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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霆当时哭着求乐山救厉雷。乐山道,救是可以救,但需要厉霆分出半条命来给厉雷。
于是,厉霆毫不犹豫地服下分离精气的毒药,将自己的先天之精分了一半给厉雷。而厉霆从那时起,便要时时忍受精气分离之苦。
厉雷醒来后,心中愧疚不已。
而后半年,乐山炼制出了可以压制厉霆痛苦的灵药,每颗可以保厉霆一月无恙。自那时起,乐山便以灵药牵制,开始吩咐二人替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人正欲转身折返,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还有十二日。”
二人朝声音方向望去,之间阿年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厉霆立刻准备提剑上前,却被厉雷拦住。
阿年朝二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目光停在了厉霆身上:“还有十二日,你便要毒发。”
“你什么意思?”厉霆问道。
确实还有十二日,一月之期便到,需要再次服药。可是明明是病发,为何他却说是毒发?
二人知道比试那日,阿年识破爆阳散之事,对她略懂歧黄之术之事也略有耳闻。只是现下,他们并不确定,她是真看出了什么,还是在故意拖延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们心中应该清楚。”
厉雷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如何?”阿年笑了一声:“这毒我能解啊!且不像炼这药的人一般,只是压制,且只有一个月的药效。而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将那毒从你身上拔除。”
说罢,阿年摇了摇手中的药瓶,将它扔给了厉霆。
厉霆接住药瓶,心中一喜,却又立刻凉了下来。
“我如何信能够你?”厉雷问到。
阿年没有回答,反倒朝厉霆问到:“可否让我用灵气探查一下?”
厉霆犹豫片刻,最终仍是上前。
阿年示意他盘腿坐下,手心朝上搭在膝盖上。自己则盘腿坐在他面前,将手搭在他的手心上。
厉霆觉得阿年的手,温温软软的,倒不像是个男子。还来不及多想,他只觉得一股清清凉凉的气息从手心钻入,开始在他的经脉中游走。
半柱香时间后,那股气息在他身体里游走一周,又从手心撤出。
“如何?”
阿年没有说话,只是朝厉雷说到:“可否让我探查一下你的经脉?”
“唰!”地一声,厉雷拔剑,将剑架在了阿年的脖子上。
“哥!”
“你别说话,他就是在这里拖延时间。既然药已经拿到了,我们将他带回去交给阿鱼姑娘便是。师父那儿有药,咱们不需要她。”
“可……可她说,能根治……”
“师父都做不到的事,她一个毛头小子说能治,你也信……”
“我……”厉霆看了阿年一眼:“我……我想试试。”
见二人僵持,阿年开口道:“我已经说过,他那不是病,是毒。我刚刚探查他的经脉,发现那毒是八年前所下,种在丹田之内。修为越高,所承受的痛苦越深。”
“哥,你听,她探查一番后,便知我是八年前……”
“那事随便打听一下便知。”
阿年叹了口气:“你们师父给你们的,也并非什么解药。而是与这毒一样的毒药,每吃一次,虽然能保一个月无恙,却将这毒在你的丹田中,又刻入几分,让它更加难以拔除。”
“你胡说!这药明明是师父用最名贵的仙药炼制而成,服之不仅可以压制他的病,还能有助于修行。”
阿年看了厉雷一眼:“你若是不信我,你便服下这药。试试那滋味便知。”
“若是你骗我,我服下了,那阿霆怎么办?”
“我当初明明可以带着药逃走,却留了下来。若是你骗你,也不过是和我带着药逃走时,一个结果罢了。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厉雷听了,低头思考了片刻,又抬头望着厉霆。
厉霆望着阿年,眼神坚定:“哥,不必了,我信她。”
第70章 接踵()
朱羡鱼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面色焦急。
岳阿年在望州见过她,那她说不定就知道朱家一年前的事。
思及此,朱羡鱼握紧拳头,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拳。
当年朱家在望州,何等风光。她朱羡鱼,虽比不得各国公主。但望州离皇城遥遥,她在望州百姓心中,亦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就是那个贱人!
自那日她从城主府离开后,不只是谁将他们朱家得罪望州城主的消息,传的满城风雨。后来,传言那贱人摆了司东方大地的神尊为师。他们朱家更是成了过街老鼠。
先前向他们采买夏布的人,皆将夏布退了回来。要债的人,也赶着上门催账。爹爹多年经营,付诸一炬。他们一家,也在望州城待不下去,只能一路南迁。
谁知在路上遇见妖兽,家里人皆丧命于妖兽爪下,只剩下她苟活于世。
她逃亡途中,遇到乐山长老,与他定下那等交易。损了四十年阳寿不说,还……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拜那个贱人所赐。
不过好在,她如今在雅山,便是一般的嫡传弟子也不及她,弟子们见着她,亦需行礼,尊称她一声“阿鱼姑娘”。她现在的日子,比之在望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决不允许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于雅山,仿佛一根鱼刺一般,卡在她的喉咙里,时时刻刻地提醒她,那些灰暗的过去。
不一会儿,厉雷厉霆两兄弟便折返了回来。
阿鱼朝着他们身后望了望,见没将阿年带回来,勃然大怒。
“人呢!”
“跑了。”厉霆回答到。
“跑了?”阿鱼拿起桌上的茶盏便朝厉霆砸去。
厉霆没有躲,那茶盏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盖住了他的半边脸。
“你——”厉雷拉过厉霆,查看他额头上的伤。
朱羡鱼冷笑一声:“我什么?不过是这么点小伤罢了,你们这些修行之人会害怕?”
“阿鱼姑娘,我们听从你的吩咐,只因你是师父的人。可你也别欺人太甚!”
朱羡鱼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仰天笑了三声:“我欺人太甚又如何。在这雅山,我就是踩在你们头顶上。若是想要灵药,便得听我的。我如今只是打了他一下,你信不信只要我说一声,乐山长老便断了你弟弟的药。以后你便可以日日听到,他的惨叫声。那可都是因为你——”
“你——”
厉霆一把拦住厉雷,朝他使了个眼色:“哥,算了。”
“哼!你们说算了便算了?既然那药被她拿走了,下个月你便别想再求药。再者,你们将我要的人弄丢了,我便再停你两个月的药。这三个月,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朱羡鱼转身进了内间。
冬夜积雪,映着月光,给原本暗森森的小路,添了几分明亮与诗意。
厉雷厉霆走在回居所的路上,脚踩在厚厚地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真信那阿年?”
“嗯。”厉霆沉默了一会儿:“哥,我不想在受制于人。师父虽然对我们有养育再造之恩。可这些年来,我们提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出来怕你觉得我窝囊。我有时,午夜梦回,总觉得那些被咱们害了的人,在我耳边哭……”
“那阿年能凭借气息,鉴别出爆阳散。且对于我们俩的经历状况,说得也丝毫不差。我觉得,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
过了许久,厉雷叹了口气。
“可她提出的那些要求……”
“哥,我真不想再替师父做那些个事情了。本就打算等身上的毒拔除了,便离开雅山。所以得不得罪师父,我也无所谓。我以后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便好……”
“阿霆,你还是天真。”厉雷在前面,亦步亦趋地走着:“雅山在人界的势力,何其之大。我们这些年修行,虽比之普通人厉害至极,可比之师父呢?我们身上有那么多关于师父的秘密,他能放过我们?”
“阿年说,能保我们平安……”
“哼!她?她连看见我们都要逃,还说什么保我们平安?”
“哥,我信她。我刚刚追她之时,灵气有些躁动,感觉像是要提前毒发了一般。可就在她用灵气探寻我的经脉之时,也顺带将我的灵气安抚了下来。我觉得她,不一般……”
厉雷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你决定吧,无论以后怎么,哥都陪着你。”
厉霆露出一丝笑容,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轻松过:“谢谢哥。”
“走吧。”厉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超前走去。
再说阿年,与厉雷厉霆两兄弟分手后,又在这密林里转了一圈,这才回了引鹤峰。
只是刚回到留鹤居,就觉着有些怪异,却又一时不知是哪里。
直至她洗漱一番,换了一身中衣准备上床睡觉。一掀开被褥,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予姝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她的床上,两颊有些病态的潮红,明显是中了有些许催情作用的迷药。
而床单上还有一片血渍。
阿年这才想到,哪里有些怪异。
她本已经就寝,将门从内关上。而她被厉雷掳走的时候,是从窗户出入。但她回来之时,门确实从外面掩上的。这明显是有人进过她的屋子。
且门外虽做了遮掩,却还是能隐隐看出一些痕迹。
看上去,像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
究竟是谁能?
阿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这哪儿还需要猜呢?人家已经迫不及待的来了。
“师父,就是这儿……”
“嘎吱——”一声,阿年的房门被推开。
柔芷领着方善长老一走进屋子,便看到了身着中衣的阿年,与床上衣衫不整的予姝。
此时予姝正巧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见着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屋子里三个人表情各异地望着她。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与亵裤,肚兜的锦带松松垮快地搭在锁骨上,随时都会掉落,春光乍泄。
“啊——”予姝瞬间清醒了过来,扯着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我……”转眼见到面色阴沉的方善,予姝只觉得委屈至极:“师父,我……”
第71章 幽会()
方善自己也不知为何,在见到予姝眼角的柔媚之时,会如此生气。
修行之人并非像普通凡人理解的那般,不允许男欢女爱。而是因着修行,眼界渐宽,所以世人所耽之情爱,在修行之人眼中,就如同多穿件衣少穿件衣般的事情。
他只有予姝一个弟子,所以他也曾无数次想过,若是予姝哪日遇上心悦之人该如何。
那时的他,不过是付诸一笑,想着要给她多备些嫁妆罢了。
今日他去见了蝉风,刚刚回到听鹤楼,柔芷便匆匆跑来过来告诉他,予姝半夜奔赴留鹤居,与阿年幽会,似乎还被阿年欺辱了,时不时发出一些呜咽声。
当时一股怒气便从心中窜出,充斥着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直至进了屋子,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这股怒气再也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
这是为何?
他不是拘泥世俗之人,他们二人若是两情相悦,他不会阻止。可为何他会如此生气?难道是因为,二人尚未成婚,便有了肌肤之亲?
方善脑子里一片混沌,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最终停在了阿年身上。方善冲过去,揪起阿年的领子朝旁边一扔,右手一抖,掏出一柄通体雪白的剑,架在了阿年的脖子上。
阿年没有还手。
虽入雅山不过短短十日,但方善对她的教导与爱护,她铭记于心。
那剑被方善的灵气灌入,散发出森森寒意。
“师父,我与师姐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阿年假意惊慌地说到。
柔芷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师父,我没想着竟是这样……我……当时阿年与师姐一同进入房里,不一会儿,房里便传来师姐的呻吟,我只当是师姐被欺负了,可我又打不过阿年……这才……”柔芷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方善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方善嫌恶地盯着阿年。
那哪是呻吟,那分明是男欢女爱之时的媚声!
“师父,我没有!”阿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柔芷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走到床沿坐下:“师姐,不要怕,师父在这儿……”
“我……”予姝瞪大了眼望着柔芷。
今日不是她告诉她,阿年被掳走,叫她过来的吗?怎的变成现在这样了?
“师父!你快看!有血!”柔芷指着被褥大叫道,又连忙抓住予姝的肩,关切地问到:“师姐,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哪里是受伤!这是被破了身子的铁证!
予姝呆呆地望着那一抹血迹,脸色煞白。
方善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手中的剑寒意更深。
柔芷低下头,假意摸了摸眼泪,嘴角却有着笑意。
今夜予姝将阿年叫去了听鹤楼,她便一直未睡,直至阿年回来,竟无意间让她看到屋子里有两个人影。
她不确定是谁,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留意着。过了一会儿,那人便离开了,紧接着没多久,就见着一个黑影将阿年掳走了。
那黑影她见着熟悉,是阿鱼姑娘身边的一名师兄。
今日比试之时,听到了一些师姐谈论阿鱼姑娘。今日阿鱼姑娘命人将阿掳走,若是无人大舅,阿年多半是回不来了。
她原本去听鹤楼想将此事告知师父,谁知师父不在,只有予姝一人。
予姝得知后便匆匆赶来,她当时便起了歹心。用迷药将予姝迷倒后,解掉了她的衣衫,放在了阿年的床上。
她原本是想着,让师父误以为二人有了肌肤之亲,阿年害怕被罚,独自逃走。这样,师父以后最偏宠的弟子,便只有她一人。
可没想到,阿年却在他们二人赶来之前回来了,还只穿着中衣。
无论如何,只要趁着师父暴怒之时,将二人解决了便行。
“予姝,你说。”
“我……”予姝还未从被破了身子的痛楚中缓过来,听到方善这么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可这在方善眼中,却是她默认了柔芷的话。
“师父,师姐还未缓过神来。你……可否待会儿再问?”阿年开口说道。
“你闭嘴!”
架在阿年脖子上的剑又紧了一分,只差那么一丝的力道,阿年白皙细嫩的脖子便要被开道口子。
阿年有些紧张,挺直了脊背。
“呵,我当你真不怕。”突然耳边出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阿年眉头一皱。
所以说,从刚刚去摘月峰,一直到现在,他一直都没走,一直就这么看着?
一想到他看见自己狼狈地被厉雷厉霆追着,现下又这么被人用剑架着脖子,她心中便有些气恼。
怎的她所有狼狈的模样,皆被他看到了呢?
不过饶是如此,她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现下却安定下来,小心翼翼的眼神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师父,您今日杀了我,也无非就是泄愤。可却让师姐从此蒙受冤屈了……”阿年转头看向柔芷:“那血并非师姐的,而是我的。”
“师父,当时我在屋子里吐纳运气。有人偷偷摸摸进了我的屋子,将我砸晕。师父不信,可以看看我的额头,上面还有伤口。”
方善一手执剑,一手撩开阿年的额发,那里果然有伤,且伤痕很新,应当是刚受伤不久。
阿年轻笑一声:“我晕倒之前,还当是阿鱼姑娘报复。可现下这般场景,让我不得不怀疑,那凶手便是二师姐你啊……”
“你胡说!那分明是师姐的元血!”
阿年的笑意更深了:“二师姐,你不是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血,还以为是师姐受伤了?怎的现在又知晓,那是证明女子贞洁的元血了?”
“且,你就这么希望那是师姐的元血?换句话说,你便这么希望师姐被破了身子?”
方善并非愚钝之人,方才因着愤怒,一路上又被柔芷的话语所引导,这才在暴怒之下,认定了二人的苟且之事。
现下听阿年如此一说,却冷静了下来。
此事确实疑点颇多。
方善朝床上看了一眼。
予姝依旧用被子裹着自己,双眼空洞。似乎这边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她的脸上,只剩下麻木与绝望。
方善心尖一拧,只觉得无比心疼。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柔芷辩解着:“我方才是没想起来,现下才想起,以前在……听我娘亲说起过!”
第72章 女子()
“师父,我能证明我和师姐是清白的。”
“你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