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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早些歇息吧。”汝阳公主竟下了逐客令。
谢达却心有不甘。此次受皇帝委派前去北平巡检,他已经有两月余未见自己妻子,他十分想念她。如今为了一个文心冉,却弄得自己头天晚上就被妻子驱逐,他实在觉得太过委屈。他站在榻边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俯下身去,亲吻自己妻子。
谢达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关于文心冉,他这一路上不是没思虑过。她肯定是燕王派来的细作,以后的日子,他一定要派人严密监视她,绝不能让她做出祸害全家的事情来。
汝阳公主满怀期盼终于等来夫君,本以为可以与谢达一诉相思之苦,谁知却被朱棣和文心冉给搅了。现在的她已经全无心情,满脸疲累地糖回了卧榻之上。“达郎,你长途跋涉,一路辛苦,早些歇息吧。”汝阳公主竟下了逐客令。
谢达却心有不甘。此次受皇帝委派前去北平巡检,他已经有两月余未见自己妻子,他十分想念她。如今为了一个文心冉,却弄得自己头天晚上就被妻子驱逐,他实在觉得太过委屈。他站在榻边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俯下身去,亲吻自己妻子。
汝阳早已闭上双目养神,她以为自己丈夫已经乖乖听令离开了房间,却不想谢达根本没有离开。冷不丁被谢达温柔地吻上,她浑身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在一声娇吟之后,汝阳猛地推开谢达,重重喘气以平复自己内心的渴望,才幽怨地抬眼看着自己夫君,叹道:“达郎,不可以。”
谢达诧异,明明汝阳已经有了反应,为何还要拒绝他?他细细看着汝阳,见她妩媚之下难掩惫懒神情,不由心中一动:“公主身体不适?”
汝阳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这个呆瓜,居然到现在才看出自己的异样。一想到她将要说出的事,心中升起强烈的幸福感。她娇羞地看了一眼谢达,说道:“怎地如此猴急,也不怕伤了自己孩儿。”
“孩孩儿?”谢达听了,一下懵了。
“是啊,都快做爹爹的人了,还那么不稳重。”汝阳对着谢达嗔道,眼中满是爱意。
谢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顾及汝阳正怀着身孕,他现在早已将她抱在怀里原地转圈了。这可是他和汝阳公主第一个孩子啊!他喜形于色,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笑着问:“请过太医了吗?”
“太医已经看过,确诊我已有两月有余的身孕。此事已由太医院上报给父皇知晓,父皇得知自己又将添上外孙,十分开心。”汝阳公主边说边抚摸着目前尚是平坦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此刻的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显得分外妖娆妩媚。
在房外偷听的文心冉心念一转,接着诡异地笑了。汝阳公主,我会护你和孩子周全,以后得见燕王长子朱高炽,就全靠你腹中这个孩子了。文心冉悄悄在汝阳公主的房外埋下平安咒,便悄悄退回自己房内,元神归位。
第7章 珠胎暗结(1)()
一切都恢复到原来轨道,谢达每日按时上朝,下朝之后回府便是去向汝阳公主请安,接着便是寸步不离汝阳公主。
文心冉便这样被遗忘在公主府的西苑之内。文心冉似乎也极为配合,只龟缩在西苑,并不出来现世,也没有给汝阳添堵。她的活动范围似乎只局现在西苑以及后花园。
汝阳有几次在花园赏花时看到文心冉,她十分识趣地远远地避开,显得谦恭卑微。看到文心冉如此识礼,汝阳心里反而有了一丝内疚,心想自己是否对这个女子太过严苛。毕竟她也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舞女,再者,她是自己四哥所送,她公主府总得顾岂朱棣的颜面。若传出虐待侍妾,对公主府及燕王府都不好。
心念转动,汝阳便唤来管家,让他按自己的等级配置齐全生活用品,再将自己身边的侍女思婳调至西苑,美其名曰服侍文心冉,实则是监视文心冉。
对于汝阳对其态度的大转变,文心冉却不以为然,她反而觉得汝阳此举给她带来了莫大麻烦,使她不能随心所欲地获取她想要的情报。但这些文心冉只能默默放在心中,表面上只能装着对汝阳的恩赐感恩戴德。
这些天文心冉偷偷地已将汝阳公主府的地形走势和人员全部摸透,甚至是那些不为人知的鬼魂情况,她也了如指掌。
面对前来服侍的思婳,文心冉只有无奈地笑笑,对思婳她只能用上以往不屑使用的迷魂术了。好在此术法只是令人迷了心窍昏昏沉睡,对中了术法的人并无伤害。
文心冉便在汝阳公主府平淡地过了一个多月。她这些天为朱棣搜集到许多有用的情报,均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她利用术法传输到朱棣手上。朱棣身边有个道衍和尚,也善法术,文心冉的这些讯息,都是由道衍和尚负责递交给朱棣。
经过这段时期的集中搜集汇报,有用的情报逐渐减少,文心冉的生活逐渐空闲了下来。她这才开始慢慢学着适应在京城的生活。她在西苑,犹如身在冷宫之中,不过她淡然一笑。这又有什么,大不了就当在茅山修行。这里好歹好衣好食,除了冷清之外,其余都胜过茅山千倍。她文心冉这辈子,怕过很多东西,或许唯独不怕冷清吧。其实文心冉心中也有渴望,要是燕王朱棣能够陪伴在其身边,那她的人生便是毫无缺憾的了。
这些日子,文心冉觉得惫懒至极,难道自己前些日子太过劳累了?她总想躺着睡一会儿,可又嫌呆在屋里太过憋闷,见外面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便让思婳陪着自己去花园坐坐。
此时正值桃花盛开,满树满株均是娇艳欲滴的粉嫩花朵,在这明媚春日中尽显迷人风姿。
文心冉喜爱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桃花妖冶却不媚俗,她喜欢它的芬芳以及成片的烟霞粉色。那样飘渺的暖色,给她家的憧憬,温暖着她孤独的心。
第8章 珠胎暗结(2)()
文心冉坐下春日暖阳之下,沉醉在淡淡桃花清香之中,流连忘返,似乎已经睡着。这可苦了一旁伺候的思婳。眼看着就要到了午膳的时候,她犹豫着是否要为这位特殊的主子传膳。
一阵饭菜香味飘来,思婳向远处望去,却见婢女们手端各式青花瓷碗盏鱼贯进入不远处的湖边水榭,那诱人的香味正是从那些碗盏之中散发而出。想来是汝阳公主或是驸马在水榭之中,边赏景边用膳吧。
思婳心中忿忿不平起来,要不是眼前这位算不上主子的主子,她此刻肯定是陪侍在水榭之内,何须在这里饿着肚子站着陪晒太阳?
思婳正想对着文心冉作咬牙切齿状,不想方才还一动不动犹如雕像般的文心冉此刻却动了。思婳吓了一跳,难道眼前这女人有什么神通,竟能探知自己的所思所想?
思婳有些诚惶诚恐地看着文心冉,却不知此时的文心冉却经历着痛苦。先前文心冉在桃花清香的熏陶下已经渐渐摒去近日缠绕自己的烦闷,自己也慢慢进入入定状态。不曾想空中飘来的饭菜气味,却引得她心中烦闷之气反增,紧接着腹中便如翻江倒海般。她再也把持不住,飞快起身,跑到一棵桃树下,扶着树干便狂吐起来。
事出突然,思婳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见文心冉抱着桃树直喘气,脸色苍白地吓人。思婳吓了一跳,忙上前替文心冉抚背,同时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汝阳公主从未承认过文心冉为谢达侍妾,所以公主府上下都称文心冉为姑娘。
文心冉无力地摆摆手,示意思婳扶她回房。本来想借着大好春日将自己烦闷驱散,谁料想这烦闷没有驱走,反倒引起身子的愈发不适。文心冉此刻再无他想,只想赶快离开此地,远离令她浑身难受的气味,回到房中躺下。
回到房中文心冉便和衣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思婳帮她盖上薄被,满心狐疑地看着卧榻上的人。她觉得文心冉太过奇怪,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应该让她传太医。即便实在不想惊动府中其他人,那也应该吃些暖胃的东西。可自己刚才问她是否要熬些清粥,她却根本不予理睬。
既然汝阳公主让她监视文心冉,她思婳就有义务将此事汇报上去,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她思婳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思婳看了一眼在卧榻上熟睡的人儿,一咬牙、一顿足,转身走出了西苑。
汝阳这些日子害喜得厉害,这日恰巧心情不错,也觉得略微有了些胃口,便拉着谢达来到湖边水榭,打算一边欣赏春日美景,一边品尝与她绝缘了多日的美食。
此刻她正依偎在谢达怀中,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尚膳间御厨做出的桃花羹,远远瞧见思婳急匆匆地朝水榭走来,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不安,忙推开谢达送来的一口羹,坐直了身子。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汝阳公主已经没了方才的悠闲之色,看上去端庄威严。
第9章 珠胎暗结(3)()
思婳进了水榭,跪下向汝阳请过安,接着便向汝阳汇报了文心冉的反常情况。思婳心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汇报过了,要不要请太医为文心冉诊治,就全凭公主做主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没有责任了。
汝阳却是越听越心惊。这文心冉的害病症状,怎么和自己害喜的症状这么相像?她狐疑地看向谢达,越来越气恼,越来越不能冷静。
“啪!”汝阳一记甩手,赏了驸马谢达一巴掌,“说,你跟她究竟发生过什么?”
也难怪汝阳怀疑。这文心冉跟随谢达从北平到京师,路上行走半个多月,这期间,孤男寡女之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更何况文心冉又是燕王朱棣赏赐给谢达的侍妾。若那时真发生过什么,那么掐指算来,文心冉现在害喜便说得通了。
谢达被汝阳打得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不由冷汗涔涔,立即跪在地上,向汝阳表明心迹:“我谢达对公主的忠心与爱意,天地可证,日月为鉴,与其他人尤其是文心冉,绝无私情!”
汝阳目光灼灼地盯着谢达,谢达自问问心无愧,迎向汝阳质问的目光。汝阳见他目光清澈,光明磊落,不由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真是错怪了谢达?
“传太医!”汝阳转向思婳,“随本公主去西苑。你是不是清白的,就由太医来验证。”后一句话,却是对谢达说的。
文心冉昏昏沉沉直睡了一个时辰才幽幽醒来。觉得自己心中的烦闷之气稍稍缓解,她微微伸了个懒腰,从卧榻上坐起。可下一秒,当她看清卧榻旁坐着汝阳公主及驸马谢达时,惊得差点没从卧榻上摔下来。
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汝阳感觉到卧榻之上的动静,倏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文心冉,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公主听说文姑娘身体不适,特带了太医前来看望姑娘。”
说完,汝阳朝站在一旁的贴身婢女思韵使了个眼色,思韵心领神会,走出房间去请太医。
文心冉惊疑地看着汝阳公主,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自己身边的思婳将自己病情告知公主的。只是文心冉尚未弄明白,为何这次汝阳公主会如此重视她的病,竟带着太医亲自前来。
就在文心冉愣神思索之时,思韵已经带着太医进到房内。在汝阳的示意下,太医走上前去,道了一声“冒犯了”,便开始为文心冉号脉。文心冉的脉象圆滑,如盘走珠,是典型的滑脉,太医能够十分肯定,眼前这位清秀女子,确实怀有身孕。因着公主嘱咐,太医不敢马虎,又仔细辨别了一番,才将手指撤回。
“胡太医,文姑娘病情如何?”汝阳殷切地看着这位她值得信赖的太医。她多么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否认的答案。
“这”胡太医迟疑了。他不知该如何回话,才不至于得罪了坐在一旁的公主与驸马。
坐在汝阳一旁的谢达因为问心无愧,便道:“胡太医但说无妨。”
第10章 珠胎暗结(4)()
胡太医略一沉吟,未回答汝阳,只对着文心冉鞠躬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此乃喜脉。”明眼人都能看出汝阳公主与驸马之间暗流涌动,而自己又岂能令自己卷进这样的夫妻是非之中?于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巧妙地绕过了公主与驸马,只向文心冉这个当事人道喜。
喜脉?怎么可能?谢达听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胡太医,一时方寸大乱。他并无做出**之事,那么令文心冉珠胎暗结的,另有其人。只是,会是谁呢?
汝阳闻言脸色一沉,瞪着谢达正欲发作,眼角余光却瞟到胡太医欲言又止地朝她微微摇了摇头。胡太医如此神秘,必有其深意。从小生长在深宫之中,自小习得察言观色之术的汝阳岂会不知?
于是汝阳深吸一口气,换做一副笑脸,对着文心冉说道:“那真是要恭喜姑娘了。有了身孕自要好好休息养胎,本公主就不再叨扰了,过些时日再来看望姑娘。胡太医,等下你根据姑娘的脉象写个安胎的方子,好让思婳照着抓药。”
说罢,便带着随从扬长而去,临走时瞧都不瞧谢达一眼,只暗示胡太医跟上。胡太医忙不迭地跟了出去。谢达自然不想在文心冉房内多呆半刻,也连忙走了出去。
汝阳一直将胡太医带到东苑之中,才停下脚步。屏退了思韵之后,汝阳开门见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胡太医对着汝阳公主一揖:“回禀公主殿下,依微臣诊断,那文姑娘的身孕似有四月有余。”
汝阳双眉挑起,看了一眼身旁松了一口气的谢达,问道:“你可确定?”
胡太医微微一怔,接着以十分自信的姿态确认了文心冉腹中胎儿已有四月。汝阳掐指算来,这次还真错怪了谢达。她歉然地朝谢达看了一眼,谢达岂有不知自己妻子心中所想,她是公主,高高在上,即便自己没错,他也得顺着她,给她一个台阶下。
谢达故意将话题转移到重点之上:“如今皇上并不知文心冉之事,但这纸包不住火,此事迟早会被皇上知道,到时微臣可就算是犯下欺君之罪了。公主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驸马说的极是。”但汝阳也就这么一说,再无下文。她微皱着眉头,思虑了良久,都无法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最后还是谢达开口:“微臣倒是有个主意,但还需胡太医相助。”
“驸马太过客气,只要能力范围之内,微臣愿出绵薄之力。”胡太医这么说,表明了他的立场。
“那还请胡太医将那文心冉的有孕时间,改为两月半。到时她足月生产,就对外宣称早产。”谢达徐徐说出自己的应对之策。
“这”胡太医看向汝阳。
“这怎么可以!”汝阳听罢惊叫出声,“此事传扬出去,你会惹得父皇大发雷霆!”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牺牲自己丈夫的名声和自己的颜面?她好不甘心,心里真是恨透了文心冉,这个一再令她难堪的女人。
第11章 驸马纳妾(1)()
面对真情流露的汝阳,谢达唯有苦笑:“公主认为,我逃得了干系么?无论怎样,皇上都会迁怒于我。”
“咳咳”胡太医打断汝阳与谢达的谈话,“既然公主殿下与驸马都看得起微臣,那么微臣斗胆说两句。公主与驸马争来争去,却都是在维护那文姑娘。公主与驸马为何就不能将文姑娘牺牲掉呢?”
胡太医不提文心冉倒还好,一提到她,汝阳和谢达同时没了声响。千万不能让胡太医知晓文心冉的身世,文心冉为燕王所赐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汝阳与谢达夫妻同心,此时的想法竟空前一致。
他们讳莫如深地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汝阳下了决断:“此事就按驸马的意思办吧,胡太医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本公主便进宫面见父皇,求父皇许了驸马纳妾。”
胡太医应了一声之后,便识趣地告退离开。
谢达扶着汝阳回到房中。汝阳放下高傲的架子,颓然跌坐在椅中,颤声道:“达郎委屈你了”汝阳这话,语意双关,既指之前她错怪谢达让他受了委屈,又指他将无端受到自己父皇的责难。
谢达将汝阳拥进怀中,心怀歉意地对自己妻子说:“其实都怨我不好,若我能果断地拒绝燕王,现在便不会有这般麻烦事。”
汝阳却直摇头:“达郎,此事怨不得你。如今藩王之中,以燕王与宁王实力最强。燕王能够独据一方,可见他的雄才伟略,他又岂是你想拒绝便拒绝得了的?只是达郎,明日我进宫面圣之后,若此事败露,父皇一样会以欺君之罪论处,且罪名更大,你可想好了?”汝阳不无担心地看向谢达。
“我如何没有想过?虽说太子殿下势力稳固,难以动摇,但太子宽厚仁慈,此非是好事。如今藩王们虽各安其命,但其中不乏虎视眈眈之辈,如若对阵,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