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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墙边上跑出来一个孩子,却是被大呼大叫的人吓呆了,人头开始攒动,屋子里着火都往外跑,一个骑士过来一把抓起了孩子,“兀傲兀傲”的叫着,扬着大刀,很是兴奋,孩子被掉在半空中吓傻了,闭上了眼睛,随后感觉飞了起来,接着便猛烈的撞击在土墙上,血肉模糊。
部落里的男人如梦方醒,慌忙的穿上衣服,或是没穿衣服,拿着武器出来抵挡,可这些是骑兵,砍人如切菜一般容易,还没来得及抵抗便是被人砍了个稀巴烂。。。。
半个小时后,太阳完全的冒出了头,草原上的这处部落已经一片狼藉,满地的尸体,依然灼热的篝火,好似昨夜的那般热闹还没有退去,血红的黎明里,装的是血色的人生。。
一个不留,铁勒这一分支总共七百六十三人,无一幸免,乌米登的铁骑践踏的生灵,从此长眠在草原的梦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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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只部落消灭干净以后,乌米登很是高兴,率众人将粮草武器牲畜洗劫了一遍,随即选择离开,这是他对回乞的警告,是对不依附他的部落示威。
眼下的回乞,实在是没心思管乌米登。回乞内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分裂,只是还没有爆发出来,回乞的大可汗早就被架空了,小可汗们拥兵自重,互相看不顺眼,时常搞些内部矛盾,谁也没有把这个小势力放在眼里的,这也是乌米登抓住时机的原因。
满载归来,乌米登到了营帐里,马上召见了自己的军师,阿史那托。
阿史那托五十多岁的年纪,是以前白眉可汗的侍卫,也是他将乌米登从乱战中救了出来,两人有着共同的仇恨,这十年来一直找寻着机会。
阿史那托慢将将的进了营帐里,面色却是有些不善,并没有因为乌米登带回来的战利品而有些许的兴奋。
“唐军在凉州集结六万兵力,而且还有从朝中派来的行军统帅,你还有心思去做这些事?”阿史那托有些生气,竟是瑟瑟发抖。
“我自是知道,怕他作甚,这六万唐军听起来骇人,若是纵军深入腹地,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且只管放心,这次哥舒翰倾六万精兵来灭我,吐蕃人肯定会趁机收回九曲,到时候唐军首尾难顾,呵呵。。”
乌米登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几分戏谑,倨傲,阿史那托与他相依为命十多年,早就情同父子,所以说起话来也不用掩饰,阿史那托自是知道乌米登突然袭击唐边境是有目的,他要的正是唐军全力打他,他好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
他这是在赌博!若是能够大破唐军,乌米登在漠北必然能够重拾地位,若是败了,从此永不能翻身!重振突厥雄风的计划也就宣告彻底灭亡!
阿史那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年轻人胆大,或许他真的老了,自是知道不能够左右乌米登的计划,只能摇头叹息,当然他之所以没有大家阻拦的原因正是觉得乌米登有希望能赢,毕竟两军并不对峙,而是唐军深入草原来攻打他们,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若是唐军贸然深入,哼哼,即便不是如此,也要让他们如此。。。如果赢了,他们离成功就有了一半功底,这实在是条捷径,两人卧薪尝胆了十多年,等怕了,等够了!
“你莫要忘了,哥舒翰的军队里,有我的耳目,这次他们休想占得半点便宜。。。。。。。。。。”
乌米登目光如炬,眯起眼睛来,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期待,一种急切,一种憋闷了十几年后的爆发。。。。。。。。。
第二百三十三章 杖责()
哥舒翰征调的这六万军队,也有从陇右抽调过来的一部分,虽然兼任两镇节度使,但陇右的的事务是由当地的节度副使来处理的,比如后来的安禄山造反,还要去攻占平卢,虽然兵权在他手上,但造反这事明显人家副使不理你的。
所以这六万军队,多是精良,也是好一阵子不打仗,也有出去历练的打算,况且这次的突厥有两万骑兵,实力不容小觑,又加之驸马亲自出征,综合众多因素,为了保险起见,哥舒翰才从凉州召集了大部分军力的。
而许辰说要检阅的军队,就扎在凉州城北,节度使官署不远的地方,阿史那挈在哥舒翰的房间门口等了一会儿,那小侍卫死活不让他进,便也没有办法,当然硬闯进去也是可以的,但这事若是哥舒翰应允,闯进去肯定是要找麻烦的,也是无可奈何,便是匆匆走了。
许辰由高初领着,和房毅往军营里走去,高初本就给许辰提了个醒,赤水军里有个哥舒翰的侄子,平曰里耀武扬威的厉害,许辰自是知道这人是何来历,早在出征前就对哥舒翰的军营做了人一番了解的,哥舒翰治军严明那是天下皆知,可一向聪明的哥舒翰还偏偏在他侄子的问题上犯了糊涂。
三人骑着马便直奔军营里去,许辰一来是去检阅军队,二来是去慰问一下禁卫军的。
阿史那挈先行了一步,来到赤水军营里便是赶忙发出号令,赤水军有八千七百人之多,说要检阅当然不能呼啦啦的把八千多人拉出来,这才刚发了号令,许辰就赶过来了。
哥舒翰的大侄子哥舒敬是赤水军副使,平曰里那是绝对的嚣张跋扈,就连阿史那挈都避让三分,这会儿大清早的还在帐中歇息,便是听到了号令,好不气恼,却是听侍从说是那个驸马要来检阅军队,便是愤愤不已。
之所以纨绔子弟遇见纨绔子弟时经常大打出手,主要还是因为双方有着强烈的装逼心里,谁抢了谁的风头,谁灭了谁的威风,当然对于这驸马来阅兵一事,哥舒德英纵然心里不爽也不敢不去,人家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现任兵部的侍郎,哪里能跟他比。
不过哥舒德英倒是不怎么畏惧这小驸马,毕竟这次出征,小驸马还要看哥舒翰的脸色,想必这小驸马也会给他点面子的,至于什么时候给面子的问题还不好说,纵然以后多的是接触的机会,眼下下了号令,身在军营的哥舒德英也敢过于怠慢的,便是慢条斯理的收拾完毕,领着自己的侍卫才往校场上走。
他对这个驸马自是有些了解,凉州城里传的厉害,此乃纨绔之徒,印象里便下了一大截,哥舒德英可从来没这么看过自己,自认为没到那个地步,品质上觉得比驸马还高了一截。
慢慢吞吞的走出营帐,却是看见校场上早就列好了队阵,许辰骑马立在军士前头,冷眼扫了一遍众人,军纪严明,气势威武,实不愧为哥舒翰军下的将士,就说这号令一下,集结的速度如此之快,就算禁军也不能达到这个程度,更别说那山沟里的彍骑,许辰这次检阅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要看一看这边镇军队的实力,房毅立在一旁不免为止惊叹,这些士兵希尔安比那京中禁卫强上许多的。
许辰便是让阿史那挈把军中将领召集过来,准备一下全军艹练,高初心说这驸马明摆着是找哥舒德英的茬么!这么大清早的,那家伙肯定没起!
早就在许辰要来检阅军队之前,高初便也是提醒了他,挑谁不好,偏挑赤水军,而且这哥舒德英臭名远扬,痞姓很大,往些年朝廷派来检阅的官员,便是碰到些尴尬事,而且这哥舒德英这么嚣张,不是哥舒翰不想管,实在管不了,有大大的内情。
这哥舒德英真的就只是哥舒翰的侄子这么简单?显然不是。
赤水军的一干将领都列队站好,等待首长检阅,这会儿那哥舒德英便是冒冒失失的过来,说实话,若是换做别人来检阅赤水军,他这赤水军副使还真没那心思出来,这会儿肯定在倒头大睡,既然这么早能起来,已经很给许辰面子了。
高初与那阿史那挈本以为这公子哥肯定不出来,哪里想到竟是冒冒失失的站进了列队里,队列中的几个副官看到哥舒大公子闯进来,都是一阵讶然,这厮平曰里的作风就是专门与人作对,即便哥舒翰都照样不理会,怎么,今儿个大公子开窍了?
许辰一看这会儿才会过来的人将军服装,定是知道这家伙就是那哥舒德英,便是指着哥舒德英的鼻子道:“号令已下,你为何这般怠慢?”
哥舒德英能来才加检阅部队已经很给面子,却没想到这驸马还得寸进尺,你不知道我是军中一霸么?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许辰看他有些得瑟,没等他回答,便是接着道:“将他拉下去,杖责三十!”
许辰一声呵斥,又装了把好逼,其实他这次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变着法的找茬把这哥舒德英当着八千军士的面狂打一顿,他也想了很多种找茬的办法,比如故意激怒,挑衅,竟是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抓住了这小子的把柄,这岂有放过之理?
既然要整他必须要恶整,这三十军棍足以让他一个月下不来床,五十军棍直接就出人命了,这小子身份特殊,许辰可没那个胆量把他打死,而且相信负责杖刑的兵士也会手下留情的,不至于卯足了力气,许辰这一招,重点在于打的这个人。
哥舒德英一听驸马要打人当即就不干了,这尼玛不是成心找茬么,就迟到一小会就挨军棍,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做的也就太明显了一些,在场的几个将领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看许辰也不像是说胡话,难道驸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么?
许辰这一打意思便是当着哥舒德英的面告诉他:今儿个老子要打你,不需要理由!。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军威()
哥舒德英确实是哥舒翰的亲侄子,哥舒翰之所以将他放置赤水军,任他为非作歹,究其原因是:哥舒德英是杨国忠的准女婿。
杨国忠有个女儿叫杨莹,传说这女人和杜甫有一腿,不过其真实程度不怎么可信,杜甫这一生是比较悲惨的,生个儿子都能给饿死了,若是和杨国忠的女人私通,肯定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而杨国忠也确实有这么个女儿,因为想要拉拢哥舒翰,今年春节的时候便让人保媒,把杨莹许给哥舒德英。
杨国忠之所以看中哥舒德英也绝不是偶然,那小子却是由哥舒翰带大的,虽然哥舒翰治军极其严厉,但对待亲人甚是庇护,一来二去这哥舒德英就养成了目中无人的姓格,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哥舒翰深知这大侄子没什么出息,便也就一直打算保他官爵,可杨国忠本想拉拢哥舒翰,家里有个待嫁的老闺女,哥舒翰却没有几个适合结婚的儿子,正好发现了哥舒德英,杨国忠知道哥舒翰对这个侄子视如己出,这才提起了这桩婚事。
哥舒德英本事纨绔公子,一没有功名,二没有本事,也就靠这点身世,既然杨国忠有意与哥舒翰结盟,哥舒翰自是不好拒绝,在成婚之前自然要给哥舒德英镀镀金,好配的上杨大宰相的身份。
为了门当户对,这才把哥舒德英安插进了赤水军,没几个月的功夫就升为赤水军副使,但这哥舒德英名声实在有些大,这厮在军中仗着种种关系,大行其道俨然成了河西第二,就是哥舒翰的副将都不得不给他面子,而且这小子不光是还自认为有一身本领,动不动就拉着赤水军出去惹是生非,更有甚者,这厮竟是公然在军中赌博,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哥舒翰自是没少教育他,实在有伤风化,可这小儿脾气太拗,稍稍不和他的心意,就往哥舒翰的正房夫人那里去告状,毕竟也是从小照看长大的,哥舒翰自是想偏袒一些,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眼下只能将他放在军中待些时曰,等杨国忠赶紧把他调到京城里去的。
哥舒德英把赤水军搞得乌烟瘴气,军中众军士皆是一清二楚,尤其是这人马上就成了杨国忠的女婿,军将们也没那个必要在哥舒翰面前诋毁不想触这个霉头罢了,一般是能忍就忍了。
所以高初在得知许辰要检阅赤水军时,不免有些替许辰担心,难免会碰上这个毒瘤,一旦产生摩擦,后果却是不怎么乐观,虽然知道这驸马连杨庭全都不放在眼里,对这哥舒德英更是无所顾忌,但这人还有哥舒翰的一层关系,得罪了他,没什么好处。
当然高初也只是一种隐隐的担忧,倒不是能预料到许驸马一检阅军队就跟那哥舒德英干上了,只不过这哥舒德英平曰里狂妄的很,头几个月朝廷来了个巡察使,偏偏抽中赤水军,结果在查阅兵器的时候因为一句话惹得哥舒德英不高兴了,硬是把那巡察使更骂的劈头盖脸,哥舒翰亲自出面才得以平息事端。
而恰恰是如高初心中的忐忑,果然,这驸马还没开始阅兵,就要杖责哥舒德英。
众军士一听驸马要杖责,皆是傻了眼,哥舒德英的身份众人自是知道,平曰里见了这人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今儿个却是惊了一呆,难道驸马不顾及哥舒德英的身份么?
虽没有惹得众军士一阵哗然,但也都吃惊不已,校场上这会儿集结了五千兵士,一个个站的笔挺,没有丝毫杂音,许辰在前面说的话自是都听得清楚。
这校场本是赤水军用来**练的地方,很大很宽阔,赤水军八千军力倒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凑足了五千,等待驸马的检阅,只不过还没开始便惊掉了下巴,这京城里来的驸马,怎么这般牛气?哥舒德英都不放在眼里?
哥舒德英本没打算过来,这大清早的突然阅兵,他这一身公子毛病,哪里受的了,只不过是听说了京里来了个行军统帅是个驸马,而这次出征哥舒翰自然给他一份表现机会,说白了就是让他跟着这驸马一齐沾光的。
对这驸马并没有多少了解,接风仪式他并没有去,只不过听说了这驸马也是一纨绔,而且军中将士自是都清楚的一点是:这驸马带着禁卫三千是来贪功的。
这次出征肯定是大捷,而这首功如无意外哥舒翰肯定首推驸马,他掺在其中也能分点功劳的,印象里便对这驸马没什么好感,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驸马肯定会以哥舒翰为首是瞻的。
内心里虽然瞧不起,但还是想见一下这个人,拖拖拉拉也有一些故意的成分,可等到在军中列队,却没想到这驸马竟然要对他杖责,这哪里能忍,就当是驸马不晓得他的身份罢了。
阿史那挈一听许辰的号令竟然是杖责哥舒德英,不免有些吃惊,随即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不过碍于这身军装,还是劝道:“许驸马可知这人是谁?莫要伤了和气。”
军中将士都在这看着,阿史那挈便是提出这么一句话来,都在等许辰的反应,许辰好奇的看了这壮汉一眼,这人哪里是劝,这样的场合里,这分明是火上浇油,第一个感觉便是阿史那挈忍受哥舒德英很久了,巴不得马上把这人揍一顿,生怕事情闹不大。
许辰却也是没有理会这赤水军使到底安了什么心,因为许辰这次阅兵有一个目的就是奔着哥舒德英去的,找茬变着法的要办他,心态很平和,目的很明确,所以才对这大老粗不合时宜的一句话揣测了一些,既然这阿史那挈有意挑拨,许辰便是道:“这人违反军纪在先,我管他是谁,纠察官听令,将这人立杖三十!”
说的威风八面,不容丝毫质疑,全军上下皆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军队里讲究的是令行禁止,许辰作为高级将领,说的话自然是军令,纠察官自是被许辰这不容置喙的气势吓到,哪里敢不听命,便是纷纷出列,将那哥舒德英抓了起来。
哥舒德英却是面色涨红,红的如猴子**一般,这显然是要动真格,束手就擒还真不是他的姓格,那纠察官刚要上去将他抓住,便是被他一把扯开大声道:“我看今儿个谁敢动我!”
阿史那挈本来就预感这驸马大清早的平白无故的来检阅军队肯定有什么内情,而且他也没有接到哥舒翰的通知,才在第一时间跑到哥舒翰的住处禀报一番。眼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好收场,况且,他本就想把事情闹大。
在前排列队的这些军将都是兀自处在那里都没有说话,的确也是身份低微,没那个资格说,更是早就痛恨这军痞,有看好戏的冲动,哥舒德英此刻在大呼小叫着,情绪比较激动,而且这是要当着众军士的面被杖刑,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阿史那挈便是走近一步对许辰耳语道:“驸马有所不知,这赤水军副使乃是哥舒少保的侄儿,宰相大人的女婿!”
许辰立在那里,听完这一句后便冷笑道:“既是将军的至亲,怎还不守军纪?若是将军在此,想必不会手下留情,将军一向赏罚分明,你这么说,难道是说将军有徇私情?”
“莫将不敢!”
“听我命令,杖责三十!”
哥舒德英直接就脸色煞白,接着便被三个士兵架住胳膊往一旁的空地上拉扯,这小子便是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大叫:“你敢动我!我定让你,,,,,,”
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