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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星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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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阳提高了一点声音又说了一遍:“弟子谭阳,冒昧拜见师叔,有事求助。”

    三人还是如死人般没有反应,不过谭阳已经注意到,桌子上除了茶壶茶碗,没有任何酒菜,他们应该不是醉酒,难道他们是被雷劈了不成?

    为了保险起见,谭阳小心地上前将三人挨个推了一推,不管怎么用力,三人还是如死猪般人事不省,不由的大喜,“管他是怎么晕过去的,这都是一个天赐良机!”

    极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谭阳开始挨个搜起身来,不一会儿就已搜完,汪正言和章四海只穿着汗衫短裤,别无长物;丛立身上倒是有五十几块晶石,估计其中有二十块是从自己手里抢的;还有一本小册子;五张符?;一个小玉瓶和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谭阳大失所望;自己要找的小木盒、落云令和禁神玉?影儿都没见着。

    琢磨了片刻,谭阳很快有了主意,将搜出来的物品全部揣进了怀里,跑到院子里将一根晾衣绳解了下来。

    先将章四海和汪正言的手脚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然后横一道竖一道地将丛立捆成了一个大粽子,三人之中,谭阳最痛恨的就是他,准备就从这个混蛋嘴里拷问出小木盒的下落。

    捆绑结实以后,谭阳又跑进里屋的卧室,将床上的床单扯了出来,撕碎后先严严实实蒙上了三人的眼睛,剩下的揉成两团,分别塞住了汪正言和章四海的嘴。不过,往丛立嘴里塞的,是墙角拖把上一块臭烘烘的破墩布,这倒不是特意,而是床单不够用了。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一切准备妥当,即使三人能醒过来,估计也拿自己没办法了。

    谭阳得意至极,这老天爷够哥们儿,不但雪中送炭送来了一场及时雨,还用雷劈昏了这三个混蛋,让自己随心所欲地为所欲为,怪不得人们常说,坏人会被天打五雷轰。

    他甚至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能找到禁神玉?,就杀了这三个混蛋,趁着这场暴风雨,带上麻子和大锤直接逃出葫芦谷,这么大的雨,一切脚印之类的踪迹都会被冲刷得一干二净,绝好的机会,只是麻子的伤不知能不能跑得动?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歇了口气,等气息喘匀后,谭阳挽起袖子,开始左右开弓抽起了丛立的嘴巴子。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谭阳心里打着拍子,快慢结合,有板有眼,节奏鲜明地用力狂抽,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一掌替死去的弟子抽,这一掌替麻子抽,这一掌替我自己抽,这一掌替你爹娘抽,这一掌替老天爷抽……”

    谭阳抽得畅快至极心花怒放,眼瞅着丛立的瘦脸象是被吹了气的气球,慢慢鼓胀了起来,估计他本来挺大的眼睛,也应该眯成两条缝了。

    直到把自己的手都抽疼了,丛立只是哼哼了几声,依然没有醒来。

    谭阳意犹未尽地停住了手,再抽下去,非把自己的手也抽肿了不可,两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手指后,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劈头盖脸地冲丛立头上浇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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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拉大锯,扯大锯() 
丛立身子扭动了几下,呻*吟几声后又没了动静。“不会被我抽死了吧?”谭阳暗自笑道,“王八*蛋敢跟我装死,好,老子有的是办法,撬也要撬开你的嘴。”

    他又跑到里屋卧室,将床上的织锦稠被抱了出来,铺到了桌子上,又把碍事的汪正言扒拉到地上。

    然后,将丛立被绑的双手拉在被子上,抽出腰里别着的猎刀,在丛立的手指上锯了起来:“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

    原来他之所以铺上被子,是怕流下的血或者锯坏的桌子留下证据。猎刀锋利至极,还没等他小曲哼完,只听喀拉拉几声响,刀锋已破开皮肉锯到了骨头上,刺眼的鲜血顺着刀刃溢了出来。

    几乎与此同时,丛立疼得浑身乱扭,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谭阳大感解恨,捏住鼻子,怪声道:“醒了?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就点点头。”

    丛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那好,如果你乖乖听话,老子就放了你。”谭阳尽力怪声怪调,以防他听出自己的口音,“如果你胆敢乱说乱动企图反抗,老子取你小命易如反掌,如果同意就点一下头。”丛立此时已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惊恐之下,又把头点得象小鸡啄米,没想到“啪”地一声脆响,脸上又重重的被抽了一耳光。

    “还不听话,老子说同意就点一下头,你点这么多下是故意跟我作对,是不?”

    这一耳光,抽得丛立心里又恨又怕,连连摇头之后又马上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对方这个问题问得实在难以回答,不管是摇头还是点头似乎都不太合适。

    “嗯,这次点得稍微重了些许,不过也算说的过去。”

    些许你个头!丛立心里暗暗骂道,不过他已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善茬,人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却感应不到人家的丝毫灵气波动,看来对方是一个返璞归真的大修士,一切先惟命是从吧,等老子翻过身来,非将你这个老**剥皮抽筋!

    谭阳将丛立嘴里的破墩布扯了出来,道:“老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丛立。”丛立老老实实答道,对方连自己都不认识,看来不是谷内之人。

    “嗯,不错,就这么回答老子的问题。我先问你,你们的汪矿长曾经叫了一些弟子单独辅导,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这……”丛立为难地支吾道。

    啪地一声,谭阳毫不留情地又抽了他一个大嘴巴。

    “我说我说,前辈手下留情,汪师叔有断袖之癖,那些弟子都被他那个了。”

    尽管早有预料,谭阳还是禁不住一阵恶心,这老货真干下了猪狗不如的禽*兽勾当!

    他读过《楚书》,知道所谓断袖之癖的意思,据《楚书?王钟传》记载,“钟常与上卧起。尝交*欢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钟未觉,不欲动钟,乃断袖而起。”意思是皇帝经常与娈臣王钟交*媾,有一次大白天云*雨完,王钟睡觉压着了皇帝袖子,皇帝想起床又不忍惊醒他,就用刀隔断了自己的袖子,其恩爱至此。所以后人把宠爱男*色,称作“断袖之癖”。

    谭阳本想问一下王大锤有没有逃过此劫,但这种指名道姓的问题肯定会引起丛立的疑心,所以不再追问,转变话题道:“呵呵,没想到这老货竟喜欢这一口。我再问你,今天你们抢来的东西放哪儿了?”…

    “就在桌子上,难道不是前辈您拿走了吗?”

    “哈哈哈……,不说是吧?”谭阳压根不信,以为丛立在耍花招,拿起猎刀压在丛立的手指上,又开始锯了起来,“拉大锯,扯大锯……”

    十指连心,丛立虽疼入骨髓却不敢大声叫嚷,连连哀求道:“哎哟,别锯了,前辈饶命啊,东西确实放在桌子上,我要是撒一句谎,天打五雷轰……不对,你……你是谭阳!”

    谭阳说笑皆用的是假声,哼起拉大锯的小曲时,得意之下却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声音,被丛立一下子识破了。

    一惊之下,谭阳也顾不上再扯大锯,拿起桌子上的破墩布,就想再次塞住丛立的嘴。

    丛立此时已知道真相,哪里再肯束手就擒?破墩布一靠近嘴唇,就紧紧地闭住嘴巴,脑袋疯狂地左摇右晃着闪避,同时全身猛一发力,只听嘣的一声响,缠绕在他周身的绳索竟然被一挣而断!

    谭阳太低估这些修仙者的威力了,区区一根晾衣绳,哪里能缚住聚气境界的丛立?

    “来人啊!救命啊!”丛立一边撕心裂肺地高声求救,一边猛地站起身来,意图逃窜,情急之下却忘了先撕掉蒙眼的布条。

    异变突生,谭阳被唬得大惊失色,但他毕竟从小在毒蛇猛兽横行的山里长大,经历过无数次突发的危急情况,心智比一般同龄人成熟很多,当下想都没想,几乎下意识地操起猎刀,冲着丛立的胸口狠狠扎了过去!

    只听噗地一声闷响,猎刀的刀身破体而入直没入柄,丛立的嚎叫声戛然而止,然后身子一歪,如同一只被踩断了脖子的鸡,瘫在桌子上死掉了。

    其实如果丛立冷静一些,十个谭阳也不是对手,只不过他眼不见物,心下早已怯了,慌乱之下竟死于非命,做了一个糊涂鬼。

    谭阳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禁不住吓得心惊肉跳,浑身上下冷汗淋漓,第一反应就是收起猎刀,夺门而逃。

    刚一出屋门,冰凉的雨水将他瞬间浇透,头脑也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找不到禁神玉?,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葫芦谷的!

    这时,透过飘飘摇摇的雨幕,谭阳看到山坡上有一些屋子已经亮起了灯火,看样子丛立的求救声已经传了出去,虽然此时屋外风雨声依旧,但原来那些震耳欲聋的炸雷,此时已变成了隐隐的闷雷,根本遮掩不住丛立声嘶力竭的这一嗓子。

    过不了多长时间,肯定就会有人前来查看,到那时自己可就真是九死一生了。

    谭阳左右为难,脑子如陀螺般疾速转个不停,突然他脑海一亮:“乾坤袋!禁神玉?和我的那些东西,肯定藏在汪正言的乾坤袋里啊!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呢?”

    谭阳一拍脑袋,转身返回,冲进了卧室,紧张地四处翻找起来。

    幸运的是,不一会儿,他就在床头的一堆衣物里,找到了一个淡黄色的小袋子,正是汪正言的乾坤袋!

    生死关头,谭阳顾不上查看袋子里的物品,将乾坤袋往怀里一揣,转头就向门口冲去。

    “汪师兄,出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谭阳冲到门口,一声大吼远远地传来,听声音含混不清,似乎是舌头受过伤的副矿长刘义气!

    来不及了!完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不如连汪正言这老混蛋和章四海一起干掉,然后和他们拚了!”…

    谭阳恶从胆边生,抽出猎刀,冲着汪正言的脖子剁去!

    “臭小子,住手……”

    突然,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像烧红的钢针般刺入了谭阳的耳鼓,谭阳只觉得仿佛被毒蜂蛰了一下,浑身立刻瘫软无力,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没想到援兵来得这么快!

    谭阳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了,朦朦胧胧中,他模糊闻到了一股似乎很熟悉的味道,接下来,他就沉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谭阳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我还没死?”

    谭阳的大脑一片空白,凝神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竟已躺在了自己木屋里的床上,此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屋外风停雨住,万籁俱寂,看来大家也都还在睡梦中。屋内的夜色,已被熹微的晨曦稀释得若有若无,原来已是破晓时分。

    不,不是做梦!紧贴在身上那湿漉漉的衣服提醒了他,昨夜自己经历的一切在脑海里一点点回想起来,不禁一阵后怕,看来最后关头将自己打晕的不是援兵,而是有人救了自己,会是谁呢?

    谭阳翻身坐起,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毫发无伤,从丛立身上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和偷来的乾坤袋一样没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谭阳百思不得其解,当时自己明明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

    正在发愣之时,突然门外一声大吼远远地传来:“大家听好了,老老实实呆在各自屋里,不许乱动。”

    谭阳怵然一惊,跳下床来跑到门口,悄悄拉开房门探头一瞧,只见章四海带着七八个矿卫冲进了院子,手持刀剑,气势汹汹。

    “难道是来抓我的?”谭阳骇得手足无措,看来还是逃不过这场大难。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这批人并没有直奔自己而来,而是如凶神恶煞般,一个个踹开木屋,开始逐一搜查。

    不好!自己浑身泥水斑斑,身上的衣服可以马上换掉,可湿漉漉的头发以及偷来的东西却是个**烦,万一被发现,那后果不言而喻!

    谭阳飞速地关上房门,逃是肯定逃不掉了,可时间这么短,要想毁灭证据也来不及了。

    “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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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零章 阴差阳错() 
“咣当”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了。章四海带着一名矿卫冲了进来,眼前的情形令他们不由一愣,只见谭阳光着身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正站在木盆边冲澡。

    “搜!”

    章四海阴着脸一摆手,那名矿卫开始翻箱倒柜地四处翻找起来,谭阳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强作镇静道:“章师兄,这大清早的,又出了什么事情?”

    章四海不答反问道:“从昨晚到现在,你见过丛立没有?”

    “没有。”谭阳道,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那名矿卫,一边暗自戒备,猎刀就被压在木盆下面,万一那些赃物被发现,就只能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同时谭阳心里暗自纳闷,奇怪,丛立明明已被自己杀死了,难道连尸身都不见了?

    “师兄,什么也没发现,走吧!”

    这时,那名矿卫已搜完了全屋,连床底都没放过。谭阳心下松了一口气,幸亏此时正是拂晓时分,太阳还没出来,屋里的光线十分暗淡模糊,那名矿卫竟然没有发现,床上的铺盖和凉席已被洇湿!谭阳暗自庆幸遇上了一个蠢货,如果他检查稍微仔细一点,不但会发现床铺被洇湿,还会发现上面还沾着来不及处理的泥斑和草叶。

    就在谭阳以为要蒙混过关时,章四海却突然道:“且慢!”

    说着,章四海朝着墙角的木桶迈步走了过去,谭阳的心噌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章四海进门之前的危急时刻,他情急生智,迅速脱光衣服,将偷来的所有东西包了起来,全部塞进了这个盛水的木桶,并舀了一瓢水兜头浇下,装成正在冲澡的样子,这样正好可以掩饰还未干的头发。

    没想到章四海粗中有细,竟然注意到了这个木桶!

    章四海的脚步很沉稳,走近木桶的每一步,好像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踩在了谭阳的心上……

    谭阳的额头开始冒出涔涔冷汗,他屏住了呼吸,手悄悄垂了下来,握住了木盆底下猎刀的柄!

    只要章四海的手一碰到木桶,就是鱼死网破之时!

    章四海走到木桶边,不由伸手掩住了鼻子,木桶里塞满脏衣服,上面还搭着一双臭袜子,其中一只脏袜子甚至还搭在了木桶的把手上,哩哩啦啦滴着乌黑的脏水。章四海犹豫了一下,终于转身走了回来,道:“走!检查下一个屋子。”

    好险!谭阳这才松了一口气,直觉得浑身瘫软无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水和冷汗,道:“章师兄,别着急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否透露一二。”

    章四海道:“丛师弟……丛立畏罪潜逃,别多问了,如果你看见他,马上向我报告。”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那名矿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隔壁王大锤屋的踹门声。

    谭阳顾不得浑身水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这是怎么回事?丛立明明死得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畏罪潜逃?

    思索片刻,谭阳似乎有点明白了,救自己那人肯定连丛立的尸身也一并带走了,汪正言和章四海醒来不见丛立,就以为是丛立私吞了小木盒和落云令,并畏罪潜逃。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真是歪打正着了。

    半个时辰后,章四海带领矿卫们走了,看样子一无所获。

    谭阳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木桶里的东西捞了出来,除了丛立那本小册子已湿透,别的东西几乎安然无恙,即使是那几张似乎是纸质的符?,看上去也完好无损。

    有了上一次小木盒的教训,看来必须将这些东西藏到一个安全妥当之处。

    谭阳将东西揣在怀里,收拾停当,先去隔壁看望沈麻子。沈麻子人缘不错,一大清早屋里已来了不少人探望,王大锤、左公远、卓劲等都来了,唐戈和姚胖子居然也来了。

    看见谭阳进来,唐戈拉着姚胖子一言不发走了出去,看来他心里对谭阳还是耿耿于怀。

    沈麻子毕竟年轻,身体恢复很快,精神头比昨天强了不少,看见谭阳后微微一惊,眼里尽是询问之意。

    谭阳微微摇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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