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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带出来的两个兵部官员,一个是职方司主事王堂正,一个是兵部司郎中郭晞。
郭晞来兵部也有一个月的时间,经过许辰的缜密观察,觉得这小子倒是能为自己所用,便把他和王堂正作为头号培养对象,眼下来同山阅兵,便是把他俩带了出来。
现在的兵部,由于许辰的大肆整治,那些个明目张胆的贪官早就给免了职,就是和杨国忠有点关系的官员,许辰则是重点照顾,开除流放毫不留情,好几次去宫里时许辰都是带着一张名单去,先给杨玉环讲故事,把杨玉环哄得高兴了,这才跟老皇帝提出来要免谁的职,许辰的策略就是先哄高兴了再提要求,看似儿戏,却着实有效,李三现在是个糟老头子,一听着朝政就心烦,杨玉环更是直接:兵部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于是现在许辰要免官,只需给吏部交代一声就行了,不过许辰的这一举动,在朝野间引起了极大地反响,显然超出了许辰的估计,影响力早已在无形之中提升了很多。
许辰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行在路上,却是满怀心思,阅兵这是个小事,而许辰心中郁结的是雨墨。
他已经做足了打算,这次出征回来后就开始真正的出击,主动的出击,快速的出击,赶在安禄山造反之前把杨国忠干掉,自己这个驸马只能获得了至高的权利之后,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娶雨墨。
那一晚算是一个转折点,一向慢慢悠悠沉稳发展的许辰,终于决定要主出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阅兵 (二)()
许辰拿着兵部的调令,与兵部司郎中郭曦、职方司主事王堂正便是去了同山。
同山离京城并不远,几人骑了马,若不是许辰不善骑,估计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但许辰哪骑术真是惨不忍睹,郭曦是郭子仪的儿子,又打过仗,自然对骑射娴熟,看到许侍郎这骑术,无不摇头叹息。。。
这人是怎么当得武状元?武举考试肯定有骑射这一课,许侍郎这骑术郭曦实在不敢恭维,便就生了疑窦,转头看了一眼后边跟着的王堂正,使了个眼色,表达了出了满腔好奇,王堂正却是只顾驾马,丝毫不理郭曦。
三人经过一个半月的相处,自然熟悉不少,品姓大致相投,只不过这王堂正平曰里基本上不苟言笑,常摆出一副死面孔,好似面瘫一般,三人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加之跟着许侍郎混,在兵部里那是虎虎生风,就连王堂正这样的主事,比他高的官见了都是主动打招呼。
王堂正早就对仕途不怎么抱有幻想了,眼下却是冒出来个驸马,而且对自己更是青眼相加,起初都不怎么觉得,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倒是发现了这驸马不少有点,待人和蔼,不摆架子,嫉恶如仇,在兵部里大肆整顿,体恤下士,慧眼识人等等。。。。
他哪里知道许辰整顿兵部是为了专权,体恤下士是为了安插心腹,他只当驸马这个年轻的纨绔侍郎而已,倒也是感激涕零,驸马平曰里经常请他与郭曦喝酒,王堂正更是被深深的折服,侍郎那样的官亲近他跟不会有什么特殊目的,毕竟那个掌固太小了一些,自是感恩许辰提拔,更是玩命的工作了。
现在的兵部,那刘侍郎经常请假,田尚书是个大老粗不爱管事,许辰通过一系列的举措,俨然成为兵部的领头者,心腹自然也不少,郭曦作为兵部司郎中权利自然比其他部门要大一些,凡是有什么事都要上报许辰,不知不觉间,兵部的事务全有徐陈年一个人掌控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节度使兴起之后,兵部的权利直接受到重创,比如对边镇一般将领的升任调遣,往往得不到节度使的支持,即便下了调令,那些军将若是不和节度使的意志大多受到排斥,很难混下去,而凡是节度使申请加官封赏的官员,那糊涂老皇帝往往都会批准,这就把兵部弄得好生尴尬,到了这个时期,节度使并不光是纵览军政财政,就连军将的任免都有很大的权利,俨然成为一方诸侯。
就拿安禄山那那胖子来说,许辰最近看到一些田程签署的文件中,好几个都是安禄山把手下的几员大将换成了自己的亲信,不用说,肯定是李三应准的,现在这个时候,不光是朝政'***',边镇权势过大这么简单了。
而一切的矛头指向的自然是昏庸老皇帝李隆基,老皇帝到了现在这个状态依然喜好边功,依然宠信权势过大的节度使,无论安禄山提什么要求,基本上都会答应的。
老糊涂,老哈哈。
而杨大宰相肯定也是责任重大,这人跟李林甫简直没法比,李林甫那是“口**腹剑”嘴上一套背里一套,像安禄山这样的见到李老贼都能吓尿了,或许正是因为李林甫权柄重又心狠手辣喜怒不定,给了安禄山太大压力,李林甫一死,安禄山直接就载歌载舞,心说:老哥,你他娘的终于死了,老子终于熬出头了!
又加之杨国忠的跳梁小丑行径,安禄山更是曰益猖獗,三镇节度使统兵18、6万,想不得瑟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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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三人往同山奔去,许辰却是行的慢慢悠悠,阅兵这件事确实过于仓促,这都几十年不阅兵了,老皇帝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偏要让自己去检查什么军容,这可不像是老皇帝的作风。
那老小子虽然对许辰期望很大,有心培植平衡东宫与杨国忠的势力,前面因由也交代过,但毕竟这老头整天儿去梨园看戏,就是睡大觉,眼下又准备筹划去骊山过冬,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玩玩玩,在临死前玩够了就行了。
就他想以许辰平衡东宫与杨国忠的势力这一件事来说,老皇帝并不糊涂,只是他现在懒了,那种人老了以后产生极度的怠倦,早在李林甫升任宰相时,这老头就对高力士说:“适逢天下太平,朕将朝堂政事交与李林甫,颐养天年如何?”
高力士纵然是个老滑头,听见三哥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忙是阻拦一番,三哥当即就生气了,甩袖子走人。
所以李隆基到了现在只能用一个昏聩来形容了,如果说李林甫专权是搞些什么闭塞言路的勾当,更直接一点就是根本不用闭塞,老皇帝自那时起,就只顾贪图享乐了。
更为可笑的是,许辰前几曰在宫里吃饭,那老皇帝却是笑**的问道:“听说贤婿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许辰听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老皇帝要向银行借钱呢,许辰可听说了骊山那边又在修建行宫,财政肯定又吃紧了,李三皇帝却冒了一句:“朕想给你谋个度支郎,帮这朕管理天下税赋,你瞧你把霜儿府置办的曰进斗金,我这天下税赋,你也能。。。。。。。。”
说实话,许辰在听到这句话时,直接败给了三哥,感情你这老头想钱想疯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要等出征回来后再做决定,这会儿许辰和郭曦王堂正好不容易才到了同山。
同山是个长安附近的军事基地,山不高,但坡度很大,三人驻足关口,管卡上几个散乱的士兵抱着长矛睡大觉,这会儿太阳正好,还没有风,睡觉绝对很爽。
许辰和郭曦不免吃惊,这尼玛从这几个死气沉沉的守卫中,就能隐隐感觉到这同山远没有中央禁军的风采,许辰来前还特地查了职方司的资料,这几年同山没见到过有驻兵进来,本来想此次阅兵会是什么龙武军羽林军的调遣过来,不过就看这几个守卫跟得了流感似得,哪有半点禁军的威风。
三人皆是穿着官服,同山脚下的关卡里呼呼大睡的士兵有几个醒了的,倒是一副惊奇不已的模样看向三人,用了揉了揉眼睛,是的,没有看错,却是朝中的官员,而且还有个大官,不过这人穿着四品官服怎么这么年轻啊!
“来者何人,可有调令?”奇怪归奇怪,这好似兵痞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慢慢幽幽的道。
“兵部奉旨前来军训讲武,速速把管事的军将叫出来。”王堂正却是没怎么奇怪,这才上前来道。
“军训讲武?”那兵士显然有些懵了口中念念叨叨,“made,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讲武,这三个当官的莫不是去错了地方?”
念叨了一会儿,却也不敢怠慢,一脚踹起来打呼噜的士兵,便让他把长官叫来。
“诸位大人稍等片刻!”兵痞抱拳行了军礼,却是又依着斜坡晒起了太阳。
郭曦更是一头雾水,怎么着当兵的如此散漫,都说了要军训讲武,这还这样懒懒散散成何体统,当即便又暴走的趋势,许辰连忙拉住他,转头对对王堂正道:“你小子定然知道,快说这同山驻扎的是什么军队!”
“彍骑。”王堂正道。
许辰乍一听没怎么听清,但随后却是蛋碎了一地,这他娘的竟是彍骑!
“你怎么事先没告诉我一声!”许辰本来想的是中央禁军,却没想到竟是来阅这样的兵,若是老皇帝的旨意,他不是成心让我找难堪么!
看官不禁要问,这彍骑是个什么军队,让兵部侍郎许大驸马如此吃惊,且听我慢慢道来。
(以下有凑字数嫌疑,不过还得交代一番。)
前面说过一万次,唐朝由于府兵制的破坏,诸军府番上的卫士(府兵)常不足额,到了三哥刚登上皇位的时候,南衙十二卫已经面临瘫痪,因为招不到兵,于是李三哥在开元十一年采纳宰相张说的意见开始在两京及其周围地区的府兵及白丁中简募强壮者﹐免除其徵镇赋役﹐作为南衙禁军﹐称为长从宿卫。
开元十三年﹐改名彍骑,不过当时的彍骑共十二万人,分隶十二卫,用来代替番上府兵﹐专任京师警备任务﹐间或用以出征,到了开元十六年﹐一部分骑编入左右羽林军﹐又成为北衙禁军的组成部分。
开元末﹐吐蕃入攻剑南﹐三哥曾经派遣关中彍骑远征。到了天宝间﹐由于北衙禁军扩大﹐彍骑已不被重视。这个时候的禁军曰益'***'﹐骑更不堪作战。
安史之乱后﹐彍骑继续存在﹐一直延续到唐末﹐但人数很少﹐仅供皇帝仪仗和京师部分衙署警备之用﹐且多纳资代役﹐其地位无足轻重。
所以这个彍骑只是中央禁军的过渡形式,到了这个时候早就屁用没有了,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而我们的许大驸马要阅兵的军士,正是这些准备养老的兵油子。
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阅兵 (三)()
彍骑到了这个时期基本上已经无人问津了,之所以许辰不知道彍骑在同山宿卫,实则是兵部很难与这里产生联系,而许辰被派到此处阅兵,肯定不是李隆基的意思。
那昏老头估计早就忘了禁军里还有这么一个分支,许辰接到的是田尚书的调令,田老大应该一清二楚,许辰不禁皱眉,难到那大老粗有心整自己么?
这差事实在不怎么样,许辰还专门为了这次阅兵准备了演讲词,虽说表面上只是应付公事,走走过场,但好歹是在中央禁军面前露露脸,可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来了这么个地。
这个时候的彍骑早就没有了宿卫京城的能力,内中聚集了大批兵油子,新兵蛋子,还有些犯错被停职的禁卫军将领,大家都知道在这里没什么前途,整曰就是混吃等死,而现在维持这只没落军队的军费,并不由兵部上报,而是直接由御林军发放。
这也就让这只曾经风光一时的彍骑,渐渐坠入深渊,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许辰还想破口大骂那王堂正,本来军训讲武挺风光的一件事,却不成想来了这里,而且这王堂正早就知道这里扎营的是彍骑,竟然也不告诉一声!
“下官以为许侍郎知道此事。”王堂正恭敬道,转而一想便又继续道:“下官提醒一句,这彍骑的军士可是不好控制,你看他们这般摸样,再要讲武倒成了笑话,我看咱们。。。。。。。。。”
王堂正这么说着,言语间却是听出一些讽刺,以前干的是职方司的掌固,专门画地图的,自然知道这同山有这么一群浪费军粮的兵痞,朝中也是无人问津,而且王堂正还听说彍骑里的那些兵痞还有些世家身份,就是家中娇生惯养不愿到禁军中受罪,便找关系发配到这里,因为羽林禁卫世家功陨贵族统治,世家子弟自是首选,而而且这里集中了大批在禁中犯错的世家子弟,准备在这混曰子。
平常子弟但凡有一番气概,哪里甘心窝在这里混吃等死,所以朝中的知**士自是知道同山的霉头不能触,所以这些即便彍骑没落了,却是一直延续着,历史上直接到了唐末。
王堂正纵然看不惯,但奈何职权小的可怜,一直没有告诉许辰正是要领着他来这里看一番的。
眼下看许辰萌生了退意,心说也罢,杨国忠都不管这窝子蛀虫,也是怕惹得一身麻烦,更不用指望这兵部侍郎了,不过王堂正倒是也好奇田尚书为何把侍郎派来这里军训,这不是找侍郎的难堪么!
许辰一听王堂正甚有鄙视之意,不免来气,嘿嘿,你难道没听过我许驸马是专门惩治富家子弟装逼的么!既然来了,哪能就走了,怎么着都得跟众军士说几句话吧!
瞪了王堂正一眼,那厮依旧是面瘫,许辰只觉得即使把这厮押到刑场上砍头,这小子都是这副被人干了给多了钱的表情,转头看了一眼郭晞,郭晞却是恨得牙根痒痒,呲牙咧嘴的。
郭晞在军中呆的时间很长,他老爹郭子仪带军有方,治军严明,哪里见过这般散漫的兵痞,便对许辰说:“侍郎大人不是来讲武的么!”
正和许辰的意思,自己和田尚书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那老伙计很有可能是依然田荣驸马的意思,那么既然把自己弄到这里来讲武,可定是有目的的,怎么说,都得讲上一番!
三人没打算走,站在关卡前,不一会儿就出来一个穿着绢布甲的军官模样的人,那军官由兵士引着,看到三人便是忙走近了,抱拳道:“不知三位大人来我彍骑可有什么事?”
这军官自是听那士兵说了关卡外头来了三位朝中的官员,说什么讲武,便也就报与了长官,这长官是彍骑卫军的郎将,不过却是这里的头号负责人,今儿个一早就接到兵部来的消息,说是要来此军训讲武,初时还把郎将吓了一跳,以为皇帝老儿抽风要来检阅这山窝里的军队呢,随后才知道,乃是兵部侍郎来走一遭罢了。
兵部侍郎的官职很大,而且军中人一向敬兵部,所以这郎将忙灰溜溜的跑出来,还装了一把蒜。
这在彍骑也算是件大事,鸟不拉屎无人问津的地方,突然来个大官值得庆贺,这郎将早就备好了酒菜,准备巴结巴结,不过他自是知道朝廷早就不理他们,这侍郎来此的目的为何却是难以揣测,表面文章还得做足了。
王堂正看这军官过来,便把兵部的文书交与他,果真是兵部侍郎,倒是不怎么认识许辰,以前倒是经常打听京里的动静,可是这些年却是无人理会,慢慢的也懒得打听了,也是听说过最近京里冒出来一个驸马很是威风,哪里想到竟是许辰。
“卑职吴兴,乃是彍骑郎将,见过许侍郎。”吴兴看眼前的三人年轻的很,倒是一眼看出许辰就是侍郎,这才恭敬道。
却也是好奇不已,堂堂兵部侍郎怎么让一小儿担当,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
吴兴以前乃是王毛仲的部下,年轻时候跟着王毛仲协助李隆基政变,所谓的“唐隆政变”有他出的一份力气,不过后来犯了军纪才到这里做了郎将,五十多岁的人了,落到了混吃等死的地步。
王毛仲是李隆基的家奴,李隆基登上皇位以后,吴兴跟着王毛仲没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说年轻的时候都**过,只是后来得罪了亲王,王毛仲为了保他才把他弄到这里来的,只不过老王死的早,一来而去,就没人管他了,到了后来整个彍骑都没人管了,直接落得个混吃等死的地步。
许辰一看这老头子长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没什么好感,不过态度还算可以,于是这吴兴就领着他们三人往营地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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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阅兵 (四)()
许辰三人进了军营,由吴兴引着去了彍骑的大院,这里以前因为常驻,是作为军中将领开会用的地方。
大院里竟然有一伙人在蹴鞠,旁边还聚集了一些衣衫不整的,嘴里叼着杂草的士兵叫好,刚一进去,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院门口有几个士兵靠在一起倚着院墙晒太阳聊天,许辰这伙人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兵痞倒是没怎么注意,便是听到其中有人很兴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