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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深大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数千支火箭被射进了云深大军内,所射之处皆是熊熊燃烧起来,一时间火光滔天!
“撤!”
宫夙烟低声道,率领着数千人快速的后退。
等到他们退出四十多米远时,云深大军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大吼着救火,整个大军陷入了混乱之中。
南宫清泽走出营帐,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紧紧的皱起了眉。
“太子殿下!”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的道,“这里太危险了,还请太子殿下回避一下!”
南宫清泽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的确,眼前的景象无比的混乱,士兵们提着水桶跑来跑去,不停的往燃烧的粮仓上洒水,可是火势却没有丝毫减小。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清泽少见的有了怒色,温润如玉的容颜阴沉到了极点。
那个士兵显然没有看过南宫清泽如此暴怒的模样,当下被吓得愣住了,这个时候,另一个将军跑过来推开了那个士兵:“还不快滚!”
“是是是。”士兵离去了,加入了救火的队伍中。
“殿下,我们的粮草被人烧了!”那人焦急的道。
“所有么?”
“是,没有一处幸免。”
南宫清泽抬起眼,看着这漫天的火光,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阵仗,除了她,没人做得出来。
他该是知道她的脾气的,君鸣徽死了,她如此暴怒也是正常。
“我们的援军还有多久到?”南宫清泽转头看向那个将军。
“三日。”
南宫清泽沉默了一下,摆摆手:“去救火吧,能抢救出来的粮草尽量抢救。”
“是。”
南宫清泽没有回营帐,他负手而立站在营帐前,火光在他墨玉般的眸子里明灭生辉。
来往奔跑的士兵都绕开了他,幸好云深大军驻扎在一条小河边,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四章 守卫秋寒河()
“云深遭此一劫,怕是要修养很久了。”宫夙烟轻声开口,此刻的她已经带领那一千人回到了景城,如同她所说的那样,没有一人死亡,甚至没有一人受伤。
罗冯点了点头:“公主机智聪颖,我等自认不如。”
“我不在的时候,还要请你们好好守护景城,”宫夙烟深吸了一口气,“守护好这个他用命保住的城池。”
“末将遵命,必不辱公主所望!”秦邱昊和罗冯微微弯腰,将右手置于胸前,声音掷地有声。
“锦华有我,有五皇子,有战王,有你们这些热血忠诚的将士,它怎么会亡?”
宫夙烟低低一笑,原本晦暗的眸子突然散发出神采,那一刻,她的嚣张自信,飞扬跋扈尽显无疑。
自此以后,她绝不会再让人插手她写好的剧本,她不让死的人,就绝不能死。
宫夙烟飞身跃下城墙,向着城门口走去。
道路的两旁,所有景城的士兵和新来的援军都恭敬的站立着,右手抬起放置于胸前,神色忠诚而坚毅。
他们知道,他们的公主此番离去,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们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但是他们真挚的希望她能够平安归来。
她虽然不是真正的锦华国人,但她为锦华所做的一切,足以让他们每个人为之动容!
她在锦华人气的空前高涨,也就代表着她在云深的名声有多么不堪。
“公主。”就在宫夙烟将要离去的时候,罗冯突然开口了。
宫夙烟转身看向他,似水的黑眸中流淌着淡淡的光辉。
罗冯顿了顿,犹豫的道:“您真的……不去看一眼五皇子了吗?”
从君鸣徽死后到现在,他的尸体被存放在城主府的冰室内,而宫夙烟却一眼都没去看过。
她回来后就开始策划为君鸣徽报仇,振奋士气后就要孤身离去。
她的奔波匆忙,他们都看在眼里。
明明不该她担的责任,她却毫无怨言的咬牙硬抗;明明不该她背负的骂名,她却义无反顾的继续前进。
“不去。”宫夙烟的身子僵了僵,眼底的情绪一下子冰冷到了极点。
她不能去,她怕她一去,就忍不住屠了整个云深。
最终她转身独自走出城门,白色衣衫猎猎飞扬,原本舒展的墨发被红绳干练的束起,她黑眸冷冽,神色清冷。在她的左肩上,蹲坐着一个小小的火红色的身影,她的身影在黑色的大地上显得格外显眼,凌厉冷冽。
秋寒河。
两个白衣少女冷冷的站在奔腾的河流边,银色的水花溅起却没有打湿她们的衣摆,她们背后,十万士兵发出冷冷的呼吸声。
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加迪身穿盔甲站在两人背后,同样的面色坚毅,他的地位虽然比这两个少女要高,但他却是真心的佩服他们。
刚开始听说这两人是洺烟公主派来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很不悦的,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守护的河山突然被抢走一般,上级派下来的两个人拿着一道令牌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的权力和位置,而这两个少女,年龄也就是十七八岁左右,一想到他要把权力交给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憋屈。
可是后来,这两个少女却用自身的实力和果决的判断力一次又一次的让秋寒河避于危难,让他不得不服。
若说一开始他是为宫夙烟的命令屈服,那么现在,他就是真正的甘愿听从这两人的调遣了。
可是今日……他们还能赢么?
看着河对岸的三十万大军和那个挺拔的站在大军前的身影,加迪的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此乃锦华边界,誓不容别国侵犯!”卿月眯了眯眼,冷声开口,她的声音加注了元力传了很远,足以让两边军队都能够听到。
“景城已破,你们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速速束手就擒吧!”
李铭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卿云卿月,锦华国当真是无人了么?竟然派两个小毛孩前来送死!
李铭此话一出,锦华这边的军队立刻骚乱了起来,谁都知道景城的重要性,如果景城真的被破了,那么整个锦华边线都将全线崩溃!
卿云依然是注意到了人心的不稳,他们本来在人数上就不如李铭,如果再让人心晃动,那么此次战役便会不战而败。
她眼神一冷,冷笑道:“笑话!景城被破不可能没有消息传来,休的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李铭双手环胸,神色高傲:“我家太子殿下已经带了三十万大军前去袭击景城,而你家公主却被殿下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困在十里城,你说景城可否逃脱此劫?”
“他说的是真的?”
“不会吧……”
“那还打什么?反正也是输!还让我们白白送命!”
锦华这边更加骚乱了,一个个神色惊慌。
“闭嘴!”加迪适时的大吼,他眸光如刀的扫过骚动的士兵,“别人随便说个你们就信了?就这样还好意思称是我锦华的好儿郎?!”
加迪的声音一响起,顿时所有异议声都不见了,士兵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卿月松了口气,再次抬头看着李铭,声音里是十足的自信:“景城绝不可能被破,只要我们还没有收到消息,那你说的一切就都是假的!我们相信公主,凡是她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哈哈哈!”李铭讽刺的大笑起来,“那你就抱着对你家公主的忠心去死吧!”
话音刚落,李铭缓慢的从腰间抽出佩剑,他眯了眯眼,眼神冷冽如刀:“杀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咚咚咚的击鼓声响起,无数个骑士从他身后冲出,战马奔腾,马蹄践踏在河水中,踩过汹涌的河水朝秋寒河进攻!
战斗,正式打响!
卿云飞身而起,她白衣纷飞,无数道白绸从她袖中飞出,紧紧的缠绕上冲过来的云深士兵的脖颈,稍微一用力,便勒死了一个士兵。
卿月学的本来就是杀人的招数,她从来不追求招式的繁琐美丽,只为如何能杀的更快更准。
她白色的身影在现场中急速穿梭着,没有人能够追的上八阶强者身影,她手中银色的刀剑上下翻飞,每次轻描淡写的扬手,都会夺走十几条鲜活的生命。
她们之后,锦华的士兵也叫喊着冲了出去,他们怒目圆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这是国与国的战争,他们的荣辱之战!
两军的士兵迅速交战在一起,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秋寒河。
呐喊声,惨叫声,嘶吼声不绝如缕,刀剑的碰撞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鲜血的气味在每个人的鼻尖蔓延。
杀!杀!杀!
卿云再次拧碎一个士兵的脖颈后,她将他的尸体随意的丢弃在河水中,往四处一样,锦华士兵和云深士兵还在拼杀着,而河面上和大地上已经倒下了很多具尸体,这条终年平和的河流,终究还是被鲜血染红了。
“好大的胆子,敢进犯秋寒河!”一道清冷的,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响起,卿月猛地抬头,只看见两个黑色身影踏着虚空而来,黑衣猎猎飞扬,映着他们冷漠的容颜,那双碧绿的眸子让人心悸。
无笙无颜!
无颜抬起手,秋寒河的河水冲天而起,立刻冲散了还在拼杀的锦华士兵和云深士兵。
在无颜的控制下,云深士兵和锦华士兵被分别冲回了自己的领土,本来厮杀在一起的两个军队,此刻被生生的分离开来。
无颜出手后,卿月这才看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顿时一阵心惊,原本十万人的军队,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九万人。
无笙无颜旋身落地,两人轻巧的落到了卿云卿月身边,冷冷的看着李铭。
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无笙眯了眯眼,手心立刻燃起了一簇火苗,他抬起手指向对面的云深军队,五指指尖都跳跃着小小的火苗。
这是**裸的威胁。
看过无颜实力的云深士兵,此刻自然也知道无笙也绝对不简单。
“再敢往前一步,死!”
他冷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李铭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杀光我们这三十万人!”
无笙眯了眯眼,碧绿色的瞳孔忽然闪过一道流光,他赫然间抬起手,手中的火焰渐渐飘浮在了空中,然后急速朝着李铭而去。
李铭冷笑一声抬起手中的剑去挡,耳边却突然响起金属融化的声音,他本来不屑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惊恐,无笙的火焰直直的砸到了他脸上,然后迅速放大包围住了他整个人!
李铭叫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无笙的红莲业火烧成了灰烬。
这个高傲自大的将领,最终死在了他对敌人的轻视上。
用普通的剑去挡红莲业火,那可不是找死吗?
李铭的忽然死亡,是两个军队都意料不到的,李铭一死,云深士兵顿时失去了主心骨,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撤退,云深士兵立刻往后退去。
云深终于退了兵,秋寒河也暂时的安全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葬礼()
卿月扬手,吩咐手下的士兵开始清理战场,收缴兵器和照顾伤兵。
身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们来回奔波着,卿云卿月,无笙无颜四人则面对面站着,加迪也站在卿云卿月身后。
“主子怎么样了?”卿月率先开口,她微微皱起眉,不得不说,李铭那番话还是给她带来了些许影响。
“主子没事,”无颜淡淡的说,“十里城被攻陷后,主子带着我们去十里城探听消息,得知南宫清泽和李铭分别率领了三十万大军攻打景城和秋寒河后,主子便去了景城,派我们来秋寒河支援。”
“原来如此。”卿云松了口气,她转身看向一片狼藉的战场,微微摇头。
“总会过去的。”无笙轻声道。
锦华国,皇宫。
老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微微弓身站在书桌前,手执毛笔正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他的字磅礴大气,略有山河奔腾之势。可是他的眉头却紧紧的皱着,隐约透出内心的担忧。
老皇帝感觉很不好,一大早起来他就觉得心神不宁,屡屡朝窗外望去,却只见一片青翠的绿色。
“皇上。”
许文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参茶放在书桌上。
“嗯。”老皇帝面色淡淡的应了一声,手中毛笔忽的一撇,提笔,书成。
许文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老皇帝的字卷,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
岁月荣枯,
英雄末路,
三千越甲可吞吴。
万里河山,
千里征途,
踏破铁骑音容枯。
红缨哀泣,
黄沙漫舞,
北折漠边终为哀。
景城入主,
各自为政,
暗潮汹涌争枭雄。
“皇上,这首词……似乎并没有写完啊?”许文疑惑的问道。
老皇帝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写不完的。”
许文怔了怔,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再问。
“报!景城十万里加急!”
一个士兵突然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气喘如牛,脸色惨白惨白的。
“怎么回事?”老皇帝急忙从书桌后走出。
士兵不敢说话,只是深深的低下头,将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了手中的密函。
老皇帝一把抢过士兵手中的密函,颤抖着拆开,待他一一扫过密函上的字后,突然剧烈的喘息起来,瞳孔猛地放大,身子直直的朝后面栽去。
“皇上!”
耳边最后传来的,只有许文焦急惊恐的呼喊声。
当天下午,五皇子君鸣徽阵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锦华,顿时京城风雨欲来,人人心慌。
夜晚时分,人们自发的捧着白色的孔明灯走上街头,白色的衣服在夜色中尤为醒目。
他们沉默着,用目光迎接那一抹明黄却又苍老的身影走出了皇宫。
老皇帝原本就苍老的脸此刻更添了几分憔悴,似乎整个人一下子就步入了暮年,他的头发全白了,白色的发丝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辉。
没有人说话,他们默契的举起手中的孔明灯,一盏盏摇曳的灯火升上了天空。
老皇帝转身走回了皇宫,自始自终,他都是一个人走出,一个人回去,没有要任何人跟随。
第三日,老皇帝在京城为五皇子设置灵堂,全城哭丧。
人们穿着白色的斗篷走在街头,男人牵着妇人,妇人拉着小孩,小孩扶着老人。
悲伤的气息蔓延在整个京城,没有人会忘记这位为国捐躯的五皇子,以一人之力抵抗三十万大军,他是奇迹,也是锦华永远不朽的国魂。
他的名字将永世刻在人们的心头,熠熠发光。
第七日,五皇子的尸首被运回了锦华,于皇陵正式下葬。
长长的送灵队伍行走在树林中,前方的人敲锣打鼓,后方的人扬手洒下漫天的白色纸钱,中间的人奋力抬起棺椁,场面恢弘壮大,就是锦华历史上也从未有过。
这几乎是太子规格的葬礼了!
没有人注意到,一棵大叔的枝桠上,站立着一抹白色憔悴的身影,她长发飞扬,苍白的小脸犹如鬼魅,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刺入大树中,木屑都爆裂开来。
那个鬼魅般的女人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具棺椁:“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死!?他那么强大,他怎么可能会死?
不可能!
那个癫狂的女子抬起眼,将苍白的面容暴露在天色之下,别人或许不知道,不过弦乐却是再清楚不过。
他一抬头,就看见那神色癫狂的女子死死的盯着棺椁。
她就是先前被君鸣徽逐出凝月居,后来又当上了阴阳家族长的莞轻柔。
莞轻柔突然直直的向下栽倒下来,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棺椁,双手成爪,她居然想直接打开棺椁一探究竟!
“莞轻柔!”弦乐大吼一声,迎上了莞轻柔的招式,两人迅速的交起手来,凌厉的杀气逼的抬着棺椁的人不得不放下棺椁躲到一旁。
“砰!”巨大的声音响起,棺椁重重地落到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弦乐瞬间红了眼,下手更狠了起来:“莞轻柔!主子都这样了,你还忍心伤害他?!”
莞轻柔没有回答弦乐的话,她只是疯狂的大叫着:“他没有死!你们是骗我的!他不可能死!”
弦乐又急又气,可是他的实力和莞轻柔不相上下,也只能拖住她,决不能让她打开棺椁,绝对不能!
老皇帝没有给送葬队伍安排皇室隐卫,因为他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葬礼上捣乱。
可是他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莞轻柔。
得知君鸣徽死讯的莞轻柔马不停蹄的从阴阳家赶到了锦华,她目睹了老皇帝为君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