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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泽晃了晃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红色的酒液在杯里流转着醉人的光,半晌,他低哑开口:“黑雾,你去查查古烟儿的来历。”
话音刚落,身后的男子便化作一缕黑烟而去,消失的悄无声息。
上官怜儿羡慕的看着:“父皇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这样的隐卫啊。”
上官泽心里好笑,不禁笑出声来:“你还小,用隐卫做什么。”
“不管!”上官怜儿撅着嘴道:“我就要黑雾!哥哥你把他让给我吧。”
上官泽苦笑一声,揉了揉上官怜儿的头,没有说话。
第三十三章 无月夫人()
君悦媛冷声一笑,手指轻拨琴弦,悦耳的琴声便流淌了出来。
不得不说,君悦媛的性子虽然恶心了点,但她弹得却是真心不错,看众人一脸陶醉的表情便是了。
宫夙烟眯起了眼,不为别的,只为她弹的那首曲子,高山流水。
若有若无的泛起一抹笑意,这不正是她当初用来让莞轻柔名誉扫地的曲子吗?怎么,君悦媛居然想用这首曲子来对付她?
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目光一转,从众人身上扫过。
老皇帝眸光清明,淡然的看着君悦媛,眼里有几分赞赏;君凌天依旧冷漠如霜,黑眸里冰寒彻骨;君鸣徽神色自若,仿佛这琴声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夜染早已沉醉在这琴声中,夜泽自始自终都垂着眼,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叫人看不清;南宫清泽如玉的容颜柔和如风,同样叫人看不清;上官泽和上官怜儿两兄妹没什么表情,宫夙烟微微一笑,不愧是皇室的人,除了那夜染外,一个个的都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也是,皇室中人怎么可能简单呢?
一道审视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宫夙烟“刷”的抬起眼朝那个方向看去,目光凌厉,看清后却是一愣,没想到看她的人居然是上官泽。
他们貌似……没有什么渊源吧?
皱了皱眉,宫夙烟移开了眼,心里对这个北兆太子留意了几分。
这边黑雾正在低声道:“回主子,这女子名为古烟儿,前些日子进城的时候与守卫发生了冲突,一脚踢了守卫的…后来碰到锦华战王,几句言语便让战王将那守卫严惩,后来下榻在客栈。”
“当初她在凝月居惊天一曲打败了锦华国第一才女莞轻柔,夺得了红尘笑,消失三日后将红尘笑赠给了将军府,尔后去了奴隶市场买回了两个奴隶,正是她身后站着的碧绿眸子的一男一女。”
“再后来,她上了苍云寺,途中打碎了锦华七公主的马车,一日后下了山,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恕属下实在探听不出。”
“哦?”上官泽低云浅月的一笑,美如冠玉的身姿雅致风华:“你可查出那三日她消失在哪?”
“似乎是去了松陵山,具体的无人知晓。”
“那来京城之前呢?”
黑雾少见的皱了皱眉:“属下不知,这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来京城之前无迹可寻。”
“古烟儿…”呢喃着这三个字,上官泽凤眸闪过一丝幽光,抬眼朝她看去,果不其然的接到她凌厉的视线,当即眉一挑,这女子…好生警惕。
不过,倒是有趣。
“怎的?太子皇兄看上了那古烟儿不成?”上官怜儿笑吟吟的凑过来道,眼里有一丝狡黠的趣味。
“胡说什么呢?”上官泽瞪了她一眼。
上官怜儿笑笑,没有再说话。
君悦媛一曲完毕,看见众人沉醉的神情心下高兴,便更加不可一世起来,不屑的看了南宫依一眼,就凭南宫依也好意思跟她比?还想打败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四公主,请吧。”君悦媛凉凉的道。
南宫依也不推辞,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玉指青葱,指尖微动,宫夙烟冷冷一笑,这分明是当年名扬天下的无月夫人的曲子《寒星》,南宫依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用无月夫人的曲子,也不怕折煞了自己!
虽说无月夫人逝世已久,但她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典范,论到琴棋书画,有谁敢与无月夫人相比!
老皇帝本是眼角带笑,听见前奏的一刻一双眸迅速冰冷了下来,那个人的《寒星》,谁弹都是侮辱!
眼中隐有杀气沸腾,面上却依旧无波。
无月的曲子,断不能被一个小辈侮辱,南宫依,她不配!
刚想寻个由头喝住,一道熟悉空灵的琴声霎时响起,老皇帝浑身一颤,急忙朝琴声发出的地方看去,是她来了么?是无月么?
看清是宫夙烟后,眼底染上一抹失望……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月已逝世多年,怎么可能……
宫夙烟随意的将冰珲琴放在膝盖上,冰珲琴通体冰寒,琴如其名,天蚕丝做成的琴弦上泛着凌厉的冷光。
“皇兄,那是什么琴?”上官怜儿惊艳的看着冰珲琴,眼里却无贪婪。
上官泽眯了眯眼,凤眸闪过一抹深邃,缓缓吐出几个字:“冰珲琴。”
“冰珲琴?”上官怜儿皱了皱眉:“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万年前冰神之物,后来神族灭绝,冰珲琴落入凡间消失了踪影,没想到今日竟然现世了。”
“冰神之物?”上官怜儿惊讶的捂住嘴。
“嗯,”上官泽低喑的道:“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
琴声响起,众人猛地回过神来,不禁震撼的看向宫夙烟。
那女子冷冽如冰的声音响起:“无月夫人的曲子,不是谁都可以弹的,而你不配!”
再看,她眉眼狂妄,眼神冰冷,白纱飘扬,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彻骨冰寒,冷冽如天上寒星。
南宫依浑身一震,接着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个打扰了她琴声的人:“你说本公主不配弹这首曲子?那你又如何配得上?!”
“哈哈哈!”眉目瞬间迸发出飞扬的神采,一时间竟让众人花了眼:“无月夫人的曲子,不是用来争强好胜的!今日我便告诉你,《寒星》应该如何弹!”
嚣张,狂妄,霸气,不羁。
这样的女子,耀眼的如同明日,竟让人有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在场几位太子皇子皆是动了心思,目光紧紧的锁在宫夙烟身上。
空灵的琴声响起,带着那女子周身隐隐围绕的冰寒之气,孤傲脱世,清华无双。
嚣张狂妄,邪魅如妖。
这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很难想像在一个女子身上竟然可以表现的出这么多种气质,如妖如魔,似火似冰。
琴声空灵,不是单纯的琴艺上的比拼,而是注入情感的寒星之音。
这样的琴声,是有魂的琴声。
没人注意到,老皇帝藏在衣袖下的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唇瓣也微微颤抖着,死死的盯着那抹蓝衣如水的身影。
真是像啊,这琴声,已有无月的九分风骨!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震撼之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还能听到这样出色的琴声。
南宫依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怎,怎么可能?夫子明明说过,这世间只有她弹得《寒星》最有无月夫人的风骨,这个古烟儿,她是从哪里跳出来的!
尾音落下,宫夙烟扬起下巴,周身寒气未退,望向南宫依:“看到了么?寒星该是这样弹得。”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谁都看的出来这云深四公主正在暴走的边缘,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南宫依眼神如刀的看向宫夙烟,刚要开口,一阵掌声却突然响起来。
很轻微,却很坚定。
众人哑然,抬头看去,只见老皇帝面色带笑的看向宫夙烟:“江山代有才人出,此曲果真是好!”
这一番话,生生的将南宫依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连老皇帝都发话了,怎么着也不能不给皇帝面子不是?
于是,一片叫好声和赞叹声朝宫夙烟袭来。
宫夙烟倒是不甚在意,她不过是看不惯南宫依这样的人侮辱了无月夫人的曲子而已,若非今日她弹奏的是《寒星》,她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南宫依只觉心里闷的说不出话来,这些人对宫夙烟的每一声赞扬都无异于在她脸上扇巴掌!
眼神一冷,刚要有所动作,南宫依突然感觉有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了自己,全身像是被从头淋下一盆凉水般,动弹不得。
转头望去,南宫清泽嘴角带笑,眼神温润的看着她,温润里隐隐有几分冷光。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无奈之下,南宫依只有默默的退回了南宫清泽身边。
君鸣徽也有一分惊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老皇帝眉眼含笑,显然心情极好:“今日你为朕助兴,朕心甚悦,你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
眼前闪过那双清凉的眸,宫夙烟蹙了眉,老皇帝会舍得将火灵狐给她吗?先不说这火灵狐价值非凡,单是云深太子南宫清泽相赠的这一点,老皇帝就不会给她。
既然如此……
宫夙烟眸光清淡的看向老皇帝:“回皇上,烟儿什么都不想要。”
“哦?”老皇帝面色未变,只是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荣华富贵,奇珍异宝朕皆可许你,你可是想好了?”
第三十四章 笼中巨蟒()
宫夙烟笑着点头,心里却打着另一个主意。
“罢了,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好强求,”老皇帝含笑道:“不过朕可许诺你一个要求,如何?”
“谢皇上。”宫夙烟并未行礼,淡淡的道,老皇帝也不曾发怒,只是将头转向了一旁的君悦媛:“媛儿,坐下吧。”
君悦媛虽心有不甘,但当着老皇帝的面也不好放肆,只得回到了座位。
因着刚才的小插曲,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毕竟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过一会儿便言笑晏晏,推杯换盏起来。
宫夙烟自从回到了桌前后就一直饮酒,雪白脖颈线条优美,抬头饮下,说不出的潇洒风华,面前舞姬挥袖扬眉,秋波清萍,倒也算是尽兴了。
南宫依自是不服气,碍于南宫清泽凉凉的眼神,一直不敢有所动作,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惹得上官怜儿捧腹大笑。
君鸣徽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夙烟,那股子深沉之气不知夺了多少在场女子的芳心。
无颜无笙和东尘三人一直安静的站在宫夙烟身后,宫夙烟此时已喝下了三坛酒水,看的东尘一阵心惊:“小姐,你少喝些吧,这东西喝多了伤身。”
宫夙烟摇了摇头,抬起手,又是一杯酒下肚。
无笙和无颜对视一眼,知道劝不住她,便也不再开口。
君悦媛忽的站了起来,巧笑嫣然道:“父皇,媛儿也给您准备了礼物呢。”
“哦?”老皇帝笑笑:“难得媛儿如此有心,就让父皇看看是什么礼物吧。”
君悦媛俏皮的笑了笑:“媛儿最近跟着戏法大师学了个小戏法,准备变给父皇看,只是……”
君悦媛稍有些为难的皱起好看的眉,才缓缓道:“媛儿这戏法需要一个人来协助,而且必须是个女子。”
老皇帝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的道:“这有何难?荣欣,你来配合公主变这个戏法吧。”
荣欣一愣,刚要抬步走上前,君悦媛就又说道:“父皇,荣欣不行的,大师说了,要找一个身怀凤凰之气的女子才行,荣欣身份卑贱,做不来这个戏法的。”
卑贱?低着头的荣欣扯出一抹苦笑,这就是她跟随了多年的主子?她竟是如此看待她的,当真是叫人……心寒啊。
滔滔不绝的君悦媛根本没有察觉到荣欣的异样,还在极力说服着老皇帝。
“行了行了,”老皇帝被她缠的受不了,摆了摆手道:“那你说要何人陪着你变这个戏法啊?”
君悦媛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就她吧。”
“……”
宫夙烟默,她就知道君悦媛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老皇帝还没说话,君凌天就站了起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君悦媛顿时就不爽了,瞪着眼看着君凌天。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君凌天眯起眼,一身冷沉气质放射出来,君悦媛性子如何他自然知道,前些日子她被古烟儿打了的事情他也知道,如今此举可不是找她麻烦么?
虽说古烟儿这人性子冷淡,但她毕竟是他邀请来的,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他的面子往哪搁?
君悦媛被君凌天一凶,身子轻微的颤了颤,若是平时她早就坐下来了,可是今天……她必定要那个贱人好看!
心里的怒火升起,将惧意也稍稍压制了些,君悦媛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看向老皇帝:“父皇,凌天哥哥凶我……”
老皇帝本来浅笑不语,听了君悦媛的话也不得不咳了咳:“凌天,你下去,不过是变个戏法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父皇……”君凌天冷沉着一张脸,眸里微微有几分急乱,但触碰到老皇帝威严的目光也不由得心中一颤,终是没在开口,罢了,他必极力护她周全。
君鸣徽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南宫清泽瞥了一眼君悦媛,也没说话,但是宫夙烟身后的三人可是急开了锅。
“小姐!你快想办法拒绝啊!”
“就是,要是君悦媛暗中给咱们下暗招怎么办?”
“主子,您说句话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在后面说着,宫夙烟浅笑不语,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君悦媛,想阴她,还嫩了点!
搞定了君凌天,老皇帝看向宫夙烟:“可以吗?”
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关心,宫夙烟先是一愣,这老头搞什么?
过了会又不禁勾起了嘴角,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不知道君悦媛是个什么样的德行吧。
“公主既然想玩,烟儿岂有不陪之理?”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宫夙烟清风浅月的道。
她将那个“玩”字咬的极重。
在场几人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玩”字是什么意思,也猜到了宫夙烟和君悦媛怕是有什么过节。
“那就谢谢你了。”君悦媛气的脸色大白,又不能当着老皇帝的面破口发骂,便将所有的怨气逗吞进了心底,只要答应了就好,等会有她好看的。
上官怜儿一脸担忧的看向上官泽:“皇兄,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对这个叫做古烟儿的女子有了好感,这样的女子,潇洒不羁,张狂肆意,行事果决,周身却又有一股子清华之气,她的嚣张狂妄和君悦媛以及南宫依的刁蛮跋扈不同,一个是讨人喜,一个是惹人厌。
上官泽低低的笑了:“放心吧,她不会有事,你觉得她像是会吃亏的吗?”
上官怜儿想想也是,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君清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君悦媛,隐隐有几分冷意。
他原先就不赞同君悦媛对宫夙烟出手,如今见到宫夙烟本人,只有清华高贵之气,人虽是冷淡了些,却也绝对不像君悦媛口中那般不堪,他也是聪明人,细细一想,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君悦媛落落大方的道:“大殿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请父皇和众位贵客移步到外面观赏。”
说罢,当先抬步往殿外走去。
众人相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东尘三人自是紧紧的跟在宫夙烟后面的。
走到殿外,众人不免大吃一惊!
不知何时,殿外居然摆放了两个巨大的铁笼,用黑布掩盖,隐隐散发出丝丝冷气。
东尘心里一紧,靠近宫夙烟道:“小姐,还是不去了吧…”
宫夙烟转身勾起一抹笑意:“东尘,你信我么?”
东尘急忙点头:“奴婢自是信小姐的!”
“好,”宫夙烟点头,又道:“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轻举妄动,必须待在原地!”
“小姐…”东尘愣住了,喃喃道。
宫夙烟轻笑一声:“放心,君悦媛还奈何不了我,我只是怕一会你冲过来会给我添麻烦,明白么?”
“嗯,”东尘用力的点头:“东尘一定不给小姐添麻烦。”
“好。”宫夙烟笑笑,目光淡然的看着那大铁笼。
东尘看着宫夙烟不动如山的背影,心里隐隐有几分疑惑,她怎么觉得,小姐好像已经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呢?
君悦媛当先来到那个大铁笼前,扬起一抹自信的笑:“这个戏法很简单,只要将这颗珠子投进笼子里就好,我和古姑娘一人一个笼子,需要注意的是,必须要放进它的嘴里哦~”
君悦媛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珠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最后一个字音调上挑,略有几分调皮的味道。
她伸手,扯开了盖住两个笼子的黑布,黑布落下的一瞬间,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笼子里关着的,竟是一条巨蟒!
绿油油的眼睛瞪