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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不过比你清楚一些,我看到了怪兽,还有它体内的朱弦。”叶思没敢直说。
“为什么你能坚持那么久?”谢婷婷好奇的问。
“可能因为我心底的执念太深的缘故,毕竟它是青颜哥哥彻底恢复的神物,可是现在看来,没有偌大的机缘,根本不可能得见,更何况得到呢?”
叶思淡淡的说,脸色非常平静。
谢婷婷看出叶思的失意,忽然对所学没有了信心。她心底不由浮起那张半边清秀半边狰狞的脸庞,第一次觉得,那个人不单单只是可怜。
两人皆一片迷茫,半晌无语。
过了一会儿,谢婷婷想通了一件事,一把抓住叶思的左手,把那片银色的皮子塞进了叶思的手内。
“这个送你了,还有这个,也给你,里面有千奇百草图的使用说明。”她自储物袋内掏出了一个玉简,扔给了叶思。
“这怎么行,这可是你师门的至宝?”叶思赶紧推辞。
“无妨,只是特殊材料的拓印品罢了,师傅那里估计还有,我就说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没关系的,我师傅很疼我,不会责罚我,你放心。”
“这不太好吧,万一被发现了,你我都说不清楚了。”叶思还要拒绝。
“这里面奥秘多的很,远不止你看到的那些。你不想救青颜了吗?你知道怎么采到朱弦吗?”
“什么,这里有办法?”
“我师傅说了,千奇百草图是师门流传的至宝,虽然现在都是残存的拓印品,但只要努力钻研,每个人都能从中领略高深的药草知识,甚至能知道许多的远古秘密呢?”
二人正在交流,忽听木门响动,远远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谢婷婷转身就跑,眨呀不见。
叶思看着手内的白皮玉简,苦笑了一下,只得塞入怀内。
待转回正门,却看到师傅正和周芷兰告辞。绾青丝抹着眼泪恋恋不舍的看向二人。
“师傅,周师叔,青颜哥哥怎么样了?”叶思急急问道。
“治疗结果还是不错的,只是失血太多,人还未清醒,不易移动,估计要在我们这里静养数月。”周芷兰面色略有几丝疲惫,双眸亦不再雪亮。
“师妹,你消耗了太多的灵力,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别太操心了。”宁中则体贴的说。
“我想看看我弟弟可以吗?”绾青丝踌躇片刻,忍不住出言打断。
“当然,不但令弟要留在这儿,你余毒未清,也要留在这儿,一来好好照顾你弟弟,二来彻底清除宿毒。”
周芷兰像是洞悉了绾青丝内心的彷徨,出言安慰。
绾青丝释然,连连道谢,目光射向叶思师徒二人,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你就听周师妹的吧,安心留在这里。等你们兄妹二人伤势好转,再回金叶谷不迟。”
宁中则出言解围,绾青丝感激的又要磕头,被众人拦下。抹着眼泪缓缓走入木屋。
“我也要留下。”叶思回首,静静的注视屋内。
“好呀,好呀,叶思也留下,和我住一起!太好了。”谢婷婷鼓掌欢迎。
宁中则涔涔汗下,勉强笑道:“这不太好吧,思儿刚入了宗门,还未学到一招半式,留在这里几个月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好的,我师傅一样可以教她!叶思可厉害了,你们不知道,她凝出的…。。”谢婷婷小嘴一撅,出言反驳。
“婷婷不得无礼,叶思有她的事要做,不能留在花岩,龟门和蟾宫律属不同的宗门,就算她也有水灵根,但两宗所学不同,为师如何能教导与她,别胡闹。”
周芷兰打断她的话,面色凛然,语气凌厉。
“喔,可是师傅…。。”谢婷婷还要争辩,却被叶思的眼神制止,吐了吐舌头,没在多言。
“我进去看看可以吗?师叔,看完我就和师傅回去。”叶思躬身行礼。
“自然。还是叶思这丫头听话懂事,不像我家婷婷,总淘气。”周芷兰含笑瞪了一眼谢婷婷,目光无限宠溺。
谢婷婷嘴巴撅到了天上,气呼呼的说:“师傅我不依,当着他们如此贬低我,我生气了。”
周芷兰又气又笑,只得摸着谢婷婷的脑袋安慰了几句。
叶思默然,一心想知道青颜的近况,宁中则看出她的心思,催她快去快回。
走入木屋,抬眼发现绾青丝坐于窗前,抿唇苦思,明秀的眼早已失去了光泽。
叶思疾步上前,担心的问道:“青丝姐,出什么事了?”
“看到弟弟失而复得的手臂,心中不知怎得,喘不过气的痛,好象,好象。。”青丝晃着头,眉心纠结,似想到了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你看,青颜哥哥,恢复的好多了,我们应该庆幸。”叶思打断她的话语,不希望她回忆起那些血腥的过往。
二人目光齐齐转向木床,锦被裹着的青颜,温玉般面颊血色全无,像一片即将干枯的秋叶。
二人不舍的凝视,盼他张眼,对自己温润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叶思轻轻的拍了拍绾青丝的肩头,缓缓说:“周师叔医术不凡,你们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弟弟,永远都不能在站起来走路,我心里愧疚,恨不得能砍了自己的双腿替他,不知能不能?”绾青丝一脸泪痕。
叶思默然,又待了片刻,见青颜还没苏醒的征兆,只得起身告辞。
走致门外,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清秀男子,左脸上的刀疤已经缝合,伤口虽不再狰狞,却留下一条暗红色疤痕。
叶思不敢再看第二眼,默默走出房门,只觉得胸膛火一般的烧燃。
第49章 平地画高楼()
“徒弟,选好了没?”
“徒弟,这颗大树不错,枝叶繁茂,木质金黄细密,真的挺好,离我那也近。”
“这个也不错,视野多开阔。”
“这个呢?”
“这个?”
“还要看?”
“思儿!你看了一上午,没有一千棵也有八百多,我就不相信你一个都看不上。”宁中则当了一上午飞行员,带上叶思转遍了整个金叶谷,几乎崩溃。
叶思不以为然的盯着远处的一排金叶树,纤手微扬:“那边,再飞低一点,不对,不对,左边靠近湖。”
正午时分,日光充足,碧波潭水汽缭绕,烟雾腾腾。金叶林与湖比邻,好似笼了一层细纱。
宁中则长袖微招,半空中飞旋的水气如飞鸟倏的投入大袖之中,整片树林顿时清爽干燥。
“师傅真帅!”视线一片清明的叶思,回头赞一句,忽凝视着一处,大喊:“停下,停下!”
湖水东侧,被风的一处山洼处并排三株高大的金叶木。千万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微尘染上湖水的温润如精灵起舞。和风荡漾,金叶迎风簇响,宛若一场弦乐,远处碧波氤氲,波光起伏。
叶思眉头舒展,仿佛在搜寻恍如萤火的记忆,星星点点,繁密于空。
前世眷恋的家乡,极其相似的景致一一掠过心头。门前伫立的三株白桦树,一碧如洗的湖水,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绵延的波浪。
那些细微的记忆、声音,再这个时空像一幅图徐徐在眼前展开,仿佛缭绕的水雾散尽后,露出记忆分明的景致。
“我喜欢这儿,师傅。”叶思终于动容。
“很一般,离湖水那么近,潮气太大,离我的居所又远,太不方便。”宁中则盘旋于空中,前后环绕着。
“其实刚才那株巨树多好,比这几棵既高大又粗壮,还结实,离我又近。”他一边建议,一边缓降。
叶思麻利的跳下,松软的土地升起一阵灰烟,鼻息中扬起一阵黄土的芬芳。
一样的土地,一样的气息,只是浓烈的绿换成了耀眼的金,湖水更一望无垠,天更旷阔。
“就是这里了。”叶思不顾宁中则不屑的眼神,做出决定。
“好吧,说说你的构想,三株并排,你看上哪一株?”宁中则围着三株大叔转了一周,方圆十数丈,好像同一根茎下萌生的三株并蒂,树木间距甚小。
叶思敲了敲树干,空空有生,中空的一般。
“金叶树主干过于巨大,最小的也要七八个才能环抱,树心中空干燥,很适合居住。”宁中则看叶思面露诧异,赶紧解释。
“哦,那太方便了,纯绿色天然楼阁,不错,真不错。”叶思咂舌赞叹,心花怒放。
“选好没,我建议房间开的高些,地面湿气大,视野也不好。”宁中则出言提醒。
叶思伸手从储物袋内掏出纸笔,趴在草地上凸起的一快岩石上细细描绘。
“我要好好设计一下,不急。”一头扎进线条的勾勒,绘画之中。不再理会身边不明所以的宁中则。
后者到被双手,转至叶思身后,望向叶思手下的宣纸、细笔。
“原来如此,这丫头心思真灵巧。”他心中暗赞,怪不得昨天和我要了些带颜色青松石,自己还说那些石材质地松暖,不合适雕刻,原来是做笔啊,还用树皮缠绕的松紧适度,不至于弄脏手。不错,不错。
看着徒弟寥寥几笔,几株金叶树轮廓赫然跳跃于纸张上,心中更是惊奇。
接下来的他就看不明白了,又是虚线又是直线,复杂多变,仿佛是一间屋子的格局,又仿佛是一群房舍,中间还有一些曲折的阶梯相连,他看的眼花,忽地记起一事。
出言道:“思儿,为师琢磨盖房子少不了要做屋顶,家具,地板,护栏什么的,我去抓两个有木系灵根弟子,供你驱使。”
叶思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宁中则刚要再说点什么,看到叶思专心致志,心无杂念的模样,便没有再开口,驾剑东去。
叶思专注的描描,勾画,涂涂,改改,忙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满意的放下了纸笔。满足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顿觉腰酸背痛。
眼珠一转,自储物袋内掏出了一物,麻利的绑在两株小树枝间,美滋滋的躺了上去。
一架适应的吊床悬浮在半空,叶思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捏起一块杏仁糕,边看边吃,不时的涂改下细节。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匆匆飞回的宁中则很有几分狼狈,飞剑之上三人二鹿,说不出的滑稽。
几人落于大树之下,一眼看到吊床之上美哉悠哉的叶思,她右手捏着半块核桃酥,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居然睡着了。
一张涂抹大半的白纸自手边滑落,嘴角沾满了残渣,众人正看的有趣,只见她迷迷糊糊的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没嚼几下,竟吞了下去,侧翻个身,又呼呼睡去。
李德平,宋哲逸早就听说过叶思的光辉事迹,毕竟龟门千年不遇女弟子进门,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女娃子,但毕竟也是女的,众弟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也许修行太枯燥乏味,以至于修士们对每一件小事都抱有浓厚的兴致,芝麻大的一点事都能津津乐道数日。
不出半日,就有好事的人把叶思的大小事迹传遍了宗门,无非是她懒了那么一点,嘴巴毒了那么一点,人势力了一点。
懒就懒吧,可这睡觉都能吃点心的功力,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这丫头还是宁中则的心肝宝贝,这位师叔看起来斯文有礼,一副书生气质。可私底下腹黑有心计,功力深厚,比起龟门的宗主周敦不遑多让。
二人互相凝望一眼,强忍住心底的笑意。宋哲逸极有眼力健儿的接过宁中则手内的拴鹿绳,把一大一小两条灵鹿捆绑好
对李德平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没有出声,走过来帮忙。
宁中则一肚子火气憋在胸口,想发又不舍得发,看着叶思香甜入梦的模样,竟不忍惊扰。
只得心中暗叹,他上辈子一定欠了这丫头的债,这辈子慢慢伺候吧。
一时间把谁是徒弟,谁是师傅这件事,彻底丢到了脑后。
蹑手蹑脚的走至吊床身边,慢慢抽出压在叶思身下那张满是图案的纸。
捧于手上,细细观看,越看越惊心,越看目光越炙热,望了望睡梦香甜的叶思,又看看手内的图纸,裂开大嘴,无声的大笑。
李德平,宋哲逸看着兴奋的有些失常的师叔,相顾无言。至于吗?敢情儿这个师叔是个徒弟痴不成?
宁中则不敢出声,抖着白纸看得兴奋异常。一眼瞥见不远处神色诧异的二人,忙不迭走近,献宝似的把手内图纸递过来。
“瞅瞅,看看我徒弟的才学,惊世骇俗呀!”宁中压低了声音说道,神色骄傲。
宋哲逸机灵的接过图纸,只看了一眼,‘嗨’的喊出声。随即在宁中则责怪的目光下,捂住口,眼中烁烁放光。
李德平暗自嘲笑自己这个师弟过于逢迎拍马,轻摇着头,没看图纸。
宋哲逸双手捧着图纸,神情激动,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惊叹。见李德平无动于衷的样子,低声说道:“师兄,你快来看,这房子画的太绝了。”
李德平不好在推脱,只得撇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伸长的脑袋挤了过去。
看了片刻还不过瘾,一把夺了过来,兴奋的端详半天,又抬眼望向平地上三株繁盛的金叶树,一拍大腿。
“太棒了!简直巧夺天工。”他声音粗厚,这一抬声朗气,顿时声如洪钟,似平地炸雷一般。
第50章 又见故人来()
叶思睡的正香,忽闻震响,一个机灵坐起身,迷糊望向天,打雷了?难道要下雨吗?
眼见爱徒被人吵醒,宁中则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德平,小步跑向叶思,看他毫无掩饰的宠溺之态,二人对视,暗道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小师妹。
他二人因为琅山聚仙会的缘故,被师傅下了死命令,五年之内绝不许筑基,故而悠然在谷内闲逛,不料被宁中则抓个正着。
二人不敢拒绝,只得跟他前来,却被告知要先去清水溪畔抓一头灵鹿。
还必须是哺乳期的母鹿!美其名曰他徒弟爱喝鹿奶。
尽管哭笑不得,却不敢推辞,三人一路东行,穿山越岭直奔清水溪。
三青门东西南三面群峰林丽,山河俊美。金叶谷位于三峰交错之地,地势平坦,碧波湖上游毗邻紫阳山脉,水势端急,入口处猛然开阔,水流渐缓,湖面清澈宽广,梯形错落,层层渐阔,湖水深不见底。
只有靠近出水处水线逐渐拉高,延伸出一条平缓,明亮的溪水,名为清水溪。其间多灵鹿,仙禽,一派生机盎然。
寻了良久才发现一头刚产下小鹿的母鹿,宁中则施法把母子分开,三人刚要启程回返,母鹿盈盈落泪,挣扎呜咽,小鹿也仰头鸣叫,很是凄凉。
宁中则心生不忍,心里明白如果硬是抛下小鹿,它必死无疑,不忍伤了无辜的一条性命,只得把这一大一小,都带回了金叶谷。
此时此刻,看着宁中则近乎献媚的举动,二人嘴角一阵抽动,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多说多错,还是闭嘴乖乖听吩咐的好。
叶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眼见自家师傅笑的仿似一朵花儿。
不由奇怪,自己没做过什么事吧,为何师傅开心成这样?
“师傅,你没事吧。”叶思问。
“徒弟,为师太高兴了,走,这就盖房子去,嘿嘿,徒弟,日后能不能给师傅也画这么一座树上楼阁,你也知道,我那个住处,实在…。”
宁中则双手紧握,竟有几分局促。
叶思恍然,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二人二鹿,从吊床上纵身跳下,边走边说:“孝敬师傅,即使责任,也是义务。放心吧,我一定给你设计一套超凡脱俗的居处。”
宁中则闻言大喜,还未来得及表扬,叶思忽然问道:“师傅,那两个人就是你请来施工的工人?旁边的两头鹿做什么用?难不成晚上吃烤全鹿?”
宁中则一头冷汗:“施工?工人是什么意思,那个鹿不是你要的么,你说喜欢三鹿奶。”
叶思捂着嘴透乐,连连点头。
“对!对,纯绿色生态奶。”说完,三步并作二步,直奔李德平二人而去。
宁中则站在原地纠结,自己这个徒弟,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么也听不懂。
见叶思走近,宋哲逸赶忙迎上,立起大拇哥连声夸赞:“师妹当真聪慧异常,构思巧妙,竟能设计出如此温馨舒适的住所,佩服,佩服。”
李德平双手擎着图纸凑了过来,对叶思点了点头:“小师妹,我有几处看不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叶思说了句有劳二位师兄也算打了招呼,指着图纸,面对金叶树边说边解释,宁中则和宋哲逸凑到了两边,边听边点头,三人目光越来越亮,都有几分心驰神往。
讲述了小半个时辰,叶思口干舌燥的望着三个求知欲旺盛,孜孜不倦询问的好学生,欲哭无泪。
不就是一个小型的三层,带阁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