨台上。方善长老坐在他的左首,而那日见到的蒙面女子阿鱼,则坐在他的右首。却依然没有见到乐山长老的踪影。
“这位师兄,我想请问一下,为何不见乐山长老?”
面相憨厚的弟子回答到:“这位师弟你是新来的吧?乐山长老醉心修行,尤其是在这一年,几乎不露面。”
“那那位蒙面女子是乐山长老的嫡传弟子吗?”
“才不是呢!那女子是乐山长老半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只知自从她来了雅山之后,乐山长老更加不理会雅山之事,沉心修行。大多数俗务,便让这阿鱼姑娘打理了。”
第65章 首战()
“原来是这样,多谢师兄。”阿年朝那面相憨厚的弟子,拱了拱手。
半刻钟后,一名司政堂的弟子登上望雨台的钟亭。
“当——当——当——”
三声钟响回荡在皑皑白雪围绕的场地中,比试正式开始。
“至周峰弟子木夕影,对至周峰弟子叶昭凌。”
话音刚落,一名纤弱的女子,从人群中一跃而起,飞至比试台上。
而另一侧,一名男弟子将剑扛在肩上,笑嘻嘻地挤过人群,走上了比试台。
“又是他俩啊……”
“师兄何出此言?”阿年问到。
“每次元日,他俩都要相邀上台比试,且总是第一对去记名的,所以每次第一对上场的便是他们。”
“他们俩有仇?”
“是,倒也不是。”长相憨厚的弟子摸了摸下巴:“据说他们俩是同一届弟子,当初甄选之时,二人在甄选大会上对上,那叶昭凌见了木夕影,便以她是女子为由,取笑了她。谁知那木夕影平生最恨别人看不起女子,便发誓定要打败他,却输了他半招。”
“后来二人一同拜入至周峰的樊一师兄门下,没到元日便要上来比试一番。不过这几年来,那木夕影总是差叶昭凌半招。你说怪不怪?”
不过片刻功夫,台上二人已经过了几十招。
在普通弟子看来,二人无论是修为还是招式,皆实力相当。可因着这大半年的修行,阿年的目力极好,且有着两位神尊的指点,自是一眼便瞧出了门道。
那叶昭凌,明明就是在逗着木夕影玩儿!
约摸过了百招,叶昭凌看似一个不慎,故意露出了一点破绽。
木夕影不禁大喜,朝着他的破绽便刺了过去。而叶昭凌一个趔趄,摔了一跤,竟恰巧躲过了那一刺。反倒是在摔倒时,扯住了木夕影的袖子。
木夕影那一刺用了十分的力道,这下被叶昭凌顺势一扯,一时不稳也摔了下去,又“恰好”摔在了叶昭凌的身上,还将手中的剑给摔了出去。
叶昭凌被她这么一砸,手忍不住抬起,“恰好”他手中握着剑,此刻一抬,便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至周峰弟子叶昭凌胜。”
木夕影听到这一声宣告,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叶昭凌的胸口狠狠地踢了一脚,气鼓鼓地走下了台。
叶昭凌摸着自己的胸口,嬉笑着望着木夕影的背影,高喊道:“客官,下次还来啊!”
这一边的比试结束后,其他三个比试台上的比试也先后结束了。接着又有几对弟子上台。
“引鹤峰弟子岳阿年。”东南边的比试台司政堂弟子朗声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年起身,轻点足尖,跃上比试台。
“对,易合峰弟子孙长棋。”
孙长棋亦是一点足,飞跃而上,稳稳地落在了阿年对面。
“哗!”地一声,孙长棋甩开折扇。
“阿年,许久不见。”
“这也才不到十天,哪来的许久?”
孙长棋抽了抽嘴角。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找不着潇洒地词来开场了,才蹦出这么一句话。
阿年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你的剑呢?”
孙长棋这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便不用剑了,怕把你欺负哭了。”
那日大战雪獒,他承认,阿年的那诡异的身手和冷静的判断,是他远远所不能及的。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不过是雕虫小技。
他第一次见阿年,被一股威压镇住,他一直以为那股威压来自阿年。可据他那日的观察,阿年虽然身负修为,却算不得多深厚。与他比之,不及十之一二。
若说在那般生死关头,阿年要藏拙,他是不信的。
于是他断定,第一次见阿年时,定是有高人在场暗中相助于他。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阿年,被雅山长老选中,成为了嫡传弟子。而他虽入了至周峰,可至周峰的安博长老不知所踪,他的师父亦非嫡传弟子。这让他怎么甘心?
所以,刚刚在记名处见着阿年的名字,恰巧听说了阿年记名之事,他便央了司政堂的师兄,将他安排阿年为第一场比试的对手。
他定要赢她,且要赢得漂亮。
阿年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拿剑出来,便将自己的剑也塞入乾坤袋。
“你这是要做什么?”
“咦?不是你说不用剑的吗?”
“我是说我不用剑!”难道阿年还想要赤手空拳赢了他?真是痴心妄想!
“你都不用剑了,我怎么好意思用剑?”阿年笑道。
原本分散在四个比试台的弟子,渐渐朝这边聚了过来。
“那位可是桃丘国孙家的孙长棋。”
“是啊!”
“我可听说,那是个天赋异禀的人物。”
“哼!什么天赋异禀,这些年号称自己天赋异禀的人多了去了!若真是天赋异禀,怎么没被挑选为嫡传弟子?你瞧见那边那位姑娘没?那可是摘月峰和引鹤峰争着抢着,要收为嫡传弟子的人物!”
“这么厉害?”
“嗯。你再看孙长棋对上的这位,也是摘月峰先看上的,结果被引鹤峰要了过去。你别看他相貌平平,说不定,厉害着呢!”
“那这孙长棋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可不是!”
听到台下这么说,孙长棋有些恼怒地瞪了阿年一眼。
此刻,阿年已经将剑收好,两手空空地抱在胸前,等着孙长棋出招。
孙长棋调动灵气,顿时气息暴涨,在场的人皆感觉到一阵威压。
“这……真是刚入门的弟子?”
“这气息,怕是和入门四五年的弟子,修为一样了!”
“真是了不得!”
孙长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哗”地一声,将折扇合上,便朝阿年冲了过去。
阿年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孙长棋朝自己冲过来。众人皆以为她已经被吓傻了,这一招躲不过。
可就在孙长棋的折扇距离阿年只有三寸之时,阿年一个闪身,将将躲了过去。
要怎样,才能让孙长棋输得不那么惨,还要让自己赢得漂亮,还不能让望雨台上那几只狐狸看出她真实的修为呢?
唉……做人真难!
正在阿年一边躲闪,一边思考之际。孙长棋忽然转身,“哗”地一声甩开折扇,以灵气化作十八根细长的针,从扇骨迸出,疾速朝阿年射了过去。
第66章 意外()
阿年疾疾向后退了两步,一跃而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十八根长针几乎擦着她的衣角飞过,却没有伤到她分毫。
“居然已经能够聚气化形了,这个孙长棋,不简单啊!”
“一次化了十八根长针,每一根长针形态与力道都不错,还真有几分实力。”
“我倒是觉得阿年更胜一筹,十八根长针看似厉害,可没有伤到她分毫……”
“那长针都擦着她衣角过去了,此次能避过,纯属侥幸而已。”
孙长棋本就保留了两份实力,见阿年将将避过他的长针,笑着说:“你现在拔剑还来得及。”
阿年轻盈地落在台上:“你不也没拔剑?”
孙长棋冷笑一声:“我这扇子也算是件法器,你若无剑,待会儿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所谓法器,并非随意一个人拿在手中,便能使用的,而需要大量的灵气催动。即使是最普通的法器,若是修为浅浅,自是无法催动法器。
孙长棋此话一出,高低立见。
“那我也拿一件法器?”
众人听了,皆吸了口凉气。
这法器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就连本门嫡传弟子,也才偶有一件,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如今新入门的弟子,皆是这般富可敌国?
阿年眼眸一转,忽然一跃而起,落在了场外的一棵树上。
现下虽是隆冬季节,但雅山乃福地,有着灵气滋养,皑皑白雪下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
阿年寻了一条约摸三尺来长,满是树叶的树枝,拍掉积雪,折了下来,又跃回了比试台。
围观的弟子见到她手中的树枝,不禁哄然大笑:“这小子是要笑死我吗?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此时,天上已经开始飘起雪花。不一会儿,棉絮般的大雪,纷纷而下。可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丝毫没有影响雅山弟子们的热情。
原本在其他比试台观战的二虎,此刻也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过来。听到身边的人这么说,二虎瞥了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笑的,树枝对上法器也不是不能赢,毕竟那个人是阿年啊。
是那样冷静面对雪獒的阿年啊!
望着台上,神色淡然的阿年正把玩着手中的树枝,二虎更加得意自己的眼光。
这样好的阿年,让他遇上了,还和他成了好朋友呢!
倒是场上孙长棋,被阿年的淡定所激怒,冷着脸问道:“这便是你的法器?”
“嗯。”阿年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手中的树枝十分满意。
“你——不知所谓!”
孙长棋突然发力,朝阿年冲了过来。执扇的手朝胸前一甩,扇子“哗!”地一声打开。手心中聚集的灵气,瞬间沿着扇骨汇聚外侧,在扇骨之外形成了十八把刺勾。
若是被这扇子扫到,定会撕下一片皮肉下来。
阿年一跃而起,落在孙长棋身后。孙长棋反应也不慢,立刻反手甩扇,逼得阿年疾退一丈。
孙长棋还欲上前,却见阿年忽然将手中的树枝向前一甩,树叶上出现一阵淡淡的翡翠色光芒。两片树叶迅速飞出,射向孙长棋。
孙长棋不备,只能用扇面挡下。
“好!”台下传来围观弟子的欢呼。
“我就说这孙长棋不错!孙长棋出招阿年皆有所备,相反的,阿年出招皆是趁孙长棋不备,孙长棋却都能应对自如。”
“我瞧着是阿年机警才对!”
听着台下的议论,孙长棋暗自咬了咬牙。
台下看不清楚,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虽然挡下了那一击,但那两片再普通不过的树叶,竟在他的玉芝扇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
“这新进的弟子竟然会炼器?”坐在望雨台上的阿鱼冷笑一声:“方善长老,难怪那日你要与我争呢,原来是早就看中了这么个宝贝。”
“阿鱼姑娘说笑了,阿年修行尚浅,哪会炼器?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小把戏?”
“树叶与人一般有经脉,阿年不过是将灵气灌入树叶的经脉,使树叶坚硬了不少。”
正说着,孙长棋忽然灵气暴涨,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威压,令人呼吸凝滞,招式也变得凌厉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阿年眉头微蹙,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她的心尖。
百招过后,孙长棋竟然有些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地朝她劈砍,那招不成招,式不成式,似乎只是一门心思想要伤她。
阿年望向孙长棋,发现他眸子里布满血丝。
这样下去,他定走火入魔不可!
阿年一边拆解他的招式,调动灵气应付着他,一边在心底盘算该如何阻止他。
忽而,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尖,阿年心中一动,身形一转,引着孙长棋绕着比试台的边缘兜起圈来。
“她这是在干嘛?”
“孙长棋招式如此狠辣,她怕是应对不了,又觉得输了丢人,便只能步步退让吧……”
二人一个身姿灵活,一个不顾一切,速度都是极快。一会儿便饶了十几圈。
“你们看——”忽然有人惊叫到。
只见阿年所过之处,原本飘落的雪花围绕着她的身边聚集起来,十几圈下来,虽算不得多,却也不少。
阿年见差不多了,忽然止步,调动周身灵气,催动雪花朝孙长棋攻去。
“疯了吧!这软绵绵的雪花能伤者孙长棋?”
“你别忘了,她刚刚还将树叶变成了法器。”
“可那只是两片树叶!她若是能将如此之多的雪花同时练成法器,那还需来雅山拜师?”
“不对……这孙长棋的状态不对。”
“我觉得也是,怎么看着有点像走火入魔了?”
“那可如何是好?”
孙长棋原本已经红了眼,追在阿年身后,只觉得脑子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