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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正准备也帮你搭个架子,生堆火,找地方呢?”
“我没手呀,这种事都做不来?想偷懒直说,别唧唧歪歪的。”
“得,惹不起躲的起,师叔你这个徒弟嘴巴太厉害了,甘拜下风,我打猎去。”无奈对宁中则诉苦,仍出飓螺。
“赶紧走,不回来才好呢,吃的那么多,一个顶我们四个,猪八戒转世。”叶思挖苦道。
刚飞起一米多高的某人差点从蜗牛背掉下,八戒他听不懂,猪却很明白。
猪八戒连在一起,绝不是什么好词。
“自己和这个丫头有不共戴日之仇吗,怎么处处针对挖苦自己,不就是给她耍了点小手段吗,又没得逞,受罪的还是自己,她至于吗?”
无奈站在飓螺背上,心伤惆怅,这丫头恨自己恨成这样,能相信自己的话,跟自己去无量璧前见那条母大虫吗?她铁定不去,如果她不肯去,自己难道一辈子都要停在炼气十一层?
“妈的,老子造了什么孽,遇到的都是什么女人!各个蛮不讲理!不对!不论什么,只要是母的,统统都有毛病。”他恨恨的想。
叶思见他咬牙切齿又不敢还嘴的模样,身心爽透,哼着小曲麻利的收拾起来。
无奈稳了稳身子,气呼呼的去了。宁中则看着处处针锋相对的二人,有点莫名其妙。
“徒弟,你和轩辰到底有什么误会,为师帮你们调解调解。”
“算了吧,我才不想和这个无可奈何的师兄有什么瓜葛,他少来烦我,就万幸了。”
“不是吧,轩辰这孩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了解他。”
“我不需要了解,也不想了解,师傅,你看看火生在这儿行吗?咱们附近有木柴吗?咱们有好多金叶树的碎块,能烧火不?”
“当然了,一小块就足够了,这木头极为密实,比普通的木料更耐烧。对了,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看他不顺眼,懒的理他。”
“总要有原因吧?”宁中则不死心的看向叶思,追问个不停。
“师傅,我发现你对这个无奈师兄比我还上心?他是你干儿子?”叶思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又胡说,为师不过是他的接引人罢了,而他是你的接引人,这就是缘分你知道吗?很多人,并不像表面你看到的那样,别为表面的假象迷惑。”
“师傅,咱们能换个话题吗?比如,谈谈无情师兄如何?”
“我不了解他,虽然他看起来沉稳,礼数周全,可眼神太过冰冷,看不透。”
“那是天性实然,有的人表面冷漠,心地其实非常好的。师傅你也说了,不要被表面的假象迷惑,怎么自己又着像?”
“哎,你这丫头,就会胡搅蛮缠,我和你说不清。”宁中则长叹一声,默然不语,担心的看着叶思,他如何看不出叶思对无情的信任和上心,只是以叶思这样爱恨分明的性子,过分信任依赖最终会深受其害。
“好啦师傅,都听你的,我一会儿不骂他了。”看到师傅怅然的神情,叶思不忍,转移话题道:“师傅,当初是你把无奈师兄从凡间接回师门的?我猜他一定是一个富家公子,才会如此好吃懒做。”
“正相反,轩辰虽出身高贵,却在乡下出生,长大,可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宁中则叹了口气,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
“轩辰的父亲是吏部的官员,官居二品,她娘却是最不入流的婢女,虽说也是出自名门。他祖父曾是兵部的右侍郎,在朝廷中派系争斗中败下阵来,全家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只有他娘因嫁了人逃出一劫,堂堂的侧室成了卑微的婢女,心高气傲的她本想一死了之,却发现怀了身孕。只得咬牙坚持,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叶思越听越心惊,不由停下手内的活计,坐到宁中则的身边。
“后来呢?”
“后来她的娘实在受不了各房的嘲弄,折磨,自愿去了乡下的庄户,可是一个没有丝毫地位的罪犯之女,又是府中地位最低最不受宠爱的姨娘,能受到多好的待遇?轩辰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长大,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艰苦,不堪。总算老天垂帘,轩辰健健康康的长到八岁,性子爽朗,心地善良。
本来他们都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了,虽然清贫,至少母子之间还有个依靠,可惜,天不遂人愿。”
“出什么事了?“叶思心底一揪。
“他八岁那年,父亲忽然派人来接他,说是要他认祖归宗。”
“这不是好事吗?”叶思疑问。
“听起来确实是好事,只是很多事情都有其复杂的一面,幸福来的太突然,往往衍生悲剧。”宁中则面色平静,目光悠然。
“接下来呢?”
“听闻这个消息,轩辰开心的一夜未睡,高兴的不得了。马上要回皇城,还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因为送信的人说接他们娘俩儿的马车三天后才到,一夜未眠的轩辰决定先完成自己的工作,替邻居家放养那几头青牛,他五岁起开始做这件事,赚钱贴补家用。不料,他前脚刚走,后脚马车就进了门。一封书信放到了他娘的手心。”
“难道只接他走,不要他娘吗?叶思陡然心寒。
“正是,不但如此,信中还委婉的说明这次接轩辰回去的真正原因,原来正房的儿子因病去世,自己又不能在生养,才想起这个远在天边的孩子。接他回去不假,但要他回去的条件是轩辰必须任她为母,终生在也不能和自己的亲娘相认。”
“这也太过分了,我不信二师兄会这么做!”
“轩辰的娘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绝不会放弃自己,但,为了孩子的前途,她做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什么决定?”叶思只觉得心一点点下坠,不敢说下去。
“她留了一封书信,叫轩辰乖乖先回家,自己先要处理一些事情,随后再去寻他。然后,跳了井。”
“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做,她自己离开就可以了,也不至于去死吧。”叶思不解。
“也许她活着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儿子,如果儿子不在了,了无生趣了吧。”宁中则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叶思没再追问,结局虽然惨烈却在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力量挡得住一个母亲为孩子奉献的精神,无论是人,还是神。
第53章 热茶暖心房()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淡,地上簇簇燃起一团篝火,金木树枝燃烧发出‘噼叭’的响动,跳跃出金红色火焰。
如此温暖的火,捂不热叶思冰木的心,她仰望天边的流霞,火烧云似的璀璨,那么绚丽的颜色,明媚的光亮,在眼中渐渐黯淡。
脑海中始终浮现一个少年悲痛欲绝的眼神,踩着至亲之人尸体站于所谓幸福的顶端,对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该有多么的残忍。
她无法想象一个孩子如何承受如此痛彻心扉的事实,而这个事实的罪魁祸首正是他素未蒙面的父亲。
子欲养而亲不在,子欲弃而亲犹在?这是讽刺还是悲哀?
“师傅,你何时接他回到师门的?”叶思沉默了良久,问道。在她看来,离开那个残忍的家族,躲开那段不堪的回忆,来到这片宁静祥和的世外仙山,对秦轩辰来说,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轩辰在野外放牛的时候,灵珠择主选定了他,那一刻,正是她母亲自尽之时。”宁中则眼底尽是怜悯之意。
“也许正是因为他娘放弃了生命,才换来他的解脱吧。”叶思轻轻说完,转头望向篝火,脸颊一片湿润。
“五天以后,我在村外的坟边找到了他。我无法想向一个八岁的孩子如何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母亲,如何拖回巨石立碑,用鲜血淋漓的双手刻上碑文。”
宁中则再次默然,仿佛不愿忆起那段往昔。
“他爹呢?他们都不管他?”叶思抹了把眼角的泪珠,胸膛内燃起熊熊火焰。
“他娘出事的第二天,他爹得知消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好像这件事的始末都是他的正房妻子谋划的,他虽默认这个决定,却没想逼死轩辰的生母,他的初衷是给她一笔钱,叫她有个安详的晚年,不料她性子过于刚烈,竟然选择了自尽。”
“哼,出了事才惺惺作态,明知道把相依为命的母子分开,必是这个结局!”叶思面色阴沉不定。
“是啊,当时轩辰死都不肯原谅他,握着家里的柴刀,拼命的护住母亲的尸首,不许任何人靠近。灵珠改造了他的身体机能,无论力量还是体能都不亚于一个成年男子,尽管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却凭着骨子里那股狠厉撑了近三日。”
叶思倒抽一口凉气,仿佛看到一个满手鲜血,眼神凄厉的少爷一刀刀刻着母亲的碑文。无论如何,也无法和那个一脸痞像,吊儿郎当的无奈联系到一起。
“后来呢?”
“我找到他的时候,人已奄奄一息,不吃不喝不眠数日,早已筋疲力尽,全凭最后一口心气支撑。我看着他用尽全部力气刻下最后一个字,脸上混满了暗红的液体,不是是泪水,汗水,还是血水。”
宁中则面色越来越沉重。
“他倒了下去,很快撑着柴刀站起,一步步向着他爹走去,我一直不能忘怀他当时的眼神,仿佛野兽般凶戾,充满了杀机。”
“他杀了……?”叶思捂住了嘴,不敢说下去。
“没有,他举着刀直视着自己的父亲,父子俩一直对视,一个愧疚,一个愤恨。”
“他没下手?”
“可能体力到了极限吧,他再次倒地,彻底昏死了过去。我上前救醒了他,问他愿意不愿意跟我回山,远离俗世的一切。他二话不说,立即跟我返回了师门,不论他的父亲如何哀求、恸哭,他都没有在回头看过一眼。”
“师傅又是如何知道这些情况呢?”
“门内有观望之术,可以感知近日内发生过的一切,我找到他时,情况混乱,我不得不查探了一番。”
“可是我不明白,无奈师兄的个性如何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哀莫大于心死,有的人受伤以后一蹶不振,有的人却把伤痛埋在心底,试图用其他外表掩饰,为师早就和你说过,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我明白了,师傅,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他吵架了,我一定对他很好。”
“思儿,你要谨记一件事,有时候眼睛会欺骗你,但是心不会。”
叶思点头,不停把树枝仍进火堆,火苗越窜越高,越来越温暖,叶思希望自己就是这团火,能照亮所有的人。
火架上的铜壶冒出滚滚水汽儿,叶思手脚利落拎下,从储物袋内拿出一块红褐色的茶砖。
“师傅,你能帮我弄点鹿奶吗?我想泡一壶奶茶。”叶思递一个竹筒过去,宁中则无可奈何的接下。
“徒弟,你真把我当管家了?”
“没有啊,我自己不敢。师傅!”叶思扭头看看健壮和牛犊子一样的母鹿,不敢靠前。
“算啦,我就是这个命!先说好,要是你泡的那个奶茶不好喝,我再不管这事了。”
宁中则捋胳膊,挽袖子的和母鹿较上了劲儿,叶思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长嘴弯把儿的铜壶,几个竹筒。把茶砖掰碎放入,加上糖和盐。
二人正在忙碌,三道光芒闪过,宋哲逸,李德平,无情满载而归。
“小师妹你忙什么呢?师叔和无奈干嘛去了?”宋哲逸看看篝火旁只剩下叶思一人,出言问道。
“轩辰师兄打野猪去了,我师傅,那边挤鹿奶呢!”叶思努了努嘴。
“三人诧异的望去,只见宁中则手捧竹筒,低声下气的和母鹿商量着什么。
“小鹿乖,我要一点点就可以了,你别动,一会儿就好,很快的,别动,你别动啊。”
四人大汗,叶思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还不过来帮忙!看热闹?”宁中则面子没挂住,出言呵斥。
宋哲逸赶紧赶过去帮忙,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半竹桶牛奶,气喘吁吁的走了回来。
“鹿也太不听话了!这奶得的不容易,徒弟,你泡的那个茶若是不好喝,赶紧把鹿放了吧。”宁中则摇着头递给叶思竹筒。
宋哲逸心里道:“您老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我一手压着鹿一手挤得奶,您还不容易?”
叶思接过鹿奶,笑呵呵的说:“绝对好喝,我保证!”
“那我们可就等着喝你的奶茶了。”宁中则看了一眼叶思,一屁股坐在叶思摆好的软凳上。
“鱼已经洗干净了,竹子也削尖了,我们穿鱼,先烤上。小师妹你忙你的。”李德平拉着无情,宋哲逸二人忙活起来。
“可是,轩辰师兄还没回来,奶茶煮久了就不好喝了。”叶思抬眼望了望天,夜幕渐黑,灰蒙蒙的天空群星闪动,一轮新月如钩。
“别等他了,咱们先喝上一壶,等他回来,再泡就是!”宁中则袍袖一摆,有点迫不及待。
“是啊,不等无奈了,咱们先品尝品尝!”宋哲逸一边忙一边接话。
“什么不等我?没有我,你们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晴朗的声音从天际透出,华光晃动,秦轩辰长身立于夜色之中,人如玉树,左右手分别拎着两只奇怪的动物,似狼似豹。
“啮齿豹!一级妖兽,还是幼兽!无奈!你小子行啊,这肉可鲜美了,只是小兽身边一般都有母兽守着,很难得手。”李德平伸出了大拇指。
“运气好,遇到两只,我不敢不卖力!否则某人又嫌我懒,不干活。”秦轩辰斜着眼瞅了瞅叶思,一副我已很尽力的表情。
叶思低头轻笑,没有搭话,把竹筒内的鹿奶缓缓注入铜壶,倒入开水,沏好奶茶。
倒满两个竹筒,拿起一筒,缓缓走近轩辰,大大方方的递了过去:“师兄,尝尝吧。”
秦轩辰接过奶茶,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奶味中混合着茶叶的清香。
眼前一亮,笑容绽开,宛若夜色中盛开的昙花,他慢慢呷了一口,异香刹那盈满口腔,不同于茶的清香甘苦,浓郁的奶味和茶的苦涩完美相溶,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咸味与甜意,苦,甜,咸,香四种味道纠缠交错,回味无穷。
一口气饮尽竹筒内的奶茶,顿觉一股暖气从腹部腾起,迅速弥漫到四肢,一直温暖到心房。
“好舒服。”秦轩辰浑身妥帖,甚为满足:“怪不得这种茶要用竹筒装,还真是大口大口喝才能尝出滋味。小师妹,这好东西又是你琢磨出来的?”
“不是我还是你啊?”叶思悠悠回走,边走边叹气:“师兄你太不小心了,轻易就喝下我给的东西。”
“啊!难不成你又放了紫曼陀的粉末!”秦轩辰大惊失色,干咽了一口吐沫,只觉得喉咙发痒,浑身冒汗。
叶思回头一伸舌头:“骗你的,看你那胆小样!”无奈尴尬的愣住。
众人各自端起自己的奶茶,边喝边笑,气氛十分的融洽。
第54章 叶笛伴剑舞()
夜色已深,晚风微凉,秦轩辰坐在篝火旁,凤眼轻瞥,不停看向叶思,只见她一手端着果茶,一手捏着小半只啮齿豹的前爪,吃的嘴角油光四溢,每每目光相对,叶思不是呲牙,就是裂嘴,舌头伸出老长,不停扮鬼脸。
态度虽然不甚友好,却亲近了很多,再也没有之间的疏离、厌烦。
秦轩辰心里毛毛的,总感觉这态度变的太快,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酒喝在嘴里,渐渐没了滋味。一快肥厚鲜美的烤肉吃到冷,也没吃完。
无情诧异的看一眼心不在焉的师弟,削下一块肥美后腿肉递了过来:“师弟,有心事?”
秦轩辰摸着胸口:“总有一种风雨将致的恐惧感。”
“出什么事了?”无情紧张的凑过来。轩辰一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仰脖灌了几口。
无情看他一脸紧张提防之意,心中好笑:“不会因为这个丫头吧。”
他早就看出师弟一直瞄着她偷看,实在不明白如此小的一个女娃如何能叫他这般忌惮。
“咳…。。”秦轩辰呛了一口酒,压低声音说:“我曾经用刺痒粉和她开过玩笑,我怕她报复我?”
“你说的是那次被柳师叔逮住之后…。”无情刚说到一半,秦轩辰赶紧打断。
“靠,不会吧,这事传的你都知道了?”
“略有耳闻。”无情淡淡道。
“你说一个几岁的孩子是不是成精了,凭什么每次我都栽倒她手里。”秦轩辰抱怨。
“我觉得是你太再意的缘故,她一个小女孩哪会有那么多心思。”无情失笑。
“她心思还少?你看这个花果茶,奶茶,还有这树屋,这摆设,你还敢说她心思少。”秦轩辰羡慕嫉妒恨。
“天生聪慧吧。”无情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