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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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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日宗……你是昊日宗的人?”乔映岚捂住右手虎口,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玄烛。

    昊日宗?

    玄烛皱了皱眉头。

    饶是她再不懂修行之事,却也知道这天下统分六界——神,魔,妖,兽,人,鬼。

    人若修行天道,则可羽化登仙。仙虽不若神魔一般强大,但足以在其它四界横着走。而其他修行之人,虽无缘登仙,却也能延年益寿,并拥有一些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力量。

    天下修行门派并不多,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毕竟凡人窥得天道的机缘少之又少。这些门派中大多都会寻一灵山宝地建门立宗。唯独这昊日宗有些与众不同。

    昊日宗宗主原是一名普通女子,无意间窥得天道开始修行,百年前亲手毁了昊日宗旧址,登仙而去,从此隐居世外。从那时起,昊日宗弟子开始散修之路。昊日宗弟子不多,不过数十人之众。散居天下,也不以修行弟子自居,他们或是贩夫走卒,或是达官显贵,居于人间各处。据说这是那位仙人登仙时领悟到的独特的修行之道。

    直至十年前那位仙人领着一位少年再次出现,召集一众弟子,令少年执掌昊日宗。

    少年执掌昊日宗后,依旧秉承散修之道。但每至腊月,便召集弟子聚首一处进行同修。昊日宗也在少年执掌下实力大增。天下人皆敬称少年一声小公子。

    而玄烛身上那层红光,便是昊日宗的护体之法,能在生死关头避过一击。

    乔映岚怎会不知昊日宗?

    她仗着修行之人的身份横行,却也只敢欺负欺负普通人。若是遇到其他修行之人,她也不敢如此蛮横。

    更何况,她出山之时,师父千叮万嘱,这天下两个门派万万不可招惹。一是丹熏,二是昊日。前者实力过于强大,与之争斗无异于螳臂当车。后者实力究竟如何,无人知晓,未知亦是可怕。

    乔映岚正不知如何是好,朱羡鱼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着说道:“岚岚你为何要动手啊……我……我只是想要个雅间而已……他们不让,我们去别间也是可以的呀……”

    乔映岚当即黑了脸。

    当初可是她朱羡鱼非要这雅间的,为何听她这话,倒成了都是她乔映岚的错?

    “呵……”一直未出声的花月突然轻笑了一声,接着道:“二位先别忙着推脱过错,毕竟咱们昊日宗护短,二位无论怎么推脱,到头来咱们昊日宗依然一个也不会放过。”

    朱羡鱼并非修行之人,听到这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乔映岚虽然心中害怕,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今日之事是我们的过错,同是修行之人,还望师兄师妹海涵。”

    “什么我海不海涵的,其实你也没伤着我,倒也无妨。”

    听到花月这样说,乔映岚松了口气,正准备作揖告辞,忽然又听花月说道:“我是无妨,只是你刚刚差点伤了小公子唯一的亲传徒儿,不知道小公子能否海涵了姑娘?”

    听了这话,玄烛更糊涂了。本来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昊日宗的弟子,如今为何又莫名其妙地被称作小公子的徒弟?

    她身上这道红光很可能是花月所为,他言语之间甚是维护她,若不是他心中早知乔映岚无法伤他,他又怎会对之前的打斗袖手旁观。

    如果正如她所猜测的,那么花月定和昊日宗有所渊源,很可能是昊日宗的弟子。花月终日跟在炙羽身边,而且如此轻易地谎称她是小公子的弟子,自然是有自信不会被拆穿,也不会被小公子惩罚。如此说来,炙羽很有可能是昊日宗如今的执掌人。

    思及此,玄烛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

    如今炙羽的实力越是强大,那么她便越是安全。

    金银财富,名利声望,她统统不在乎。现世安稳对她来说才是最可贵的。

    但这在乔映岚看来,却是挑衅。

    乔映岚咬着下唇,一丝血腥味在嘴中弥漫开来。

    一定是故意的……这两个人一定是故意的!若是她们进来之时二人便亮明身份,这场争执定不会发生。二人不说反倒任由她羞辱,不过是为了最后看她笑话罢了。

    乔映岚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心中虽恨,却知道此时绝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走到玄烛面前,福身一礼,说:“这位师妹,今日确是我鲁莽,在这里我给你陪个不是。”

    面对雅山的人,玄烛怎可能不恨。但一来害他家破人亡的并非乔映岚,二来她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伤到乔映岚一分一毫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玄烛冷哼一声:“你们雅山之人何止是鲁莽?何况,你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乔映岚握紧了双拳,咬牙说:“同为修仙弟子,我已道歉,你们也不要太过分。”说罢,转身拔剑便走。

    朱羡鱼见乔映岚离开,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了上去。

    二人离开之后,玄烛半晌没回过神来。

    若说昨日炙羽让她尝试修行之时,她并未抱有多少希望,更多只是觉得闲来无事罢了。

    可今日,不过是将《冯虚决》稍稍研习,算不得什么修行。但她竟然在乔映岚的剑下躲了如此多招。

    第一次尝到了手握力量的滋味,虽然只有一点点,甚至还不足以自保,但玄烛依然十分振奋。

    说不定……说不定她真能替爹爹报仇……

    而另一边,炙羽关闭了神识,落下一枚白子。

    棋盘另一侧,问玉手执黑子,面色凝重,迟迟不肯落子。片刻后,她干脆将手中的黑子扔入棋篓,说到:“不下了,你这根本就是在欺负人。让了我九子,还一面下棋一面开着神识不知道在做什。居然还将我杀得片甲不留。你倒说说,你诓我来陪你下棋做什么!”

    炙羽摇了摇头,袖子一抚,黑白两色的棋子立刻分开,系数落入棋篓中。

    “再下一盘。”

    “……”

    饭后,二人从酒楼出来一同去集市买了些食材,而后又前往西市的一家陶器铺子。

    素晖酿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是极为金贵的宝物,但盛装素晖酿却需用最为粗鄙的草木釉陶罐。玄烛挑了一个约摸能装两斗酒的罐子,思忖着一个月酿这么一罐子应该差不多了。

    等玄烛挑好罐子出来,已经黄昏。

    玄烛抱着罐子和花月出了城又继续向南走,人烟渐渐稀少。走了约三里路,四周便没了人影。

    玄烛再也忍不住,在路边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逛了一天,她只觉得脚酸胀得厉害,仿佛要断掉了一般。

    花月见她坐下,朝着她微微一笑,接着足尖一点,瞬间向后退了三丈远,将手中的罐子往上轻轻一抛,收入了乾坤袋中。

    玄烛还未看清楚他的动作,花月随即翻身,抖开双翅飞到了半空中。

    玄烛以为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望着他有些气恼:“你飞那么高,我怎么上去?你赶紧下来,咱们回去了。”

    花月长鸣一声,双翅一挥,向涿光山飞去,丝毫没有理会玄烛的意思。

    他简直是疯了,就因为她装模作样地哭诉凄惨身世,就动了恻隐之心。她不过就是九哥捡回来的一个无家可归的小丫头罢了。还……

    想到自己新得的名字,花月心中又有些愤恨。长鸣一声,加快速度朝玖渊谷飞去。

第7章 逃跑() 
眨眼之间,花月就没了身影。

    玄烛仰着头,愣愣地望着花月离去的方向,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还真就把自己丢下了?

    玄烛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直至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动。多年来的逃亡生涯让她的五感格外敏锐,玄烛一个翻身,闪到一块大石后面藏住了身形。

    不过须臾,就见乔映岚带着一胖一瘦两名男子出现在这里。身形较瘦的男子一袭与乔映岚相仿的白底石青纹道衫,看来也是雅山弟子。

    而身形教胖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袖管高高卷起,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看上去竟像个山野农夫。

    “明明有人看到他们从这个方向离去。”乔映岚一边加急脚步一边说道:“只是那女子步法奇特,脚程估计比普通人要快,但她没有修为,一个简单的束缚咒就能困住她。我们再加紧点,估计一会儿就追上了。”

    那名雅山弟子听了点了点头,步伐又急了几分。

    正当三人快要经过之时,那名胖男子骤然停住了脚步。二人见状,虽满脸疑惑,却也停了下来。

    玄烛赶紧敛住气息,丝毫不敢移动。

    “这里气息有古怪。”胖男子说到。

    乔映岚听罢,也跟着朝四周细细观察起来。

    下午从酒楼离开后,她心中甚是不平。

    雅山弟子分为外山弟子与内山弟子,她是内山弟子,而内山弟子又分亲传与旁支。她的师父元昌真人是雅山四长老的亲传弟子,在雅山普通弟子见她都要作揖行礼,尊称一声师姐。

    此次她与师兄睿阳领着八名外山弟子前来望州是为师门采买夏布。恰巧朱家与她有着隔了几代的亲缘,加之朱家听说她要来格外殷勤,便挑了朱家落脚,也省了麻烦。

    原本因着修仙之人的身份,在朱家人人都将她当神仙一般供着。谁知朱羡鱼一回到家中,便哭哭啼啼地嚷着将下午的事说给朱家家长听。虽言语中并未过多提及她,只是一味地指着那女子的嚣张。但在她听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堂堂雅山弟子竟然被个无修为的丫头这样辱了去,还当众道了歉。

    一气之下她便拉了师兄寻了一处酒馆喝闷酒。在师兄几番询问之下才将下午的事说了出来。谁知那前来酒馆送酒的农夫,竟是昊日宗的人,听到二人谈及小公子,便与他们攀谈起来。

    那农夫称,小公子从未收过徒弟。且自小公子出现后,清理了昊日宗内一些资质不佳的弟子,且弟子入门的考核极为严格,十年时间,也不过寥寥十数人加入了昊日宗。可他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小丫头。

    那红光也只是一瞬间,怕是她看错了也未可知。

    乔映岚听后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他们诓骗了。赶忙携着师兄去寻玄烛二人。而那农夫也要求同行,想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冒充他们昊日宗的人。

    乔映岚环顾四周,没有看出丝毫异样,但看那农夫小心谨慎的模样,却也不敢吱声。

    倒是睿阳有些按捺不住,问道:“薛前辈,有何古怪?”

    薛勇挑了挑眉,心里暗道,这些修仙小辈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之前他们一路循着别人的指引而来,而这一路有两道气息始终都在。不难判断,虽他未见过他们口中的二人,但这两道气息肯定就是那两个人的。

    只是这两道气息到此戛然而止,再也无法追踪。

    如此,一般只有三种情形:一是入了水,只是这四处无水,定是不可能;二是上了天,二人都是十来岁的模样,其中一个还不具修为,另一个纵使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小小年纪便驼了一个人御剑飞行。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了——他们还在原地,只是藏匿起来了。

    虽心下还有些不确定,但薛勇还是试探着吼道:“还躲?出来!”

    刚刚薛勇这么一吼,带了几分修为,震得玄烛有几分心慌。玄烛差点就滚了出去。

    但转念一想,若是那姓薛的真知道自己在这,早就过来抓了,还能站在原地吼?多半是吓唬她的。

    看来他比那个乔映岚要厉害上不止几分。这样对上他们三人,她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虽然之前对上乔映岚,炙羽暗中帮她避过一次,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

    她赌不起。

    玄烛有些无奈,早知道就在凌天居饿着了,摘几个梨充充饥便是。她这辈子是跟东躲西藏的日子太有缘了?所以她不是皎兽,其实是个地鼠精吧!

    见许久没有动静,乔映岚有些着急。

    “薛前辈,我们还是赶紧追吧。若是他们走远了,怕是再找也哪难了。”

    薛勇瞪了她一眼,显然不同意她说的话。右手在空中一翻,一柄乌黑泛着青光的大刀自乾坤袋而出,落入了他的手中。

    “破骨刀!”睿阳倒吸了口凉气。

    乔映岚虽然表面从容,但心中也是大惊。

    她本以为昊日宗所谓的散修不过也是做做样子,给他们在人间享乐找个借口罢了。

    这破骨刀虽不是什么神器,但这世上能驾驭它的不到百人,这人在昊日宗内的地位定然不低,却只在市井做个种田酿酒的农夫。看来昊日宗确有它的独到之处。

    薛勇亮了破骨刀,自然也让两个小辈闭了嘴,继续凝神观察四周的环境。

    玄烛听到“破骨刀”三个字,心中暗道不好。虽然她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但睿阳的语气让她十分不安。

    不过片刻功夫,玄烛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个脱逃的方法,但都被她一一否定了。还未等玄烛找出一条稍微可行的思路,突然一阵巨响将她震懵了。

    薛勇双手执刀朝前一劈,看似轻松,但前方几棵碗口来粗的树轰然倒下。

    一声未平,一声又起。

    薛勇顺势又提刀反手一划,右边几棵树和一块巨石也被劈开,切口平整,就像是在切萝卜一般。

    玄烛躲在右侧的石后,刀锋堪堪划过她的头顶。虽然她看不到状况,却也听到了这震天的声响,知道自己躲不过。

    待到稍稍平静,玄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石后走了出来。

    薛勇瞟了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岁左右的小丫头,冷哼一声。

    “还以为一身傲骨,原来不过是个胆小鼠辈。”

    玄烛也不争辩,冲着他咧嘴一笑:“我不仅胆小,我还怕死。”

    薛勇没想到她如此直白:“怕死还冒充我昊日宗门人?”

    玄烛皱了皱眉,辩解道:“不是我冒充,是与我同行的那个少年说我是,我便没否认罢了。”

    “强词夺理!”

    薛勇提刀正欲上前,玄烛赶忙喊道:“薛叔叔住手!”

    听到玄烛如此亲近地唤他薛叔叔,三人皆是一怔。

    玄烛眼疾手快,趁着这一瞬,将手中的胡椒面朝着三人眼中一撒,转身便逃。

    没办法的办法,还好今天出来采买了不少东西。

    玄烛朝着西边一路奔跑,刚刚与薛勇周旋之时,她略微观察了一下周边地势。

    这条小路是南北向,东边是个向上的陡坡,若是朝东,她还未向上爬一丈,估计就被拽了下来,南边又被薛勇一刀断了去路。只剩下西边和南边。

    北边有路,自是好逃。西边是个向下的陡坡,若不是树木丛生,说是悬崖也不为过。

    不过眨眼,玄烛已经跑到了坡边,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南坡林木众多,他们想要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一路滚下去,虽然痛了些,但皎兽天生的自愈能力能保住她的性命,这便是她的一线生机。

    玄烛从坡上滚落,好不容易养好的一身皮肉又被树枝和岩石刮出无数血淋淋的口子。只是她知道,这次坡下绝不会有个玖渊谷和炙羽在等着她。

    约莫滚了一刻钟,玄烛这才狠狠地撞在一块大石上,停下了下来。

    玄烛捂着腰,忍者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检查的一下身上的伤。确认都是些皮外小伤后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可惜了这身早上才换的新衣。

    玄烛丝毫不敢耽搁,只是简单地将有碍行动的衣物碎片撕掉,便起身继续逃去。

    炙羽与问玉下完棋后小憩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炙羽皱了皱眉。

    自己越来越觉得疲乏,看来,不能再等了。

    炙羽起身,小鹤拿来一件披风给他披上。

    炙羽右手轻抬,一支火红的小雀从他手中展翅朝门外飞去。

    花月回来后直接去了玄烛的院子里,先是将玄烛买的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在大厅的桌上,那是九哥的东西。

    接着他才开始从乾坤袋里掏玄烛置买的其它物件。

    花月有些嫌弃地看着地上一堆的萝卜白菜猪肉大骨。

    居然用他的乾坤袋装这些俗物!

    正愤懑着,一只火红的小雀忽然从门外飞入,落到花月肩上,瞬间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花月身形一转,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到了凌天居主院。

    炙羽端坐在竹亭的小塌上,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她呢?”

    花月没好气地回到:“扔山下了。”

    炙羽面色一凛,望向花月。

    花月被他这么一望,迫于威压跪了下去,却是满脸的不服气。

    “知错了?”

    “不知。”

    “那就跪倒知错为止。”说罢,炙羽摸了摸小鹤的头,说道:“你去寻她回来。”

第8章 获救() 
玄烛一面逃跑,一面在途中做了些迷惑三人的布置。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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