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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聪慧吧。”无情也猜不透,只得找了个借口。
秦轩辰看着叶思窝在一个地塌上眉开眼笑的和师傅闲聊,想起自己那日落水后的惨状,气愤实在难平,凤目流转,心里有了计较,站起身,缓缓走至对面。
叶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扮一个鬼脸,大口咬一嘴肉,旁若无人的大嚼。
秦轩辰笑呵呵道:“小师妹,大家帮了建了这么漂亮的房子,你也不表示表示?”
“我表示过了呀!”叶思一指地上的茶具,点心。
“这怎么够?你看大师兄耗费了多少功力,还有哲逸,德平两位跑上跑下,干了一整天,你看这花顶,你在看藤壁,你在看着碧藤甬道…。”
“行了,你想说什么,直说。”叶思不耐烦的一摆手。
“对嘛,我的意思很简单,大家帮你忙乎了一整天,你怎么也要歌舞一番助助兴吧!”秦轩辰转身向其余四人眨眼,道:“大家说我这个提议如何?”
宁中则合手称妙,其余三人也纷纷附和。
叶思翻着白眼看了一眼师傅,狠狠瞪着秦轩辰:“请问,你帮我干什么了?”
“你吃的烤肉不是我抓来的?”
“我说的是房子。”
“我不是来晚了吗?”
“你刚自己说的,大家都帮了我,我就要要表示表示,你既然没帮我,那我表示的时候你就没资格看,请把。”
叶思把手一伸,秦轩辰尴尬道:“你不会这么计较吧,小师妹,别太小气。”
叶思哼一声:“也不知道谁先和我计较的。”
“思儿,你忘了答应过为师的话了?”宁中则看两人又吵了起来,只得出言提醒。
叶思皱着眉望向偏心的师傅,刚要反驳,忽地想起什么,眉心渐渐展开,面带微笑,道:
“行,既然师傅说了,我就大方点,歌舞是吧,谁不会啊。”叶思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拍拍双手站了起来。
秦轩辰闪到一边,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其他几个人也放下手里的酒肉,坐定身形。饶有兴趣的看过来。
叶思轻咳两声,像模像样站好,原地转了两圈,突然把屁股一扭,奶声奶气的唱起来: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我也不会老!”
边唱边转,又抖手又跺脚,最后还摆出一个超可爱的姿势。
场上一片寂静,过了半晌,宁中则再也控制不住笑意,连笑带喘的问:“徒弟,你这也算歌舞?”
“怎么不算?我唱了,也跳了,如何不是歌舞?”
“对嘛,我看小师妹跳的挺不错,活泼可爱的很。”宋哲逸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个不停。
“轩辰,你来一段剑舞,叫我徒弟见识见识,怎么才算舞?”宁中则强忍笑意,转脸看向秦轩辰。
“怎么好好的说到我头上了,不行,不行。”秦轩辰赶紧推辞,明明是想看叶思出个洋相,如何又轮到自己头上?他瞥了一眼叶思,接着道:“再说,她那根本不是歌舞,一看就知糊弄事,不能算。”
“你的意思我要好好的表演一个,你就舞剑给我看?”叶思抓住他的话把儿。
“那也要看你表演的过不过关。”话音刚落,清脆悠扬的童音缓缓响起。
“天上有无数个星星,哪个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到哪里走,地上有无数个龙人,哪个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走,谁知我就在妈妈的怀抱里,却寻遍天涯,去找她。”
叶思唱的声情并茂,十分投入。众人皆点头微笑,仔细聆听,歌词虽然幼稚简单,却饱含了深情,秦轩辰面色闪烁,目光清亮,出神的望向夜空繁密的群星,仿佛在寻找曾经失落的星光。
叶思唱完,挑衅的看了一眼秦轩辰,还未开口,只见他早已脱下外袍,露出一身劲装。
众人看到他有了舞剑的意思,顿时来了精神,李德平悄声对宋哲逸道:“鹤门的剑舞向来一绝,这下可以大开眼界了。”
叶思走回师傅身边,轻坐于榻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秦轩辰。
夜色深沉,篝火明旺,照的周围一片红亮。
秦轩辰长身而立,左手捏了一个剑诀,单指向天,金光闪烁,一柄锋利的宝剑破空而出,扣于掌心。
清音乍现,仿佛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众人抬眼望去,无情手捏金叶置于唇边,呜咽声起,声声如诉。
二人目光相对,点头示意。
笛音又起,轻绵延扬,宛转低柔,仿佛一双轻柔的手缓缓拂过心头,秦轩辰腾身扬剑,剑锋斜斜划出一道银芒,忽地一个转身,鹤影虚现,丈尺之地乍然间云破日出,夺目的银霞弥散天际。
但见他舞姿矫健,清音飘渺,身段玲珑钻风追月,说不尽洒脱刚毅。
忽然间高高跃起,一个凤回头,身形于空中翩然回旋,洁白的鹤影随着他的动作折返,姿态飞扬。
笛音清幽志远,舞姿雪回花飞,忽如蛟龙出海,又恰似灵蛇盘山,若俯若仰,若来若去,一举手一抬眼皆动人心魄,扣人心弦。
众人目不能移,眼前只见一片剑影如雨,笛音渐急,剑势更快,漫天羽鹤纷飞,剑气千条,光影万丈。
叶思目眩心迷,只觉身入剑海,绕耳悬梁。
笛音越来越细,越来越飘忽,仿若一根极细极细的发丝悬一巨物,颤巍巍直冲天际。众人心提到至高处,目色皆迷,早已分不清鹤影剑形,笛声又涨,猛的高曳一个音色,嘎然而止。
秦轩辰长身而立,鹤影弥散,锦灿尽收。月影之下,人如玉树,俊秀无边。
众人心中激荡,久久不能自已。
第55章 宿醉两迷情()
“轩辰的回鹤双影已经练到了极致,无情的笛音也不错,悠扬涤荡。二人配合的真可谓天衣无缝。来,为这清音绝舞,干一壶。”
宁中则举起手中酒壶,仰头大喝。其余四人受到鼓舞,也抬头猛灌,一时间酒香四溢,通红的篝火,喷香的烤肉,众人越喝越畅快,索性一人抱起一坛,豪饮狂喝。
秦轩辰右手擎起酒坛,双眸雪亮,仰视天边,一轮弯月若隐若现,长声吟唱:
金叶碧波一剑出,飘飘风起,何人正回眸?
群山争看尽低头,渺渺尘世,独我笑九州。
剑风流,月如钩,天地相邀齐出手。
人悠悠,酒温柔,世间烦恼永不休。
脚步踉跄,举起酒坛环顾众人,有人拍手,有人默视,有人若有所思。
他眼神飘忽,从叶思身上掠过,声音渐慢,一字一扣。
君知否,风波起自无由。
莫管它,谁人枉空争斗。
且把酒,待到尘缘了尽。
在人间,与尔共傲游。
言必,手内空酒坛猛的抛出,哗啦一声撞在土石之上,散碎满地,残酒飞溅,荡起一阵烈香。
无情受到鼓舞,随即将手内的酒坛抛出,同样一声巨响,其余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瓷坛破碎,酒水飞溅,众人拍掌狂笑,你来我往乱成一团。
叶思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深感无聊,捧着自己的小茶壶倚在地塌之上,悠悠饮缀。
一个时辰后,叶思看着东倒西歪、醉的一塌糊涂的众人,彻底无语。
真没想到,就连师傅这样的修为都能喝倒,酒这个东西,还真是男人的弱点。一旦遇到,原形毕露。
叶思推了推趴在桌上鼾声如雷的师傅,又看了看搂抱在一起睡在地上的宋哲逸和李德平,再看看歪倒在树屋下台阶旁的二人。
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脑海清晰浮现一人吹笛一人舞剑的如诗美景,黑的俊逸,白的潇洒,一静一动,两个出类拔萃的身影挥之不去,皎洁的月光之下,时间似乎停滞,一切为之永恒。
失神了许久,叶思叹气,收起自己莫名的心思,弯腰清理满地的狼藉。好不容易整理干净的叶思,累的浑身发软,困意徒生,打着哈欠正要回房,走过无情身边忽地被他拉住。
“#%×”他嘟囔一句,叶思低头问道:“大师兄怎么了?口渴吗?”
不料被无情狠狠揽住,脚下一个趔趄倒在他的怀中,无情紧搂着叶思,口中喃喃低语:“阿基姆,阿基姆。”
叶思心跳加快,脸烧的发烫,用力掰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只得转脸对视,忽觉那张脸美的不似凡人,黑曜石般的双眸竟发散出淡淡的蓝晕,嘴唇血似的红,本来冰冷的容颜竟变得妖冶艳丽,灿若玫瑰。
叶思一颗心激荡翻滚,再也不敢凝视他比胭脂还红润的双唇,比宝石更璀璨的星眸。
挣扎良久,好不容易挣脱,刚要远离,又被秦轩辰一把拽住。叶思心中窘迫,暗暗叫苦。
不敢再挣扎,唯恐被他抱住无法脱身,只得蹲在地上,轻声说:“师兄,我是叶思。”
秦轩辰芷兰般俊秀的脸庞翻转,凤目微湿,轻声梦呓:“娘,别离开我,我不走,你也不要走。”
叶思心中一软,伸手拭去他眼角溢出的泪珠儿,秦轩辰忽地抱紧她,把脸贴在叶思的胸口,声音颤抖:“娘不要死,别丢下我一个人,别丢下我…。。”
身体接触的尴尬瞬间消失无影,叶思轻轻环抱着秦轩辰,小手缓缓拍打他的后背。
“我不走,我在呢。”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平静,慢慢重复。
秦轩辰唇角含笑,紧紧拥着叶思,那么用力。叶思没有挣扎,心中也没有被侵犯的气愤,只觉得内心一点点疼,想抱紧他。
黑暗中,秦轩辰呼吸慢慢均匀,手臂依旧环得很紧。叶思沉默的等待着,许久,许久,久的似乎能一直到地老天荒。
直到浓浓的睡意从心底泛起,忽觉身侧如此温暖,再撑不住,阖上眼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正午,还眯着眼睛打盹儿,心头忽然掠过昨日似真似假的情形。惊得猛然从榻上坐起,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睡在屋内玉塌上。
秋风透过落地的帷幔吹入,清凉舒适,风有些大,帷幔被风吹的飞起又落下,落下又飞起。
叶思的心随之辗转跌宕,愣愣出神。
昨夜的酒醉长歌,睡前的旖旎缠绵,究竟是不是一个梦?
“徒弟,你终于醒了。”叶思还在发呆,却听到屋外传来宁中则的话语。
叶思急忙奔下楼去,屋外洁净如新,地上再不见一丝火气,杂物。只有宁中则独自坐在树下的红木软塌上。
“师傅,我怎么睡在床上?师兄,他们人呢?”叶思心中有鬼,略有些扭捏。
宁中则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冷笑说:“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说你一个小姑娘,睡没个睡相,幸亏我醒的早,否则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我喝多了。”叶思沉默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喝茶也能喝多了?”宁中则一指叶思,没好气的拍了几下身边红木桌。
“师傅不也喝高了吗?”叶思嘟起嘴,见宁中则面色一沉,赶紧改口:“我知道我不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本想回房睡的,谁知道他们俩死拉着我,我困的不行,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师傅,你就别怪我了。”
“你呀!幸亏你年纪小,否则,像什么样子!”宁中则一阵后怕,凌晨他第一个清醒,一眼看到叶思四仰八叉躺在秦轩辰的肚子上,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口水滴了人家一袖子。
脚丫子搭在无情胸口,三人横成一个工字,各自睡的正香。
他本想拎起那两个死小子臭骂一顿,竟然敢占他徒儿的便宜,是不是活腻了啊。
转眼一想,这事闹大了恐怕最难堪的还是叶思。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把徒弟抱回树屋。回身施了一个水雾术,唤醒了几个熟睡的人,交代两句,叫他们散了。
又施了几个清洁地面的法术后,坐在屋外等叶思睡醒,越想越觉得不安全,叶思虽说还小,可她毕竟会长大,金叶谷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怎么想怎么别扭。
端坐了半日,豁然明了,反正叶思这所房子这么多房间,她一个人根本住不过来,再加上自己那个破居所,和这里相比实在不入流。
再加上以叶思的性子,绾青丝兄妹二人一旦治愈归来,一定要住在这里。青丝那种情况,实在不安全,看来自己又要搬家了。
刚要转身回自己住地收拾一番,叶思醒了。
只得把这丫头唤了下来,教育、叮咛了一番,叫她加深点印象,看叶思还算诚实的态度,他也不好再数落她。
想到此处,宁中则出言道:“行了,我知道这事也不全怪你,以后定要多加注意。”
叶思嘘了一口气,刚要回话,只听宁中则接着道。
“我见你上次买了不少床榻,用具,在你房间的旁边,给为师布置一间居所吧,你一个女孩子独居,实在不方便。简单就可,别弄的和你屋子一样,花里胡哨的。”
言毕,也不等叶思反应,转身飞走,收拾自己的破烂去了。
叶思闻言,瞠目结舌,心里说,明明就是看上我这里的条件,至于找这个借口吗?来就来吧,反正房间这么多,自己本来也打算让青丝姐弟俩住过来的,现在多一个师傅,也没什么。
抬眼看了看林间卧在草地上灵鹿母子,它们悠闲的趴在地上,半眯着眼晒太阳。
回头看了看自己美轮美奂的三层阁楼,想起其余空荡荡的房间,叹了一口气
人都走光了,房子还空着大半,看来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第56章 龟不可貌相()
十日后,看着焕然一新,配置合理的新布局,叶思十分得意。
楼上三间,中间归自己,左边是师傅的,右边改造成会客厅。叶思别出心裁的在屋内一角建了一个椭圆形的水池,引入活水,种上青莲,莲下游曳几尾红色小鱼,碧波荡漾,莲叶清香。
水池的斜对面从墙壁顺下两根碧绿的粗藤,缠绕着娇嫩的小花,下面打上结扣,放上一块藤板,就成了一架秋千。
人坐在上边,缓缓轻晃,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脚下铺着柔暖的草席,一张圆形的小木桌摆在草席的正中央,四周放着几个软塌。
木桌上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桌脚处错金香炉细细的喷出烟来,混合着四壁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乏了,木桌的对面是花围三屏的软塌,绫罗锦被,舒适温暖,正是午后小憩的温柔乡。
中间的一层是三间客房,二间留给青丝姐弟,另一间暂时无人居住。
楼下三间,一间厨房,一间饭厅,一间浴室,浴室内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梨木浴桶,雕花细腻,触手温润。一侧引了活水,中空的青竹饶屋而盘,远远引向碧波潭,一去一返,水流不息。
磨砂的蝶戏牡丹屏风挡住了门厅的视线,浴桶边,横了几杆翠竹,悬挂衣物。
叶思躺在露台的吊床上,优哉游哉的喝着果汁,吃着点心,只觉得人生无比自由,生活无限美妙。
宁中则静坐在对面的栏杆上,若有所思。他催了十几次,这个丫头就是不肯塌下心学习本宗的功法,找出各种理由推脱。
说她懒吧,她亲力亲为的把这套房子,上上下下,舒适妥当的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自己的屋子也被布置的清幽雅致,品位不俗。
不说她懒吧,对修炼一事,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仿似她是来这谷地归隐,并非来此修行。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宁中则也看清了叶思的个性,她感兴趣的事,必会做到极致,而她不在意的事,丝毫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叫她安心跟自己修炼法术,必须先打动她,决不能强求。
宁中则心中有了计较,缓缓站起身来,仿佛问叶思,又好象在自言自语。
“青丝兄妹已经在花岩峰呆了半个月了吧,也不知道恢复的如何?”
叶思听闻,果然来了兴趣,放下手内果茶,身子转动,不再仰卧,横坐在吊床上,两只脚悬在空中,荡来荡去。
“师傅,青丝姐真的只能再维持三年嘛?没别的办法吗?”
“除非得到魔鱼一族的内丹才能彻底解毒,别无他法,就算是这三年,要想控制她的毒素蔓延也不容易,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粒白漓珠。”
“我这里还有十几颗,全都给她。”叶思毫不犹豫的说。
“远远不够。”宁中则摇了摇头:“为今之计只有定期下湖采珠,才能维持她的消耗。”
“我不会游泳,更不采珠,看来又要麻烦师傅您了。”叶思一脸献媚。
“为师也要闭关修行,白漓珠出水之后只能保持半年的药性,如果我闭关时间稍长,又该如何是好?”
“能不能拜托德平、哲逸两位师兄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